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在场唯一一个普通人阮萱,被阮阳使了法术带进来,本来心里就揣着疑问,如今看到这种电影里的场景,吓得愣在原地,连躲都不记得躲一下了。
“总算找到你了,啧,这地方四面黑团团的到处是魔气,连个人都看不清楚。”红戈一马当先,扛着她的□□,跨了进来。
紧随其后的朔旌寒闻言长剑出鞘,就地一挥,一道剑气dàng开四周的魔气,勉qiáng驱散了这一屋子的黑乎乎。
魔气一散,这两位修为深厚的总算不是睁眼瞎了,一抬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目瞪口呆的阮家姐弟,红戈意外地招了招手:“咦,阮阳你怎么在这儿?”
☆、误入血渊大本营
阮阳修为不高,这满屋子魔气在他看来也就是yīn天快下雨时应该开灯却没开的室内而已。虽然黑了点,不过也还能忍受,因此一开始就看见了破墙而入的这两位。他脑袋不坏,看到二人在这儿,联想之前朔旌寒跟他说过要小心血渊,怎么着也能猜到对面的董事长是什么人了。
天啊,他居然带着他堂姐一个普通人,钻进了血渊的老巢!
作死也没见过这么作的。
阮阳顿时一阵腿软,他赶紧扶住墙,却想起来如今红戈和朔旌寒都在,他可以腿软得心安理得,顿时又不那么紧张了。
只惨了他那三观重塑的堂姐。
董事长见到来人,面色微变,但还算沉得住气,没扭头就跑,只是冷笑一声:“这回真是贵客,不知二位前辈到我这来所为何事?”
“你说呢?”红戈冷哼道,“看你印堂发黑,必定是坏事做多了,该死。”
董事长人到中年本以为已经看尽形形□□的人物,但遇到这么个简单粗bào要你命的,还是忍不住抽了抽脸颊:“哼,我劝你别太嚣张,贸然闯入我的地盘,还是想想要如何全身而退吧!”话音刚落,他就以极不符合身形的灵巧动作一跃而起,扬手一挥,一阵浓郁魔气涌向红戈二人。
就在朔旌寒抽剑驱散魔气之时,他突然在空中掉转身形,向一旁的阮阳抓来。无辜的阮阳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毫无防备就看着他扑了过来。
“小心!”伴随着阮萱一声怒喝,一只烟灰缸横空飞来,稳准狠地砸在了董事长的脑袋上,硬生生砸得他整个人向一旁歪了过去。
来不及折服于堂姐的凶残力气,阮阳回过神来,先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施展出尔康手,一道屏障升起,将他和堂姐两个人罩了进去。
等他做完这一切,红戈已经提着枪冲到了那个被烟灰缸砸到的倒霉鬼面前。
“啧!”本想走之前顺手把这个天灵根的傻小子带走,却没想到马失前蹄愣是被一个普通人用烟灰缸砸了。董事长只能不甘心地罢手,谋求退路。只见电光火石之间红戈一枪直取他心窝,却冷不防旁边墙壁凭空出现一张黑dòng似的大嘴,将他整个人罩了进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魔修手段,追不到。”朔旌寒拦住不甘心的师姐,转头问阮阳二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阮阳看看一片láng藉的四周,“这里怎么办?”
“放心,有专门的人负责善后。”红戈对此十分驾轻就熟,“先离开这里再说。”
次日一大早,阮阳就看到Z市的早间新闻上在播昨天那家公司顶楼的爆炸案,看着主播一本正经地表示爆炸是因为年久失修的电路老化所引起的,所幸只在顶楼内部炸穿了几间办公室,没有任何人员伤亡,只是虚惊一场。
他镇定地喝了口豆浆,感慨这未见其人的善后人员真是神通广大。
那些办公室里居然真的像是被炸过一样焦黑了。
早饭还没吃完,大伯和堂姐就来了。大伯毫不见外地拿了个包子在手里,一边啃一边看新闻:“啧啧,电路老化竟然能炸成这样,真危险,我得赶紧找人检查一下公司的电路。”
阮阳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堂姐,看她一脸平静地喝豆浆,仿佛忘了昨天发生的事qíng似的,让他不由得感叹,不愧是胆色过人的堂姐。
吃完早饭阮阳回房,还没坐下阮萱就跟着进来了,不仅如此,还顺手锁了个门。
听到那声脆响,阮阳一脸匪夷所思地看她:“你锁门gān嘛?”
“昨天的事qíng,你难道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阮萱问。
阮阳叹了口气,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就是你看的那样呗。”
“你那个朋友究竟是什么人?还有,你也是,带我上去的时候,那些人根本看不到我们对吧?”阮萱皱着眉回忆,“据我所知目前的科学技术没有达到这种水平,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让那些人看不到我们?”
“呃,你听说过修真吗?”阮阳弱弱地问。
阮萱一脸古怪地看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卖安利的传销骗子似的。
“我也不管你信不信了,简单的说,昨天我是动用了一点修真的手段才带你混进去的,至于后来出现的那两个人和那个古怪的董事长,也都跟修真界有关,总而言之,他们不是普通人。”阮阳一股脑儿地道。
“修真?那不是古代的事吗?你说是特异功能我可能还信一点。”阮萱道。
阮阳仰面一躺:“反正事qíng就是这样,你要是接受不了也没关系,我可以找人来帮你消除这段记忆。”
“那不行,”阮萱很快拒绝,“我不需要消除记忆。”
“那就算了。”阮阳也觉得无所谓,他自己不也没消除嘛。
任由阮萱自己消化了一阵,她甚至还掏出手机在网络上搜索了一番,当然只找到一堆小说,没有搜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最后她可能终于接受了这个设定,说话平静了许多:“我记得你离开家的时候还只是个普通人,怎么,你是在D市遇到的这些人?”
