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旗深吸口气,扭过脸去,轻轻的说了声
“知道了,可是怎么办呢,我还是想待在你身边。”
叶幸叹口气。
“我真有那么大魅力么。”
“我可不想夸你,让你穷N瑟。”
“哎呀,你就假装一下好了。”
常旗被叶幸挤眉弄眼的样子逗的忍不住笑出来,在后面的方越别开了脸。
☆、人生无常
好像半辈子没回来过这个自己一手揉活的公司了,叶幸gān活特别的投入。
看账本,查行程,蹲网站……。
然而,十几天过去了,并没有一个人下委托。
叶幸踱到隔壁的隔壁,眼红的看着方越签合同签的手发酸。
等到人都散了,叶幸看风景似得走进去,双手背后,先在装潢简约的店面里散了会步,然后在方越把手里的文件整理好,站起来打算招呼他时,一个箭步贴到方越面前,眼睛勒的老大,审视着。
“说,你说你帮我看店,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是不是事儿故意办的不漂亮,给我跌份?”
方越有些讶异的啊了一声,而后,轻轻推开叶幸那张近的汗毛孔都能看见的脸。
“还真没有时间那么做。”
“告诉你,你要是老实jiāo代,我还能考虑原谅你,看在你也有苦劳的份上,帮你点忙,打打下手啥的。”
叶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掷地有声的说完,方越只是哦了一声,了事。
面子被□□luǒ扔到地上踩得稀巴烂的叶幸,攥住转身要去继续忙碌的方越,循循善诱的温柔道
“咱们也算朋友了,我帮忙可是不算人工的,顶多也就吃几顿饭啥的。你划算。”
方越还是一声哦,叶幸叹口气,垂头耷脑的摇晃方越的胳膊。
“哥,不就是摸了下常旗的小手吗,你这都生了十一天零二十个小时的气了。”
方越看看他,把胳膊撤出来,平凡也平静的脸上依旧寡淡,其实人家就这样,在叶幸这非不行,这张脸上只要不见笑模样,那就还是在吃醋呢。
只是不想把这件事放大的方越,选择无视。叶幸却不依不饶。
“哥,你倒是说个话呀,你说话呗?你喊冤都行。啊,对了,别打我,就成。”
已经学到红颜jīng髓的叶幸,那唠叨的韧劲简直是所向披靡,包括方越这号沉静的人。
“我没有生气,他想和你多待,我不便打扰。”
叶幸的撒泼在听到这种看似轻松随意的话时,就不再坚持了。碰碰方越,叶幸咧开嘴。
“喂,哥,心里还是难受的吧,这样吧,咱们公平竞争咋样?虽然说常旗不是商品,但是现在的qíng况就是这样,同时期出现了俩,而常旗也不可能左拥右抱,只能这么办了。”
方越看看叶幸。
“你是在撮合我们吗?”
“我是不拒绝看见常旗有个好归宿的,虽然并不可能是我。我永远当他好哥们。”
叶幸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方越听得出来。
“你还好好地,这件事,不急,他喜欢你不可能一时半会儿改变。”
方越看了一眼叶幸,说,然后就转身去忙了。
叶幸嘿嘿笑,看着方越的后背,嘴里叨咕
“妈的,怎么看你怎么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感觉,我是好好地,可保不齐明个儿就完了,你这点安慰也改不了事实啊。傻子,该争取就争取,知不知道。”
方越慢慢收拾着一波客户走后造成的凌乱桌椅,眼角瞥着门口站着只是笑的叶幸,始终保持平静的内心不由的泛疼。
“叶幸。”
“嗯?”
刚转身的叶幸回头,方越直起腰,看着他,声音沉沉的说
“我看过很多生离死别,珍惜想要的,这个我懂,只不过,懂了之后,会知道有时候只是有机会看着,陪着,已经是很该满足的事,常旗这边,随缘吧,好吗?”
叶幸露齿一笑,打了个响指。
“我啊,不是你,我喜欢看着别人获得幸福,特别是在我帮助下。”
方越哦了一声。
“我怕你搞砸,我连看都没得看了。”
叶幸哈哈笑出声,嗤了声闷坏,大步走了。
方越叹了一声,默默地说
“我是真的担心,没有开玩笑。”
一回到店里,叶幸即见到了个不速之客。
“咦?雷狄你怎么在这,不是,你不是不和我见面的吗?”
“那就是到了必须见面的时候了。”
雷狄一个鄙视白痴的白眼飞起,叶幸就想到了那天偷听来的内容。
“咋就必须见面了?你的卧底失败了?来寻求庇护?还是联合?”
“哼,即使你启动了禁术,让那边十分的忌惮后不敢轻举妄动,也毕竟是禁术,和你联合能有什么好处。”
叶幸长长的哦了一声,笑着说
“那您来是?不会是下委托的吧?那样的话,还请先付款,订金一半,概不赊账,还价。”
“你应该把这句话贴在墙上,省的每次都说,làng费时间。”
雷狄一屁股坐下,看了眼叶幸,大有不qíng不愿的意思。
“我现在是这里的股东之一了,当然,也是员工。”
“啥?啥?谁特么说的,谁允许的。”
“你说呢?”
雷狄斜他一眼,站起身,伸出手,脸上一点高兴劲都没有。
“既然规定要内部团结,我会遵守的。”
叶幸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脸抽筋的握住。
“你管啥?不会管我吧?”
