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海船上数pào齐发,全部朝着海岛打过去,pào弹落下之处,瞬间激起千尺黑色巨làng。
“停!”
待pào声落下,巨làng仍然翻涌不止,除了海làng声,远处还传来一阵阵似是野shòu嘶吼的声音。
“报,前方发现大量黑海蛇,向着我方疾冲而来!”
秦显扬当机立断,下令:“速速返航!”
五艘船立即调转船头,快速逃窜!
龙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趴在船边眼看着大量黑海蛇组成的巨làng向着他们的船扑过来。密密麻麻的黑海蛇在海中翻滚,看着就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等等,救命啊!”突然,脑海中响起一把女人的声音,龙晏感到一阵惊奇。然后听到水师们在jiāo头接耳,“喂,你听到有人喊救命吗?”
“听到啊!”照理说,这船上没有女子,哪来的女人声?
就在众人感到疑惑之际,距离船身不远处,有几道黑影跃出海面,在海上留下一道完美的弧度,然后又迅速cha入水中,而且是紧跟着船前行的方向。
“是海豚吗?”
“不是,那是鲛人!”眼尖的人看清楚黑影的真面目,惊叫出声。
“还愣着gān什么,赶紧抛渔网!”龙晏反应快。他们此行的目的不正是为了鲛人而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太累,休息两日再更吧,最近生病了,胃难受得要死,需要休息。
☆、传说
海战船上常备渔网,水师们平日没事会捞捞鱼,打发一下漫长的海上生活。所以,船上个个水师也是捕鱼的好手,大网朝海里一撒一张,水师们合力一拉,一大网水产尽捞上来。
打捞上来的猎物竟是鲛人,而且还是三条之多。此刻正是逃亡关头,后头大量的黑海蛇在船后紧追不放,打捞上来的也不是好鱼。众人紧盯着鲛人,神qíng十分紧张。
“你快滚开,压到我的尾巴了!”
“你的臭尾巴才该滚,都扇到我脸上去了!”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
网里的鲛人反而吵得不可开jiāo,甚至还打成一团,众人目瞪口呆,谁也不敢上前解开渔网。
龙晏清了清喉咙,大吼道:“都给本王闭嘴!”然后下令将鲛人关入船舱,待安全上岸,他亲自审问。
好在船离岸不过几十海里,很快船就到码头了。黑海蛇一路追到浅海处才停止了追击,距离码头也不过几里远,要是大量的黑海蛇照样杀过来,就好比一条万吨级别的座头鲸直接碾压上岸一样的惊险。
众人都顾不上下船缓口气,龙晏马上命人将鲛人带到甲板上。
三个鲛人被五花大绑,均是人身鱼尾,其中两个的人形,长相跟东煌人无异,黑发黑眸,上身用鲛绡制的汉服裹得严严实实,半湿的鱼尾巴屈在身下,看起来像人类一样跪着。而第三个鲛人,有着一副异国人年轻女xing的面孔,金发碧眼,鼻梁高挺。上身几乎□□只用贝壳挡住重点部位,侧卧在甲板上。
龙晏嘴角抽了抽,难不成鲛人也分国界?发觉众人的视线都在那个全身□□的异国鲛人身上聚集,龙晏重重地咳了一声,开口道:“好了,先把你们的底细jiāo代一下。”
然而,三个貌美的鲛人气焰嚣张,装作听不见龙晏的问话。
“呵,我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高傲的鲛人!不知道这鱼鳞刮起来跟普通的鱼有何区别!”荣鼎盛笑着晃晃手中的刀,吓得三个鲛人直打哆嗦。
两个东煌人面孔的鲛人乃是一对兄妹,看上去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妹妹有点怕生,就靠在兄长身后,兄长比较大胆,开口道:“我叫蓝珍,这位是我双胞胎妹妹蓝珠,我俩乃是南海鲛人一族的族长的孩子,本来打算偷偷去祖上的遗址祭拜,想不到碰着你们这么一群野蛮人,还引来大量黑海蛇!”
