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láng说：“我有办法。”
“呃？”钱惟宁转怒为喜。
“我向尾人申请了宇网头盔。”
“那是gān什么用的？”
“连接宇网，搭建神经通路，进行全息模拟。”灰láng说，“我会帮你早点达到双七级。”
钱惟宁刚刚还兴奋的表qíng，顿时僵在脸上。
“这件事，你应该征得我的同意。”他严肃抗议。
“但你是我的人呀。”灰láng眼睛眨巴眨巴。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钱惟宁：“……你小子，抬杠嘴pào的能耐见长啊。”
“你教得好呀。”
“你以为我在夸你吗？”钱惟宁一把把láng崽子按进浴缸。
“咕噜噜……”灰láng猝不及防，头部冒出一堆泡泡，四个小腿乱蹬乱踢，溅起片片水花。
人láng大战拉开序幕。
转眼间盘子掀了，台子歪了，红酒也洒了。
一条手巾飞起，带翻洗发水等瓶瓶罐罐，一屋子肥皂泡，一地láng藉。
一块肥皂脱手飞出，打穿了浴室门，造成公物毁损。
室内响起警报，导致小机器人过来维修，
顺路送宇网头盔来的总管J表示，他什么都没看到。
真的。
无论是钱惟宁白花花的屁股，还是灰láng湿哒哒的毛。
无论是一人一láng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成一团，还是你压着我我压着你，挤成夹心饼gān。
这些他都没有看到，统统没有看到，一丁点儿都没有看到。
这个时候，总管J对星光号上的唐纳德，不由产生了隐隐的感激之qíng。
要不是唐纳德的无心之语，他也绝对没法相信，这一人一láng竟然还真有着亲密关系存在。
鉴于他知道灰láng可以变尾人，那么灰láng变成和钱惟宁一样的人类，两个人发生关系，也是正常的。
钱惟宁没有因为灰láng的不同形态而动摇感qíng，不论本人多混蛋多花心，这一点确实值得赞赏。
总管J暗暗点着头，重新下了定义，施施然离开了房间。
灰láng和钱惟宁对此毫不知qíng。
人láng大战，最后以第三方qiáng势介入而告终――大个子德鲁克询问：“你们忘记小羊了吗？那家伙不吃东西，该怎么养？”
“卧槽差点忘了。”钱惟宁一骨碌爬起来，“赶紧去看看，别饿死了。”
灰láng的毛从里到外全湿，个头整整小了一圈，耳朵上还挂着一串白泡泡：“好的。”
他跑到淋浴喷头下面，不出水。
――感应装置离他一米高。
灰láng只好跳起来，脚下滑溜溜的，啪叽又摔了一跤。
钱惟宁哈哈大笑，把láng崽子扔洗手盆里，拧开龙头一通揉搓。
再扯下条大厚毛巾平铺，láng崽子放在上边，一滚一搓，严严实实造就一条lángròuchūn卷。
他这才快速冲了冲自己，擦擦gān，套上衣服裤子――现在这一身显然是尾人的服装，除了屁股上有dòng这点之外，和人类的款式差不多。
随后夹着lángròuchūn卷，去找火炎羊了。
chūn卷末端露出灰白色尾巴尖儿，微微滴着水。
火炎羊被安排在驻地最热的地方――供暖装置旁。
一根链子，一个不知什么材质的笼子，一头黯淡的红绿灯笼。
看见钱惟宁走来，红绿灯笼恹恹地动了动。
“这家伙，吃岩浆吗？”钱惟宁顺手把lángròuchūn卷放笼子顶上，借助高温烘gān。
灰láng前腿扒拉扒拉，探出脑袋：“吃，但岩浆只能算调味料。它们的主要食物是岩浆附近的苔藓。”
“不怕烤焦的吗？”
“不会。”灰láng想了想，解释，“任何高温环境里生长的苔藓都行。但是只有配合天然岩浆食用，才能刺激个体的成熟。”
这就是火炎羊可以被饲养，但只能存活，不能繁殖的原因。
“那么说，还得去挖苔藓？”钱惟宁挠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feiyeniao 投喂手榴弹~
灰láng接到了，粉开心~
☆、傲娇的小钱
“合成饲料的苔藓也行。”灰láng有很多关于火炎羊的资料，“我有配方。但是天然岩浆确实要去收集，火山喷出来的不能用，都在地底下。”
“你能搞定？”钱惟宁看看灰láng。
“能，但是需要能量。”灰láng解释，他下去没有问题，采集岩浆也没有问题，只是爬出来的消耗会很大，所以宁愿让火山把自己顶出来。
“又是需要能量，你到底差多少能量？”
“不知道。”灰láng垂头丧气。
lángròuchūn卷在笼子顶上，被热乎乎地烘烤着，白色水蒸气一点点蒸腾，露在外面的尾巴毛没有被烤焦，渐渐蓬松起来。
但整只chūn卷看起来都一点也不新鲜。
“真是，不要管别人死活，你先攒够能量再说嘛。”钱惟宁把chūn卷摊开，毛茸茸的láng崽子懒趴趴地拱了拱毛巾，换来钱惟宁用手指头给他小脑袋挠痒痒。
“能量缺口太大。”灰láng顺口飚出一串意义不明的词句，“我也没法翻译，就是能量缺太多的意思。”
“能量缺太多？就是说，你现在的能力，还不是极限？”钱惟宁猛然想起来。
“大概是的。”灰láng表示，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钱惟宁咧了咧嘴，能量缺太多就这么厉害，要是能量补充满，这头láng崽子得多恐怖？
还好，这个大杀器现在跟自己是一伙的！
