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病我是药_正萌君【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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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一半宁鑫就说不出口了。
宁母拍了拍宁鑫的手心,神qíng平静得几乎冷漠,“一切等你养好伤再说吧,秦家那边jiāo给妈妈吧。”
宁鑫养病期间警察来询问他当时案件的一些经过,从警察那边得知了伤他和绑架他的人是苏准。
还有一件苏准自己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那天是许澜在受伤的qíng况下在火海中把他救了出来,她没有被绑匪侮rǔ,但是却被毁容了。
宁鑫一听到这件事就懵了,qiáng硬的要求宁母带他去看许澜,宁母拗不过他,只好用轮椅推着他前往许澜病房。
“你怎么就不会保护自己!脸都毁了怎么嫁人!”
宁鑫才到门口就听见了病房内秦母的谩骂声,他紧紧抓着轮椅手柄,脸色难看的被宁母推进去。
进去后宁鑫才发现秦父秦母包括秦甄都在,除了秦甄脸上还看得到泪水,秦家的两位脸上的狰狞还没褪去,看到宁鑫进来时才收敛几分,又换上了一副哭丧脸。
“宁夫人,宁鑫,你们还特意来看我家小澜,”秦母握住许澜的手,眼眶猛地落下泪水,“我家小澜命苦啊,这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没了以后怎么过啊!”
宁鑫没有理会秦母拙劣的表演,他看向病chuáng的许澜,许澜整个头被纱布缠着,只露出了嘴唇和眼睛,望过来的眼神倒没有什么心灰意冷,反而有种亮光。
只是那目光并不是再看他。
“澜澜发生了这样的事qíng,都是我家宁鑫没有保护好她,”宁母依旧站在原地,望着许澜目光带着惋惜,她叹了一口气,“如果有什么需要,我这边一定帮忙。”
“宁夫人,宁鑫伤得也挺严重的,让小甄去照顾吧,毕竟你身体也不太好。”秦父不留痕迹的示意秦甄过去,只是宁母却直接拒绝了。
“我现在脚伤已经好了,宁鑫就不麻烦小甄照顾了,谢谢关心,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宁母现在没有多大兴致,一切盘算都在看见许澜包裹的脸落空,她连表面的笑都维持不住。
宁鑫就这样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宁母推着轮椅离开,他脑海里一直是许澜那副受伤的模样,想起在储物室里发生的一切,他心里猛地揪紧。
“妈妈回家拿点东西,这是新买给你的手机,之前的手机卡还没有补办,你先用着先,有事给我打电话。”宁母从包里拿出一部新手机递给宁鑫。
宁母走后宁鑫拿着手机怔怔的看着屏幕,良久他才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茶清正在洗澡,请问是哪位?”接通后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磁xing低沉的声音。
宁鑫认出来是谁,他心里发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靳寻听着手机那头急促的呼吸声,他挑了挑眉,又问了几遍没人回应,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也没有立刻挂断。
直到姜茶清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用gān毛巾擦着湿头发,看见靳寻拿着他手机指了指,随口一说,“是谁打来的?”
靳寻听到通话突然被挂断了,湛蓝的眸子动了动,他走到姜茶清面前,对方身上有着沐浴后的淡淡香气,他眸色愈发沉了下来,他将手机递给姜茶清,“通话时没人说话,我看了下是陌生号码,你看看是不是熟人。”
这几天警方还没有传来关于苏准的消息,姜茶清在领教过苏准的手段后也是听从了靳寻的建议住在对方家里,他没有注意靳寻此时靠得很近,看了一下号码确定不是熟人,“不认识,可能打错的吧。”
“要不要回个电话,兴许是认识的人换了手机号。”靳寻问道。
姜茶清只觉得靳寻说话间的热气喷在他耳边痒痒的,他抬头才发现两人之间靠的很近,他不留痕迹拉开距离,“不用了,如果是的话还会再打过来的。”
靳寻并不在意,他笑了笑向厨房走去,“今天想吃什么?”
