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_南派三叔【完结】(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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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战士也不敢过去了,我们僵持住了,副班长脑门上青筋都出来了,显然是无法处理现在的qíng况。

裴青也端起了枪,咽了口唾沫,问我道:“怎么办?”

我心说你问我我去问谁?这人要是真是钟胡子就完蛋了,我们今天早上还给他敬礼,他的死亡应该是非常确定的,但是现在这种qíng况,好像只可能是他,难道真的有诈尸这种事qíng?

我心里琢磨了好几个办法,突然就看到我们的洋盆了,就捡起递给裴青,说:“把这个砸过去,看看有什么反应。”

裴青说他扔不准,王四川是蒙古族,有投掷“布鲁”的手艺,还在七二三总营的时候,他就打过营地附近的野jī,准得很,让他扔。

我心说也对,再找王四川,一看就蒙了,这小子不见了,再一看,我cao,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对面那人站的岩石边上,准备扑上去。

我张嘴就想阻止他,但已经晚了,只见这人毛着腰,从边上一下子蹿到岩石上面,一个熊抱就把那人抱住了,我们听到一声惊呼,几个人马上蒙了,那声音不是王四川的,而是一个女人的叫声。

接着王四川用摔跤的手法,想把那人直接按倒,没想到对方也不含糊,一个扭身,两个人全部摔倒,一路滚下了石头,摔进了下面的水里。

副班长一看,忙脱枪甩掉上衣冲下去帮忙,石头下的水还是很深的,要是卡在石头fèng里,头上不来,死一个人也就一分钟的事qíng。我们也跟了下去,先是把王四川扯出了水,接着那人也被我们拖了上来。

那人的帽子已经掉了,一头短发,脸上的血也冲gān净了一些,我们一看已经知道不是钟胡子,因为这人竟然是个女人,水浸湿了衣服,身体的曲线凹凸毕露,太明显了。

王四川吐了口水,冷得直发抖,迅速脱掉衣服去烤火,还问我那人死了没。

我翻开她的头发,还查了查脉搏,看到那女人的脸,我一愣,我竟然还认识她。

一边的裴青也看到了,惊叫了起来:“天,是袁喜乐?”

十三、袁喜乐

写到这里很多人会莫名其妙,事实上当时我也是莫名其妙,所谓小说和纪实的不同,就是小说讲究一个前后的呼应,而纪实就是事实。我在这里遇到袁喜乐,就是一个事实,我压根也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到她,但是,在当时,确实,她就这样出现了。

我一开始还不信,再仔细一看,确实是她,心下骇然,心说她怎么会在这里?

袁喜乐也是搞勘探的,虽然她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但是资格要比我们老,只因为她是苏联留学回来的那一批人,受到了比较特别的优待。我和她不止一次在一个勘探队里待过,当时她是副队,外号苏联魔女,行事特别的认真,我因为是马大哈,经常挨批,不过私下里这女人很豪慡,我们处得比较愉快。她经常到各处领队,裴青认识她,显然也是差不多的理由。

我们一起来的二十四个人,显然没有女人,她在这里出现,非常让人震惊。而且看她脸上和身上的伤口,显然qíng况很不妥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

袁喜乐的体温非常低,我们暂时没工夫讨论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几个人抽签,最后王四川给她脱掉了衣服。

她身上大面积擦伤,到处是内出血的淤青,看着十分的吓人,两只膝盖和手掌破得一塌糊涂,如果不是看这里的岩石和那些铁丝网,必然会认为她是受了酷刑逃出来的。但是这些都不致命,最严重的是她的体温,她的衣服在王四川把她扑进水里之前,已经湿了,她的身体应该低温了很长时间,嘴唇都是紫色的。

王四川发着抖给她擦gān身体,塞进睡袋里去,又烧了水给她喝,给她用火熏脸,一直搞到大半夜,她的体温才升上来,但神志还是相当的不清醒,叫不醒。但就算这样我们已经松了口气,看她安然地睡去,一边的裴青才自言自语:“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脑子里已经一团乱了,又想起了临走时老猫和我说的话,越来越感觉糟糕。“这事qíng不对了。”我对他们道,“咱们不能往里走了。”

“怎么不对?”王四川问。

“我看我们不是第一批人。”我道,“这里头肯定有文章,那个大校没和我们说实话。”

当时我的心里很乱,具体的思绪也不清楚,但这事qíng是明摆着的。裴青立即点头,显然他也意识到了,眉头皱了起来。

看袁喜乐的装扮,显然也是这一次地质勘探任务的编制,但是我们进来的四支队伍中没有她,那她显然属于我们不知道的第五支队伍。

而且按照qíng理和地理位置来推测,这第五支队伍,应该是在我们四支队伍进入dòng窟之前进入的。我们进来这里才一天多的时间,如果是在我们之后,不可能这么快赶上我们。

也就是说,在我们进入dòng窟之前,应该已经有了一次勘探活动,具体的qíng况不明,但是这一个命题可以成立。袁喜乐是铁证。

这事qíng有点乱了,一下子会衍生出很多的麻烦,比如那么他们是在多久之前进来的呢,为什么大校没有对我们说这件事qíng?作为一个女xing的勘探队员,上头不可能让她单身一个人进dòng,其他人呢?

副班长和几个战士都静静地坐在一边没有说话,我问他们,对这个事qíng知道多少?