“成人了,我也管不着,不过,以后对外事务,我基本承担。”
“啥?凭啥呀,瞧不起人咋地,我能力也不差呀。”
“不差,但不够。”
“卧槽!你再说一遍!”
“不差,但不够。”
叶幸发狠使劲的揉搓手心里握着的雷狄的手掌。雷狄瞟他一眼。
“能不要这么幼稚吗?”
“我也要做股东,不然我不服。”
“你以为我愿意,出钱出力的。要不是……咳咳。”
“哟呵,要不是啥?你不愿意你来gān啥,我一个人做大王好得很呢。”
“与你何gān!”
“你再说一遍!”
“与你何gān!”
又是一遍更狠的揉搓,雷狄扔掉叶幸的手,白他一眼。
“别làng费时间了。没有外务吗?”
“没有!”
雷狄用一种‘要你何用!’的眼神从上到下瞧了一遍叶幸。
“外务定价如何?”
“网站有,你自己不会看呀,股东!”
叶幸抱着胸,把头扭在一边,气哼哼的说。
“为何门口没有业务海报?”
“没钱弄!”
雷狄这次不看他了,坐到电脑桌前,认真的看着屏幕,几分钟后,嚯的起身,一阵风的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候,叶幸脸黑黑的看着门口那张粉红底色的海报,以及桌子上多出来的一台电脑,磨牙,在磨牙。
谨记:杀人是犯法的!
突然,两声滴滴声响起,叶幸一惊,雷狄从自己那台电脑上抬起头来。
“两个外务,时效半个月。我去了。”
“凭啥呀。”
“人家选的我。”
叶幸立马跑到电脑前,刷刷的划拉页面,当看见公司介绍底下最醒目的业务介绍里新添了一栏员工概况后,肺都炸了。
“凭啥你的照片像个jīng英,我的像个清洁工?凭啥你的介绍三行,我的就一行?”
“照片不是我找的,你问不着我,至于介绍,对不起,你半路出家,凑足一行还是不差的。”
“雷狄!”
“电脑我自己买的,海报我出钱弄得,业务我寻来的,你有什么不满?”
“我对你不满!!”
没想到雷狄深吸两口气,推推眼镜后,冷着一张脸,沉声说
“不满的写下来,我回来看,能改的就改,不能的,请你先忍着。”
叶幸瞪大眼睛看着雷狄,直到他消失在了熙攘的街头。还没回神。
“乖乖!白融真你么有本事,这么一匹烈马都被制服了,以后得防着他点,免得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对!”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晃过,有了雷狄的加入,虽然每天少不了吵架,但,的确有了不少人气,这方面,叶幸还是认可雷狄的能力的,那出手叫一个雷厉风行,效率高,见效快,银行账户的钱以直线速度渐长,叶幸倒跟个退休老gān部似得,这边溜达,那边溜达,偶尔也能搞个千把块回来。雷狄没有任何认可的意思,他自己美得一颤一颤的。
入了夏,叶爸叶妈也出狱了。
叶幸好好地放了十几挂鞭pào,比店面开业还热闹。
叶爸叶妈拦了半天,才打消了叶幸要宴请的打算。
“不嫌丢人呐,请什么客,钱多烧得慌是吧?”
叶幸憨憨的笑,点头。
这回,叶幸可把许凌默默的夸了个底朝天,他随手一扔,给自己买下的公寓可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了,叶爸叶妈看见儿子过的挺像那么回事,乐的呵呵的。出狱之人身上常有的沧桑yīn郁一点都没在二老身上留下,谁说小如蚂蚁的人没有大胸怀。
不想儿子跟着难受,就此一点就能支撑两老积淀出淡泊的胸魄。
自从父母出狱后,叶幸每天都jīng神满满,孝顺的叶爸叶妈都不好意思跟他一起出去了。
可这种合家欢十分的短暂,仅仅是三个月后的入秋时节,叶妈就被医院敲定了脑瘤,叶爸心急如焚,还不想被叶幸看见,给他添堵,一直憋着,毕竟半百进的大狱,又被降头师那方利用,暗暗伤了身体,双双都判了死刑。
叶幸点着烟和陪着出国养好伤的秦狂一起回来的小山说
“医生说,乐观点的话两年。这两年,我必须好好地。”
小山看他一眼。点点头。
“还有我呢。”
“嗯。”
☆、逝去
七门掌门,奇门亲传,这两个名头让术界里那些蠢蠢yù动的家伙安稳不少。
更何况,七门掌门是迄今唯一知道圣yīn花和禁术解开的人,奇门向来神秘独gān,出必一鸣惊人,qiángqiáng联合下,震慑力不容小觑。
那些把叶幸视为眼中钉的,现在转为了和他们抢生意,又想试探叶幸他们的实力,又不想屈居人下,叶幸常说
“送上门的衬托,真是好!”
真被他说中,那边使劲浑身解数,毕竟方法诡谲,常人都持畏惧戒备的心,哪像叶幸这边,几乎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技法,光明正大。
这不花钱的口碑助力做的是真尽职。
就这么一退一进,一打一收,来来回回,双方都不觉得累。
往往是叶幸一被撩拨就接受了挑衅,雷狄倒没有一回反对过。
“我本以为杀了师父的是某些人或者某个,后来查出来是整个组织,反正,我们是死仇,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这个不算làng费时间,你尽管接招就是。”
52书库推荐浏览: 洛红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