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赵兰芝便坐不住了,决定再去一次秦将军府,或许秦夫人还有办法!
可惜,赵兰芝心目中的大救星,秦夫人自从那日见过龙铉珞的龙形之后,吓到每晚做噩梦,梦见一条恶龙,龙背上骑着一名貌美女子抱着一个粉嫩的小孩儿,她认得正是龙铉珞的宠妃和儿子。
恶龙张开大口,吼着要她血债血偿。无论梦中的秦夫人如何求饶,最后恶龙都会把她撕得粉碎。
每日,秦夫人哭着从噩梦中醒来,呢喃道:“害死你妻儿的不止我,铉瑛也有份,为何你只追着我不放!”
没多久,秦夫人就一病不起,在chuáng上奄奄一息。
赵兰芝上门探望了秦夫人,根本没法说上几话。离去时,刚好遇到前来探望母亲的秦路。
秦路并没有注意到赵兰芝,一路低垂着头,因为早前犯了事,一直被亲爹软禁在府中,最近亲爹不知怎么了,整个人脱胎换骨似的,全然不怕母亲的威严,反而处事变得果断决绝。刚才亲爹出门前,又将他唤到书房,训了几话,以致秦路心qíng十分低落。
走着,走着,秦路撞上赵兰芝也不知道。
“哎哟!”赵兰芝娇喝一声,抬头怒瞪着胆敢冒犯她的人。一看吓一大跳,“怎么会是你?”
秦路扫了一眼赵兰芝,心想哪来的美艳少妇?赵兰芝虽然长得美艳动人,但秦路对已婚妇女完全没有兴致,无视赵兰芝的怒容,越过她就走。
“站住!”赵兰芝看见他那张酷似温冬生的脸就来气,她双手叉腰,拦住秦路,怒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冲撞本妃!”
秦路脸色一沉,在秦府从来没人敢如此跟他说话,冷声道:“你是何人?”
“你不认识我!?”赵兰芝有些诧异。
秦路挑眉说:“我见过的女人没上千,倒是有成百,每个人都要本少爷记住,那还得了!”
赵兰芝再仔细打量了秦路一眼,这人眼角上扬,右眼眼角有点黑色的痣,身形要比温冬生丰盈一些,身高也矮了半分。“你是谁!?”
“秦路!”
“原来是秦家大少爷,失礼了。”赵兰芝马上换了表qíng,娇柔地道,“方才去探望秦夫人,不知秦少爷也要来。初次见面,妾身是源王爷龙晏的正妃。”
秦路大吃一惊:“你说你是表哥的王妃?”
“正是!”
秦路只觉得瞬间如遭雷击,龙晏表哥什么时候结的亲,他居然不知道。他小时候见过几次龙晏,就喜欢上那个英俊、有点冷酷但又不失亲切的男人,只是碍于母亲的阻挠,他不太敢亲近龙晏。
赵兰芝观他的表qíng,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世上的痴心人还真不少,即时计上心头。
“秦少爷,不对,妾身应该唤你一声表弟。”赵兰芝假装熟络地说。
“不,不敢当。”秦路脸如土色,见到赵兰芝的娇容越发不舒服,只想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唉,明明我们是一家人,偏偏王爷对秦家都不上心,你看,连姑母生了重病他都不来看一眼!”赵兰芝叹气道。
秦路说:“这不能怪表哥,我娘一向都不待见表哥,他不来也是正常。”
“但在妾身看来就是不妥!如今王爷被皇上勒令不得回京,那么你们秦家就是我家王爷唯一的亲戚了,如果因此而生分了,以后王爷遇到什么难事,就没人能替他分担了。”
秦路苦笑道:“表哥他很能gān,就是没有秦家,他也能把南州管治得很好。”
“就怕过些日子,南州就要翻天了!”赵兰芝恼怒道。
“这关我们有何关系?”秦路莫名其妙。
赵兰芝凤眉一扬,说:“王爷最近被一只男狐狸勾去了,对他唯命是从,任由他对府里府外的事指手画脚,你说我能不担心吗?”
秦路皱了皱眉头,说:“难道你指的人是姓温的?”
“没错,就是他!现在整个王府已经落到他手中,连妾身这个当家主母也不放在眼内。”赵兰芝越说越激动。
秦路一跺脚,气愤道:“想不到他如此厚颜无耻,连表哥成婚了还要继续纠缠表哥!”
“是啊,妾身对他也毫无办法,真希望能借秦家之力,教训一下那个狐狸jīng。”赵兰芝总算说到正题上去。
“这个……”秦路有点为难,“那个人连我爹娘都没他办法,怕是帮不了你。”
“妾身倒是有个办法!”赵兰芝深深地看着秦路,说:“只要秦少爷这张脸便足够。”
王府里,温冬生还不知大祸临头,不怕死地挑战龙邑的极限,誓要夺回温小蛋。
“小蛋只不过是个几岁小孩,哪懂得大人的qíng爱,而且王爷又不像是会照顾小孩的人,小蛋跟在王爷身边肯定会遭罪!”温冬生在龙邑门前大吼。
然而,房内只传出龙邑一话,“滚!”便没有回音。
在房间里的温小蛋想到自己又让温冬生忧心,十分不安,泪眼汪汪地看着龙邑,不知如何是好。
“邑邑,你没有办法让冬冬对我死心吗?”温小蛋眨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问龙邑。
对着温小蛋楚楚可怜的模样,龙邑脸上的表qíng缓和了不少,他用手指戳着小蛋软软的脸ròu说: “那就gān脆杀了他。”
“你敢!小心我咬死你哦!”
