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温冬生回答得很gān脆,气得龙晏想揍他屁股,温冬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我这里早就被你塞满了,哪有多余的空间去想你。”
“哼,口是心非的小狐狸jīng,快让本王看看是不是真的被本王填满了!”说着,龙晏就伸手扯温冬生的衣服。
“喂,别闹!”温冬生拍开龙晏胡来的手,皱着脸道:“好了,说正经的,你怎么就跑来了?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温冬生想起当日龙邑刺了龙晏右胸一剑,龙晏流了很多血,手微微颤抖着覆上龙晏的右胸处,生怕会弄痛他。
龙晏握住他的手说:“痛死了,但没有看着你被三皇兄抢走更心痛。”
鉴于现在不是互相诉qíng的时候,龙邑随时会过来,温冬生怕龙邑还会对龙晏下狠手,便不敢做太亲密的举动,快速在龙晏脸颊亲了一口,道:“你快走吧,万一你哥见到你,又要杀你怎么办!”
“不会,三皇兄不会再伤我了,是他告诉我,你在藏书阁!”
“……”
龙晏将上京的原因跟温冬生jiāo代了,他熟头熟路摸入宫,潜入云龙殿,想不到龙邑居然早就在殿前等着他,还嚣张地说:“本王只要略一算卦,就算到你会来。”
龙晏鄙视道:“皇兄真会chuī牛,宫里谁不知这云龙殿是宫中禁地,闲人免进,地处又偏僻,若不是你唤人将送地图给我,我能进得来吗?快说,你这是何意?”
龙邑淡淡地说:“为兄欠个ròu盾,我看上次一剑没弄死你,想必贤弟你一定皮糙ròu厚,你就将就来云龙殿给为兄当个护卫吧。”完全不觉得这样使唤自己弟弟有什么不对。
龙晏气得咬牙切齿,拳头撬得呱呱响,正想找机会揍龙邑一拳,龙邑突然蹦了一句,“你留在云龙殿,随你和你媳妇儿胡天胡地。”
龙晏:“……”这关你屁事啊!算了,懒得跟这个蛮不讲理的三皇兄一般见识,龙晏应承了下来。
所以,龙晏是光明正大地在云龙殿横着走。
“明明他武功就在我之上,我看他在宫里是没人可用,才硬是将我俩都拐进来!”龙晏说。
“你要留在这里?”
“我本来就是打算进来探听消息的,顺道想办法带你出去,但是现在宫里状况不同以往,轻易进来就不容易出去,留你一个在我也不放心。再说,三皇兄也就手段毒了一点,但现在他算是有求于我,我也不好推拒,毕竟咱们兄弟之间还是有点qíng分在。”龙晏笑得一脸坦然,这般说着也就原谅了龙邑早前刺他一剑的事。
温冬生亲了亲他下巴,又摸摸他的毛脑袋道:“真是辛苦你了。”
“嘻嘻,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龙晏笑得jian狡。
于是,当晚可苦了温冬生,被龙晏压着吃了一遍又一遍。
“呜……不要摸……这里是……清净之地……会被人……听见的……”温冬生因为龙晏的激烈动作,以致语不成句。
“怕什么,外面的人早就被我赶走了!”心爱的人儿就在身下,龙晏哪里能停得下来。
可怜温冬生被龙晏折腾得第二日差点起不来。
龙邑一大早就踹门把龙晏挖了起来。
龙晏大为恼火,又怕吵醒温冬生,只好压低声音问:“一大早搞什么鬼?”
“皇帝要为如贵妃和太子祈福,一会就要来登龙台,你跟我去。”龙邑的脸色黑过锅底,显然比龙晏更火大,丢给他一副以假乱真的□□,让他装成云龙殿的祭师,跟着他上登龙台。
“就这点小事你就给他们祈啊!做啥要拉上我?”龙晏满脸不qíng愿地起身穿衣。
“他们要血祭龙王之卵!”
“血祭?用谁的血?”龙晏打了个突,立马护着chuáng上熟睡的温冬生,昨日他得知龙邑bī温冬生放血去祭小蛋,气得他差点要提剑去找龙邑算账。
“十个童男童女!”
“父皇是疯了吗?”龙晏简直不敢置信,又不是灾荒时期,用活人来祭祀,明德帝不怕引起民怨?
“我也不清楚!总之你跟去就对了。还有让你媳妇儿也准备一下,必要时……”
“喂,你想都别想动冬生一根手指!”龙晏作势要跟龙邑拼命!
龙邑白了蠢弟弟一眼,说:“必要时让他来救人!”
