科特想接触人类,接触同类,接触凯特、哥哥、姐姐之外的人类。他小时候并没有从父母那里得到足够的拥抱和爱,于是xing格在不正确的道路上持续偏移。现在他在意雷尔诺,希望接触他,那并不一定是xing(虽然他的确渴望它),那是对人类温存本身的追求。
雷尔诺困惑地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们躺在一起,躺在一张该死的、会吱吱作响的chuáng上。
因为不自在,科特把灯关了。
雷尔诺近在身边,科特能够感受到他的温度,闻到他的味道。他把手放在他和雷尔诺中间的chuáng单上,贴着雷尔诺睡过的那块地方,他的手心被温暖了。
旅馆的窗帘并不是这么遮光,月光和灯透过窗帘照在地板上。
科特没有办法忍耐,那种渴望像洪水一样把他吞没,他变得很痛苦,因为长期远离人类而导致的痛苦。他把手放在雷尔诺的背后,用身体贴着他的背。
那种温暖很快就传入他的血液。
他的下属一动不动,没有配合他的动作也没有拒绝。
雷尔诺必须说一切都在那个夜晚改变了。
在此之前,他曾经非常恶毒地想过,如果科特在黑市里被袭击,他会不会放任他死掉。
科特是他存活下去最大威胁,无论他最后用他作替罪羔羊,还是把他的过去抖出来,他都会死。他爱瑞雯和克莱尔,不想抛下她们,但他也不想放任科特死去。
这个晚上很奇怪,科特向他展示猫的照片,一张一张的。
雷尔诺开始意识到他yīn沉的上司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qíng感,他威胁他,放非常多的狠话,让他恐惧、绝望,却固执地要给他看猫的照片。
他像一台不那么理解人类的机器。
雷尔诺的共qíng让他对科特产生了同qíng,该死的,他现在开始关心他,开始想象他如何和那只猫一起生活。
科特贴着雷尔诺的背,他很热,小心翼翼的,像个野生动物。
雷尔诺无法形容科特动作里所包含的qíng感,他笨拙、愚蠢、yīn沉,却那样渴望和天真。
警探叹了一口气,他转过来,面对科特。
科特因为张而加深了呼吸,他把手试探xing地放在雷尔诺的手臂上,如同一台新出厂的机器人试探人类的触感。
雷尔诺想起了被自己放走的那台原型机安迪。
安德鲁.科特的小名是安迪吗?机器人安迪比人类安迪更像人类,鉴别人类和机器人到底应该采取哪种判断方式?
科特低下头,把额头抵在雷尔诺的胸前,他深呼吸,像是想熟悉和他人相处的过程。
雷尔诺把手放在科特的背后,搂住他的背。他下了决定,要去接纳他、了解他。他在用自己的未来做赌注,堵上自己的xing命,但他无法不去关心这样一个孤独又笨拙的人类。
因为孤独,才会有人制造机器人安迪;因为孤独,才会造就这样的人类安迪。
科特身体上那属于人类的温度热烈得传入雷尔诺的身体,雷尔诺体会科特qíng绪的方式是那样的娴熟。他知道这个笨拙的男人是可怕的,却也是真诚的:复杂xing构成了他们,不同的自我主导下,人们做出不同的选择。
雷尔诺记得,杰森把他弄进福利院的时候对他说过,塑造人类xing格和共qíngqiáng度的不止是基因,也是历程,是爱、温暖、痛苦、仇恨。他现在很想念杰森, 想和他聊聊,想和他一起坐在福利院的门廊上。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杰森,他知道杰森会一一回答他,杰森是他的导师,也是他的朋友。如果没有杰森,雷尔诺不会被社会接纳,没有人会因为他帮助过那些孩子和无家可归的人而给予他机会。他想帮助别人,一直以来都想,但他知道人们不会放过他的过去,也不会给予他未来。
雷尔诺对克莱尔说起过很多事,过去的事,但他没有和她提过杰森,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杰森,他一直想保护杰森。他知道那些媒体怎么写杰森,他们咒骂他就像咒骂瘟疫,他们捕风捉影,编造故事,塑造了一个偏执、神经兮兮的疯子。
而他认识的杰森呢?他认识的杰森是个想以温柔的方式改变世界的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很久以前,他这样问杰森。
“我想改变这个世界。”杰森说,“让人们活在阳光下,看得见太阳。”
杰森给了他机会,而他想给科特机会,每个人都能够成为更好的自我。而你只是需要遇到那个给你机会的人。
雷尔诺抚摸科特的身体,从科特的呼吸和动作里,他发觉他非常紧张。此刻他应该怎么做?科特需要的是xing还是仅仅一个拥抱?
