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航问道:“你不收了他吗?”
“收他gān嘛?横死之人相当难超度了。”言铮横了他一眼,“况且,马上就会有鬼差来押解他,我那么多事gān嘛?”他这个样子也害不了人,就让他在这里多转转吧!
言铮心说,指望我把他从苦海里拯救出来简直做梦?谁让他那么缺德的算计小爷我?害的廉贞伤成那样,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另一边,一辆奢华的黑色宾利疾驰在夜晚的公路上,正在与苏州方向背道而驰。
张真人靠在后座闭目养神,他今天作法失败,被反噬受了些内伤,有些不好受,脸色很苍白。不过,心qíng却是不错。
旁边陪坐着的小道童看着他嘴角那丝若有如无的笑意,有些不解的问道:“师傅,您都受伤了怎么还这么高兴?”
呵呵,张真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却震动胸腔一阵阵的闷痛,“为师发现了个宝贝,怎么能不高兴?”
小道童也在那铜盆水镜里看到了汤家废宅发生的事,他想了想,就天真的问道:“师傅是看上了那只láng了吗?”除了这个他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吃了闷亏的师傅还心qíng不错。
张真人笑而不语,他这个人向来活的自我,无论是做人还是办事,都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他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就算得不到,那也要毁掉。
他自少年时就心胸狭隘,xing格恶毒,特别记仇,凡是与他作对的人几乎没人有好下场。即便是无意中得罪他的人,不死也要扒层皮下来。
这次言铮破坏他好事,先是得罪他在先,又伤他在后,尤其是他那个身份,无论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善了了。
言铮和席航回去的时候,廉贞倒是挺消停,大马金刀的坐在个圆形转椅上,霸气侧漏的任凭身后围着三四个穿白大褂戴口罩的法医给他处理伤口。
大伙都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奇怪的伤痕,又是拍照又是分析的,廉贞也不理他们,他端着脸严肃的样子,根本没办法让人接近,谁也不敢开口问他什么,各个平息静气的全程用眼神jiāo流。
当言铮推开法医室大门走进来的时候,一直盯着门口不放的领主大人立刻就还了阳,眼神殷切的望着他站起身就差身后少条尾巴,不然一定会甩起来。在场的几个法医同时在心中松了口气,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错觉蔓延在心间,好像这门一开一阵chūn风迎面chuī来,将快要冻结法医室的这股寒气给chuī散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如沐chūn风?
媳妇终于回来了!廉贞欣喜万分,这一个多小时他过的好比度日如年。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丝毫不敢想象没有媳妇的日子该有多煎熬?
言铮见他luǒ着上身,下面只穿着一条从老中医那里借来的黑裤子,一身蜜色的皮肤坚韧有弹xing,在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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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照耀下闪着年轻的光泽。他身上肌ròu分布的恰到好处,张弛有度,整个人看上去结实又jīng悍,却不显得夸张。
尤其是他那六块腹肌,看的言铮羡慕不已。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练不出来的!
