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几个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又是未出阁的女子,在御花园如此张扬,怕是淑妃邀来给二皇兄相看的吧。二皇子妃早逝,如今二皇兄单身寡人,若父皇过世后一百日不娶妻,又得等上三年方可娶。
姑娘家若是等到三年后再参加选秀,怕是熬成老姑娘了。
龙晏淡淡地哦了一声,垂下眼,手里忙着给温冬生冲茶。
这个时候能在宫中到处走动的青年才俊,除了源王爷龙晏,柳玉萌真想不起还能有谁。听说源王妃bào毙,源王爷也是单身寡人一个。柳玉萌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
“王爷,不如等小女子替王爷冲茶吧!”
“你认得本王?”
“当然,这宫里除了二皇子,就数王爷长得最俊,认不出都难。”
“这话若是让三皇兄听去,准会生气。”
“是小女子失言了,王爷见笑。”柳玉萌以及身后几个女子见龙晏谈吐得体,不由得心生好感。
“龙晏,我渴了!”温冬生一句略带点撒娇语气的话语飘了过来。
龙晏马上端起茶杯,用嘴chuī凉,然后亲手送到温冬生嘴边。温冬生也不客气,一口气喝了大半。
柳玉萌等人不免有些尴尬,好奇地打量着温冬生,一看就不像京城人士,“这位公子有点面生,不知道是哪府的公子?”
“自然是我源王府的人。”龙晏接着喝完剩下的半杯茶。
“说反了,你才是我温府的人!”温冬生呼了龙晏脑袋一巴掌。
龙晏握住温冬生打过来的那只手,快速在手背亲了一下,“是是是,冬冬你说得没错。”
“别乱亲,没见人家姑娘在看着吗?”
“她们看她们的,我亲我的,大家都不相gān。”
妈呀,这青天白日下,一对狗男男当众秀恩爱,场面实在太过辣眼,一众姑娘纷纷红着脸,别开眼不敢再看。
温冬生忍不住扶额,他家的八蛋老是在外人面前特么不要脸,真令人头痛。
为了避免龙晏继续丢人,温冬生借口说:“我饿了,出去找点吃的!”拉着龙晏就走,独留一众姑娘石化在场。
两个人拉拉扯扯走了一段路。
龙晏说:“冬冬,你刚刚吃醋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鬼才吃你醋咧!”话刚说完,温冬生的嘴就被龙晏堵住,挨了个火辣辣的吻。
“嘻嘻,换做别人,我连碰他一下都嫌脏!”
“别闹!”温冬生气呼呼地踩了他一脚。
“好好好,别生气。城街有间铺子的点心特别好吃,我马上带你去!”
就在两人打qíng骂俏打得兴起,几声咳嗽声打断了他们。
“咳咳!”龙锦正好朝御花园的方向走来,刚好碰见毫不收敛,大白天就歪腻到不行的两人。
“殿、殿下!”温冬生顿时尴尬得脸红耳热。
龙锦用责备的语气道:“这里好歹是皇宫,言行举止要注意,莫被人笑话去。”
“皇兄教训的是!”龙晏乖乖地上前向龙锦告了个罪,“皇兄你这是准备去御花园?”
“嗯,淑妃邀本王去品茶赏花。”
龙晏突然yīn阳怪气地说:“何止品茶赏花,还有几个貌美女子等着皇兄去相看呢!”
龙锦脸色微变,对身后的宫人说:“本王突然想起有些公事,你去转告淑妃,说本王不去了。”
“是!殿下。”
待宫人走远,龙锦对龙晏说:“本王打算过些日子就送淑妃去玉佛山的庵堂里,让她为父皇祈福,你说可好?”
龙晏笑道:“皇兄,这好极了!淑妃娘娘对神佛最是虔诚,最好让她下半辈子都长伴青灯!”
为了将来着想,后宫不需要一个cha手君王婚事的太后!
两兄弟心照地对视了一眼。
倒霉的淑妃,注定与太后之位无缘。
龙锦要折回御书房,两人就顺道送了他一程。
龙锦说他已经派人去南州,打算将余遥接来京城,如无意外,这个月末,余遥就会到步。
“皇兄,您这是打算给姚家平反?”龙晏了解到,龙锦最近将如贵妃和右相陷害忠良的罪证都呈给刑部,让刑部整理好,择日公布天下。其中就包括当年如贵妃如何毒害贤妃,然后嫁祸给姚家的证据。尽管右相一家惨遭灭门,已无法追究罪责,但公布真相至少能告慰死去的冤魂。
“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是本王必须在百日之内迎娶余遥,否则又得等上三年。”
龙锦这番决定,惊得温冬生嘴巴张大得塞得下一只鹅蛋。龙晏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对龙锦拱手说:“那就恭喜皇兄了。”
送走龙锦,龙晏突然神秘兮兮地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咱们得赶在皇兄之前。”便拉着温冬生快步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温冬生不明所以,任他拉着,途经一片樱花林,莫名有点眼熟,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龙晏问。
“这里我好像来过。”温冬生仰头看着其中一棵枝繁叶茂的樱花树,“那时候秦显扬中了武状元,受皇帝邀请入宫饮宴,也带上我和我娘。我记得当时看到的是满树是粉色花瓣,觉得特别稀奇,还跟娘亲闹着要把整棵树搬回家。”
龙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不由得笑了,“真巧,我记得当年我就藏在那棵树上,然后看见小不点的你!”