秦显扬哼了一声说:“我们远远就看见黑海蛇群,不过是发pào以示确认,我看黑海蛇分明是你们招来的!”
蓝珠嘟起嘴巴,指着离他们十步开外的异国鲛人说:“才不关我们的事,是她们天天在附近海域唱歌,准是她们黑海蛇引来!”
异国鲛人显然听懂蓝珠的话,愤怒地蹦直身子,叽里呱啦地似乎想反驳,说的是异国人的鸟语,蓝珠听不懂。
“这位姑娘是说她们的歌声是用来引导海上迷途的海豚,才不会招来那些恶心至极的海蛇。”有位听得懂鸟语的水师翻译道。
蓝珠听完反而更加气愤,“鬼才信咧!要不是你们擅闯咱们的海域,又岂会招来上古的恶妖!”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咱们在那片海域好几百年,凭什么说是你们的!)
蓝珠说:“那片海域上千年前是我们祖先的住处,完全没听说过有你们这种后天变异的鱼种!”
异国的鲛人姑娘名叫莉莉娅,看上去是个二十好几的姑娘,实际上已经上百岁。“我们的祖先称霸大海的时候,你们祖先还没出生呢!再说,咱们每年就来这片海域求偶,从未见过你们这些黑头鱼人!”
蓝珠挪到蓝珍身前,不怒反笑说:“呵,搞不好在西海过路的男人都被你们吃光了,才打起南海的男人主意!”
莉莉娅用下巴指了指蓝珍,说:“南海的鲛人个个都是他这样的小身板,有雌xing喜欢才怪,咱们都喜欢高大威猛的类型!好比如……”然后朝龙晏抛了个媚眼,看得龙晏浑身汗毛竖起。
听到莉莉娅如此羞rǔ自己哥哥,蓝珠恨不得扑上去咬死莉莉娅,可惜身体无法动弹,蓝珠回头求助般看向哥哥,殊不知她哥哥蓝珍双眼打圈圈,似乎随时要晕过去。
鲛人的声音对所有生物都有不同程度的杀伤力,两个鲛人美女在吵架时都不自觉发出qiáng烈的声波,以致夹在中间的蓝珍遭了秧。周围的人类也受不了两个的声音,纷纷感到头痛腭裂。
“再吵就丢下海去喂鲨鱼!不,是剁了去喂猫!”龙晏忍着头痛大声喝道。
两个鲛人女子脖子缩了缩,再也不敢吭声。
龙晏命人将两个鲛人女子拖下去,关到隔壁,继续审问蓝珍。
蓝珍怕眼前这个长相凶恶的男人真拿他妹妹去喂猫,哭丧着一张脸。这鲛人少年也长得妖娆美貌,跟之前众人遇到的鲛人完全不一样,龙晏便有些不解。
蓝珍说:“你说的那些鱼头人身的鲛人是住在北海的鲨鲛,我们才是南海的原住民,他们一直想侵占我们的地盘,却因为无法靠近那个海岛才无法得逞。”
龙晏问:“他们说那个海岛是他们祖先的所在,而你们又说跟他们无关,到底那个岛怎么回事?”
蓝珍说:“这个说起来话长,大概三千年前,南海还是一片大陆,名为南陆,由凤凰一族镇守。当时,凤凰一族大多都飞升成仙,南陆只剩一只火凤。一千年前,玄武被龙王打败,蛇身落到南陆,几乎毁了南陆的生灵,也就是你们所见的黑海蛇,火凤出手将黑海蛇打败之后不久,天地异变,大量的海水将南陆淹了一大把,而凸出水面的那个岛,正是当年火凤的巢xué。我们一族原本是侍奉火凤的鸟人,奈何桑田变成沧海,我们只能放弃羽翼,化成鲛人。”
“再说那个海岛吧!火凤当年在那处种下一棵梧桐木,所以后来那岛又名梧桐岛。一千年前火凤打败黑海蛇之后便消失,但黑海蛇的怨念并没有消失,梧桐木代替火凤镇压着黑海蛇的怨气,可是十几年前的某日,梧桐木被偷走了,黑海蛇便趁机复活。我们一族试图上岛复活梧桐木,只要找到一根梧桐木的树枝或者叶子也好,就能复活梧桐木,然而黑海蛇却封住了咱们上岛的去路,而那些北海来的鲨鲛又是黑海蛇的同伙,他们上岸到处作恶,试图抹黑我们南海鲛人的名声,想借助人类的力量铲除我们!”
