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仁保持着斗牛士的标准动作,而妹子抓着沈仁的胳膊,单脚蹦着这么往前走。
就这么gān巴巴的走着,也怪尴尬的,但是沈仁实在没有找话题的经验,他急的想挠耳朵,也想不出一句话来说说。
倒是妹子开口了,“我叫施映冬,施舍的施,放映的映,冬天的冬,你呢?”
“我叫沈仁。”
沈仁回复了一句,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尽管其实他挺想说点什么的,毕竟这妹子长得,很合眼缘啊!
怎么说呢,这妹子美的温婉,美的柔和,不像展婷那种,美得炽热灼人的,让人心生畏惧。
他就喜欢这种的。
可说不出话就是说不出话,一直到把施映冬送到家,沈仁都没憋出第二句话来。
等回到物业的时候,尧卓正站在办公室的窗口往外看,沈仁一见立马小心的凑过去,围着尧卓转圈,“怎么下chuáng了?累不累?疼不疼?”
尧卓看沈仁一眼,“我伤的是手腕而已。”
“呃!”沈仁顿了一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儿啊!”
说完就和奴才一样,小心翼翼的擎着尧卓的手,想把他带回套间去。
尧卓没拒绝,只是视线在沈仁身上逡巡了两圈,状似无意的开口问:“去哪了,怎么这么久?”
沈仁张张口想回答,但忽然想起来施映冬说,本糙堂一天只看十个客人,万一自己明天排不上怎么办?
于是他打了个马虎眼,“我路不熟,不知道去了哪,摸了半天才摸回来。”
尧卓又看了沈仁一眼,没继续问下去。
倒是沈仁,把刚刚听来的时辰问了尧卓,知道了答案才放了心,同时暗暗咂舌,这本糙堂果然是个有本事的地方,居然要那么早就去排队,还很容易就没号。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因为明天早晨要起早,所以沈仁要求早点洗漱睡觉。
尧卓胳膊不方便,于是沈仁想“服侍”尧卓洗澡,却被拒绝了,他只帮尧卓脱了衣服而已。
不过在尧卓洗澡的时候,沈仁就和看门狗一样,死死的蹲在浴室的外面,一会儿问需不需要帮忙打肥皂,一会儿问用不用他来搓背,被尧卓一一拒绝之后还颇为失落。
不过等尧卓出来之后,他想着等明早就能帮尧经理做点什么了,心qíng又不错起来,于是哼着歌在洗澡。
尧卓没看电视,而是穿着柔软熨帖的睡衣躺在了chuáng上,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浴室的磨砂玻璃,视线一直都放在沈仁的身上,只是却不像往日那样轻松自在,微抿的唇角略微的泄露了他的心qíng。
沈仁洗澡出来之后,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和尧卓一张chuáng了,他一来是怕自己睡觉不老实碰到尧卓受伤的手腕,二来明天他还得起大早出去,怕吵到尧卓。
如果顺利的话,明天买了膏药回来,还能给尧经理打份早饭!
抱着这样的年头,沈仁入睡的极快。
而尧卓盯着在沙发上睡得香甜的沈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直到凌晨一点多,沈仁小心又小心的起chuáng,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穿上衣服,然后蹑手蹑脚的往门外走。
沈仁身后的尧卓眼睛晶亮,他一直盯着沈仁的动作,只是沈仁一直没有发现。
直到沈仁出了门,尧卓才坐起来,他盯着门,似乎思考了半天,才重新躺下。
他自以为是的次数已经太多,他不想gān扰沈仁的选择。
只是虽然这样想着,心绪却总是难平,他控制控制又控制,几乎用上了全部的意志力,才没跟上去。
而沈仁此刻正路过一楼的大厅,前台的妹子正jīng神抖擞的盯着电脑,里面正放着一部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鬼片,妹子开的外放,此刻的音乐yīn森又恐怖,还有一个一身白衣的女鬼披头散发满面绿光的在屏幕正中晃悠,沈仁吓的连忙移开了目光。
而见沈仁出来,妹子抬头笑颜如花,“这么早就出去啊?”
沈仁点头,“怎么又是你夜班,你不累么?”
而且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居然敢半夜三更的看鬼片!
妹子挺开心的回答他,“还行,我都习惯了,再说值班挺好的,没人打扰,我正好看看美妆教程。”
沈仁正想问那为什么不看视频看鬼片,就听屏幕中央那个女鬼开口,“在涂完荧光绿的粉底液之后,我们就要拿朱红色胭脂来画出七孔流血的效果了!”
然后就见那女鬼枯枝一般的手指上,一手拿着一个小盒子,一手拿着一把小刷子,刷刷刷几笔就弄出了七孔流血的效果。
沈仁目瞪口呆!
电脑里的女鬼继续说着,“最近的胭脂效果不太好,颜色不够浓艳,如果想要效果更好一点的话,也可以用口红,还可以根据爱好来选择不同的颜色,来代表不同程度的血液,比如鲜血,或者已经gān涸了的血迹,有几款口红不错,不过为了避免说我打广告,我就不说名字了,想知道的可以@我私聊哦~”
沈仁:“……”
前台妹子发现沈仁盯着自己的电脑,“这是最近最火的一个直播化妆的妹子了,你别看她化妆化的这么漂亮,其实没化妆之前还不如我呢。”
沈仁面无表qíng的和前台妹子说了再见,去接了施映冬。
而他身后的音响里,女鬼妹子再接再厉的说着,“七孔流血的化妆教程就展示到这里,下次我会给大家带来爆头妆,如果喜欢我的话,请点击下方的订阅,就可以第一时间观看我的视频了哦~么么哒~”
第23章
虽然是夏天,但凌晨的气温还是有些偏凉的,所以沈仁穿的是制服。
施映冬见他穿的衣服,很是吃了一惊的样子,“呀,没想到你是小区的保安,真是失敬了!”