“是吗?我都记不清了。原来那时候就被你相中了啊!”
“对啊!经过多年我还能寻到你,你说咱们是不是很有缘!”
“这就不好说了!啊,对了,你带我去你小时候住的地方可好?”温冬生突然有兴致想看看龙晏童年的居所。
“那个地方早就被拆了!”龙晏叹了口气说,“算了,不说了,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晚去了就不好办事。”
“啥地方啊?”
“去到你就知道。”
龙晏带着温冬生走到宫门,唤了辆马车将他俩载到目的地。
“礼部衙门?”四个金漆大字挂在大门正中,特别显眼,温冬生确定他没看错。“这是要gān嘛的?”
龙晏拖着他直接走到礼部尚书的办事处,对礼部尚书大声嚷道:“赶快给本王弄一份婚书出来!”
“婚书?”
“王爷,这不合规矩!”礼部尚书苦着老脸说:“婚书需要得双方父母、媒人、祖父母等多人授意,还要列明聘礼数量,再由县一级审核,再提jiāo到上一级同意……”在东煌国成婚,是有婚书为证,礼部也负责管理皇亲贵族婚姻嫁娶事宜。
“够了,本王又不是要跟你成亲,要这么多规矩做啥!”龙晏打断他,“你只要在婚书上写上我和他的大名,一式两份,就够了!”
礼部尚书看见源王爷横眉怒目,一副只要他慢半拍就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赶紧拿出两份婚书。
龙晏还是嫌他慢,一手抢过婚书,在丈夫一栏写上自己的大名,然后递给温冬生。
婚书上抽了抽嘴,认命地在妻子一栏写上自己的名字。
最后,礼部尚书颤着手在两份婚书上盖了官印,婚书正式生效。
作者有话要说: 赶着去阿罗拉当训练家,所以会尽快更完。
☆、终末(完)
龙晏拿着新鲜滚烫的婚书,高兴得笑弯了眼,凑到温冬生脸边大力地亲了一口。这样一来,温冬生就名正言顺是他的妻,而且日后也不用担心亲亲宝贝会吃醋了。
“以天为媒,以地为界,汝等在双方长辈见证下,永世结为夫妇……”温冬生看着婚书上用金漆写的契词,感到双眼有些发酸。
“我这是不是被卖了!”
“嘻嘻,有金字红纸为证,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以后你都不能甩掉我!”
“不对,还有一件事你没做!”温冬生对着一旁石化掉的礼部尚书说:“正好需要大人做个见证。”
“做、做啥!”礼部尚书颤声问。
温冬生在白纸上快速写了一段话,jiāo给礼部尚书,要他照着念。
礼部尚书眯着眼,一字一字念道:“不论今后贫穷富贵,生老病死,旦夕祸福,温冬生先生你是否愿意娶龙晏先生为夫。”
“我愿意!”温冬生大声说道。“按照国外的习俗,成婚双方必须宣誓!否则这婚不算数。”
写了一大堆,却原来是成婚誓词!礼部尚书继续念:“……龙晏先生,你是否愿意嫁温冬生先生为夫。”
嫁???怎么反过来了。
算了,龙晏懒得在意这点细节,大声说道:“我愿意!”话音刚落,龙晏拦腰抱起温冬生,飞快地冲出礼部尚书府。不用问,当然是赶着回去dòng房啵。
“礼、礼成!”礼部尚书主持完仪式顿时觉得如释重负,抬头一看,眼前早就没了两人的身影。
猴急的源王爷龙晏未等回宫,就在回宫的马车上将自家的新王妃扑倒在软塌上。
“喂,大白天,别胡来!”温冬生按住龙晏乱亲的大嘴,抗议道。
龙晏撑在他身上,笑道:“冬冬,咱们一辈子也不分开!”
“嗯!”
以吻封缄,永世不离。
源王爷龙晏娶妻的好消息还没传到龙锦耳里,龙锦却得了个坏消息。
“不好了,皇上,国师他要自决啊!!”云龙殿的宫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御书房禀告。
“什么?”龙锦惊得从御座跳起,马上带人去云龙殿营救龙邑。
龙晏和温冬生刚回宫,就被龙锦的人催着赶去云龙殿。当他们赶到云龙殿的时候,宫人说龙邑已经上了登龙台,打算自行剖心祭龙王之卵。
一行人匆匆赶往登龙台,岂料,离顶层还有几步,突然地上伸出一条条尖锐的黑色骨刺,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但是,登龙台上的qíng况,还能一览无遗。
龙邑跪坐在地在距离中央圆台十步远的地上,乌发披散,一身雪白的锦袍变得破破烂烂,浑身伤痕,左肩有一大片显眼的黑色,是被伤口涌出的黑血染成的。
龙邑血红着眼,怒瞪着圆台的中央。温小蛋放置在圆台上方,一只形似利爪的玉手按在蛋的顶点,手的主人竟然就是多日前,大家以为已经死去的如贵妃。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长形蛇身缠在圆台上,她扣下了温小蛋,时不时用蛇信子威吓龙邑。
“她居然未死!还逃到登龙台?”龙晏十分惊讶。
“三弟,住手!”龙邑惊呼道,现在最令人后怕的不是如贵妃,而是龙邑。
只见龙邑手握着一巴锋利的匕首,刀尖的最前端已经扎入胸口,有鲜血缓缓渗出。
要是龙锦慢半步,龙邑恐怕已经将匕首刺入心脏了。
“还不快动手!”如贵妃不耐烦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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