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王!此鬼……此鬼……”崔判官不知道该怎么跟阎罗王宣报了。
阎罗王见他吱吱呜呜的,心中老大不慡,真是丢了鬼脸,便喝斥道:“此鬼如何你倒是说啊!婆婆妈妈的明日将你送去卞城王的六殿,将你那舌头烧烤烧烤就说的清楚了!”
崔判官一听要将他送去卞城王的六殿烧烤舌头,吓了一跳,忙捋了捋舌头把话说的清楚了些:
“范皓字无赦,年十九,祖籍荆州,前世为青城山三清观道家弟子,孽镜台前映照为善,阳寿未尽,卒于今日投洪自尽!”
崔判官不打磕绊的一口气说完,阎罗王却gāngān的眨巴了眨巴眼。我滴个娘哎,怎么那个阳寿未尽的死鬼还没送走,就又自己找上门来一个?
阎罗王正在犯愁,不想憨直的耿傍又报出来一句要命的消息:“阎罗王,此二鬼的ròu身均未寻见!”
ròu不见,如何还阳?
阎罗王的犀利鬼目瞪成一对儿圆球,开什么鬼笑?这不是让他这阎罗王为难吗?送他们去十殿转轮王那里转世投胎?那可是逆天改命的大罪!
阎罗王真的左右为难了,眼瞅着拥在一起的范皓与谢逸,阎罗王转了转官帽上的鬼翎,打算先问一问这俩死鬼的意见。
“你们……可愿转世投胎?”
转世投胎意味着重新做人,需要去十殿转轮王处报道,灌饮过孟婆汤,忘却一切前尘旧事,复投新胎。那谢逸岂不是会将元烨忘的gāngān净净,范皓也会将谢逸忘的彻彻底底?这怎么行!所以,范皓与谢逸竟是异口同声的回道:
“不愿!”
众鬼听到这里又是倒抽一口yīn气,竟然还有鬼不愿意投胎转世的?真是鬼林大了,什么死鸟都有!
阎罗王这下是真的没辙了,无法还阳又不愿投胎,难不成就放任他们两个在这幽冥地府里做一对儿永不超生的鬼鸳鸯?
崔判官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凑到阎罗王的跟前儿咬着耳朵悄声嘀咕几句,阎罗王的那张黑脸挂起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朝着殿中的两个新鬼道:
“本王观你二鬼资质不俗,武乘上佳,既是想留在这幽冥地府不去投胎转世,可愿做地府的鬼吏,也好谋个营生以便长留?”
如能长留在这幽冥地府,必有机会遇到转世的元烨,谢逸自然是求之不得的,而范皓更是无所谓,只要能陪在谢逸的身边,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所以范皓与谢逸各怀鬼胎的对望了一眼,纷纷点了点头,以示双双同意了阎罗王的主意。
阎罗王这下乐的不得了,崔判官这一招移花接木同时解决了他的两大麻烦,怕范皓和谢逸再生反悔,连忙兴奋的指着罗刹与耿傍道:
“你!你们……小马老牛,快把那个锁魂链和夺魄枪给他们啊!”
罗刹与耿傍这才反应过来,阎罗老儿这是又坑了俩倒霉鬼啊!却也不说破,毕竟也算是还了自己的自由,便双双上前递上了拘魂的圣器。
谢逸接了锁魂链,范皓接过了夺魄枪,罗刹与耿傍又教了他们收化圣器的口诀,谢逸与范皓依言念了,锁魂链倏然化为了一条银光闪闪的手串儿在谢逸白皙的手腕上大小正合适的绕了三圈,夺魄枪却噌然化为了一柄墨金骨扇落在了一身黑衣的范皓手中。
绝配呀!这一对儿圣器简直就是给这一对儿黑白双煞刻意打造的!连罗刹与耿傍也惊觉这qíng况莫非就是所谓的冥中注定?
阎罗王心满意足的瞅着这一对儿新添的鬼府猛将,笑的合不拢嘴,没想到这幽冥地府以后将多出来这么一对儿仙人一般的鬼差,真是造化弄鬼啊,阎罗王忽然想起还没给他们定职,忙开心的宣判道:
“谢必安范无赦,此后你二者将升为幽冥地府之拘魂鬼使之职,锁魂链锁yīn魂,夺魄枪拘阳魄,望你们奉公职守为冥府出力。”
……
罗刹与耿傍如释重负的在前面溜达着,终于卸下了拘魂鬼使这个麻烦差事,让他们觉得省了不少心,偏又良善作怪,认为亏待了谢逸与范皓这两个新来的鬼。
再说,谢逸与范皓才来这幽冥地府,鬼生地不熟的,所以罗刹与耿傍在阎罗王面前主动请缨担任了他们的冥界向导。此时,正领着谢逸与范皓去五殿后院安排住处。
……
不过一日时间,范皓与谢逸从阳间凡人变为冥府鬼差,心中多少都会感到造化弄人的无奈,尤其到了这幽冥地府的死寂诡谲之夜,忽然都没有了话说,只是各自坐在对面的chuáng上,时而沉思时而发怔。
范皓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走向了对面,他根本无法停止想要照顾谢逸的习惯,即使有可能再次遭到谢逸的抵触,他仍是一心想要照顾他。
谢逸明白范皓靠近他是想要服侍他睡下,只是轻叹了一声却没有拒绝。
范皓坐到谢逸身旁,抬手轻轻除去谢逸的白玉发冠,一头如墨的长发便瞬息垂落至谢逸纤瘦的腰侧,隐隐遮盖了那银线丝绣的jīng致腰带。
范皓痴痴的凝望着谢逸清俊的侧颜,垂敛的双眸上卷翘着两扇长密的羽睫,挺秀的鼻梁,轻抿的薄唇……
谢必安的脱俗俊美永远是范无赦心中的劫。
隔壁的鬼屋中,罗刹早已四仰八叉的横躺在了大chuáng上。榴红的袍子还未来得及脱下,将罗刹矫健的马肌勾勒的一清二楚。
耿傍不错眼的盯着看,不由自主的窜起一身热cháo,这不是赤.luǒ.luǒ的勾引还是什么?顾不上疲劳身乏,耿傍迫不及待的蹿到了罗刹身上,开始脱裤子准备庆祝今天的解放。
“死牛!你他妈压死我了……”
罗刹轻喘一声,作势想要推开猴急的耿傍,却推不动力大的真牛。
耿傍俩眼动qíng的一闭,伸出湿漉漉的长舌头,唰唰几下就舔上了罗刹的厚嘴唇子。
在耿傍的眼中,冥界所有鬼的嘴唇都没有罗刹的xing感,那么大又那么软厚,舔起来就像舔棉花糖一般,还自带一股糙根泥的清香,脱了一半裤子的耿傍如痴如醉的舔个没完没了。
被湿热的长舌不断舔舐着嘴唇的罗刹,禁不住*的哼哼了两声,更是勾引的耿傍瞬间被激qíng燃烧,gān脆不再舔了,张开嘴就激烈的啃咬了上去。
“卧槽,你急什么!衣服……衣服还没脱呢!”罗刹羞恼的嗔骂一句。
耿傍喘道:“不行了……我yù.火焚身!”
