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往里头走了,伏在门框上朝里头好不得意地chuī了个戏谑的口哨。“魔人的身材都是这么好的吗?”
段浊秦面对着律轲仙君如此挑逗的眼神,当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拿着沾着水的布站在原地,朝着律轲仙君眨了一下眼睛。
他真的没有想过,律轲仙君等不及了,竟然会直接进来。
他有些无奈,却最终只好将自己的胸口光明正大的露出来给他看,毕竟他又不是女人,他有的,律轲仙君都有,虽然律轲仙君说过那般惹人误会的话语,但律轲仙君应该只是在开玩笑。
于是,他将手中的布轻轻放在灶台之上的面盆之中,解释说:“刚刚洗碗的时候,蹭到了油,有些难受。”
“啊……”律轲走上前,随后单手覆在了他那饱满的腹肌之上,向上挑着总是含qíng的眼眸,“你果然是将军啊,这里竟然如此硬邦邦的。”
身体微微发烫,但面颊上却是不显,他温和地笑着,不着痕迹地握住律轲的手臂,然后将之放开,“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自然而然就有了。”
蜜色的肌肤,昏huáng的烛光,隐晦的月夜,总是会让思绪愈加的膨胀。
“你在这里也住了五日了吧。”律轲突然道。
“是的。”段浊秦温温和和地回答,语气中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尊敬。
但这次,律轲却是没有在意,反而又再次将自己的手掌覆在了那魔人的脖颈之上,感受着他脖颈脉搏的跳动,这种掌握着别人生死的感觉让他觉得安心。
“你可知道,留在本座这里,一般只有一种理由。”律轲邪笑道。
“……”
相思鸟伏在段浊秦的肩头蔫巴巴地,之前躲那蛇妖那么久,体力早已不支,于是它便趴在它好朋友的肩膀休憩了片刻,可是如今这番景象,却又让它恢复了一丝活力,它歪过头,问段浊秦:“啾啾啾,朋友,你不觉得这个律轲仙君对你的态度非常的不对劲吗?”
段浊秦哪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他也是被律轲仙君的触碰以及话语弄懵了。
“本座从来只会让与本座有肌肤之亲的仙君留在身边。”律轲继续说着,手掌依旧覆在他的脖颈上。
段浊秦身体一抖。
相思鸟一下子来了jīng神。“啾啾啾?这律轲仙君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它又想要问些什么,却察觉到落在它身上的一股波涛汹涌的充满狠厉的视线。
相思鸟羽毛一抖,忙煽动着翅膀从厨房内打开的窗户飞走了。一边飞,一边哭喊着,“朋友,本妖突然想起还有些事qíng要忙,待会再来。”
“喂……”他立刻回过头,眼睁睁地看着相思鸟飞远了。段浊秦本就觉得这里气氛不对,那唯一让他感到安心的相思鸟又飞远了,这下他完全逃避不开了。
律轲将他的脸颊挑过来,bī迫他与之对视,“本座已经放过你好久了,你是否该履行自己的职责了?本座喜欢主动的。”
火热的视线让段浊秦的心脏漏跳了好几拍,他垂下眸,qiáng忍着自己不去注意那道近在咫尺的视线。“律轲仙君,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下可是个男子,而您,也同样如此。”
“若是您认为,在下是魔人,而想要试探在下,那大可不必,在下并没有其他的目的……”
他惨然一笑。“在下并无二心,并不想要挑起仙魔两族的战争,在下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您,在下会在这百年之间只听从您的吩咐,毕竟……在下不过是个送来你们仙界的人质而已。”
他明白,自己存在的目的,本来就是一个筹码,避免仙魔大战的筹码……虽然,他并不认为,魔族会因为他而停止与仙族战斗,但哪怕是一段极短的时间,他也希望,仙魔两族会相安无事。这样,他也便满足了。
这几日,律轲仙君对待他彬彬有礼,虽然时不时地会对他动手动脚,但他却是有种百年来难得地欢喜,不用面对杀戮成山的战场,不用面对血染成河的战争,更加令他欣喜的,是他可以成为一个简简单单的人,而不是一个世人皆为惊惧的魔族将军,亦不是要与仙族作战的魔族将领。
这些日子,让他过上了他一直渴望的生活,虽是在所谓的敌营,却有着家的温馨,那是他在魔族所不能感受到的。
律轲仙君的心因为他的这句话而有所触动。
没错,这的确是他最为怀疑的地方,即便这几日与他相处甚为愉快,也让他无法介怀,毕竟,他们两个,本就不属于同一个种族,他们之间,依旧横跨着一条宽广的河流。
他们两个,明明已经相处了五日,律轲却依旧不住地怀疑这个魔人的动机,因为他深信,魔族的魔人都是冷血的,都是狡猾的,都是没有良心的。
谁能知道,这个魔人是否也跟那些魔人一样,只是披着一个温和的外皮,却有着一个恶毒的内心。有时候,他真的好想将那个魔人的胸口刨开,将他右边的心脏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手指微微攥紧,直到眼前的魔人蹙起眉头,他才放开箍筋他脖颈的手掌,后退了一步,笑得猖獗,妖艳的嘴角挑着,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你是不是想多了?即便你真的有所目的,本座也不会放任你去做的,在本座的眼底下,别想做偷偷摸摸的事qíng。”
他将嘴巴凑到段浊秦的耳畔,轻笑着道:“本座可真是喜欢你的身体呢。”他再次退开,凝视着段浊秦因为他这句话而怔愣的神qíng,心qíng大好。“主动点,爬上本座的chuáng,你可否同意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笔笔:……劳资尴尬癌都要犯了。
中xing笔:坐上来,自己动。
笔笔:靠!
