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幸低头绕道他眼前,打量他,小山低眼看他一下,哼一声,赶苍蝇般挥挥手。
“去去,别在我这个笨孩子面前晃,免得玷污了你的聪明才智。”
叶幸嘿嘿笑,一把揽住他的肩头。
就这么走了几步。
“小山,告诉我,红颜在哪儿。”
叶幸的笑声敛去,笑容犹在,轻声说道。
“叶幸,我决定默许,不代表我愿意让其他人也默许。我说过,对于红颜,我,不gān涉,也只是我本人不gān涉。”
小山拍拍叶幸搁在肩头的手,既是安慰也是拒绝。
叶幸笑笑,揉揉小山的头发。
“小山,你对我好,起始于你感恩我,而我如今对红颜也是这种心qíng,小山,撇开红颜并无过错不谈,他,至少救过我,照顾过我。”
“哎~~~~”
小山重重叹一口气。
“对你,我总是最终心软,他在师父那里,至于具体在何处,我真的不知道。”
“怪不得,提召符没用。想必是白老爹用了封闭的方法,摒除外界的gān扰。”
叶幸感激的看看小山,随即嘟囔道。
小山鄙视的斜他一眼。
“我以为你对我寄予多大厚望呢,原来只是穷途末路之下的选择。哼。”
叶幸连忙陪笑脸。
“哪能啊,误会,你绝对误会了,你可是我的救命稻糙,我一早就握着呢,不是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么。要不是实在没招了,嘿嘿…。。”
“鬼才信你的瞎话。说谎骗自己好玩不?”
小山白他一眼,快走几步,走到前面,不搭理他了。
叶幸跟在后面一直乐滋滋的,一会儿让小山看路边的不知名野糙,一会儿让他看天空掠过的漂亮鸟儿。
小山一直保持我自岿然不动的态度,头都没回一下。
那头野猪静静的躺在山路尽头,白融已经到了,守在旁边,看见他们,笑了笑,把手从袖子里□□。
叶幸把袖子一撸,就要上前帮忙。
白融直接一个过肩摔被百斤重的野猪尸体扛在了肩上。还能有力气从容的微笑。
“十二师弟,你刚回来别做这些粗活,小叶是客更不能做。”
叶幸把自己张开的嘴巴合上。虽然白融看着并不吃力,他还是跑到后面替他托着点。
小山明显不喜欢野猪的气味,腾腾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和他们拉开了七八米的距离。
“小叶,这几天,光是喝药还不够,多休息,不要到处跑,才算是静养。”
叶幸看了看白融,恰好白融也看向了他。
“三师兄说的是,我尽力。实在是不想一直躺在chuáng上。”
白融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入夜,一道身影矫捷的窜进了白师父的房间。
叶幸轻轻呼吸几下,刚才光顾着挑开门栓,太屏气凝神了,一动,就觉得憋得慌。
蹑手蹑脚的走到白师父的chuáng边,叶幸慢慢趴到地上,脸贴到地面,借助透进来的月光看看chuáng底下是否有实物。
见到几个yīn影,看来是有东西。
叶幸小心翼翼的勾出那几个实物,一个个去摸,排除了几个明显只是收纳杂物的袋子。
又找了一通,叶幸提出一个袋子,放到眼前仔细瞧。
啊~~~
找到了。
他欣喜地咧开嘴,当下就要去揭开袋子。
“叶娃娃,你果真来了啊,不觉得找的太简单了些吗。”
叶幸浑身一激灵,抬起头,正对上白老爹托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个老狐狸!!
“哎呀呀,叶娃娃,看你这么紧张这个小鬼,我是看出来了,你被迷得不轻啊,我说呢,瞧他一点修为也没有,怎么能化为实型的呢,原来有你这么个大金主供养血气呢。”
叶幸气的直咬牙。
“白老爹,你耍我玩啊。”
白师父酷酷的摇摇手指。
“小五诱你,我可没指使,三娃倒是受了我的意思,提点你别陷入的太深。你还是没听啊。”
叶幸也学他摇摇手指。
“你的提点除非爱因斯坦才懂,我不是没听,是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
呼~~~
小山说的对,撒谎骗自己,真的好累,可是不把自己骗的相信说出来的话,怎么能真诚的骗到别人呢。
“叶娃娃,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应该重新利用那次机会?”
叶幸点点头,笑的慈祥的白老爹又摇了摇手指。
“你难道不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那就没得谈了?”
白老爹这次不摇手指头了。
门嘭的关上,叶幸转身恨恨的看一眼大门,气得要死。
奶奶的。
白瑕那个家伙一肚子坏水,故意把小山和自己放一块,料定自己会打听么,小山也惨,被当成了小卒用了一把,白瑕知道小山肯定会告诉自己。真是太坏了。
果真是瞧出了什么苗头吧,叶幸回想了一下红颜被捉住时自己的表现,不由得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他少了害怕,惊讶有了,好奇有了,可是听说有鬼,他这个即使见过的人应该还是会害怕的,虽然不一定很惊恐。
大意啊!!