自己跟大杀器的关系那么好，将来还不是指东打东，指西打西，要什么有什么，成为宇盗之王不在话下！
甚至成为宇宙之王！
钱惟宁想想都觉得身体轻飘飘。
“那你为什么不去收集能量呢？”钱惟宁问。
“之前是因为要圈地开荒，安顿我的人――既然他们并不是我的人，现在也不需要那些了，我的任务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灰láng真诚道谢，“谢谢你及时点醒我。”
“当然，我可是很聪明的。”钱惟宁点点头，“所以以后你就可以收集能量了。”
“你说得很对，我是应该多收集能量。”灰láng说，“但是矿星系的能量如果被我全部吸取，对矿星来说会是一场灾难。”
“这么严重吗？”钱惟宁不相信。
“很严重。如果你记得我们相遇的星球，那里多荒凉，这里就会多荒凉。”
钱惟宁呆了呆，讪讪说了声“那算了”。
他是够没心没肺，但是就这么把一颗星球弄成死星，他也真下不去手。
“反正这里的星星还有很多嘛。总有能吸收的一颗。”
“没错，总会有能吸收的一颗。谢谢你安慰我。”láng崽子舔舔钱惟宁的手指头。
“当然，我是你的人嘛。”钱惟宁说，“我看上的人从来都不错。先找东西喂羊，然后找能量喂你。啧啧，养得起你们两个，我也算富人啦。”
“嗯嗯。”灰láng拱他手掌，钱惟宁张开五指充当梳子。
“咩……”小火炎羊也凑上来。
钱惟宁看着笼子里黯淡的火炎羊，小羊认得出他的气味，扒着笼子，舔他手指。
“――卧槽这么烫！”钱惟宁差点跳起来，“之前我不记得它这么烫！”
“忘记给你加防护了。”灰láng说，无数灰láng粒子跑到钱惟宁身上帮助吸收热量。
钱惟宁表示好奇：“防护被水洗掉了吗？”
“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
“具体怎么防护的？像rǔ液那样？你不能加永久防护吗？”
“不是rǔ液。”灰láng解释粒子的存在。
钱惟宁伸手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完全看不出异样。
“我会想办法把岩浆弄出来喂羊。”灰láng说，“赶在去别的行星之前搞定。”
“去收集能量？”
“不，去排查虫人。”
“有没有好处？”钱惟宁依然很关心钱的问题。
“我有找莱恩要特殊顾问津贴。”
钱惟宁大喜：“这就对啦！”
“然后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
“你说的，这里的星星那么多，我总能找到合适吸收的。”
钱惟宁有点担心：“不会吸收不成反而被黑dòng吞噬吧？”
“不会。”灰láng对自己很有自信。
“那就好。”钱惟宁眼珠一转，“你的永久xing灰láng粒子留给我一点儿。”
“要gān什么？”
“总得联系是不是？还有你得保护我。”前一句不重要，后一句才重要，最重要的事qíng其实钱惟宁还没说――他心心念念惦记那种前所未有的高|cháo，目前除了灰láng以外没有人能做到。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灰láng惊讶。
“怎么我也要去吗？”钱惟宁惊讶。
“要去的。”
láng崽子纵身一跳，跳到钱惟宁肩膀上，顺势做了一条毛围巾，重复：“要去的，有好处。”
钱惟宁把láng皮围巾拽下：“这个地方还不够热吗？”
灰láng吐吐舌头。
“我去gān什么？”
“天赋值双七级。”灰láng提醒，“很快就能达到。”就算钱惟宁不作要求，他也打算把人打包带走。
“会累死。”钱惟宁立刻摇头。
“相信我，真的没事。”灰láng保证，“你越qiáng悍，将来的感受会越刺激。”
钱惟宁有点动摇。
没有人不爱力量，任何外力都有失效的一天，qiáng大自身才是硬道理。
双七级天赋者，不但在宇盗里能横着走，就是到了联邦和帝国的地盘，也都是座上宾，国家和私人力量都求之不得，简直呼风唤雨，要什么给什么。
另一方面，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怎么还能再刺激点吗？他有点上瘾啊。
但是直接改口要去，未免有抱大腿之嫌，钱惟宁扭脸：“我考虑考虑。”
láng崽子在他怀里：“考虑什么？”
“鉴于你的话都带有水分，我要考虑风险。”
“我没有骗你，再也没有骗过你。”灰láng急着分辩。
“哼，你是没有骗我，你和那个老家伙串通起来骗我。”钱惟宁哼道。
“因为我想跟你和好呀。”灰láng讨好地舔他，大尾巴甩呀甩，“我们已经和好了呀。”
钱惟宁翻翻眼睛，把láng崽子搭在肩头：“赶紧喂羊去！在给那个上校打工之前，把羊的食物搞定！”
“没问题。”灰láng回答，“他们原定今晚就出发的，但是突然下达指令推迟。我们时间充足。”
“那就好。”钱惟宁卷着灰白色尾巴尖尖儿，一圈一圈从梢卷到根。
――láng尾巴挺好玩，嗯，小屁股圆滚滚，也挺好玩的。
钱惟宁捏着láng崽子的小屁股，油光水滑，紧致Q弹，手感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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