☆、第64章 08.15
段浊秦昂首望着天际飘飘悠悠的云层。
云层覆盖住了银白的月亮,也扰乱了他本就忧郁的心绪。
刚刚律轲仙君的话语犹如依旧在他耳畔,他捂上自己的眼角,不断地揉捏着。
这个律轲仙君还真是喜怒无常,明明早上还相处的挺好的,为何到了夜晚,又开始咄咄bī人了。
律轲仙君在这五日之内会时不时地对自己动手动脚,还会说些引人遐想的语句,早就让他学会了面不改色地倾听,随后抛之脑后,但今日那句话,却还是入驻了他的心底,在他的心底撩起一层层的涟漪。
他今日所说的话,到底是跟平日里一样是说说玩玩的呢,还是认真的呢?可是之前自己不回应,他也并没有任何表示……
他抬起眼眸,睁大自己的稍显圆润的杏眼,将双手支在窗檐之上,支撑着自己的下巴,遥望那天际躲避起来的白月。
应该又是随便说说的吧,又是在耍着我玩吧?
只是,这种话说多了,真的会当真的呀。
他圆润的眼眸之中充满了不忿,他曾听说过自己的士兵说过,若是一句话说了多次,那么那个被告知的就会仔细地考虑,并且无意识间将那句话不断地思考,最后将一句戏言当真。
段浊秦想起自己最近几日越来越多地想到律轲仙君所说的每句话,有些薄怒。他总觉得,自己应该要和律轲仙君好好谈谈了,这么下去,他们两个都会变奇怪的。
“啾啾啾,朋友,本妖来也。”窗檐边落下一只相思鸟。
段浊秦趴在窗檐旁,温和地对它批判道:“刚刚你就那般跑了,害得我要一个人面对律轲仙君。”
相思鸟跳上他的肩膀,有些讨好地蹭着他的耳朵,“本妖还不是给你们两个家伙留出独处的时间啊,你们两个难道不是qíng人吗?本妖在那边打扰不好吧。”它可不会说那个律轲仙君的眼神太可怕了呢。
“……我跟他不是qíng人,你不要乱说。”段浊秦无奈地解释。
“啾啾啾,你别害羞了,你们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只有qíng人之间才会散发出来的爱恋的气氛!”相思鸟奋起反击。
“你哪里看出来的,我跟他不过是……”他想了想,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自己是他的小厮?
相思鸟嘲笑一般地蹦跳着它的脚尖。“你别害羞了,本妖本来就是以爱恋之气生存的,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你们之间的气氛明明就是相爱之人分泌出来的香甜的气息。”它飞在半空之中,还着重qiáng调。“还挺浓郁呢。”
段浊秦因为这句话而莫名一愣。“可是……我与他本来就……”
他心口一惊,咬着下唇,“难道我真的喜欢上他了?”
相思鸟嗅了嗅段浊秦的气味,有些同qíng地回答。“你莫不是暗恋吧?可怜的朋友,暗恋是苦,苦中带刺,求而不得啊。”
段浊秦眨了眨他的杏仁眼,捂住了他的脑袋,“可是……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啾啾啾,你自己都不清楚,问本妖有什么用?”
“可是……我们两个都是男子啊,而且一个是仙,一个是魔。”
“啾啾啾,暗恋本就无道理,暗恋本就无原因。”
“而且,他真的没有哪点好……”段浊秦扬起眉头,开始评判。“总是说些奇怪的话,总是做些令我混淆的事qíng。”
相思鸟用鄙视的眼神瞥他。“你这么在意,肯定是喜欢上他了。”
月光从云层中照she出来,将明亮的光撒下,将段浊秦的身影笼罩。
“……喜欢就是这么回事吗?”他轻轻低喃着,心头好似被刀剑剐过一般生疼,为这一份没有出路的爱恋。
*
律轲仙君的仙缘真的不错,每次都会有仙君下凡来找他,约他出去猎艳。
段浊秦本就认为暗恋是自己的事qíng,所以即便律轲仙君左拥右抱,他依旧可以忍受,只是明白自己的心qíng之后,当他第一次看到他拥抱着那些美人的时候,心脏却依旧是被刺得生疼。
后来,或许是见识的次数多了,自己的痛楚就麻木了,可以平静地看他与那些美人**,也可以平静地等待在他的听雨阁的阁外,直到律轲仙君一夜**之后醒来,然后为他准备早点,料理纪峰之巅上所有的事qíng,甚至可以平静无痕地处理那些居住在律轲仙君这里的仙子的去留。
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相思鸟说的是不对的,如果自己真的喜欢他,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反应,连他与美人卿卿我我,也能一笑置之呢?
所以,段浊秦可以依旧像之前一般冷静地对待律轲仙君的调戏,以及他露骨的求欢。
反正也只是说说玩玩,律轲仙君本就没有当真,自己又何必当真呢?
长殿之中,欢声笑语响彻整个殿宇,酒池ròu林,荒.yín.腐.化。
红衣男子斜躺在长殿之上,欣赏着那身材曼妙的舞姬,舞池中央舞姬载歌载舞,各色美人应有尽有。
其他仙君争相作乐,以嘴喂酒,玩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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