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根真的不好吃_二白东山【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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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自便?这里什么都没有!
阮阳环顾四周,往里走了走,真的是光秃秃的,他有心回自己的房间,想想又不敢,委委屈屈,找了个角落蹲下了。
玉襄却是一脸紧张而激动,如同参观什么装潢富丽的圣殿一般,热切地环视着这光秃秃的石dòng,小心翼翼不敢打搅打坐的朔旌寒,贴着墙壁走进来,缩到了阮阳的身边。
“你没事吧?”阮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嘘!”玉襄很激动,却尽可能压低嗓音,“朔前辈居然肯让我们在他打坐的时候呆在一旁,这是天大的信任啊!”
“……啊,是嘛。”阮阳gān巴巴地应了一声。
他在没有柔软chuáng铺枕头和被子的地方是根本没办法睡着的,靠着冰冷的地面和石壁,阮阳的脑子格外清醒。
那些黑衣人是谁?怎么进来的?想要gān什么?几个硕大的问号塞满了他的脑袋,直到玉襄坚持不住歪倒在他身上睡过去,他还瞪着眼睛。
一切答案在清晨揭晓。
朔旌寒没有让那些尸体成为进山门一景的打算,天色刚亮,他就从打坐中醒来,睁开眼往外走去。
阮阳虽然大半夜都没睡,却似乎没什么疲累的感觉,见到他动了,立刻忙不迭地跟了上去。一直靠着他睡的玉襄失去了支撑,摔在地面上,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哎,等等我啊。”他揉揉眼,发现dòng里就剩下他一个人,赶紧追了出去。
昨晚发生的一切在白天看得更清楚了,尸体七横八竖地倒在那道低矮的“悬崖”边上,血迹已经gān得七七八八,凝结成深色。朔旌寒绕着走了两圈,突然抽出剑来,将其中一人的腰带挑破,那黑衣人尸体的衣襟立刻松散开来。
阮阳掩面:没想到死后还要失身,刺客这个职业真不好gān。

☆、抱紧大腿不动摇

那具尸体很快就被剑尖拨弄得衣衫不整,,不多时就从怀里掉出一块巴掌大的徽章,阮阳还没反应过来,玉襄就上前一点也不嫌弃地将那块徽章拿起来,看清之后倒吸一口冷气:“血渊?”
“血渊?”阮阳看向一点也没露出意外表qíng的朔旌寒,心中已经对这些人的来意有了猜测,“又是冲着内丹来的?”
朔旌寒瞥了他一眼。
阮阳没注意,他现在对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了很大的担忧,在D市的时候一个人住被抓也就算了,没想到血渊竟然还能摸到这儿,昨晚要不是朔旌寒,光凭他跟玉襄两个人,大概根本见不到今天的太阳。
阮阳愈发坚定了抱紧朔旌寒大腿不动摇的决心。
“我去叫人收拾。”玉襄直起身来,顺手把血渊徽章揣进自己的口袋,熟门熟路往进山门弟子们居住的方向走去,朔旌寒对他私吞徽章的行为也没表现出什么意见,转身回他的dòng府,阮阳立即跟上。
朔旌寒没走小路,一抬脚,身体好似一片羽毛一般,飘上了不远处的石dòng,却没直接进去,而是转身看向阮阳。
阮阳看看那条路,又看看石dòng门口站着的朔旌寒,不确定自己是否能跟昨晚那样“飞”过去。
死不瞑目的黑衣人们还在自己脚边,像昨晚那样的事qíng或许还会有下一次甚至下下次,他没那么好运每次都遇到帮手,如果变qiáng的话,总有一天会被血渊弄死。
变qiáng,这不正是他来进山门的目的吗。
阮阳咬牙,走到悬崖边,白天,低矮的悬崖下面厚厚的糙垫子看得一清二楚,没有昨晚那么可怕,即便摔下去也不会有事……
他甩甩脑袋,将这个念头按下去,抬起头看向一直在站石dòng门口似乎是在等他的朔旌寒,深吸一口气,一脚往前踏去。
“哇!”就在阮阳颤巍巍飘在空中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一声赞叹,紧接着是猛烈的鼓掌,玉襄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感qíng充沛地高声喊道,“你做到了!阮阳!”
阮阳身子一歪,差点就再次掉下去,幸好这回他及时稳住自己,一鼓作气冲上了石dòng。
玉襄刚刚还站在对面,阮阳刚刚踏上地面,他就紧随其后跟了过来,拍拍阮阳的肩膀:“gān得不错嘛!”
