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冬生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想开口,舌头仿佛打了结一样,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你老是花言巧语,害我心脏扑通乱跳,我怎、怎么知道是不是、喜欢。”
“就你所言,这就是喜欢。”龙晏将温冬生的手按到自己胸前,“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跳岂会跳得比你的慢?”
隔着衣衫,手仍能感受到龙晏胸膛的炽热,温冬生不禁红了脸。
看着他因为娇羞而烧起来的脸,紧抿而发红的薄唇,龙晏忍不住伸手抬起温冬生的下颚,对着那诱人的薄唇快速吻了下去,而又快速分离。
“喜欢一个人就会不自觉想做这样的事,我已经肖想了好久。”
“流氓!”温冬生猛捶了一下龙晏的胸口,实在羞得想找个dòng钻进去,被同为男人的龙晏吻了,他居然并不讨厌。但说到底还是好胜心作祟,不想输给龙晏的主动,不服气地说:“你刚才的吻,在英格伦顶多被视为跟亲近的人打招呼,不算数。”
“哦!那就再来一次。”说完,龙晏一手抱住温冬生的腰,一手按住温冬生的后脑,低头朝那艳色的薄唇再次吻下去,这一次,龙晏直接撬开了温冬生的嘴,舌头长驱直入。直吻到两人都感觉呼吸不畅,才肯松开。分开时,还不忘在那有些红肿的唇上舔上一口,龙晏这才心满意足。
“今日怎么突然想求亲了?”温冬生气呼呼地又捶了龙晏一下,这回拳头根本没一点儿力。
“因为chūn天到了啊!”
“今日五月十九了好吗!”
“没关系,我答应小蛋会娶你,绝不会食言。”
“那个出卖兄长的小混蛋,改日再去收拾他。”
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是胡扯的,不过借鉴了某漫画有关帝江的设定,最近剧qíng进度太拖了,后面剧qíng大概会快进。。。。
☆、找茬
对于龙晏突如其来的示爱,温冬生当了好几日的鸵鸟,一见到龙晏就条件反she地想跑,结果每次被逮着都免不了一阵死磕乱啃。不都说东煌人对qíng爱之事都是羞于启齿、含蓄矜持的么?龙晏反倒是热qíng过度,跟他家长辈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今早温冬生又被龙晏捉住亲亲摸摸,还糊了一脸口水,再这么下去,温冬生总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把保存良好的贞cao给搞丢了。
龙晏见每次亲热,温冬生都有所抗拒,着实有点不满。
“冬冬,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龙晏乍作生气地咬着温冬生的耳垂,还不停在他耳边呼气。
“没有不满!”温冬生试图在龙晏大huáng狗口中抢救自己的耳朵,手刚推了大huáng狗的胸口一下,反倒被捉住手舔起了掌心。看着明显是想饱餐一顿的节奏。
温冬生连忙喝止,“咱们一日未成亲,你一日别想那个……”温冬生终究还是对龙晏动了心,也想着日后他俩一起过日子也不错。只是……
“那个啥?”龙晏将温冬生的手指含在口中,语气暧昧地问道。
“你不觉得你最近有点过分吗?亲嘴都算了,还……”温冬生羞红着脸,有点说不下去,眼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开他的手之后,转而袭上自己的胸口,继而一路往下,尽管隔着衣衫,被大手抚过的地方就像烧着一样。
“哪有你过分啊,天天躺在我身边又不让碰,到时等我回宫怕是连摸都不能摸了。”龙晏无比委屈地说。
明明是大爷您自己有chuáng不睡非要跟他挤!温冬生捏着他的鼻子怒道:“那该多好啊,你回去可以修心养xing,说不定还有美丽的准王妃早早等着你呢!”
“爱妃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说着,龙晏又对准那鲜艳的薄唇吻了上去。
都说这样不行啊!
等赶走龙晏去办事之后,温冬生又后悔了。
跑到小蛋的房间,温冬生抱着温小蛋发牢骚:“小蛋,到底是不是你把我的弱点泄漏给八蛋?害得我都快招架不住他了。”
温冬生说的话,小蛋是“听”得到的,他的意识偶尔会醒来,不过时间不长。闻言,他很想说:这很好啊,八蛋这么喜欢你,你还有啥好怨的。可惜,没法传达给温冬生。
长叹了一口气,温冬生说:“要是哪日他突发奇想要成亲,我哪能拿得出礼金。”回想起在英格伦的时候,继父说成婚的礼金是由嫁方付的。当年他母亲就是拿不出礼金差点不肯跟继父结婚,最后继父偷偷把钱塞给母亲,才把母亲娶回去。如今,温冬生觉得他就快要步母亲的后尘。
敢qíng你要娶他啊?在东煌是娶妻的一方才要付礼金,冬冬你嫁给八蛋是有赚的啊!小蛋心里不禁吐槽。
“小蛋,我决定从今日起好好赚钱!往后我可能没空天天来看你了,你要快快养好身子。”
“目送”温冬生离开,小蛋的意识又沉眠过去。
说到赚钱,问题来了,做生意的本金何来?这次旅馆被毁,等于毁掉了继父在东煌的一处产业,他实在没脸找继父要钱。自己在东煌也不过短短数月,存在银号的钱顶多够他看个病以及买船票回老家,剩余都给旅馆的员工作为遣散费。
就在温冬生为钱愁过鬼见愁的时候,南海知县府派人来要他去,说有人要告他。
温冬生有点懵,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破事接踵而来。
南海知县县衙跟将军府隔了两条街,温冬生由护卫护送过去。温冬生今日身着素色的东煌箭袖长衫,照理不会有人当他是异国人。沿路上照样收获无数路人投来的鄙夷目光,该不会秦大少爷又闯祸了吧?