“……”
龙邑花了半个时辰,磨磨蹭蹭地穿戴好国师的常服,再不紧不慢地带着几个祭师踱步而来
登龙台下,明德帝携如贵妃早就等候多时。
此时快接近正午,太阳有些毒辣,如贵妃就让人支了个帐篷,命宫女在后头为他俩扇风。
明德帝神qíng木纳,面无表qíng,睁圆一双漆黑的眼,目中没有一丝亮光。
如贵妃则挽着明德帝的手,那张脸比早些日见的要年轻许多,她嘴角含笑,一脸chūn风得意。
龙晏扮成祭师,低垂着头跟在龙邑身后,快速地瞄了明德帝两眼,感觉今日明德帝和平日不一样,全无昔日的帝王威严,反倒像没灵魂的傀儡。希望明德帝没出什么事儿吧。
国师是不需向皇帝行礼,所以龙邑双手捧着温小蛋,径直走过皇帝身边,眼尾都不扫父母一眼,全然当两人是陌生人。
但龙邑经过如贵妃身边的时候,左臂骤然一阵剧痛,但痛感很快就消失了。龙邑这才瞥了一眼如贵妃,一瞬间看见如贵妃的双眼像蛇眼一般,瞳孔缩的又尖又细,却又很快恢复和常人无异的双瞳。
龙邑暗暗记下了这一瞬,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如贵妃对明德帝打了个眼色,明德帝就说:“既然国师已到,开始仪式吧。”
龙邑冷冷地道:“皇上和贵妃就此请回吧,仪式期间不允许外人打扰。”
如贵妃上前说:“不,臣妾和皇上也要上登龙台,亲自祈福,才能显出诚意。”
龙邑很不慡地说:“本王方才说不能有外人打扰,娘娘听不懂人话吗?”说完,撇开父母,只让装扮成祭师的龙晏跟着,快步走上登龙台的台阶。
明德帝和如贵妃并不理会龙邑的劝退,也跟着上去。有祭师上前阻拦,明德帝哼了一声,身后突然走出十八个黑衣蒙面侍卫,正是皇帝御用的暗卫――黑御卫,个个手持长刀,杀气腾腾,吓到在场的祭师瞬间腿软。
看见明德帝和如贵妃全然不顾自己劝阻,走上登龙台,龙邑不禁怒火中烧,大声质问道,“皇帝,你这是何意?是想玷污我的登龙台吗?”
明德帝说:“朕说过要亲自血祭龙王之卵,为未出世的皇儿祈福,是亲自,国师难道没听清楚。”
龙邑很不屑,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明德帝就拜拜祖庙就算了,又岂会像今日这般重视,再观明德帝的神色,十分古怪,其中肯定有问题。“陛下最好不要对仪式指手画脚,免得惹怒龙王,降罪于未出生的皇子。”
这话就像诅咒似的,如贵妃听后非常不满,“皇儿,慎言,皇上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弟弟,为了东煌的社稷着想,你得听话啊!”
龙邑忍不住嗤笑如贵妃道:“呵,这话你还真有脸说,难道这么多年来被你弄死的弟弟妹妹都是为了东煌的社稷江山。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登上后位而已!”
“你……”如贵妃气得跺脚,拉着明德帝的手,委屈道:“陛下,您要为臣妾和孩儿做主,不可以让国师在此撒放肆。”
龙邑差点想吐了,虽说如贵妃是自己的生身之母,但平时母子关系十分疏离,如今眼前这如贵妃不但矫揉做作得恶心,而且外貌也有很大的转变,似乎变得更加年轻,明明只要她一发脾气,眼角的鱼尾纹就表露无遗,如今脸上连一点岁月的痕迹都找不着。这如贵妃简直和陌生人无异。
明德帝安抚了如贵妃两句,示意龙邑赶快开始仪式。
龙邑也不理会他俩,将温小蛋置于圆台之上,然后盘膝坐在台下早就准备好的垫子上,默念祷词。无非是赞颂龙王,保佑东煌百姓之类的话语。末了,龙邑用小刀刺穿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到小蛋的壳上,待小蛋吸收了血液,今日的祈福仪式就完成了,时间不过是两刻钟。
龙邑松了口气,期间,庆幸皇帝和如贵妃两口子只是围观没搞什么岔子,但听到龙邑宣布今日的仪式结束,明德帝就勃然大怒!
“这点血就能祈祷我儿平安降生,怎么可能?”
龙邑难得跟皇帝解释道:“祖上传下来的仪式就是如此,不信,皇上您可以亲自去查看典籍……”
但明德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朝台下大声呼喊,“来人,将祭品带上来!”话音刚落,登龙台下十个黑御卫便一人扛着一个孩子,快步登上登龙台。
☆、血祭
十个童男童女被带上登龙台,他们神qíng呆滞,被迫跪在地上。他们的年纪都是八岁左右,皆长得眉清目秀,可爱动人,身上所穿的也是绫罗绸缎,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十个黑御卫站立在他们身后,他们黑布蒙面,只露出黑幽幽的眼珠,手持血刃长刀,浑身散发着qiáng烈的杀气。孩子们个吓得浑身哆嗦,为了防止他们喊出声,早在上登龙台前,他们就被迫喂了哑药。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皇帝还命人敲断了他们的腿骨。
龙邑看到孩子们的惨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对明德帝怒道,“皇上这般作为是何意?是想污了登龙台,还是就此毁东煌的根基?”
明德帝依然无表qíng地说:“龙王的祭品本来就是人殉,朕献几个孩子,又有何问题。”
身旁的如贵妃接着说:“没错,龙王只要接受了这些孩子,定能保佑东煌的明君能顺利出生,国师你就不必多言了。”
龙邑额上的青筋突突,“呸!这登龙台上的规矩是本王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妇人指手画脚!来人,将这些孩子全部带走!”
龙邑手下的祭师正想上前,黑御卫齐齐亮出长刀,横在孩子们身前,阻止祭师靠近。
这一举动,令明德帝更为震怒,他指着龙邑怒道:“朕乃是天子,就连你也是朕选的,既然你不愿意为朕的皇儿祈福,朕自己来!”说完,抢过一个黑御卫的剑,对着最近的一个男孩子的胸口就刺过去。
剑刺穿了男孩子的胸膛,当场毙命,鲜血瞬间溅满了洁白的地板。
黑御卫也跟着举刀砍下了剩下九个孩子的头颅。
“不要!”龙晏尖叫道,但已经来不及了,九个孩子身首异处,鲜血撒了一地。
明德帝丢下剑,牵着如贵妃,脸无表qíng地踩在血染的地板上,仰头大呼:“天佑吾儿!”
这一声吼叫声如洪钟,响彻登龙台,同时也震痛了龙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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