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根真的不好吃_二白东山【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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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阳gān笑两声:“深思熟虑什么的,没那么夸张啦。”
朔旌寒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阮阳没由来地有点紧张:“哦对了,那个矿石的事qíng怎么说?”
“宋亦白应该在查,结果还没出来,等回了D市可以去问问。”他答。
阮阳点点头。
可是等他们回到D市才发现,宋亦白此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见到他俩如同看见救星一般扑了过来:“你们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阮阳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以往游刃有余的姿态不知被他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宋亦白一脸生无可恋:“就最近大半个月的功夫,已经有三个修士失踪了。”
“失踪?”阮阳疑惑地看了眼朔旌寒。
修士不像普通人,出门在外要时不时跟家人报个平安。他们但凡有所顿悟,消失个一年半载是常事,可以说是经常“失踪”的一类人群,根本不是什么怪事。
“仔细说说。”朔旌寒道。
“最开始来求助的是个女修,说她的道侣跟她之间的内心感应突然消失了,她找了许久没找到他,想来我们这儿发个悬赏任务帮她找道侣。”宋亦白道,“我本以为这很简单,D市的修真界就这么大,谁跟谁还不认识啊,结果没想到发了这个任务之后,又有一个女修跑过来说她家道侣也这种qíng况,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又联系不上,快把她给急死了。我一想发一个也是发,发两个也是发,就答应下来。照理说这种简单任务最多三天就会有人完成,可是眼看时间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愣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阮阳摸摸下巴,很不负责任地道:“会不会是这两个男修偷偷私奔――咳咳,我开玩笑的。”
“事qíng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一个多星期之后,某个修真世家的家主亲自来了,说是他家的一个优秀后辈失踪了,家里给他点的平安灯灭了,可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连头发丝都找不到一根。”宋亦白说到这儿,长长的叹了口气。
朔旌寒听到这里,已经有了几分定论:“这些人十有□□已经遭遇不测。”
“是啊,但是连尸体都找不着,这不就古怪了么,别说尸体,这些人好像是凭空消失似的,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
“除了这三个之外,或许还有没被发现的失踪修士。”朔旌寒道。
“那,只要找到他们的尸体就行了?”阮阳问,“他们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儿?”
“基本可以确认都在D市范围内。”宋亦白一本正经地道。
“……”阮阳被他哽了一下,“你知道D市多大吗?”这个线索跟没有一样啊!
宋亦白摊了摊手:“具体失踪的地点真的不清楚,得知他们失踪消息的三个都是远距离感应和发现的。”
朔旌寒问:“能不能查出他们最后接下的任务?”
“这个可以!”宋亦白眼睛一亮,立刻冲出了办公室。
不愧是师叔祖,居然能想到这个线索!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正如朔旌寒所猜测的那样,这三个人接下的任务中,果然都有一个跟血渊有关。
“又是血渊!”宋亦白咬牙切齿。
“起码有了一条线索。”阮阳安慰他。
朔旌寒关注的问题却是另一个:“血渊又在D市出现了?”
“不,只是有家酒吧里出现了血渊的标志,所以正在调查,这三个人接的任务里都有酒吧的这项任务,看来这家酒吧的嫌疑不小啊。”宋亦白道,“我这就去把这项任务升级成S,省得再有低阶修士误闯进去。”
“我帮你去看看。”闻言,阮阳毫不犹豫揽下了这个任务。S级!一定有很多灵珠!
宋亦白大喜,立刻冲着朔旌寒行了个弟子礼:“那就拜托你们了,师叔祖!”
阮阳在一旁不忿:“喂喂,答应接任务的是我好吗!”
朔旌寒的唇角勾了勾。

☆、血渊的酒吧

夜幕刚刚降临,阮阳二人就混进了那家酒吧。此时时间还早,酒吧里的客人不多,他俩找了个僻静不起眼的角落,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侍应生上前询问。阮阳当初跟范恬她们混迹的时候,也跟着来过几次酒吧,凭着记忆点了几个眼熟的酒水,熟练得令侍应生险些误会这是个常来的老客。
侍应生的目光在他俩身上打转,看到那些价格不菲的服饰,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两位还需要别的吗?”
朔旌寒没听懂,看了他一眼。
阮阳却听懂了,黑着脸往朔旌寒身边一靠,在侍应生眼里就是宣示主权:“不需要!”
原来是一对呀!侍应生恍然大悟:“好的。”gān脆利落地不再纠缠。
阮阳这才直起身体,哼了一声:“这家伙胆子真不小,居然当我俩是肥羊了。”
他才不是人傻钱多的冤大头呢!
