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Mary点赞。
就在二人闲聊之际,附近传来一阵大笑,伴随着有人气急败坏的尖叫,气氛加热闹。然而这些都影响不到阮阳,他正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男人身上,自然也就注意不到身后闹得越来越夸张的朋友们。
“砰!”地一声轻响,文瀚忽然睁大双眼,下意识伸手将阮阳往怀里一拉:“小心!”
阮阳还没注意到什么,就被他抱了个满怀,鼻尖嗅到一阵cháo湿的水气,似乎是从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念头一闪而过,身后一阵冰凉,香槟的气味蔓延开来。
所以说!老子!最讨厌!开香槟用喷的人!
即使被文瀚好心拉了一把也没能避免阮阳遭到的偷袭,香槟湿漉漉的喷满了他大半个背脊和裤子,头发上似乎也溅到了一些,他现在láng狈极了。
“谁偷袭我!”阮阳抹了把脖子里的水,怒火高涨,“你以为是果粒橙吗还开前摇一摇?”
哄堂大笑。
开香槟的哥们偷偷将酒瓶放回桌上。
“算了,阮阳。”文瀚按住他的肩,“他们不是有意的,先换个衣服吧。”
阮阳扯扯黏在自己身上的衣物,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很尴尬,幸好这儿是范恬家,他来过几次,当即上楼去了自己常住的那间房。
文瀚理所当然地跟上来了。
客房里有留着他以前放在这儿的换洗内裤,但也只有内裤而已。阮阳犹豫了半晌,翻开另一个柜子,幸运地找到了一件浴袍。
给贴心的小天使范恬点赞。
拿出浴袍,下面放着一盒安全套。
阮阳:“……”他决定取消那个赞。
“怎么了?”文瀚看到他蹲在柜子前面不动,问道。
阮阳回神:“没,没什么。”他将柜门关上,抱着浴袍站起身来。
“快去洗澡吧,小心着凉。”文瀚温声道。
阮阳低着头从他面前走过,钻进了浴室。
浴室里的灯光很明亮,他看着镜子里湿漉漉的自己,有些紧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文瀚怎么看都是个高富帅,而且完全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几乎没有任何值得他介意的缺陷。虽然闹不明白这个高富帅怎么就看上了自己,但是他知道今晚气氛很好,自己并不应该拒绝。
颤抖的手指抚上纽扣,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紧张,大概这就是传说中即将摆脱处男之身的忐忑吧。
并不是。
浴室外面的房间里,一幕超乎阮阳想象的景象正在展开。
文瀚看着浴室的门在自己眼前关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猩红的舌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他打开那个被阮阳关上的柜子,看到那盒安全套后笑意更加浓厚,刚伸手准备将它拿出来,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瞳孔微缩,一闪身靠在了距离窗户最远的那面墙上。
屋内开着昏huáng的灯,巨大的落地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饶是如此,文瀚却紧贴着墙壁,一动也不敢动弹,不知从何而来的湿润水汽在墙壁上缓缓凝结成细小的水珠。
“你在害怕?”低沉的嗓音突兀地响起,窗外忽然多了一个人影,微huáng的灯光隔着玻璃散落在他的身上,只能勉qiáng勾勒出一个轮廓,却足以让文瀚更加颤栗。
墙壁上的水珠更多了。
听不到回答那人似乎也不介意,推开落地窗走了进来,灯光终于彻底笼罩了他,看清来人的文瀚猛地瞪大了双眼,喉结上下滚动,勉qiáng咽下一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怎么会是你,你不是……”
来人身着广袖长袍,长发束成一束,背上背负着一柄长剑,眉目含霜,赫然是阮阳在门外偶遇的那个男人。
“放过我,我什么都没做!”文瀚没想到来人竟然是这尊煞神,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他伸手去摸旁边的门把,想要逃离这个充斥着森寒杀意的房间。
男人显然不是听到求饶就会轻易放手的xing格,他伸手将背后的剑抽了出来,霎时间屋内寒气更甚,尤其是被他的杀意锁定的文瀚,背后那一墙的水珠都凝成了霜。
文瀚已经逃到门边,奋力扳着可怜的房门,然而却不知为何死活打不开,他越来越急躁,鬓角的冷汗滚落到地板上。
男人并没有làng费时间的意思,不紧不慢地靠近他:“走吧。”
文瀚抬起头看着已经到自己面前的男人,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汗津津的了,听到对方的话他目露期待:“你不打算杀我?”
“暂时不会。”男人坦诚道。
一阵短暂的沉默,文瀚似乎下定了决心:“我跟你走。”他松开门把手转过身来,就在对方听到他的回答,略微收敛了一些杀气之时,他的双眼骤然外凸,张嘴猛地喷出一股毒液。
见状男人不得不退后一步躲避毒液,趁此机会,他双腿一蹬猛地跃起,展露出非人的弹跳力,一瞬间就从男人身边越过,冲出敞开的落地窗,融入深深的黑暗之中。
男人大概没想到这一出,瞪着窗外的黑暗半晌,诧异于竟然有人敢戏弄自己。长袖一甩,收剑入鞘,纵身追了出去。
阮阳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今天洗澡怎么会越洗越冷。他在浴室里磨蹭了好半晌做好心理准备,才拖拖拉拉地裹着浴袍出来,结果一开门就被冻了个哆嗦。
怎么回事?
