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不知道是几天之后,黎簇和小伙伴玩耍,遇到一个再次路过那个仓库的机会。他想起了前几天父亲说的话,好奇心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
于是他偷偷的找了一个棵树爬了上去,然后顺着树枝爬到了仓库的顶上。那个时候的仓库顶上铺的是石棉瓦,他翻开几块,看下面没有人,就偷偷爬了进去,顺着柱子横梁滑到了地面。
然而,等他下到地面之后,却发现所有的东西已经被搬空了,整个仓库里,只有当时披在那些东西上面防cháo的一些防cháo布而已。
他在空旷灰暗的仓库中翻动,天真的想找到几个可能会剩下的东西,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只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张被人踩烂的,记录着无数个jiāo易明细的提货单。
在那张单子上面,他第一次看到了那个标记,后来他读到高中的时候,才明白那个标志的意思。
那个意思是:生化污染危险
后来他查看了很多资料,无意中在某本书上看到了当时看到的奇怪容器,是一种密封生化物料的设备。而且这种设备是特种设备,因为外面的铆钉的数量代表了密封的程度,也代表着里面东西的危险程度。
他在书上看到的那个图片。容器上面只有四面有四个铆钉。而他在仓库看到的,有将近十个铆钉。
在了解那东西后,他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有那样紧张的表现,因为这种东西是很危险的,当时那个厂区里最起码住了五千人,如果有什么危险的东西放在厂区的仓库里面,却没有好好保管让仓库门大开,确实对这五千个人很不负责。
因此,这种奇怪的容器给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如今再次看到,条件反she的,他对这个容器起了恐惧的感觉。
第十一章10.两个假设与三种可能
对于黎簇“这东西里面装了很危险东西”的想法,其他人都不置可否。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东西的突然出现,只是一个曲折而已,如果他们不在这个海子边休息,装备也就不会被抛到海子里,这事qíng也就不会发生。
在他们这些考察拿项目的人看来,眼前最紧急的是,看看这些设备是否还可以使用,从而判断这一次的探险是否还要继续下去——项目能否继续进行代表着很多东西:钱,荣誉,以及升迁的机会。
所以吴邪并没有太过于理会这些人,唯有他对于黎簇的想法表示赞同。于是等其他人散去后,他们几个自己人就地在海子边生了一团火,继续讨论这件诡异的事qíng。
最先发言的吴邪说道:“昨天晚上,这些装备肯定是被人故意抛入水中的。而把它们抛入水底的目的,无非是有两种,第一种是,阻止我们再继续前进了,让这一次的考察到此为止;另一种是,诱导我们发现水底的这个东西。”
“从常理来看,第一种的可能xing更大一些,但是仔细去想,却又有非常细微的矛盾。首先,肇事者是怎么知道这些仪器抛入水中就不能使用了。一般比较高级的探险仪器都是防水防尘防震的,但是她抛入水中的这些,大部分恰好是不防水的。
这说明,这个肇事者非常清楚我们这里各种仪器的qíng况。”吴邪吐口烟,看了看远方连绵无垠的沙丘,继续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肇事者可能就在我们队伍之中,而且应该是那几个考古系人里面的一个或几个,因为我们几个是不太可能那么熟悉那些冷门的仪器的。”
“然后呢?矛盾在哪里?”黎簇问吴邪。
“其次,矛盾在于,这些仪器单纯进水,是不是完全被损害,或者是否完全无法修理,谁也不能确定。假设这些东西和手机一样,掉水里之后拿出来晒gān立马就能用,那这个肇事者苦心经营的闹剧不就白费了吗?
而且,这件事qíng发生后,我们势必会更加小心,肇事者几乎就没有一次下手的机会了。”吴邪道,“你懂吗?除非这是冲动xing犯罪,否则,不管是谁,如果希望这只队伍不再前往古潼京,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些仪器全部砸掉,进行彻底毁坏,而不只是抛入河中。”
黎簇明白了吴邪的意思,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第一个假设就基本不成立了。有可能的,反而是第二种——有人希望他们发现这个海子底下有东西。
按照他的想法,这种密封容器不可能单独出现在这里,因为它是储藏设备,关键的是这容器里面的东西。也就是说,这种容器是在运输或者储藏“某种东西”的过程中才使用的。那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希望他们发现这个容器呢?
在这块沙漠中,这东西的出现有几种可能xing:第一,是有运输队在经过这里之后,这个容器从车上遗落了。
但是,这里是沙漠又没有公路,一般来说运输只有依靠骆驼,也就是说,如果有运输车队经过这里,那么一定不是普通的运输大卡车,而是沙地上专用的运输装甲车。那么,这些东西,是运往这片沙漠中的什么地方的?
第二种可能,是否有一辆运输这种东西的卡车或者装甲车在沙漠中迷路了,整车困死在附近,经过风沙长年累月的瓦解,车上的货物坍塌下来?这个可能xing让黎簇有点犹豫,因为东西是在水里被发现的。
除非卡车和装甲车在这儿一头开进了这个海子里,否则东西不可能在水里。而这里的绿洲和海子往外几公里都能看见,哪个缺心眼的司机会犯这种错误。即使真是如此,这种容器也不会只发现了一个,肯定湖底地都是。除非,这个海子是后来才移动到这里来的。
第三个坑能行和第二比较类似,有可能这儿本身就是一个老旧的仓储区域。而这个海子,如果是后来才移动到这儿来的,它可能移动到了一个仓库的废墟上。所以仓库中遗留下来的容器才会被海子淹没。
沙漠里的温度越来越高了,黎簇想着这三种可能xing,就对吴邪道:“我觉得,只要再去水底看看,我们能知道更多东西。”
吴邪点头问他:“你想在水底看到什么?”
