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该我问你。”
他上下打量叶幸。
“嗯,没死就好。”
“怎么说话呢,盼我点好行不行?”
常旗笑着点了点头,递出了一份合同。
叶幸鼓鼓腮帮子,无奈又幽怨的看向常旗。
“律师大人,怎么你每次出现都要带着文件哪!我现在见着纸都发怵。”
常旗拍拍他的肩,走进屋里。
“次数多了,应该习惯才对。”
叶幸呜咽一声,关上门,跳到沙发边翻开文件,逐字逐句看起来。
“哎,律师大人,你过来看。”
常旗神色一紧,绕到叶幸那边,凑过脸去。
“什么问题?是报酬的数目吗?”
叶幸伸着不太灵活的大拇指,戳着一处。
“这有个错别字。”
语调特别的N瑟。
常旗神色一松随后又是一瘫。
“你的重点真是独特。”
“说明我认真看了。”
叶幸还处在自得中不可自拔。
“看我发窘让你有成就感是吧?”
叶幸下意识的点点头,僵住后,猛力摇头。
“不敢,不敢。”
常旗戳戳他的脸。
“不敢?每个毛孔都昭示着,还说不敢?”
叶幸讪讪的笑,声音低低的。
“真不敢。”
“要是没有异议的话就签字,不过,我的劳务费请优先结算。”
叶幸一边签字,一边点头。
“有劳律师大人亲自替我看店,谈业务。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常旗笑起来,并没有收回靠近着叶幸的脸,他盯着叶幸垂下的眼帘。
“看在你这句话挺中听的份上,给你打个折。”
叶幸立马抬起头,毫不掩饰欣喜的看着常旗。
“几折?”
“刚才那句,你得到了九八折,每亲一下,给五个折扣点。”
常旗叠起腿,抄着手,笑说。
叶幸脸一红,这才发觉,自己和常旗几乎快要嘴贴嘴了。
猛地往后一退,叶幸呵呵的gān巴巴笑着,双手搓到一起。
“哎哟!”
常旗脸一沉,立刻抱住了叶幸的手,解开绷带就去查看伤口,见没有崩开也没有渗血,才收起肃然的脸色。
叶幸没敢说话。由着常旗轻轻地绑回绷带。
“医生说你的伤半月可以见好,合同里预定的时间是一个月后,足够你准备了。”
常旗起身朝外走去。
叶幸试着去拉,可惜只有大拇指幸存的手掌很不给力,连人家的半片衣角都没碰着。
“常旗,你别生气。”
“我没有。”
“我送送你。”
常旗顿了一下脚步,随即加快。
“不用。”
叶幸gān脆不讲话,跳着脚跟在后面,走进电梯后,常旗的手举在按键上,还是没有立即按下。
叶幸几乎是连跑带跳的冲进来,嘴里叫着赶上了赶上了,偷眼看向常旗。
“医生说适当活动有助于恢复,那就让你送送。”
常旗目视前方说。
叶幸闻言,登时咧开嘴,笑的嘿嘿的,一幅jian臣谄媚相。
“以为你会留我。”
“什么?”
叶幸没听清,常旗笑笑。
“我说,你的样子真丑。”
“嗨,你这话说的,来,看爷给你几个酷帅的姿势。”
叶幸昂起头就奔着模特走台秀架势,常旗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别瞎折腾了,省的伤上加伤,倒霉的还是我。”
叶幸唉了一声,收功。
到了楼底下,常旗上车前,叶幸趴到车窗上,连着给了三个飞吻。
常旗无奈的摇头笑笑。对着叶幸不发声音的说
“没有皮肤接触的不算。
叶幸锤了一下车窗,恨恨的后退,使劲摆摆手,率先转身。
常旗降下车窗,对他大声说
“友qíng赠送,三个折合成一个实质的。”
叶幸耶了一声,朝常旗又是一个飞吻。
“爷赏你的!”
常旗朝他摆摆手,驾车离开。
叶幸嘴里叫着yes,yes,一转身,眼前突然一黑。接着颈部一痛,被针扎了似得,一秒不到,便失去了知觉,瘫软在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怀里,随后一辆车开过来,三人上了车,车子一溜烟,迅速离去。
旁人眼里,就是三个勾肩搭背的好友,一起上了车。
☆、跳楼
就被迫讨厌夜间上厕所这件事后,叶幸在这方面又加了一条:极度讨厌快速转身。
奶奶的!
又被袭击了,又是醒来时脑袋疼的不如死了。
动动身子,叶幸呼出一口气。
看来弄晕自己的是麻醉药之类的。
可是……
手脚被尼龙绳绑着,实在不是该愉快的时候。
“有人吗??”
停下等了一会儿,叶幸加大音量。
“有人吗??”
叶幸蛮力的晃动屁股底下的椅子,撅起屁股跳到墙边,使劲的把椅子砸向墙。
门口终于有了响动。
门打开……
叶幸坐好,看着那个目前只露出半边身子的人。
两个高大的男人左右分站,把住门,显然那个还在慢吞吞bào露着外貌的才是正主。
叶幸喘着粗气看着那个终于姗姗来迟的正主。
嗤~~~
当真是衣冠禽shòu的绝好诠释。
在叶幸的心目中,这种背后下冷刀子的通常都是宵小之徒,特别是在这种他自己根本就没对对方产生任何威胁的qíng境下,更是称得上无耻。
这个男人穿得好,长得好,笑的好,不是衣冠禽shòu是什么。
叶幸看着他,那个男人也看着他,脚尖紧贴着门槛,一点多余的都没有。
叶幸就这么不眨眼看着,男人最终移开眼,稍稍笑了一下,抬脚踏了进来。
“开门见山?”
