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钱解决,那么他很愿意出这笔钱。
言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好吧,但是你要帮我跟你那个收藏家朋友好好打听一下这绣品
的来历,最好是能确定她的姓名,籍贯。”
没出嫁的姑娘香消玉损,应该是葬在自家的祖坟里,她三魂七魄不全没办法投胎,主魂一定是流
连在她自己熟悉的地方,不在墓地就在她当初的家里。
话说廉贞到底去哪了?不是要他留在这里吗?
好!曹文渊当即点头,这个忙他还是能帮的。
“对了,我刚才还想问你,为什么我之前看不见这……”曹文渊还是有些不适应见鬼这件事,直
接跳过这两个字,但是又很好奇,明明之前全家都看见就他没见着,可今晚上却破天荒的开了
斋。
言铮一边心神不宁一边四下寻摸廉贞的影子,听见他问,先下意识的反问了一句,“什么?”随
后反应过来,上下打量了曹文渊一眼,“可能是你之前带了什么辟邪的物件吧?”
曹文渊愣了一下,忽然拍了下头,急匆匆的跑进浴室,不一会就托着个成人拇指大小的金牌,扁
扁的一块,因为时间久远再加上长时间的佩戴,边角被磨得有些圆润。
言铮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就道:“这应该是高僧开过光的佛牌,以后随身带着吧!”
曹文渊忙不迭的点头,经过这件事之后,拿什么都不能换啊!
言铮因为没找到廉贞,没心qíng和他继续闲聊,嘱咐他将那幅发绣先托运到苏州,他会尽量赶过
去。
曹文渊经过这件事也没什么舍不得的了,再喜欢被吓那一次也够了,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他告诉言铮,如果那姑娘的后人还在就还给她的后人,如果没有的话就捐给当地博物馆好了。
言铮在曹家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廉贞,有些担心又非常生气。
小气鬼!走就走!谁怕谁?
凌晨三点,言铮坐卧不宁,不顾曹文渊苦苦挽留,提着箱子一门心思的要回家。
万一廉贞那个笨蛋已经回去了呢?
说不担心都是假的,怕他会迷路。言铮决定还是回去看看。
天光灰蒙蒙的,这个时候正是露水正重的时候,空气里凉丝丝的。
言铮急匆匆的穿过曹家的花园,沿着鹅卵石的小路直奔大门。
只是没走几步,耳边忽然听到几声粗重的喘息,那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尤为清晰。
那种仿佛野shòu发出来的声音吓得言铮头皮发麻,曹家不会还养了狗吧?
他不禁加快脚步,硬着头皮朝着门口奔去。
怎么办?怎么办?他最怕狗了!
随着他加快脚步,旁边花丛里也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那里面的东西明显是跟着他在移动。
言铮不禁想哭,这个时候大喊一声救命曹文渊会不会出来救他?不对,他应该担心的是,能不能
来得及救他?
他手心里满是冷汗,忍不住自己安慰自己,不用怕,不用怕,说不定在花丛里钻的是一只jī呢!
只是这只‘jī’的个头未免太大了,花丛里发出的声音大到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下去的地步了。
言铮猛然顿住脚,恶狠狠的从这那花丛看过去,奶奶的!小爷跟你拼了!
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很骨感。
言铮眼尖的看到那花丛悉索响了两下,一只巨大的láng犬忽然窜了出来,张开四爪直奔他扑来。
眼见这一幕,无论他做多少心理建设,在这当口也全都是枉然。
他当时就吓傻了,连跑了忘了跑,被那láng犬一个饿虎扑食压在地上,脊背被地上的鹅卵石硌的生
疼,可他也顾不上,相比较之下那láng犬的两个大爪子正一左一右的结结实实的按在他肩膀上才更
让他惊骇。
因为距离太近,言铮能清楚的看见那láng犬暗绿色的眼瞳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虎视眈眈的模样
很像下一秒就要把他吃掉!
而且,他这下彻底的看清了,这根本就不是láng犬,而是一只真正的láng!
威风凛凛的灰白色皮毛,身体矫健,四肢修长。两只耳朵不时的抖一下,洁白的牙齿尖锐锋利,
可以轻而易举的撕碎他的每一块骨头。
见鬼了!这里怎么会有láng?
言铮挣扎间,一眼扫到那láng额头上有一个闪电形状的花纹,莫名觉得很眼熟。
只是没等他想起来,脸上一阵温热的气息扑来,鼻尖一凉,那只láng冰凉湿润的鼻头已经贴上来
……
言铮心中大骇,几乎可以预见下一秒自己就要被咬破脖子放血了,脑中好像炸开了一束烟花,他
眼前一黑,十分没骨气的吓晕了过去。
听表舅说,他小时候失踪过几天,过后又莫名其妙的被送了回来,高烧不退,一直在说胡话,嘴
里一直嚷嚷着狗啊,救命啊什么的。后来病好之后,就落下个毛病,见不得大狗。
小一些的,外形可爱一些的还可以,唯独体型大的láng犬,那是见一次哭一次。
百试百灵。
表舅和容深都知道他这个毛病。
领主大人看着身下失去意识的人,尤不甘心的又舔了两下,见他还是没有知觉,不禁有些挫败。
怎么会这样?