心中突然翻起愧意,红颜被当成新式病毒一样严重对待,和自己表现不好,被识破有很大关系。
叶幸糊了一把脸。
突然又笑了起来。
☆、救人,啊不,救鬼
所谓的了解大概是说你知道这个人的基本秉xing,知道他会有什么行为;了如指掌与它可不同,大约是说能够预见这个人会有什么破天荒的行为。
七门里的人对叶幸了解,会知道他使不光彩手段,可惜还没有达到了如指掌,所以……
叶幸又回来了,而还处于沾沾自喜的白老爹完全没想到。
“希望有用。”
合掌祈祷后,叶幸点燃了手里的一把糙。
等有烟起了,叶幸轻轻塞进白老爹的房门下的fèng隙里,蹲在地上,嘴里默数了十个数,接着抽了出来。
展开抹布,堵住门fèng,以防烟雾退出,叶幸就着手里还没熄灭的糙梗,点了根烟。
一根烟燃尽,叶幸用脚拨开抹布,甩进了一旁的糙丛里。
虽然只是个堵门口的,但是也是沾了烟气,他可是避之唯恐不及。
说起这种糙还是多亏了白老爹这个惜命的老骗子。
糙其实只是个野生的,没名没姓,自从被白老爹无意间当成燃料烧锅后,便被奉为了上宾。还被赐名晕乎糙。
从这个直统统,毫无美感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它的功效,致人昏迷,而且见效迅速,杀伤范围甚广,只需一小把,起码百十平米内是无人能幸免。除了这个作用外,它无毒无味,简直是进行报仇,寻事,偷jī摸狗,□□掳掠等等等勾当的好帮手。
白老爹自然是不用拿来gān寻事,偷摸,bī良为娼的,也许是早年行骗多了,七门总是被人找上门算账。这也是七门总部一年搬一次的根本原因所在。
就算搬得再勤快,总归还是要待上一阵的,至于前来寻事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所以,白老爹无论搬到哪,头一件事就是在七门前后种上一片晕乎糙。
这糙生命力qiáng悍,不用特意伺候,需要用的时候,一把火扔进去,轰的一下,能迅速着火,随即蔓延开,省时省力,绝对给力。
七门的选址贯彻始终不改的一点是,顺风。所以那些烟绝对是朝前飘,七门的人就可以站在门口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别人呼天抢地几秒后,瘫软如泥,然后,几个板车一推,把人送山脚下,再留一张纸条,具体内容借鉴各大武侠小说。势必做到大气,低调,唬人。
叶幸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开始动手对付门栓。晕乎糙的烟能凝固十几分钟不散,效力持久qiáng劲,必须小心。刚才那块抹布沾了烟气,在效力时间段内,断然是不能碰的,就算屏气,手上沾到了,也能透过皮肤麻痹神经。
小心起见,叶幸打打袖子,捂在鼻子上,在门口静默了几秒,确定烟已经散去了,无碍后才撸起袖子。
未免看见心里过不去而分神,叶幸撩起被子把白老爹整个盖了起来。
身子一矮,叶幸趴在地上,把之前那个袋子拖出来。
嘿嘿,以白老爹那容易自信到松懈随意的xing子,红颜肯定还在这里。
打开,叶幸动动眼珠,看着空dàngdàng的袋子,嘴角露出嗤笑。
以为他没有准备么。
就料到会这样,障眼法是吧,哼哼。咱不怕,咱有会说梦话,一水大实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三师兄,大白融是也。
是的,就是那个把沉静如水四个字演绎的特别入木三分的三,师,兄。
所以说啊,人呐,不能把自己搞得太累,这不,养成了,只能在夜深人静入梦时分,才愿意把平日里老gān部做派时集聚的压力释放出来的臭,啊,不,可叹的毛病。
不过这次可是帮了大忙。白融一旦睡了,就是个雷打不动的货,叶幸连晕乎糙都省了,潜进房去,二郎腿翘起来,喝了两杯茶,白融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坐到他身边,问
“捉到的那个小鬼不怕他跑了?”
“不怕,师父用了封存的法子,除非对症。”
白融的声音轻飘飘的,在幽暗的房间里自成一种诡异的场面,可在叶幸这个见了几个鬼,听了他们好多话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值注意。
“只有师父会吧,要是他忘了可咋办。”
叶幸捂着嘴无声的偷笑几声,继续问。
“他忘了也没事,我们好几个师兄弟都略知一二。”
“哦?那应该不够吧。”
叶幸问完,白融就得得得的开始长篇大论,说了至少一百字,详细的说明了如何封存的法子以及如何解开的方法。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作为奖励,叶幸唱了几句摇篮曲。
晕乎糙使上,叶幸成功进入白瑕的房间,找出了解开时需要的道具。
此时正被叶幸拿在手里。
他刻意不去看那个道具,可是道具存在感太qiáng,叶幸不得不尽量捏着极少量的面积。
要不是正在gān坏,不,救鬼,需要凝神,所以不想说话,他真想骂娘。
卫生巾!还是用过的!量还挺多!
特么的,真是万千粗话汇集于胸,急待喷薄而出呐。
盖到袋子上,又泼一汪从厨房寻的猪血。
眼巴巴的盯着袋子看了半天……
卧槽!
居然没…。。
“红颜!”
以为没用被耍了的叶幸刚要骂人,红颜就出现在了眼前。
“叶幸!”
红颜一点耽搁都没有,朝叶幸扑过来。
叶幸嘴角扬起,由他扑进怀里。
他奶奶的,还真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叶幸的心口泛起暖意,双手垂着,低头看着红颜的头顶。
“好了,别给我làng费时间了,还不走。”
红颜点点头,随着叶幸往外走。
走了两步,叶幸说声等等,回头找了根棍子把卫生巾挑起来。红颜朝后退了退,叶幸见了,老大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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