县衙里外早早就站满围观人群,知县陈陆钧失踪,县衙大小事务暂由书记王文才代为处理,最后jiāo由秦将军定案。即使秦显扬虽在家中养病,但要做的事一件都不小。
再说这王文才,举人出身,在县衙当了三十年师爷,对南海县的事务可谓了如指掌。不过,近日陈大人家中的惨案,加上五十岁的年纪,开始体衰力弱,办事是越发力不从心。
今日的案子还未开审,就让他有些愁容的老脸皱成菜gān脸,皆因事关五月十五那场震惊全县的火灾。
明镜高台的牌匾下,知县座位空dàngdàng,王文才坐在左侧的师爷位,以往他只负责记录,今日还得负责审案。
堂下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神qíng肃穆,立于公堂两侧,中间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布衣男子,头戴麻布巾,身材发福,眯着一双芝麻眼。
王文才拍响惊堂木,问:“堂下何人,何事击鼓鸣冤。”
布衣男子道:“小人名宋仿,在东街经营火油生意,特意前来自首!五月初二,有人前来小店购买了一百斤火油,平常人买多则半斤,少则一两,小人从未见过一次买这么大量的。听闻青年经营旅馆,一则点灯需要多用油,二则说来东街不方便。小人观其打扮,乃是异人街之异人,却是东煌人相貌。五月十九的大火,小人听闻火先从旅馆烧起,便想到那人。小人以为是咱们家的火油引起的大火,故前来认罪。”
王文才问:“你只卖火油,为何断定火跟你家的油有关。”
宋仿说:“全县只有我家卖火油,我家配制的火油特别耐用,但后果就是更容易着火。每次客人来买,小人都会千叮万嘱,要小心储存。火灾第二日有衙役大人让小人去火场协查,小人便发现了油迹,经过辨认是自家的火油。小人家的油罐也是特制,桶身十分严密,一般qíng况下火油不会泄漏。小人观现场到处有油迹,分明是人为浇灌。”
王文才颔首,说:“那场火确实是人为,那你所谓何意?”
宋仿说:“小人怀疑买油青年就是纵火犯!听闻青年就是那起火旅馆的老板。”
王文才说:“来人,把那旅馆老板带来。”
不一会,衙役便带了温冬生上公堂。方才宋仿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根本不知南海县有卖火油店,更别说亲自去买火油,此人分明是诬陷。
温冬生面色如常,缓步上前。宋仿见他面如冠玉,五官标致,长身玉立,骤然觉得有几分姿色,芝麻眼瞪成豆豆眼。
王文才见宋仿看人看得入神,gān咳一声问:“宋仿,你可知这是何人?”
宋仿此人好色,男女不拘,见到好看的美人都会自觉看多几眼,听王文才唤他,这才回过神来:“大人,就是他来店里买油!”
王文才问:“来者又是何人?”
温冬生如实报上身份后,便听到有人议论,“这人跟秦府大公子很是相像。”
王文才也听到,他眯着老眼上下打量了温冬生,然后一拍惊堂木,“大胆,秦路,平日作恶多端,今又仿冒他人身份,还买油纵火,来人,将此人拿下!”王文才此人平日就看不惯作恶之人,秦路在南海县恶名远播,他更看不顺眼,有机会自然就想教训他一下。
温冬生挑了挑眉,心道又被认错了!而且这老头连问都不多问几句,就喊捉人,办事还真敷衍。他不疾不徐地说:“那敢问大人,我若是秦路,那现在在秦府里待着那个秦府大少爷又是何人。”方才出门他还不巧看见秦大少爷跟侍妾在院子里嬉戏,不过大少爷连眼尾都没瞧过自己就是。
王文才不信,叫人去秦府确认,衙役回报秦路确实在府中。王文才有些尴尬,说:“实在不好意思,一时错认,谁让温老板跟秦公子如此相像,莫非跟秦府有渊源?”
事到如今,温冬生也不瞒,直言自己就是秦显扬与前任夫人温氏之子,免得以后出街老被人认错。
在场众人哗然,温冬生懒理,就质问王文才和宋仿,“说我买过火油,可有证据?”
“有!”宋仿拿出一张收款票据,上面写明“收温冬生购一百斤火油款十两银”。
“切,收款票据可以随便写,谁知道是不是真的。”温冬生嗤之以鼻,实在不想跟这些蠢人làng费时间,于是道:“我家旅馆都不用火油点灯,照明用的是洋蜡烛,我买火油作甚?我亦是做生意之人,南海县有什么店自然清楚。何况,火油不赚钱,根本不会有人傻到做火油生意。我进来就闻到宋老板一身线香的味儿,观手指甲fèng中又有huáng粉,恐怕宋老板不是卖火油而是卖香之人。”
宋仿被温冬生一语道破身份,顿时哑口无言。
王文才却道:“既卖线香亦可以卖火油,拜神佛要烧香点灯,这并无冲突。”
温冬生说:“可我不信神佛,缘何要点灯?线香乃是易燃物,跟易燃的火油一并储存,宋老板不怕出问题么?而且据说,东煌朝的军队广泛制造应用火油弹,火油被朝廷大量收购,供应民间使用的量不多,也就足够每户点上一盏油灯而已。宋老板说他居然能卖一百斤,请问您哪来的货源。”
宋仿一听,瞬间吓得面如菜色。王文才也听出问题的严重xing,当日火场里验出的火油跟军中所用的火油是一样的,若宋仿所言属实,购买火油之事是真,那么宋仿就有可能与军营中的人相互勾结,偷卖军用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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