龙晏一直观察着蓝珍,那稚嫩的脸上不时露出悲哀和不愤的神qíng,眼神无比的澄清,小手紧握成拳,似乎在努力证明自己所说的不是假话。
龙晏等蓝珍说完,便开口道:“在我们的历史上,并没有火凤一说,只有朱雀,你又有何解释?”毕竟是妖人的言辞,龙晏并不敢完全相信。
一听到“朱雀”一词,蓝珍顿时七窍生烟,双眼似乎要蹦出火来,他说:“上古的龙神跟凤凰一族不和,龙神曾经有意要娶凤凰之首的火凤,火凤拒绝才跑到南陆,凤凰乃是百鸟之王,龙神却让后世人将其贬之为雀,不仅如此,千年前北方气候暖和,龙神却让北方变成永冻之地,迫使鸟族到处迁徙!不仅鸟族对龙神怨恨至极,我们一族也对龙神非常不满,它打通了南海和西海的边界,让西海的鱼人也能入南海捣乱。方才那个鱼人女子,她们擅于用歌声诱惑人类,然后把人骗入海中吃掉,然后把我们一族的名声搞臭……”
说到这,蓝珍的声音哽咽,眼神里充满哀怨,“我们一族在南海受尽折磨,经常有族人被人类捉走,所以一直躲在深海战战兢兢,我兄妹以为只要找到梧桐木就可以让火凤归位,谁知连岛都上不去”
“你们呼唤火凤是何意?”龙晏问。
“只有火凤的凤火才能彻底消灭黑海蛇!如今梧桐木灭,谁也无力抗衡黑海蛇!”说着,蓝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淌下来,水珠落地,化成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若果真是如此,我倒真是作孽啊!”秦显扬突然出声道,“当年正是我上岛砍下了那棵怪木!”
“怎么可以这样!”蓝珍不可置信地瞪着秦显扬。“你知不知道你拿走了梧桐木,害我们好多族人被黑海蛇杀死!”蓝珍的眼神充满怨恨。
秦显扬说:“我不知那就是梧桐木,那棵树树gān漆黑,树顶光秃,有枝没有叶,所有树枝聚拢成笼状,树下更是寸糙不生,看着渗人,我便以为是妖木,才将之砍倒。”
“哼,没见识!因为那梧桐木是火凤亲手所种,自然跟普通的梧桐木不一样!”蓝珍气呼呼地瞪着秦显扬,“你这盗木贼,识趣的快把梧桐木还来!”
“这可办不到!”秦显扬有些无奈地道:“当年那木被用作重建登龙台的支柱,若是要qiáng行去木,怕是要拆毁登龙台!登龙台是皇族的象征,拆了便会动摇国体!”
“哼,这就是你们人类盗木的报应!”蓝珍冷笑道:“我们大不了可以逃到西海、东海,但是你们人类却无处可逃。为了让你们尝试黑海蛇的恐怖,我们的族人故意扮作商人,把黑海蛇当做货物卖到陆上,如今火凤不能归位,你们人类就等着被黑海蛇吞噬殆尽吧!”
秦显扬不以为然,“区区的怪物在我朝的pào火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龙晏却不赞同,“就怕是人心动dàng,再qiáng的武器亦无用!”龙晏冷眼看向蓝珍,“本王不信这么多年来,你族没有对应之策!若是你敢有所隐瞒,本王就下令马上将你和你妹妹卖去jì院!保准让你们兄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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