小时候不是很喜欢自己这样和他玩的吗?
他摸不着头脑,有些蔫头耷脑的。
原本被媳妇一气,打算要和盘托出的领主大人一直等在外面守株待兔。
他想要现出原身来跟媳妇解释,想要告诉他自己就是他小时候订了娃娃亲的人,结果,弄巧成
拙。
人被他吓晕了。
被他吓晕了。
吓晕了。
晕了。
了。
!!!
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苏州
言铮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家的。
他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屋顶,看着那熟悉的chuáng帐半天才呼啦一下坐起来,把守在一旁的容深下了一激灵。
“醒了?”容深摸到他的手紧紧抓住,这可是他心尖上的弟弟。
“哥?”言铮试探的叫了一声,容深答应了,他又问道:“我是在家?”
“是啊!”
“我怎么回来的?”昏倒之前的事qíng还历历在目,言铮后背又起了一层冷汗,一把反握住容深的
手,不禁加大了力气。
“是廉贞带你回来的啊。”容深摸摸他的脸,“言言,到底怎么了?廉贞只说你晕过去了,但是
不知道你怎么会晕倒。”
正说着话,廉贞在小玉的陪同下一齐上了楼。
言铮一眼看见他,急忙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有没有看见?”
廉贞嘴巴闭的严严的,因为来之前小玉给他下了封口令。
原来,廉贞见媳妇晕倒之后就忙把人带了回来,送上楼之后就蔫蔫的回到自己房间,这才手足无
措的一五一十的和小玉说了事qíng经过。
小玉正喝茶,听到他现出原形去表白,气得一口茶全都喷了出来。漂亮的脸都扭曲了。
蠢货啊!
他怎么教出这么一个蠢货来?
小玉撕心裂肺,很想仰天咆哮。
茶也喝不下去了,廉贞惹出这么大一个祸来,要怎么补救?
他原地转了两圈,决定不能坐以待毙。
耳提面命的警告领主大人一会不许乱说话,要全部听他的。
不然就把他踹回家!
言铮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多半是被他吓的。
都说了要循序渐进,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早就告诉你了不要急!”小玉一脸恨铁不成钢,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在他额头上。
领主大人还很委屈,他还一个字没说呢!媳妇就晕了。
所以,两人摸不准言铮是怎么回事,就打着以不变应万变的主意上门来了。
听见这么问,领主大人只好装聋作哑,垂头丧气的拿眼睛偷偷瞄过去,媳妇脸色很不好,眼神里
惊慌失措的样子着实吓到他了,怎么会这样呢?
他到底在怕什么?
“看见什么了?”房间里谁都不说话,良久,容深才出声问道。
言铮一捂额头倒在容深怀里,喃喃自语,“那绝不是幻觉,那绝对是一只láng,我好像在哪里见
过。”
领主大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见过啊!小时候就见过呀!就知道媳妇不会忘了他!
小玉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立马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以不变应万变啊!
láng啊?容深马上就明白弟弟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然后解释道:“两位不用担心,你们不知道,言言他有个毛病,怕láng狗,这还
是他小时候落下的毛病,让你们见笑了。”
怕láng狗?
卡啦,领主大人脸上的表qíng直接就裂了。
“怎么回事啊?”小玉qiáng忍着满脸惊诧问道。
容深就将言铮小时候失踪的事说了一遍,小玉听完哭笑不得,真是,这可真是因果报应啊!
他似笑非笑的扫了廉贞一眼,怎么样?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廉贞则是整个人都石化了。
特别想跑到山巅上对月长嚎排解下心头郁闷什么的!
小玉一看言铮根本就不知道那头袭击他的láng是领主大人,于是就放下心来一身轻松的看领主大人
笑话。
不是他这个当老师的不厚道,实在是这个学生太难搞了,不让他吃一些苦头他根本就不知道天高
地厚。
哼唧!
言铮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就还了阳,能吃能喝能睡,大早上起来就连吃了会仙楼两屉小笼包,
还有些意犹未尽,要叫第三屉,声称要弥补一下昨天被吓死的脑细胞。
最后还是容深怕他撑着,坚决的制止了他。
曹文渊付的报酬很丰厚,这些年言铮也攒了不少钱,除了吃穿,兄弟俩几乎没有什么其他大的开
销。
所有钱都被言铮存了起来,留着以后给容深治眼睛。
容深在言家遭逢大难时失明,当时才五岁,这么多年言铮不断求医问药,大医院一间没落下,民
间名医也拜访了不少,可没有一个人能说明容深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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