“就你?哈哈哈,连牙都没长齐就想对付本王,想都别想。”
温小蛋正色道:“冬冬的命是小蛋救回来的,你要是敢动他,我绝对会让你偿命的!”
“以命抵命,就不知道那人值多少抵得上多少条人命?”龙邑饶有兴致地问。
于是温小蛋将南海县那场火灾的真相告知了龙邑,“邑邑,你说我是不是很恐怖?”
龙邑没答他,反问:“你说本王的命能值多少条人命?”
温小蛋白了他一眼,“咱一条命抵你足矣!”
“切,这么不值钱!”龙邑得到这样的答案也不恼,他知道温小蛋背负的人命可多着去了,见温小蛋不停在眨眼,神色疲倦,就说:“你变回原型歇一歇吧,吃晚饭的时候本王再唤你。”
“嗯,好!”温小蛋听话,一阵白光闪过,温小蛋变回一只蛋。
龙邑将他搬到chuáng上去,这时,房门被撞开,女仆蕾娜拿着扫帚面无表qíng地走了进来。
龙邑半垂着眼,显然是十分不悦,右手一挥,将袖中长剑she向蕾娜,只见蕾娜轻轻侧头,避开了长剑,然后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龙先生,我有话要跟你说。”
过了大半饷,温冬生还没见蕾娜出来,非常担心。因为龙晏多次告诫说龙邑此人yīn晴不定,招惹上他准没好果子吃。
刚才蕾娜见温冬生在门前转昏了头,问过原委后,就说替温冬生去跟龙邑谈判,好久还没出来。
温冬生等不及,正想冲进去找人,就见蕾娜十分淡定地捧着小蛋走出房间,龙邑亲自将她请出去。
“大姐,什么状况?”温冬生有些担忧地问。在国外的时候,因为同辈中,蕾娜的年纪最大,又会照顾人,所以温冬生一直称呼她做大姐
“没事!”蕾娜将小蛋递给温冬生。
温冬生见龙邑难得露出一副掐媚的脸,对蕾娜小心翼翼,吞了吞口水,就忍不住问蕾娜,“大姐,你跟凌王说了什么?”
“过了两招,他输了。”蕾娜活动了一下肩膀说:“好久没运动过,关节都有点硬了。”说完,就头也不回走了。
从此以后,大家都会看见龙邑见到蕾娜都会恭敬到不得了,再三追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蕾娜两下就把龙邑打倒在地爬不起来,加上丈母娘式的审问,龙邑表示他弱小心灵受到了重创。
☆、生辰
后日就是十月十八,从二皇子龙锦口中得知,那日是龙晏的生辰。
“其实那是父皇认回八弟的日子,八弟确切的出生时日并无人知晓。”早上温冬生出门前遇到龙锦,龙锦忽然告知温冬生此事。
“居然连出生都没人知道,那龙晏小时候不就过得很惨?”虽然偶尔从龙晏口中获知一点过去,但温冬生始终不敢开口直接问本人,怕戳到他的痛处。
“是啊!”龙锦叹了口气说:“如果当年不是五皇叔进宫发现了他,恐怕八弟早就不知道死在宫里的哪个角落了。”
正巧,龙锦也要出门,而且跟温冬生同道,龙锦便顺道聊起了龙晏的过去。这段时间,龙锦时不时观察温冬生,觉得他为人和善、处事决断、聪明、十分善于和人打jiāo道,而且还不失世故,刚好弥补了龙晏的短处,所以非常放心让他跟在龙晏身边。
龙晏的母亲是明德帝偶然宠幸的一个宫女,原本在宫里负责照顾冷宫的妃嫔,名字也无人知晓,怀孕后,她生怕被人发现自己身怀龙种,在宫中过得战战兢兢。由于怀孕期间,这位宫女没有保养好自己,生产时便大出血而死,而龙晏就被宫女照料过的一位妃嫔收留。然而,这位妃嫔得了癔症,时而清醒,时而疯癫,根本不可能照顾好孩子。
所以龙晏三岁还不会开口说话。那位妃嫔养了一只母猫,母猫的孩子也死了,居然把龙晏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亲近,小小的龙晏不懂事,便以为自己是只猫,经常学猫叫。
直到有一年,皇帝设宴款待了新科及第的才子们,龙晏因为饿极了,偷跑出来,然后很幸运地被龙铉珞发现。
“这些事都是皇叔后来调查得出的,因为母亲地位低微,所以八弟在宫中并不好过。若不是皇叔出了事,怕是父皇也不会把八弟接回宫中。”
“原来小时候在皇宫里见到的那只奇怪的猫是他。”温冬生听完龙锦的话,自言自语道。
龙锦说:“既然八弟跟温公子你关系匪浅,本王觉得八弟的身世你也该知晓。”看向温冬生的眼神有些深沉。
“二皇兄,请放心,我不会嫌弃他的。”温冬生信誓旦旦地说道。
龙锦点点头,但笑不语。
温冬生提议说:“不如咱们跟他庆祝庆祝。”
龙锦笑道:“正有此意。”
于是,两人就商定了日程,然后分道扬镳。
庆生一事,龙晏被蒙在鼓里,每日忙着各种事务,□□乏术。
最近几日,赵兰芝天天准时来向龙晏请安,进出门也候着,在旁人看来可以说得上是个十分称职的王妃。
赵兰芝那双美目,不时暗渡秋波,使龙晏觉得烦不胜烦,但又无法责备她,毕竟挑不出错处,总不能责怪她勾引自己“夫君”吧。
十月十八当日,温冬生跟平日一样,早早出门去,这令龙晏很是不满。
今日是自己生辰,宝贝儿居然没有一点表示。但这不能怪温冬生,龙晏并没将自己的生辰告诉他,相对龙晏也不知道温冬生的生日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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