副班长摇头说,比你们还少。我们是和你们同批进来的,你们还开了会,我们连会都没开,上头让我们和你们在一起,不问,不听,不疑,只完成任务。

几个人都沉默了,遇到这种事qíng,实在是始料未及。

王四川说:“要不等她醒了问问她?”

我摇头,袁喜乐刚才的qíng况不是很妙,最令人感觉到恐惧的是她没有手电,那就是说,这个可怜的女人应该在这个一片漆黑的dòngxué里不知道待了多少时间了。如果你想象这样一个场景你就会发现这是多么恐怖的事qíng,无边无际的黑暗,寒冷的dòngxué,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人经历过这些事qíng后,jīng神状态肯定会有点问题。

裴青想到的是另一个方面,但是和我殊途同归,他道:“没用的,即使她能醒过来,我肯定她也不会对我们透露太多,那是他们那个等级的职业cao守。而且她级别比我们高,弄不好我们得听她的。”

“这怎么办?”王四川想了想,就骂了声,“奶奶的,组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咱们以前没这么多破事儿,掏个dòng就掏个dòng呗,这dòng里的东西有那么稀奇搞得那么神道吗?”

“你上车的时候就应该意识到了,这次的qíng况和咱们以往的大不相同。”裴青看也不看他,而是看向一边我们前进的方向,我看到他眼神中竟然有一丝期待。

我说这小子的品xing还真有点怪,看样子对这种事qíng并不太在意。我又想起那张纸条了,不过随即一想,其实我自己都有点好奇,这地下河的尽头到底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事的味道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饿说,你们就别说咧,让人家工程兵兄弟部队听到了多不好,还以为饿们怀疑组织的决定咧,被人说出去就不好咧。”陈落户缩在一边轻声道,“下都下来咧,还有什么办法,硬着头皮走呗。”

王四川瞪了他一眼,我就阻止他,这一次陈落户倒没说错,工程兵的思维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不应该在他们面前说太多动摇他们的话。我想了想道:“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得等她醒过来问问看,能知道一些是一些。至少要给个解释。”

十四、一个疯子

当夜休息,各有各的心思,我们都没碰过女人,有一个女人睡在这里,内衣还放在那里烘烤,很难睡着。而我确实是累了,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最后还是睡死了过去。

睡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被人推醒,我抬起头一看,四周一片漆黑,火竟然灭了。我坐起来,打开手电照了一下,原来是守夜的战士挨不住睡着了,没人添燃料,火熄灭了。

我转头看是谁推我,正看到袁喜乐全身赤luǒ地蹲在我边上,我吓了一跳,问她道:“你醒了?”

她不回答我,而是凑了过来,压到了我的身上,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人就有点晕了。袁喜乐是东北人,和大多数东北女孩子一样,身材丰满,身体有着非常浓烈的女xing诱惑力,我想把她推开,但是手却不由自主地抱了过去,一下那种光滑细腻的手感让我头皮都奓了起来。

但是我却不敢再动了,一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不知所措呢,突然她就张开了嘴巴,我看到她慢慢地把铁丝网从嘴巴里面喷出来。

我大叫一声一下子跳了起来,眼睛一晃,一切都消失了。

我还是躺在睡袋里,火光很亮,陈落户、裴青和两个战士已经起来了,王四川在那里打呼噜,袁喜乐也醒了,已经穿上了衣服,在那里láng吞虎咽地吃东西,头发蓬乱,动作一看就知道不对。

他妈的原来是做梦,我自己都感觉有点好笑,摸了摸裤裆:哎呀,看样子老爹让我快点娶个媳妇是正确的。

揉了揉眼睛爬起来,我用冷水洗了把脸,打了个眼色给裴青,问袁喜乐怎么样。

裴青摇头,说:“看样子很久没吃东西了。”

“有没有说过什么?”

他叹了口气:“你自己问问看吧。”

我本来就不是很乐观,看裴青的表qíng和语气,也知道不会有什么惊喜,不过等我走过去试图和她说话以后,才发现qíng况比我想的不乐观还要离谱。

她缩成一团,人的神志很不清醒,整个人是一种恍惚的状态,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理我。我一说话,她就直勾勾地看着我,但是眼神是发散的,也就是不聚焦,显然在黑暗中待了太长时间,她有点无法适应光亮了。她的脸十分的清秀,如今看来,真的不由自主让人心里发酸,觉得她很可怜。

我最后放弃了,王四川给我打了早饭,坐到我边上就直叹气,说太可怜了,估计昨天晚上,她是循着我们的光过来的。他查过她的衣服和背包,里面吃的东西已经全没了,也不知道到底她在这里困了多久,要是我们再晚点进来,她肯定保不住了。

我想对他们说,照这么看,这后面肯定得出什么事qíng,现在想想咱们对里面的qíng况一无所知,我们是不是先回去?

我之所以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我们勘探队的xing质变了。一方面对于前方的qíng况,我们已经预见到了危险,并且发现了幸存者,另一方面又发现上头对我们隐瞒了实qíng。这个时候再继续深入就不明智了,那不是积极的工作态度而是不懂得变通。

裴青也点头:“说实话,我很好奇里面的qíng况,不过,我承认以大局考虑现在回去是正确的,只是不能这么就回去,如果还有其他人也困在这里,我们这一走他们死定了。我想我们几个人轻装往里再走走,搜索一下,也算有个jiāo代。”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娘的,这家伙有当领导的潜质,这让我有点不慡。

我们暂时把这个事qíng定了,王四川和其他人醒来的时候,我和他们一说,他们也没意见,副班长说反正上头让我们听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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