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无所谓地摆手,“事qíng弄清楚了就好,那么我要差不多回去了。”
“我送你吧。”他心如刀割,“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他们恩恩爱爱。”
灵犀诚恳建议,“那你可以回去,不要跟着我。”
千寅学一愣,“可是你是路痴啊。”
伏羲院的灵犀君从不轻易出院,理由简单到有些离谱,那就是他不认路。可是他本人是不承认的,“我就自己回去给你看。”
如果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这家伙真的在半路上丢了,千寅学觉得伏羲院一定不会放过他的。“我喜欢送你回去。”
灵犀闻言发出“啧啧啧”的声音,“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断袖。”
千寅学:“我是断袖不代表我看到任何一个男人都喜欢,最起码你就不是我好的那一口。”他喜欢的要么是倾城绝色,要么是柔软的少年,绝对不是这种骨骼发育完全,个头高,长相寡淡,xing格还糟糕的成年人。
灵犀扁嘴,“我倒是觉得你挺不错的。”
千寅学理了一下头发,“我当然很不错。”
“所以一直qíng场不得意是你没有那种运气吧啊哈哈哈!”灵犀大笑。
“你这家伙说话真讨厌!”千寅学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说这种话,你在得意些什么?”
灵澈君的说话方式绝对是从这个家伙身上学到的。
灵犀才不理会他,他现在完全沉浸在师弟重回大地的喜悦之中。他应该不用再代替自家掌门师弟跑来跑去了。
另一边,朱颜带着灵澈去到了一个祠堂,里面放满了朱家的列祖列宗,当然也包括了他的父母,他们靠得极近,犹如生前恩爱的时候。而他们的旁边,一把雪白长剑挂在墙上。
“霜花。”灵澈看见了便唤它,剑身开始震动。
朱颜从神台那里抽出了三炷香,燃了默默拜父母。灵澈见状,也抽了三炷香,跟着他祭拜。
朱颜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将三炷香cha到香灰炉中。
“岳父岳母在上。”灵澈诚恳道,“我是你们轻雪的道侣,现在才来见你们实在是太过无礼了。”
“没什么无礼的,反正你很后面才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朱颜还在生他的气。
灵澈眉角一抖,“岳父岳母在上,我承认我为人是稍微迟钝了点。”
“不止一点。”
“可是我是真心喜欢你们儿子的。”
“骗鬼呢。”
“虽然我确实事儿多,可是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的。”
朱颜哼了一声,“你能有多喜欢我?”
灵澈站起来,也将三炷香□□香灰炉,“爱你爱到被天打雷劈也在所不辞。”
朱颜立时就沉默了。
“做什么啦。”灵澈又笑着挨过去。
“我不需要你这样爱我。”说完,他转身就出去。
也许小白说得没有错,对这种人就是要qiáng硬一点。于是乎朱颜前脚才踏出大门,灵澈一把把他压到门上,接着不管他的反应,抱着他就亲上去。
灵澈被他训练出好吻技,吸吮舌头,舔他的内壁,咬下唇,接着再夺走他的空气。朱颜立马就下意识抱着他,要去拉他的衣服。
“这里应该不行吧。”灵澈半推半就。
朱颜好气自己总是□□熏心。“我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灵澈跳到他的身上去。“轻雪哥哥,我都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昨晚被你一脚踢下chuáng,我到现在都很痛。”
朱颜承认昨晚太生气了,确实一下子用力过猛,“哪里疼了?”
灵澈的手指划过他的锁骨,“你摸摸,哪里特别硬就哪里疼。”
朱颜哭笑不得,“你真是流氓。”
流氓灵澈抱着他又滚到chuáng上去了。
“哪里疼?你是这里疼还是这里疼?”朱颜捏他的子孙袋然后又捏他的柱身。
灵澈被他伺候得双脚缠在他的腰上,躺在chuáng上喘气。
朱颜的手向上捏着他的肩膀。“当年千寅学说你身体柔软,我今日才有感触。”
“嗯?”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好像……”他的手再顺着他的身体到他的大腿处。“我想上了你。”
灵澈的双眼稍稍睁开,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我怕疼。”
“德xing!”
灵澈笑吟吟地看着他宽衣解带,然后忍着羞耻心朝他张开腿。
“我是喜欢你呀,喜欢你的花容月貌。”他抹着膏药的手指伸/入他的身体。
朱颜的大腿微一抽搐,捂住了脸。
“我是喜欢你的,喜欢你冷酷无qíng,又喜欢你的温柔体贴。”
“等等!你又塞了什么进去?”朱颜感觉内/壁一片冰凉。
“我是喜欢你的,最喜欢的是你最喜欢我这一点。”他恶劣地把他拉起来。
朱颜任由他把自己弄成屁/股向上地趴在他身上的模样,嘴巴吞吐着灼/热的物体,背后进出着冰凉的玉器。
“你到底是哪里学来这些东西的?”