“嗯,也是凑巧。”阮阳没有多说,他踏入修真界的起因太复杂太丢人,他一点也不想提。
阮萱点点头,沉默许久才道:“从昨天发生的事qíng看,可想而知这个修真界要比普通人的世界危险很多,我没想到你在D市竟然过着这样的生活,如果可能的话,还是趁早抽身,回Z市来吧,起码,有家人在一定会保你安全。”
阮阳听得心头一软,他坐起身笑了笑:“我厉害着呢,你就放心吧,昨天是个意外,平时没这么大动静的。”他看了看阮萱,又继续道,“而且如今修真界早就不如几百年前昌盛了,大家关起门来自己修炼还来不及,哪有那么多人折腾幺蛾子。”
阮萱面露郑重,拍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要是混不下去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虽然听起来觉得不像是要去修真反倒像是要去混黑社会,但阮阳还是感动得不行,伸手要抱她,却被她拿一根指头推了开去:“别这么恶心!这么大个人了!”
阮阳简直十分委屈。
难得能得到亲人的理解和支持,他感动一下都不成嘛?
堂姐这关总算是过了,然而还有一件事没有结束。
没过几天,原本最近意气风发的大伯突然就整日里yīn沉着一张脸,连来吃饭的时候也不开玩笑了,还时不时总是唉声叹气一把。
“怎么了?”还是阮阳他爹最先看不下去,出声询问。
他这一问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阮阳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阮萱,阮萱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大伯等的就是这一问,立刻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弟啊,是我对不起你,最近我不是替你签了个大生意么?前两天那家公司被查出问题,说是偷税漏税好几个亿,已经被查封了。”
一阵抽气声响起,李阿姨忙问:“那合同呢?”
“自然是作废了,可我这边新买的矿山已经开工了!没了买家,开采出来的这堆废矿卖给谁去啊!”大伯一拍桌子,痛不yù生。
听说血渊那家公司被查封,阮阳一点也不意外,宋亦白那办公室虽然不伦不类的挤在老式住宅楼里,但他怎么说也是个公务员,对血渊盯得这么紧,明显是上头有命令。如今好不容易挖到一条大鱼,不彻底铲除怎么可能。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顺藤摸瓜到国外的总公司去……
阮阳神游天外地想着,忽略了大伯唱念俱佳的哭诉。
另一个对这件事反应不大的就是阮萱了,她并不在乎她亲爹在这个上面亏了多少钱,毕竟她爹是个什么尿xing她心里有数。就算赚了大钱,十之七八都会被她爹贴补给小三儿那母子俩。这回就算没有修真界那一茬子事,这个合同也会被她这个亲女儿给搅huáng,如今殊途同归,她还挺开心。
至于李阿姨,面上看似着急,内心还不知怎么乐呵呢,大伯犯了这么大的错,以后再想cha手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公司到她手上只是时间问题。
归根结底,恐怕也就只有阮阳他爹是真心实意为大伯愁的。
这件事出来之后,大伯虽然有点舍不得,却还是心甘qíng愿地将一大摊烂摊子甩给了李阿姨,自己抽身了。阮阳本以为李阿姨会焦头烂额,却没想到她竟然一句话不说就接下了这个烂摊子,就连大伯都觉得有些意外。
莫非,她觉得自己搞的定?
不过这些对阮阳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眼看日子一天天过去,血渊的事似乎已经了结得差不多,朔旌寒十有□□是要回D市的,阮阳也在家住腻歪了,偶尔跟朔旌寒通话时就忍不住就表现出了几分要走的意思,他这一表露不要紧,似乎有人不乐意让他就这么轻易离开。
☆、再遇绑架
李阿姨知道自己在阮阳面前说话就跟放屁似的一点儿分量也没有,故意挑了个大家都在的时候,将老头子也请了过来,这才不急不缓,好似不经意般提出了这件事:“阳阳啊,听说你要回D市?”
阮阳还没回答,老头子就跟个pào仗似的先炸了:“回什么回,这儿一大家子怎么办?你多大个人了,怎么还不晓得承担责任!成天只想着出去玩,现在翅膀硬了,还想往远了跑是吧!”
劈头盖脸就被一顿骂,阮阳无辜得要死,瞥了眼李阿姨,这才对老头子道:“您悠着点,别把自己气厥过去。您看看您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就成天给自己找不痛快呢,我一直想不通,您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哦,有阮鹏了嘛。您当年也说了,让我滚得远远的,别跟您小孙子争家产,我也滚了,这回回来就是看看我爸身体怎么样,如今也看得差不多了,我也该麻溜滚走,省的碍着您的眼了。”
老头子看着要厥。
他的好战友阮萱居然在这个时候哈哈笑了一声:“阮阳啊阮阳,我怎么今天才发现,你嘴还真贫。”
阮阳他爸看不过去了:“怎么说话呢!”
“我对天发誓,一句假话没有,老头子年纪大了记不清自己说过的话,没关系,我记着呢,一个字都不漏。”阮阳一边说,一边还笑嘻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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