叶幸扯扯嘴角。
“求之不得。”
门边的两个男人中一个端来一把椅子放在男人后面,他轻轻拂拂椅面,坐下,双腿jiāo叠,两只手互叠放在大腿上。
在叶幸看来这是标准的谈判姿势。
“你是不是常旗的男人?”
叶幸动动嘴唇,忽的扯起笑意。
“你应该知道,我在不明朗你对常旗有无恶意的qíng况下,是会拒绝回答的。”
叶幸看着男人,慢慢收敛笑容,重重的加一句
“无论遭受什么!”
男人拍拍手掌下的面料,笑笑,站起身。
“好,你还不蠢,那你该了解,我要是没有一定的证据是不会抓你的,所以,不妨告诉你,你给出是,会有是的后续,给出否,那么……”
男人停顿了一会儿,只是笑着看住眼神里没有丝毫畏惧,也没有一点yù盖弥彰的凶狠的叶幸,笑容加深。
“自然会有否的结果,你有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啊~~~忘了说,我不是什么正经人,一切皆有可能。”
男人朝叶幸眨了下细长有神的眼,手臂横在腹部,弯腰做了个西方古老贵族谢客的鞠躬姿势。
叶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有一号人他是不喜欢也不讨厌,那就是假洋鬼子,但是也要看人,就现在这个人来说,他,绝对,讨厌。
“喂,你说了那么多,你是谁呀。”
叶幸昂起脖子叫住他。
男人转身,稍后,动了下双脚,正面着叶幸。
“许凌,很多人叫我山猫,不喜欢我的人称呼我病猫,你或许听过,或许听谁提起过。”
叶幸哦了一声。
“对不起,完全没有听过。”
许凌的脸僵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再度弯弯腰,退了出去。
门轻轻合上后叶幸嘀咕一句
“病猫,应该是神经病的那个病吧。”
两个小时后,叶幸抬眼看向门。
男人却没有预期而至。
他惊奇的嗯了一声,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他的眉头刚一皱起,门发出碰的一声大响,咚的撞在墙上。灰尘弥漫中,常旗扔掉手里的几块砖头碎块,放下脚,拍拍衣角,走了进来。
“叶幸。”
“哎,在这儿呢。”
常旗走到他身边,蹲下,查看了一遍叶幸的周身。
“手腕破了。他打你了?”
“要打我都好了。人什么也不说。”
常旗拍拍他的脸。
“没事,我来了,你没事了。”
叶幸把眉头皱得更深。
“你这么说,我能当没事么。哎,不对呀,就你?那个什么许凌会让你这么闯进来?”
常旗弹出刀片,割起绳子,嘴里嗤笑一声。
“他向来这么自大。”
“绝对的控制狂才会自大的。律师大人,你欠他钱了?”
叶幸不由得更担忧了。
“要是钱就能解决,我一定会破例去庙里烧香。”
叶幸倒吸一口冷气。
“这么严重?”
常旗点点头。
“放心,我会护你安全离开。”
“你呢?”
叶幸松开了一只手,立刻伸出,抓住常旗的手腕追问。
“再说。”
叶幸吸了下牙花子。
“你么的,真不省心。”
说完,他按住常旗的手,看向慢慢现出,靠在门框上的许凌。
“你的答案是?”
“我当然是了。”
叶幸把常旗的手一攥,故意在嘴边重重的吧唧了一口。挑衅的看向许凌。
“你想要gān什么,现在可以透露了?”
许凌笑笑,如先前一样,坐下搬来的椅子里。一样的jiāo叠着腿。
“常旗,你的答案呢?”
常旗望向许凌,眼里划过复杂的光芒。
“是与不是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你只是需要一个要挟我的筹码,并不是要个真相。”
叶幸重重的点头,眼光放柔,看着常旗,攀住他的肩头。
“对!你说的贼对!”
常旗扭头看看他,笑笑。
许凌也笑笑。
“你一直觉得我不会在意你的想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相信,你错了,不过,我并不奇怪,你向来不认输,不认错。”
叶幸一听,妈呀,这是要勾搭的前奏啊。
他登时把眼睛一瞪,一屁股往从那里刚站起来的椅子里坐下,在常旗腰上一揽,把他按在自己大腿上。
别以为坐着能营造更大威压的道理他不懂,谁不会坐呀。
许凌看看叶幸,又看看脸红了红的常旗,慢慢站起来,突然猛地一脚踢翻自己坐的椅子。
“常旗,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叶幸吓了一大跳。
“有事说事,你踢啥东西呀。”
许凌只是两个跨步,就已经掐住了叶幸的下巴,将他一下子提的站了起来,常旗跟着踉跄了出去。
卧槽!
骨头要碎了!
疼死了!
叶幸掰扯了两下,发现对方纹丝未动,于是眼睛使劲下看,摸索着捏住了对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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