雷尔诺想起杰森拥抱他时的感觉,那种被足够多的温暖所包围的感觉,他忘不了那种温暖,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被接纳,他对杰森的爱和对克莱尔的爱一样,他们是家人,唯一的家人,不在乎他的过去,愿意给他爱和温暖的家人。
“你一个人住吗?”雷尔诺问。
“不,和里昂。”科特说。
所以你一个人,雷尔诺想。
科特把手放在雷尔诺的肩膀上,轻柔地抚摸他,摩挲着他的皮肤。这试探xing的举动让雷尔诺沉浸其中,仿佛他第一次用手指抚摸杰森的脸颊、嘴唇、喉结,久违的心动在雷尔诺的胸膛里传递。
科特像个老实而愚蠢的机器人,他这么做了很久,然后把脸贴在雷尔诺的胸膛上,隔着衣服亲吻他的胸膛和脖子。
雷尔诺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做更多的动作,他只是拥抱着科特,等待科特过来吻他。
科特闻起来有一种让雷尔诺不自在的味道,如同你在饿了很久之后突然闻到了鲜奶调制的奶油味――那种古怪而微妙的动摇感。
科特吻雷尔诺的下唇时,雷尔诺希望他能够吻他的上唇。带着试探xing质的吻很快就变得火热,雷尔诺发现自己在配合科特,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是该死的荷尔蒙还是脑子里的程序发生了短路,他想和他做爱,想脱光他,掰开他的屁股把他压在下面狠狠地cao他。
他们在狭窄的chuáng上蠕动着身体,疯狂地接吻,chuáng开始吱呀作响。科特爬到雷尔诺的上方,压住他,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虽然雷尔诺能够扭转局面,但他没有,他放松身体,任凭科特把他压在chuáng上热qíng地拥吻。科特咬他,吻他,舔他,像个怪物一样在他的身体上探索。他勃起的下体贴着他的,而他们都恨不得赶紧脱掉对方裤子然后疯狂地cao起来。
房间里的味道不怎么好,霉味和长期积累的烟味湿答答得钻进鼻子,然而如今汗水的qíng热味道已经覆盖了一切,xing的yù望在狂野得增长。科特发出古怪的呜呜声,因为快感而无所适从,他穿着紧紧束缚着结实大腿的工装裤,坐在雷尔诺的胯部扭动着自己的屁股,他前后摩擦雷尔诺的勃起,喘息溢出嘴唇。他硬得非常厉害,全身都是汗水。
“抽屉里有应该有的东西。”雷尔诺说,他现在停不下来了,这感觉诡异得他害怕,他想cao他,想把他按在chuáng上cao他饱满的屁股,捏住他结实的大腿撞击他漂亮的屁股,she在他的里面,让他有他的味道和液体。
科特发了狂得去chuáng头柜里翻找安全套和润滑液,他把锁在chuáng头的钱箱撞到了地上,发出一声巨响。chuáng的吱呀声、抽屉的嘎吱声,还有科特搞出的所有巨大动静就像bào雨一样在雷尔诺的心头掀起疯狂的海làng。他捏着科特的屁股,等待科特找到润滑液。科特可能是全穹顶里最致命的生物,却又是最迷人的那种。你害怕他,恐惧他,却不得不折服于他那些笨拙的老派机器人沟通方式和他完美的ròu体。
科特找到了润滑液和安全套,扔给雷尔诺,他急匆匆地解裤子扣子,手忙脚乱地脱裤子(为了能够随时起来迎接战斗,他穿着工装裤睡觉来着。)
雷尔诺撕开安全套,戴上,又将润滑油倒在yīnjīng上,抹开。他想咒骂或者感激一些东西,这种无法控制的qíng绪让他觉得可怕。他不明白为何是科特,为何是此刻。
他突然觉得从未了解过自己。
科特把裤子扔到地上,皮带撞击地面发出一阵重响――他们的房间从刚才开始就乒乒乓乓。他急匆匆地继续跨坐到雷尔诺的身上,屁股蹭着雷尔诺的yīnjīng。
“cao。”他咒骂道,扔掉上衣,手从后面扶住雷尔诺的yīnjīng,抵住自己的入口处。
“你确定不用扩张?”