朔旌寒没有发表任何评价,一声不吭地进去继续打坐。
玉襄对阮阳道:“下边的小院已经有弟子过去收拾了,你过会儿就能回去,我要出门一趟,就不陪你啦。”
“没事,我今天打算修炼。”阮阳答。
玉襄似乎真的挺急,跟他打完招呼没有再多耽搁,就这么离开了。
阮阳看看石dòng,又看看小院的方向,纠结了一会儿就做下决定,往小院的方向飘去。
秉持着“新学会的技能要多刷熟练度才能变得更厉害”的念头,今天一整天,他走路都是用“飘”的。
难得出现的进山门弟子们一边收拾血迹和尸体,一边表qíng复杂地看着他。
想必明天进山门里就会出现一个传言――朔师叔祖身边带着一个鬼修,没事就喜欢到处飘来飘去。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阮阳都在辛勤地搬运着东西,等到夜幕降临,朔旌寒睁开眼,发现他的dòng府里已经不再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
桌椅chuáng榻屏风柜子,一应俱全,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弄上来的。朔旌寒眉梢微挑,从蒲团上站起身,往石dòng深处走去。
走过一条蜿蜒的甬道,里面有一处天然泉眼,阮阳果然在那儿,正清理着泉眼四周的杂糙,看到他进来,抬头笑笑又继续忙活去了。
简直田螺少年。
“那些是长了一百多年的灵糙。”朔旌寒开口了。
阮阳的动作顿时一顿,一脸茫然无措地抬起头:“呃,对不起……”
“无妨,一些普通灵糙,对我无用,你吃了便是。”朔旌寒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阮阳却没注意到,他愁眉苦脸地看看已经被他清理了一半堆积在地上的“杂糙”,一点食yù也没有。
见状朔旌寒又道:“或者种回去。”
阮阳活动着酸痛的胳膊,认命地将它们一个个重新栽回去。
谁知道这堆长得乱七八糟快要泛滥成灾的杂糙居然是什么灵糙啊。
出乎阮阳的意料,朔旌寒没有对他大变样的dòng府表达任何意见,甚至默许了他住在这里,只问了一句:“你能忍受没有电脑的日子?”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
阮阳咬牙:“我要努力修炼!”
“好。”朔旌寒欣然应允。
“同居”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然而第二天,阮阳就发现了不方便的地方。
隐约的水声从石dòng深处传来,阮阳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探出头,透过屏风,隐约可以见到蒲团上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他正在疑惑之际,一个满身水气的人从后面绕了出来,明显换了一身衣服,很随意地敞着前襟,一下子把阮阳给吓清醒了。
美人出浴图。
脑海里只剩下这五个大字。
阮阳下意识摸摸鼻子,以防鼻血流出来。
朔旌寒似乎完全没意识到他的目光,就这么出去了。
难道每天早上都要经历这样一个难捱的场面?让一个基佬在这种qíng况下坐怀不乱简直难度太大了!阮阳委屈地缩在被窝里,好半晌之后才爬出来。
玉襄过了三天才回来,一回来就发现阮阳不仅人不在小院里,甚至连房间都给搬空了,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当即冲上来找朔旌寒,结果却发现朔前辈的dòng府里大变样,不由目瞪口呆:“你居然住在这儿了?”
“恩。”阮阳点点头,心qíng复杂地叹气。
本来是为了保命以及专心修炼才搬上来,结果每天都要受到美□□惑,哪怕知道此人xing格恶劣且毒舌,也难免会被皮相所迷。
他就是这样肤浅的外貌党。
“你居然跟朔前辈住在一起!”玉襄脸上写满了羡慕嫉妒恨。
阮阳还没回答,石dòng门口光线一暗,原来是朔旌寒回来了,他看到消失了三天的玉襄重新出现,却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朔前辈,”玉襄赶紧站起来问好,“我本想来问问前辈阮阳去哪儿了。”不过现在明显已经不用问了。
“无事不要上来。”朔旌寒今天似乎心qíng不太好,一挥袖子,将玉襄丢了出去。
他完全不想看见这个据说教学方式比他还好的小辈。
玉襄在半空中打了个滚安全落地,羡慕嫉妒恨地看着那不起眼的石dòng:为什么阮阳可以住进去,他就要被丢出来?
差别待遇,嘤。
阮阳还没反应过来,玉襄人已经没了,他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问:“你心qíng不好?”要不,他也出去避避风头好了。
朔旌寒却面色平静地瞥他一眼:“没有。”
呃。
阮阳不敢说话了。
每天修炼的日子非常枯燥,那群黑衣人也没有再出现过,玉襄来找过他几次,都被朔旌寒拦在门外,连见都没见上一面。对此,朔旌寒的理由相当充分:“你修炼需要静心,不可被外物打搅。”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阮阳只能继续修炼,累了就练练术法,他已经可以用后面山泉里的水捏出各种各样的小动物了。
遗憾的是唯一能欣赏到他作品的朔旌寒没有丝毫艺术细胞,居然看不出他捏的小动物是什么。
平静的时光一天天过去,经过锲而不舍的努力,今天,玉襄终于久违地被放进了门。
他今天带来了一封信,一封顺手从来送信的进山门弟子手里拦截下来的信。
所以具体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不过朔旌寒难得大发慈悲地放他进来了。
“阮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玉襄一脸唏嘘,抓起阮阳的双手,“我们就好像那隔着一道银河的牛郎织女,总是有铁石心肠的王――”
“山下有拍卖会,阮阳,要不要去?”玉襄还没感叹完,就被看完信的朔旌寒打断了。
阮阳一听眼睛就亮了:“要!”
朔旌寒的目光挪到还张着嘴的玉襄脸上,终于下了逐客令:“此次拍卖会规模不小,想必玉家也有打算,你还是早点回去,免得家人到处找你。”
“……朔前辈说的是。”玉襄yù哭无泪,半晌才答道。
为什么总是要赶他走!为什么!
玉襄还没说完他那个牛郎织女的比喻,就被王母娘娘赶走了。
阮阳出来送他,玉襄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还想继续这个比喻:“牛郎要走了,从此我们又要天各一方……”
“拍卖会见。”阮阳拍拍他的肩膀,“还有,牛郎不是个好词,不论是古代故事里诱拐妇女的那个,还是现代风俗店里的那些。”
玉襄再次被人打断,只得默默闭上嘴巴。
送走玉襄,阮阳往回走,脚步格外轻快。
拍卖会!在几乎所有的升级流修真小说里,拍卖会一直是个腥风血雨的地方,不去见见世面,怎么能算是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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