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qiáng词夺理,不过班布很赞同:“是这样没错。”
随后他采访当事人:“你们突然当着我的面舌吻,持续时间两分又四十八秒,这一举动除了伴侣登记外,还有什么目的吗?”
这是里昂第二次听见他说“伴侣登记”。
钱惟宁抢着回答:“真是孤陋寡闻,没见过秀恩爱的吗?”
“原来如此,”班布点点头,“你们感qíng真好。但是容我提醒一句,统计表明,过度秀恩爱对于增进感qíng有负作用,请调节秀恩爱的时间和程度,控制在每周三小时到十小时之间,bào露部位限于四肢和腰部以上为最佳。”
“这你也有研究?”
“略懂。”班布看向里昂,“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去。甚至我都不知道回哪里。”里昂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以及,伴侣登记是怎么回事?”
“哦,就是申请结成伴侣关系,将低位面的伴侣拉到高位面。”班布解释,“你拿回记忆后就全知道了。回去的路径和方法在这里。”
他jiāo给里昂一块黑白相间、看起来像手帕的东西。
钱惟宁凑过去看,在他眼里,手帕上面全是“回回回回”大圈套小圈,一圈圈让人眼晕。
灰láng粒子扑奔其上,转眼间,里昂表里如一,统统被黑白相间的“回回回回”占据。
“卧槽这怎么回事?”钱惟宁惊叫。
“数据读取中。”班布看着里昂的轮廓,判断,“他似乎缺了很大一块。”
“那怎么办?”
“补一补。”说着,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只……十五阶魔方。
钱惟宁伸手拿过:“这是什么?”
“部分可共享的记忆。”
“我为什么读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伴侣登记哟~~~~~
【PS我没说过吗?班布是《星际观察者》的主角攻君r(s_t)q
☆、深qíng的小钱
钱惟宁把满是“回回回回”格子的魔方拧来拧去,除了阶数多,感觉不到任何特别之处。
“你看到的是什么?”
“魔方啊。你自己不认识吗?”钱惟宁反问。
“这里通过jīng神力认知,并不是物体本来形象。我眼中是记忆,你眼中是魔方。”
“还是个十五阶的魔方。”钱惟宁继续拧来拧去,“我这么拧没事吧?”
“表面形态不会影响内在。”班布回答,“这代表你对里昂记忆的想象,按照人类的标准,参考你的知识水平,你想象得挺复杂。”
“我知识水平?”钱惟宁关注点总是跑偏。
“初中辍学。”
“怎么看出来的?”钱惟宁大惊。
“刚刚搜了你所有资料。”班布说,“尽管你是宇盗,宇盗也都有过去可循。”
“你这是侵犯隐私,这是犯法。”钱惟宁只愣了一秒钟,立刻指责。
“首先,法律要看后果。这些资料我没有公开,没有贩卖牟利,没有敲诈勒索,没有bào露你的任何私人qíng况,也就是没有任何后果。其次,按照法律层级来说,但高位面的法律优先于低位面,我们的权限凌驾于这个文明之上。”班布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什么?照你这么说,你们把人类毁灭也没关系?”
“有关系。”班布说,“如果主动毁灭一个种族,要写检查,打报告,停职。”
“就这些?”
“当然,这属于工作失误。”
“只是工作失误?”钱惟宁不敢相信,“上百亿的人死了,对你只是工作失误?!”
“嗯。”班布点头。
钱惟宁想起重点:“你能把人类毁灭?”
“从能力来说,我们都可以。”
“卧槽,这么流弊。”钱惟宁哑口无言。
“你也有能力烫死一窝蚂蚁。”班布做了简单粗bào的类比,“而且你遵守的法典中也没有‘烫死蚂蚁犯法’这种规定。”
他的类比,尽管简单粗bào,但是一目了然。
“……”被誉为蚂蚁的钱惟宁,低下头泄愤地扭魔方。
不打听不知道,他和里昂差距太大,不仅仅是物种问题,还是位面问题,这、这以后……
“十五阶魔方的变化总数,大约是7.46乘以10的813次方。”班看了一阵,提醒。
“怪不得那家伙一直以来都那么单蠢,复杂的部分全忘记了……”钱惟宁双眉之间简直能夹死苍蝇,“我说,你每次说话都带数据不累啊?”
“谢谢关心,这很轻松。”班布点点头。
很少有人会把这句调侃当成提问,更别说认真回答。
钱惟宁焦躁地抓头发:“你们那一族,都像你这样吗?”
刚刚松口气的他,又提心吊胆起来。
láng崽子那么纯良,那么可爱,如果恢复记忆以后,变得跟对方一样gān巴巴,那得多无聊。
“像我什么?这个问题太笼统,有至少57884个角度可以比照区别。”班布回答。
钱惟宁往沙发的远端坐了坐,再次看看手里的魔方。
他只要想到里昂恢复记忆后,不仅可能面瘫,而且不带数字就不会说话的样子,不由一阵阵恶寒。
再想到里昂真正实力,钱惟宁更加不慡。
他粗鲁地掰魔方,恨不得魔方碎掉,里昂一辈子都不要恢复记忆,跟他在一起就好。
“喀嚓”一声轻响,手上一轻。
钱惟宁瞟了班布一眼,欣赏自己的成果。
在他锲而不舍的努力下,魔方碎成无数个小小的立方体,亮晶晶地,散落一地“回”。
“啊呀真是抱歉,意外,纯属意外。”钱惟宁嘴上说着对不起,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没关系。”
班布挥了挥手,一地亮晶晶立方体仿佛收到指令,一个接一个跳上茶几,自觉排队,先是铺成方阵,再一个个加高,没过多久又是一只魔方。
“还能重新排列组合?”钱惟宁表示好奇,重新拿起来端详。
“是的。”
“那我能不能再试试?”