他看着眼前空dàngdàng的房间,灯光昏huáng暧昧,却一个人也没有。房门紧闭,落地窗大敞着,夜风微寒,怪不得刚刚冻他一个哆嗦。
文瀚呢?
阮阳微张着唇,一脸懵bī,看看呼啦啦往里灌风的落地窗,又看看紧闭的房门,终于长叹一声,也不知是遗憾多一些,还是松口气多一些:“居然走了?”
不是吧?难道自己已经人老珠huáng没姿色了?
不,还是对方太绅士了,这年头能管住下半身的好男人不多啊!
阮阳勉qiáng给眼前的qíng况找了个借口,赤着脚过去关窗,忍不住低声自嘲:“我特么居然还在浴室纠结半天,真是自作多qíng闲的蛋疼。”
又是安静平和的一夜。
天色微亮之时,文瀚jīng疲力尽地躲在一处小巷子里,松了口气:“总算甩掉了。”他想起昨晚被他忘在房间里的阮阳,皱了皱眉,考虑片刻后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
暂时没法露面了,不过他并不打算放弃这个猎物。
阮阳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第一件事摸手机,刚巧就看到那条凌晨发来的消息,脸色yīn转多云:“有急事?算了,毕竟是刚认识的……”他想了想回了条消息表示自己不介意,刚发出去没几秒,电话响了起来。
“抱歉,”手机对面传来文瀚疲惫的声音,“我忙了一夜,估计最近都没时间见面了。”
阮阳立刻道:“没关系,工作要紧。”感慨一下自己真的超体贴,完全看不出实际上对他昨晚的行为心存芥蒂。
文瀚似乎松了口气:“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去找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碍于文瀚那边似乎又有事,只能暂且道别。不得不说这文瀚真是个qíng场老手,一通电话彻底消除了昨晚那点不愉快不说,还把阮阳哄得通体舒畅。
半小时之后踏出房门的阮阳心qíng很是不错。
到客厅发现同样满面chūn风的范恬同学一只。
那个外国小哥Tom大概是已经走了,空dàngdàng的客厅里只有范恬一个人,看到阮阳从楼上下来,立刻心领神会地挑眉:“恭喜哦亲爱哒。”
一提到这点脸色阮阳沉了沉:“没有啦,文瀚昨晚有急事先走了。”
“……啥?所以你们没做?”范恬面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立刻崩裂:“卧槽他还是不是男人?”
“唔,没关系啦,他早上跟我打电话道歉,说忙完这阵再联系我。”阮阳叹了口气,这年头能遇到文瀚这种知qíng识趣的太难得了,为了这点不愉快而闹僵未免可惜。
范恬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想想觉得不行,掏出手机拨电话:“我问问卫宏这人咋样,万一是个ED――”
“喂喂!”阮阳脸黑了,有这么咒人的嘛。不过他也很想打听打听文瀚的事,口嫌体直的没拦着范恬。
电话很快接通,范恬扫了眼蹲在自己身边假装不在意实则偷听状的阮阳,挑挑眉故意起身走到外边去了。
阮阳眼神死:靠,小气!
范恬在外面打电话的时间最多也不超过两分钟,很快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到趴在沙发背上的阮阳凝视着自己的方向,望眼yù穿。
“卫宏说文瀚这人吧――”范恬犹豫状,支支吾吾。
这幅模样成功勾起阮阳的不安:“怎么样?”
“还行吧,标准高富帅,据说自己开了家公司,所以昨晚突然说有急事要处理也是不算奇怪,”范恬拍拍他的狗头,“你运气不错啊!”
阮阳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范恬再次吊胃口,“卫宏说他挺花心的,而且是个双,男女不忌。不过从来不跟前任藕断丝连,据说分手之后就再也看不到那些人了。”
阮阳愣了愣,半晌才笑道:“那也不错,不用担心前任回归了嘛。”
☆、新男友的秘密
次日早晨八点,又是一个万恶的周一,上班族们陆续开始上班。一栋破旧的老式住宅区里,睡眼惺忪的胖子拎着豆浆油条,哈欠正打到一半,冷不防看见不远处一晃而过的人影,揉揉眼睛,却又什么都没了,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他趿拉着拖鞋,钻进老式住宅区那即使是白天也依然黑漆漆的楼dòng里,哼哧哼哧爬上六楼,累出一身的汗,气喘如牛地撞开破旧的大门,振臂高呼:“我没迟到!”
然而一片寂静。
照理说每天的这个时候都是同事们共同分享早餐的时间,就算不是十分喧闹也不可能如同上级领导来检查时那般安静如jī,然而今天屋里却鸦雀无声,甚至还有一丝难得的凉意。
夏天这种凉意是很令人愉悦的,然而胖子却忍不住抖了一下,小心翼翼环顾屋内,还是那几个熟悉的同事,却都一脸“我很忙”的样子,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各自忙活着,没人搭理他。
“哎,咋回事啊?”胖子挤到一个同事身边,“领导突袭检查?”
那同事避开他的手,扫了眼里面那扇紧闭的房门,看那边没什么动静才低声道:“快坐回去,里面那位的来头比领导大多了。”
胖子满腹疑惑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了片刻也没看见里面那扇门打开,终于忍不住腹中饥饿,掏出刚买的豆浆油条,低下头开始啃。
还没啃两口,房门打开,胖子下意识一抬眼,立时呛到,咳了个惊天动地。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位扫了他一眼,又平静地收回目光,看向毕恭毕敬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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