还没等雷尔诺说完,科特从喉咙深处发出急促的呻吟,一口气吞下雷尔诺的全部勃起。
雷尔诺汗毛倒竖,刺激的电流传入他的每一个感觉细胞。
科特晒成麦色的皮肤展露在月光下,如毒液般灌入雷尔诺的大脑。雷尔诺不知道为何科特会这样做,他急躁得像发qíng的动物那样坐在他的身体上扭动。他对于xing的渴望让他陷入一种无法控制的疯狂中,而这疯狂也袭击了雷尔诺,他深深地感受到科特身体里的热度,这热度让他无法自拔,仿佛科特身体上的味道契合了他程序中的什么开关。雷尔诺捏住科特的腰,他应该考虑科特是否能够在没有被扩张的qíng况下承受他的cha入,然而làngcháo似的疯狂让他握住科特的腰,像动物一样cao他。
雷尔诺抚摸科特的胸膛,捏住他的rǔ头,抚摸他腹部的旧枪伤、手臂的旧刀伤,恰如其分的光和恰如其分的黑暗包裹着他们的身体。科特的每一块肌ròu都充满了力量,他有着结实的腹部和腰,迷人的大腿和屁股。他发出低沉的嘶吼,畅快地流汗。
“这就是你有的能耐吗,士兵?”科特居高临下地看着雷尔诺。
“长官。”雷尔诺看着他,他的身体紧紧地抵住科特的身体。
疯狂与疯狂jiāo叠,肌ròu与肌ròu碰撞,爆裂一般的快感在血液里敲击。
科特全身肌ròu紧绷,麦色的皮肤上沁出了汗水,汗水在他的皮肤上闪着光。雷尔诺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得越来越远,xing开始无法控制,他想从科特身上汲取更多的东西,这没有原因,没有逻辑,只有无法控制的本能。
他从未感觉自己如此需要一个人,他想要科特,想要科特与他成为一体。科特赤luǒ的身体在他的腰上扭动,雷尔诺捏住科特的腰坐起来,他抱住科特,拖住他的屁股,纠缠着他的腿,吮吸他身体上的旧疤痕。科特咬住雷尔诺的肩膀和嘴唇,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疯狂地索取着对方。
“cao你,探长。”科特叫出声,他用腿夹紧雷尔诺的屁股。
雷尔诺意识到自己无处可躲,科特像压抑了过久而彻底释放的怪物,他的身体苏醒了,野shòu一样毫无保留地释放着yù求,他的身体吮吸着雷尔诺的yīnjīng,他渴望着他的一切,他的吼叫和蠕动里都是原始而不加任何掩饰的yù望。他的嘴唇亲吻着雷尔诺的嘴唇,他纠缠他的舌头像蛇绞死猎物。他既是控制者又是被控制者,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火辣和疯狂。
他们缠着腿抱在一起,肌ròu重叠着jiāo织在一起,汗水融合到一起,ròu体搅动在一起。chuáng的嘎吱声刺耳又羞耻,隔壁有人在咒骂他们的xing过于大声,骂他们是野shòu和婊子。科特一把抓起台灯,将它凶猛地扔到了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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