“我和小白一起买的话本里。”
朱颜一口咬他的肩膀。“下次换我。”
灵澈也笑眯眯地说好啊。
第99章 初始
水天一色,万里无云。
司马静突然就停住了脚步,他往左边望去,一个身着紫衣的青年正踩在水面上站着。他稍微一愣,随机微笑,“你还在呀,紫微。”
紫微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你竟然也会笑了。”
万年之前,凶shòu、神仙、凡人、妖魔居于一地,他们自然也是相遇过的。“我不习惯你这个样子。”神仙看东西从不看外表,可是他看到当年的凶猛怪shòu变成了凡人脆弱的模样,他确实诧异。
司马静看了看手,他这本来是一双巨大的,一挥就可以抓死任何东西的爪子。“这样子也挺好的。”他眯着眼睛,看着阳光穿透手指之间的间隙,得到了莫名的满足。
“你该回去了。”
“谁能赶我回去?”他仰起头,此时的脸上是平常看不见的骄傲的表qíng。“你们已经到了日暮穷途的地步了,玉皇可比你爱惜自己多了,早早就去了沉睡。你现在留在这里是想做什么?协助灵澈对付我们吗?”
他不语。
“一定要这样子吗?当年我们可是一起生活在这里的,这里是凡人的,是你们的,难道就不是我们的吗?”
紫微叹气,“从前确实属于我们,可是现在,已经不是了,回去深渊吧。”
他抿嘴,“那就看大家的本事吧。”
“话已至此。”说完,他就要离开。
“等等。”司马静喊住他。
紫微回头。
“你是不是下凡渡劫过?”
“七世。”他gān脆回答。
“最后一世是个瞎子?”他问。
紫微皱眉。
“还真的?”他意味深长地反问。
“无聊。”紫微不再理会他,挥袖走了。
要不是紫微突然出现,他会更快走出这片湖畔,一叶已经在外面等他了,他捧着一个骷髅头,拿着狗尾巴糙在头颅的空dòng里cha来cha去。想起紫微对他说的话,司马静也这么对他说,“你真无聊。”
“本来就是无聊啊。”他抛开骷髅头,“你走得也太慢了。”
司马静突然上前,拉开他的衣领。他胸口有一朵莲花似的疤痕,再往上延伸似乎就会缠住他的脖子,再往下生长就会刺穿他的心脏。
“你突然这是做什么?”一叶抢回自己的衣服。
“我是不是说过你似乎有圣物或者圣人庇佑?”
“你是说过,不然我早就被我杀死的鬼魂给弄死了。”他斜视他,整理好衣服。
司马静问:“你想不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圣物或者什么圣人?”
一叶手一顿,看着他。“我这一生。”他想了想,“无父无母,无亲无戚,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我呢?”司马静指着自己。
“你是害虫。”他推开他,然后继续说道:“没有人会保护我,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是否有人保护我。”
司马静再问,“那么辜家庄的那具骨头是你的什么?你为什么每一年都要去看他?可是你又不把他安葬,就这样看着他。”
“你以前从来都不会好奇的。”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凡人是怎么表达好奇?”从前他受委屈不是不在意,从前他想表达开心却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为shòu万年,不知道怎么用凡人的身躯来表达喜怒哀乐。
一叶说,“那你就继续不要懂了,以前的你最省事了,近两年也越来越烦人。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合作,祸害世人了?”
说完,一叶就快步离开他,司马静自然是跟了上去。“那么一千八百尺是什么意思?”
一叶无奈,“辜家庄有一条环绕全村的河流,你也看过啊,它的宽度就是一千八百尺。”
“你怎么知道?你量过?”
“大概量过。”
“为什么?”
“因为有人问我。”
“有人问你就要回答吗?”
一叶停了脚步,然后走回去捡起那个骷髅头,举起来扔司马静。“你很烦!”
司马静灵巧闪过。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
此时此刻的五凌轩,又是另一番景象。
伏羲院必须有人坐镇,所以灵犀不得不离开了。“要快点回来啊。”他恋恋不舍地看着灵澈。
灵澈颇为难得地抱住他。“确实是辛苦师兄了。”
灵犀也抱着他,怨恨地看着面前的朱颜。他养了几十年的崽啊,外貌优秀,内在温良,现在就被猪给拱了。
那只猪眉毛一挑,轻而易举就伸手把白菜从他的手里给抱走了。“师兄再不走回去就晚了。”
灵犀咂嘴,“谁是你师兄?”
朱颜一本正经,“灵澈的师兄自然就是我的师兄。”
灵澈深以为然,“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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