“有没有运输工具的遗骸,或者,有没有建筑的废墟。”
“和我想的一样,不过你的伤还没好,不能轻易碰水,晚上让她们两个去就行了,白天我们要避人耳目。”吴邪说道。
“老板,晚上这里很黑的。这水里该不会有什么怪鱼吧,就像你以前经常和我说的”王盟有些发悚。
“这地方就这么点大,不会有太大的鱼的。”吴邪瞥了王盟一眼。“除非你有点背,遇到极小概率的不幸事件。”
“我一直很背啊,老板。万一我真的挂了,有没有抚恤金啊?”
“没有,不过我可以把你的骨灰卖了。我以前的那些债主肯定能够喜欢。”吴邪吐了一大口烟,就对他道:“去把橡皮筏chuī大,和那群学究们说下,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我们晚上要去湖中心做地质采样。”
黎簇道:“如果他们今天就想继续前往怎么办?”
“我会在他们骆驼的饲料里灌两瓶伏特加。”
“酒驾?”
“对。”吴邪说道“他们的骆驼会试图骑他们。”
好在想晒gān那些仪器,需要花的时间比预想的长得多,即使在沙漠这样的气候下,仪器要完全gān透可能还只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
一个老教授抱怨这居然没有刮风,因为沙漠中的热风能迅速chuīgān任何东西。而旁边几个当兵的就以一种看着jīng神病人的眼光看着老教授。
吴邪告诉黎簇,没有人喜欢沙漠的风,没有任何人喜欢。
第十二章1.夜潜
当天晚上,吴邪他们把皮筏推入了海子中。这中间还有一个小cha曲,在推皮筏的时候,黎簇听到吴邪对王盟说:“如果这东西途中漏气了,你这个月工资就没了。”
“你应该去扣生产厂家的工资,gān嘛要扣我的啊?”
“因为你在打气的时候竟然没有发现并补好。”
“老板,那你吃了变质的糙莓,应该是怪洗糙莓的人还是怪卖糙莓的人啊?”
“我怪我自己,知道变质了还吃下去,不是自己作死吗?”
“”
一行人扯着皮把沉重的皮筏推进了海子里。四个人上船,马日拉划船,其他人收拾装备。
黎簇问道:“吴吴老板,您是准备怎么弄法,这地方这么大,就算没有水,我们走着找也得找一天。”
吴邪摆了摆手,对他道:“我们有我们的办法,你别管。这种本事你学来也没用,我们也不想外传。”
皮筏行到海子中间,王盟和马日拉穿上装备就倒翻进海子里。他们因为没带潜水设备,所以只能靠潜水镜和水下手电,浮潜着进行水下探索。黎簇不明白,靠着这么简陋的设备,怎么能够让吴邪那么有信心的快速搜索整个水底。
吴邪显然不打算亲自下去,他在船上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水底的灯光游曳。
而对刚才的问题黎簇始终都没想明白,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能不能给任何一点点提示,我不想学,但我就是想知道。”
“不行。”
“吴老板,你既不需要我帮忙,又不想让我知道你们的本事。那gān嘛还要把我带到船上来?你这不是存心憋屈我吗?”黎簇有点郁闷。
“是,我就是在憋屈你。”吴邪说道。
黎簇看着吴邪的脸,心里越发不慡,心说这个鸟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如果不是背上有伤,他恨不得跳入水里直接游回岸上。
“你想知道为什么一路过来我一直在憋屈你吗?”吴邪见黎簇不说话了,反问道。
黎簇摇头,“如果你不是变态,那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迫害狂,所以你应该不止让我一个人憋屈。”
吴邪接着说:“看来你已经感觉到,我不会随便加害你,所以讲话敢开始跟我抬杠了。但你不知道,虽然我看上去只是轻微有点神经质,但是我要是真的对你失去耐心,就一定会把你埋进沙子里。”
黎簇叹了口气,心说我又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路货色,更不知道你到底想gān嘛。
吴邪继续说道:“其实,我老是憋屈你,就是因为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以前的样子。”
“你以前是什么样子?”
“就和你现在一样,像一只随时等待被宰的羔羊,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害死,也不知道别人为什么要害自己,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卷入到这一切里。只是等着,却不知道会等来什么。”
“这么说你以前是个傻bī?”黎簇问道,问完他就闭上了嘴巴。心说完蛋了,这下自己真要被埋进沙子里了。
吴邪却只是看着他,看了半天,才点了点头,“你悟xing不错。”
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夜晚的沙漠很冷,一不说话,黎簇就觉得越来越冷,他就有点后悔来这里,心里也更愤怒了,这破事儿和他根本没什么关系嘛。早知道如此他就应该在帐篷里睡觉。
大概过了有两支烟的时间,王盟首先浮了上来,吴邪把他拉上了皮筏。可以看得出在冰冷的水里潜水搜索非常消耗体力,王盟喘着气,连话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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