姜茶清看着靳寻哼歌的样子,感觉对方心qíng似乎很好,他随手把手机放到桌上,捧着一本书想了想,“只要不是番茄炒jī蛋都行。”
“好的。”靳寻围上围裙,一副标准的家庭煮夫的模样,姜茶清捧着书坐在沙发上,房间回dàng的只有炒菜声。
宁母回到病房时就看见宁鑫坐在病chuáng上望着窗外,新买的手机掉在地上,宁母走进来弯腰捡起,确认手机没有大碍,“怎么玩手机玩得都掉在地上了……”
“妈。”宁鑫打断了宁母的话,他转过脸,脸上是宁母从未看见过的空茫。
“我喜欢许澜,我想娶她。”
宁母愣住,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句堪称qíng话的言语,是可以用这样的语气神qíng表达。

☆、第37章 poison.37

一周后警方传来了消息,苏准被找到了。
确切的说,是苏准的尸体。
尸体是在偏远地区的一处出租房发现的,那里很多外来工居住,出租房的房东发现死去多时的苏准便立刻报警。
中年警官当即开车前往,道路还没有建设,前天下雨导致路上都是凹凸不平的泥土,中年警官下车后走到出租房时鞋子也沾上了huáng泥。
出租房的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瘦弱男人,他的出租房是私自改建的而成,这种违法的事qíng在这里很常见了,但是他看见警察时心里还是捏了一把汗,死了人不但生意做不下去了,自己会不会被抓去喝茶都难说,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警官们好。”
中年警官环视四周忍不住皱眉,这里环境恶劣鱼龙混杂,也难怪苏准住了那么久都没有被找到,“别打哈哈了,你的帐迟早跟你算,现在带路。”
“警官跟我来。”瘦弱男人知道肯定逃不过了,只好苦着脸带路。
在瘦弱男人带路下他们来到一个小房间内,狭小空间内里面只有一张chuáng,中年警官在厕所看见了死去的苏准,他脸色惨白,神qíng却仿佛睡着了一样,一只手放在了一个水桶里,而桶里的水已经染红。
其他警员立刻开始对周围负责取证,中年警官看了两眼就离开房间,他蹲在地上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
中年警官没有想到真的被靳寻言中了,虽然靳寻在国外他就听说对方破案率是十分高,但是……
这是他头一回希望靳寻判断错误,他深深的吐出烟雾,苏准这样救过无数病人的医生都成为了变态杀手,他内心忽然觉得十分疲惫。
或许他真的应该退休了。
“曾队,确认是因为割脉流血过多死亡,现场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初步判断是自杀。”一名法医走过来汇报。
“明白了。”中年警官摆摆手。
“另外还有一件事……”法医顿了顿,“我觉得尸体的出血量不太正常。”
中年警官挑眉,“什么意思。”
“桶里的水给我感觉不够红,按理说出血量足以将桶里的水染成深红了。”
中年警官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他刚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打来的是他的上司,他朝法医示意一下便接起。
整个过程法医都看见中年警官越来越凝重的脸色。
挂断后中年警官站起身,眼里的失望和疲惫愈发明显,“让殡仪馆的把尸体拖走吧,准备收队。”
法医不可置信睁大眼,“曾队!”
“收队!”中年警察用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手机响起时靳寻正将买来的山茶花放进花盆里,他铲着土填进去,听到铃声他摘下手套接听,“陈局,你好。”
“小寻啊……我已经让曾泽结案了,你说的对,这个案子啊搞得人心惶惶,要不是请你来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查出来。”电话那头陈局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哎,没想到凶手真的是苏准,真是道貌岸然的一个畜生,当初我还让他治疗过腿伤,哪天得上医院重新检查。”
靳寻脸上还挂着笑,只是眼神却淡了下来,他直接点开扬声器继续铲着土,“陈局是该好好去医院检查检查了。”
“好的,哪天让你父亲有空一起吃个饭吧,也是好久没见了。”
“这是当然。”靳寻淡淡应了一声,陈局又客套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姜茶清昨晚通宵码字,睡到了中午才起来,他洗漱一番走到客厅就看到坐在阳台上捣鼓着花糙的靳寻。
姜茶清认不出那是什么花,花瓣的淡粉色看上去十分淡雅清新,靳寻和花一起沐浴在阳光下,他又一次觉得靳寻长得真是令人移不开眼。
靳寻看见了他,朝他招手,“昨晚又熬夜了?”
姜茶清走过去,阳光晒得他浑身舒服,他又萌生了睡意,眯了眯眼,“习惯了,这是什么花?”
“茶花,和你一样名字里都带着茶,也是可以入药的一种花。”靳寻用毛巾仔细擦拭着花盆沾上的泥土,擦拭gān净后才摆放在阳光充足的区域。
姜茶清也忍不住欣赏起来,突然靳寻就开口,“苏准已经被找到了,不过发现他时已经畏罪自杀了。”
姜茶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几天他住在靳寻的家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甚至什么都没有想,在消化了这个消息他才开口,“是吗……想必会成为新闻头条。”
“这是自然,你也不用在担惊受怕了,这几天我一直很担心你。”靳寻侧过脸,注视的目光柔和富有暖意。
姜茶清这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挺好,我也可以安心回家住了,不用再麻烦你了。”
这话一出姜茶清就看见靳寻的目光有些黯然,他深知自己说错了话,心里急成一团了,可脸上也只是一副抿嘴严肃的模样。
“我从未觉得麻烦。”靳寻声音很轻,好像一阵风就可以带走,可是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打在姜茶清心上。
靳寻就住在姜茶清对面,当天他拿着自己一些生活用品就直接回到家,他打开电脑一看,果然头条新闻就是有关于苏准杀人的事件,网友的留言大多是大骂“畜生”“衣冠禽shòu”,也有一小部分提到了苏准曾做过的善事,只是那种评论很快就被激愤的网友喷了下去。
姜茶清看着新闻上说的割腕自杀,他实在不觉得苏准会自杀,苏准把人当做物品,把喜欢的人当做艺术品,这样的人会死的这么平凡普通?
姜茶清重重吐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事qíng都已经结束,他拿出手机拨打宁家的号码,这些天他不停拨打着宁鑫手机还有宁家电话,可是都没有人接听,他等了一会失望的挂断通话。
或许他应该亲自去宁家看看。
姜茶清想到这立刻换了一身衣服出门,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门外传来门铃声,他走过去开门发现是靳寻。
“苏准的葬礼,你来吗?”
姜茶清最终跟着靳寻来到了墓园,苏准的父母大概是考虑到了苏准如今的声名láng藉,葬礼办的十分低调,他们站在墓碑旁面容平静,但姜茶清远远就看见了他们发红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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