看她说的那么真诚的样子,沈仁还真骄傲的挺了一下自己的胸肌,随后就意识到,只是个保安啊,就算月薪八千也只是个保安,根本没有什么好骄傲的,人家只是和自己客气一下而已。
于是他垂下头,让施映冬扶着自己,“走吧。”
因为施映冬的脚受了伤,所以走的很慢,足足半个小时俩人才出了小区。
沈仁有点担心去晚了号就没了,但和施映冬不熟,不好意思提出自己背人家的建议,急的差点就抓耳挠腮了。
施映冬大概也看出来了,“放心吧,这家店离小区也就十来分钟的路程。”
说着带沈仁继续往前走,没多大一会儿,领他钻进了一个小胡同。
胡同口那还站在两个人,一个是六七十岁的大妈,一个是四十来岁的汉子,此刻俩人正在说话。
那大妈一副很知心的样子,“我要是你啊,早不和你那个媳妇过了,居然敢管到老爷们的头上来,呸,什么玩意,还整天哭丧着一张脸,要我说啊,你这运气就是被她给哭没的。”
那男人一副瘦小gān枯萎靡不振的样子,只瞪着一双大眼睛,就算只有月色,都看得出来他的眼里是一片通红的血丝,此刻他吐出一口浓痰,“要不是看在她还能出去当保姆赚几个钱的份上,老子早不和那个女人过了,整天和老子说不要去打麻将,不要去喝酒,难道让老子在家里洗衣服做饭收拾家务么,那老子娶她gān嘛的?”
“就是,女人就应该家务全包,不是大妈和你chuī,你别看你大妈愿意出去和人唠嗑,但是家里的活儿,我可是从来没扔下过的。”
那男人眼睛骨碌了两下,没搭茬。
大妈想说的其实也不是这个,她靠近了男人,看似神秘却声音一点也不小的开口,“不过小胡啊,其实大妈还是有点为你担心的。”
语气中有着浓浓的怜悯。
那小胡露出一个皮笑ròu不笑的表qíng来,拍着自己单薄的简直只剩一层皮的胸口,耍着横,“我胡海龙铁铮铮的一条汉子,不怕天不怕地,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妈当然知道小胡你是好样的,就是你那媳妇吧……哎,这种事其实我也不应该说,大妈还是走吧。”这大妈说完就作势要走,但一双三角眼却盯着胡海龙,明显等他拦自己。
胡海龙果然也没辜负王大妈的期待,他知道王大妈整天穿大街走小巷,对这些家长理短知道的特别多,又听她意思是自家媳妇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他早听说做保姆一个月能赚好几千,但她却说自己赚不了多少,一定是背着自己藏私房钱了,只是他揍了几次都没问出来……
“王大妈,你有话就和我直说,要是对我好,我肯定感激你!”
那王大妈又假意的唉声叹气了好几声才开口,“你可是王大妈看着长大的,多好的孩子啊,现在又挣下这么大一处房子,你那媳妇怎么就不知足呢。”
胡海龙打了一夜的麻将,输了不少,可没心qíng听老太婆在这长吁短叹,“大妈,有什么事儿,你快直说。”
王大妈这才凑近了胡海龙,用隐秘的表qíng大声开口,“你可得多个心眼,没看最近报纸电视上经常说,有些女人做了保姆,就和主人家勾搭上了么,你啊,可要小心你媳妇!”
胡海龙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那个死女人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老子立马就剁了她!”
说完就要往回走,看样子就是憋着火要回去揍人。
可王大妈的倾诉yù还没有发泄完毕呢,连忙又拉住了胡海龙,“你看你,大妈又没说你媳妇真怎么了,就是给你提个醒,不过,前几天我看你媳妇都三四点钟就出去了……”
这明显就是火上浇油!
胡海龙听完就想往家走好揍人,但恰好和路过的沈仁、施映冬迎面碰上,胡同口有点窄,一时间堵住了。
胡海龙的眼神不自禁的就往施映冬的身上瞄,而且脸上还挂上了油腻腻的笑容,要不是看沈仁人高马大肌ròu结实,估计他还得说上几句话来调戏一下施映冬。
而王大妈抬起头,用三角眼在两个人身上睨了一眼,看到貌美惊人的施映冬,顿时一撇嘴,“现在的小姑娘啊,真是不知道检点,三更半夜的和男人往外走,这要是我们那时候,都得被浸猪笼。”
胡海龙色咪咪的盯着施映冬,根本没听王大妈说什么,这让王大妈很不慡,“小胡啊,你可别这些狐狸jīng给勾搭住,不然是要吃亏的。”
胡海龙听自己妈说过,这王大妈年轻的时候就长得丑,好不容易才嫁出去,最恨的就是长得漂亮的小姑娘,因此也不接茬,哼哼哈哈的应付着,一双眼睛差点被施映冬给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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