钱惟宁嘴上发问,手上丝毫不客气,第二次把魔方掰成小碎块。
他两根手指拈起一块亮晶晶,凑到眼前仔细看看,往嘴里一丢,嘎嘣咬下。
――眼泪立刻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了。
钱惟宁一边咳着,一边硬生生把小立方体咽下去。
生平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苦辣酸咸涩,嘴巴里好像填了一块火炭,滑到哪里哪里燃烧,食道和胃统统变成焦黑一片。
不仅如此,就这么指甲大的一小块下肚,钱惟宁觉得自己像吃了五盘牛排三瓶红酒那么称,小肚子明显凸出一块。
但是他又拿了一块往嘴里送,这回学jīng了,嚼都不嚼,硬生生直接吞。
尽管整个胃好像要爆开,他锲而不舍地继续――
第三块。
第四块。
第五六块。
第七八|九十块。
……
钱惟宁偷眼看班布。
后者淡定喝咖啡。
见对方不加阻拦,钱惟宁吞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就在他把魔方吃了五分之四的时候,整个都“回回回回”的里昂恢复人模人样,第一眼就看见茶几旁边倒着一坨ròu山,正仰着头吞亮晶晶小方块儿。
“钱?”里昂狐疑。jīng神波动没错,目测体积增加到原先的五倍。
那坨ròu山顶上的脑袋动了动:“嗯?”
“你在做什么?”里昂发问,很自然地向茶几上的立方体伸出手去。
――啪!
他的手被钱惟宁飞快打到一边儿去。
而钱惟宁也因为动作太猛,不慎噎住,惊天动地一串咳嗽。
“怎么了呀?”里昂看看钱惟宁,又看看班布。
钱惟宁擦一把咳出来的眼泪,清了清喉咙:“真是不好意思,我把他的东西吃了。”
“他的什么东西?”里昂不理解。
“方糖。劳资突然想吃甜食不行啊。”钱惟宁大手抓起剩下几块亮晶晶,往嘴里一填,萝卜一样的手指艰难地捧起咖啡杯,咕嘟咕嘟。
喝完一抹嘴,挑衅地看向班布。
“发生什么事?”里昂知道关键时刻钱惟宁依然不改胡搅蛮缠本xing,加上钱惟宁体型变化太大,于是转而问班布。
“他吃掉了一部分记忆,那是我原本打算共享给你的。”班布回答,“他原本容量不够大,只能扩张。”
里昂呼吸一顿。
钱惟宁原本就没想自己拙劣的借口能瞒多久,一梗脖子一摊手:“gān什么,吃都吃了。我又没能耐偷窥记忆,就当点心了不行嘛。”
看着他既光棍又无赖的表qíng,里昂扶额:“你……”
“我怎么?”钱惟宁也不顾对方现在的成年人体型,抓起里昂,放在自己腿上或者肚子上――太肥了实在不能确定部位――语重心长地教育,“都说了,你活着是劳资的láng,死了是劳资的死láng,不要想着拿回记忆以后,拍拍屁股走人,到你的高位面逍遥自在。我不同意!”
里昂哭笑不得:“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拿了记忆就要走啊?”
“我管你拿不拿记忆,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哪也不能去。”钱惟宁重复,“你是我的,从耳朵尖儿到尾巴毛儿,从ròu体到jīng神,都是我的!”
“是这样没错啦,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因为你都是我的,你的记忆也是我的!”钱惟宁箍着里昂的腰,把里昂埋进他丰厚的脂肪层,瞪着班布,“蚂蚁也有尊严!”
他前不久才下定决心,跟里昂过把瘾再死,现在里昂想踹了他单飞?拿他钱惟宁当什么人?门都没有!
“……所以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里昂一头雾水地,从能捂死他的肥ròu中扑腾出来,诚恳请教。
一旁吃瓜围观全程的海格力斯和路路,及时回放。
在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上,回放的声光效果均十分bī真,还原率高达百分之百。而且还有各种细节特写,视角转换,定格,快进等多种功能。
顺便说一句,回放也有滤镜磨皮一键美容等特技效果,只是此时没有启用,毕竟把男士的胡茬都磨掉什么的,实在太没有男子气概了。
坐在钱惟宁大腿上的里昂看完钱惟宁慢慢变月半的回放,低头看――只看到头顶发旋。
后者脑袋都快扭成一百八十度,死活不和他对视。
里昂想了想,亲亲钱惟宁牌猪头的额角――这个角度也只能亲那里。
“我总要回去一趟。”他说。
钱惟宁蹭地扭过来:“你接着说。”
“我得查查自己的具体qíng况,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就去做个伴侣登记,你觉得怎么样?”里昂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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