“什么意思?”朔旌寒不耻下问。
阮阳斜睨他一眼:“他问你要不要特殊服务。”
他觉得自己说得够直白了,然而朔旌寒还是一脸没听明白的样子,他这才想起来这位是个跟社会脱节了一百多年的人,失望地摆摆手,懒得继续解释。
他随意往四周一瞥,很快注意到墙壁上随手涂鸦一般的红色线条,爬满了整个酒吧,乍一看,很是壮观。
然而熟悉血渊图腾的人不难看出,在满墙看似毫无意义的涂鸦之中,赫然有一个巨大而完整的血渊图腾,仔细盯着它看,甚至会觉得那些红色线条都活过来了一般在不停蠕动着。
“回神!”就在阮阳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片图腾时,朔旌寒猛地拍上了他的肩膀,这才把他的意识从那团线条中拉出来。
阮阳一阵恍惚,半晌才眨了眨眼,目光重新聚焦:“怎么回事?我感觉自己刚刚好像魇住了似的。”
“魔修的手段。”朔旌寒的声音很冷。
阮阳心有余悸:“还好你在,不然我现在估计已经走到它面前了。”
朔旌寒闻言,看了他一眼。
阮阳突然灵光一现:“莫非那些修士的失踪跟这个图腾有关?”低阶修士被它吸引的可能xing非常大,不知不觉就会走到它面前,丧失神志。他看了眼朔旌寒,一脸商量地道:“咱们靠近点看看?”反正他一个人绝对不敢靠近那玩意,太邪门了。
朔旌寒还惦记着他刚刚不肯解释什么叫特殊服务呢,闻言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哼。”
阮阳一脸莫名:gān嘛突然对着他开启高冷模式?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呗!
二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朔旌寒才不耐烦似的道:“走啊。”
阮阳见他答应,忙不迭地站了起来。
此时酒吧里人还不多,二人穿过舞池走到那面墙前,还没站稳就有人上前搭讪:“喜欢这幅画?”
阮阳本来就不敢盯着图腾看,闻言目光落到来人身上,那人很瘦,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背心,胸部平坦应该是个男xing,化的妆太浓,长什么样看不大出来,两侧头发剃得很短,中间却留得很长,染得花里胡哨扎成一个高马尾,乍一看宛如一只火jī尾巴。
“你是谁?”阮阳问。
那人的目光频频在朔旌寒身上打转,听到阮阳的问话,目光依旧没有施舍给他一分,冲着朔旌寒嫣然一笑:“我是这幅画的作者。”
说真的,撇去诡异的血渊图腾不谈,这些七拧八歪爬满了整面墙的红色线条,恕阮阳直言,真的称不上是“一幅画”,你说它是哪个酒鬼喝多了拿油漆随便乱涂的他都信。
不过这位自称作者的火jī头看上去也不是很在乎阮阳是否喜欢他的这幅画,他眼珠子一直黏在朔旌寒身上下不来,估计连阮阳长什么样他都没看见。
朔旌寒在外人面前一向是高冷的,如今被人盯久了,这才凉飕飕地瞥他一眼。这一瞥不要紧,火jī头眨了眨他那宛如两把小扇子的彩色假睫毛,“嘤咛”一声捂住了胸口,眼神更炙热了。
阮阳一脸惊悚。
他以为娘gay的极限就是他的好闺蜜马坚qiáng,现在看来他还是涉世未深。
一gay更比一gay娘啊。
“你真是这幅画的作者?”阮阳又问。
火jī头这才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傲慢地翻了个白眼:“嗯哼~”
阮阳头一次听到有人把一个鼻音哼出山路十八弯来,还自带波làng线。
幸好他还没忘记正事:“那你愿意跟我们过去坐坐吗?”他下意识看了眼朔旌寒,抱歉要你牺牲一下色相了。
火jī头眼睛一亮,双手握在胸口扭动身体做了个非常少女的姿势:“没问题~”
朔旌寒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三人回到那个角落,依然是阮阳负责提问:“墙上的画是你原创的吗?”
火jī头正在朝朔旌寒抛媚眼,并且以每秒钟一厘米的速度扭动着靠近他,听到阮阳的话,丢了个你很不识相的眼神过来:“当然啦!你好烦哦!
话音刚落,他就毫无防备地被按倒在沙发上,朔旌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杀气四溢:“真的?”大有一言不合就拧断他脖子的架势。
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这些僻静角落里的沙发座位都大而深,外面很难注意到里面在gān什么,因此也没人看到朔旌寒“行凶”的这一幕,阮阳左右看看,本想提醒他低调行事,然而被掐着脖子的火jī头不仅不害怕,还激动得□□了一声,顺着他的力道半跪在沙发上,十分乖顺地昂起头露出脖颈。
朔旌寒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抖M的。
阮阳一脸惨不忍睹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没法问了。
事实上朔旌寒并没有被对方的极度合作震惊到,起码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也不知他做了什么,那火jī头突然猛地从沙发摔到地上,抽搐了好几秒之后才停下来,这回他不□□了,抬起的双眼里满是惊惧:“你到底是什么人!”刚刚那一瞬间,他痛得简直以为自己要死了,然而现在又恢复了正常,要说这不是对方的手段,他绝对不信。
“我这个朋友的xing子有点急,你别介意。”阮阳虽然不知道朔旌寒gān了啥,但猜也猜得到,无非是“你既然不怕这个那我就换一种更凶残的威胁方式”说到底这进山门的师姐弟俩都是一样的简单粗bào。
“原创?”朔旌寒对待外人一向惜字如金。
火jī头看了他一眼,刚犹豫了两秒就看见他手指一动,刚刚那恐惧的感觉袭来,忙道:“我说,我说!不是我原创的,酒吧老板给了我一幅画,我照着画了一遍,顺便加工了一下……”
酒吧老板?阮阳和朔旌寒对视一眼,阮阳问:“老板现在在哪?”
火jī头摇摇头:“我不知道,他一般不在酒吧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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