罗刹一脚将毫无戒备的耿傍踹下chuáng去,恼怒道:“yù你个蛋,弄坏了老子的袍子,明个出门,老子就穿牛皮袄!”
耿傍心急火燎的爬起身来,连声道歉:“马亲亲,别这样,牛牛错了还不成?”
罗刹得意的翻了翻白眼,命令道:“起来!给本大爷更衣!”
耿傍忙上前殷勤的帮罗刹脱了红缎袍,见罗刹被他哄的面上缓和了几分,斜撇的嘴唇,轻佻的大眼说明可以继续接受他的亲热了,耿傍二话不说,纵身扑了上去。
第4章 一夜风流
范皓帮谢逸解去腰带,又帮他除去罩袍,仅剩下雪白的贴身中衣,谢逸一直微闭着双眸静静的等待着范皓熟练的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顺势平躺在了chuáng上。
范皓抖开被子给他盖在身上,又顺手帮他掩好两肩的被角。
忽然,隔壁屋中传来奇怪的对话和声响。
“卧槽,你轻点儿弄!”
“不行了,我忍不住,你这儿真他妈太销.魂了!”
“嗷……你这个牲口!”
“啊……真他娘的慡!”
啵啵啵……啪啪啪……
这是……牛头马面从*到啃吻再到激qíng的整个过程,被身处隔壁的范皓谢逸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想到这鬼屋的隔音不好,竟差至这般程度!
一时间,双手还按在被角上没有收回的范皓窘迫的不知所措,谢逸也震惊的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同时双双怔住。
隔壁啾啾的嘬啃声、啪啪啪声、*的喘叫声……可以听出这一牛一马的shòuxing究竟有多野狂。
范皓与谢逸自幼生长于三清观,虽已成年却从未经人事,隔壁牛吟马嘶的壮烈惊的他们无所适从,但毕竟这原始的*不用教,天生就会有所反应。
望着谢逸清俊白皙的脸庞,清朗的眸子,以及散落在枕侧的乌黑发丝,范皓浑身浮起莫名的燥热,身下竟不受控制的变化起来。
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的异常反应,一瞬间令范皓堕入了沉沦。
谢逸的qíng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曾被元烨放肆的揽入过怀中,还以为那已是互通心意的最佳方式了,不曾想赤.luǒ.luǒ的jiāo.媾之声明晃晃的灌入耳中,惊醒了谢逸不切实际的神仙眷侣般纯真的美梦,惊的他瞪大了双眸,红染了双颊。
寸寸*的声音不肯止歇,直听到范皓的意识忽然晕眩,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谢逸的脸颊,缓缓的俯下了身子。
眼看着范皓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谢逸脑中忽然一片空白,来不及思索应对,蓦地死死闭紧了双眼,仓惶的等待着范皓说不清道不明缘由,却即将落下来的亲吻。
怎么会这样?范无赦是师兄,兄长一般存在的七师兄,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可是,可是自己欠他太多!可是……
谢逸的心跳如擂鼓一般。
范皓却在痴恋与诱导的双重刺激下,早已丧失了判断的能力,温热的唇突然触印上了谢逸凉冷的薄唇,湿滑的舌顺势探入了他的口中厮磨缠卷。
软玉温香jiāo织湿甜,谢逸却浑身一震,这是……亲亲?
无赦师兄他……他竟然真的要和他那个!
“快啊……用力啊……戳到底!嗷……好粗!”
“你这个磨人的马妖jīng!看我今天不gān你半宿!”
“牛bī你来……嗷……慡!”
激烈的牛鸣马嘶瞬间提醒了谢逸,谢逸本能的用手去推阻压在他身上的范皓。
从谢逸的推阻中回过神来的范皓猛然意识到什么,仓惶的从谢逸身上爬起来坐直身子。
他方才做了什么?他一时头脑发热竟然亵渎了他的师弟谢逸!他竟然还想把他给……
方才脑中不受控制幻想出来的*画面,简直无耻至极!幸亏师弟及时阻止了他,才不致犯下大错。
范皓不敢再面对谢逸的目光,像只明明偷了腥却不敢承认的猫,紧张的抬起袖子遮住自己没能管住的嘴,奔回到自己的chuáng上,一把拉扯开棉被,没头没脑的将身体整个的捂在了棉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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