“上完药了?”言铮几步走过去绕到他背后,和颜悦色的问道。
他不是记仇的人,气过就也拉到了,不会揪着不放。
“这个伤到底是怎么弄的?”旁边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终于忍不住拉下口罩问道。
这个问题都憋了他一晚上了,之前还乍着胆子问了廉贞一句,没得到回应就不敢在开口了。
第一次遇到这样气势十足压得人抬不了头的人。
因为重新上药的关系,纱布全都被解开扔到了垃圾桶里,廉贞后背的伤口直接bào露在空气中,大刺刺的展示在众人面前。
言铮每看一次都要难受一回,那背上一条条jiāo错杂乱的伤口好像被爬犁趟出来似的,参差不齐的伤口为愈合带来极大的困难,就那么张牙舞爪的晾在那里,看着就让人心惊ròu跳。
言铮用手轻轻的碰了下已经结疵发黑的地方,换来廉贞下意识的一个抽动。
“很疼?”言铮立刻收回手,关切看着他。
“不,不疼。”廉贞耳朵可疑的抖了抖,红了一大片。
好在众人注意力的都击中在他背上,没人注意到。
连席航也跟过来瞄了一眼,立刻就被震惊了。不怪言铮那么内疚,果然是很骇人。
言铮一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解释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就要了纱布细细的帮他重新裹好,带着人就要告辞了。
这一趟苏州之行差点赔了夫人又折兵,言铮郁闷极了。
那幕后之人竟然形同鬼魅?就算事后言铮又和王管事见了面,细细的问了一些周望的事,可还是没有人知道那西南角的小院子里什么时候住了人。
因为线索全都断了,死的死,不知qíng的不知qíng。他也无可奈可的打道回府。
事qíng渐渐告一段落,对方好像蛰伏的冬眠的蛇,消失的无影无踪。
言铮那个xing格不可能的天天惦记着这件事,他也仅仅寝食难安了一段时间,就又撩开了。
能怎么样呢?证据线索全都没有,啥啥都是两眼一抹黑。难道接来去的日子不过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今之计只有以不变应万变。
对方如果还不死心,那必定还会出手,他只要万事小心就完了。
担惊受怕并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他像个惊弓之鸟,方寸大乱。
言铮回去之后没跟容深说的太严重,他心思本就敏感,要是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
要说这次苏州有什么收获,那便是他和廉贞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一些。
当年惨案
从苏州回来之后,廉贞身上伤口就已愈合,连血痂都完全脱落只留下一道道浅淡的疤痕。言铮看了直呼他非人体质。
廉贞每天依旧一副牛皮糖的架势,言铮走哪他跟到哪,几乎寸步不离。
有时候连去洗手间他也跟着蹭进去,每每被言铮踹出来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堵在门口。
媳妇哪都好!就算踹人也比一般人有气质。
那幅样子看着活脱脱的就像是个垂涎小寡妇的地2痞无2赖!特别没气质,把小玉气的脑仁疼。
他根本就管不了!
霸气呢?脸面呢?
名誉还要不要了?
纯爷们就应该嘁哩喀喳!
当初到不如支持他把人直接抢回去,现在也不至于看着他这么闹心了!
这沉迷美色的模样让人看见还有没有威势了!
说他是流2氓色2láng都对不起这四个字!
这天,师徒两人又在卧室里吵了起来。
言铮一直跟容深住在前头望京堂二楼里,廉贞虽然很想和媳妇睡在一起,可根本就连机会都没有。
他在人间待得久了一些,渐渐懂得一些人qíng世故。媳妇虽然和他要好,但绝没达到可以亲亲抱抱的程度。再加上他平时极力克制自己,表现的也不敢太过造次,并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
最令廉贞挫败的是,他发现,媳妇之所以对他没有防备是因为人间也和山上一样都是雌雄一双,男女配对的。媳妇心里一直都没有把他当成追求者,对于他的感觉一直停留在好哥们状态。
所以说,用人间的话形容,媳妇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男孩子。
人家压根就把他那些举动当成求偶来看!
廉贞得知缘由后,目瞪口呆,完全是白费了心血。
他想要改变策略,可自从发生了第一次表白吓晕媳妇的惨剧之后,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现在得知媳妇的xing2向之后,就更不敢随便挑明了。
没有十足把握,万一媳妇拒绝他了,而他又bào露了目标,以后媳妇心里有了戒心,那还哪有他的事了?恐怕连话都不会说了吧?
真是阻力重重,简直要愁死人了。
于是,领主大人想起来自己的老师,砚台山上足智多谋的军师,走过的路比自己吃过的饭还要多,他一定会给自己指点迷津的。
小玉正攒了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正赶上廉贞来找他,一听原委,立刻就炸了。
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
扔下砚台山的大小事务不管,跑到这来耍流2氓,现在还有脸来问自己这乱七八糟的事?
脸在哪呢?
小玉脸一绷,凤眼上挑,“你在说一遍?”
廉贞敏锐的发现老师炸毛了,闭着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小玉被他一双透明澄澈的眼睛默默看着,顿时就没了底气,扯住他一双耳朵使劲摇晃,“你怎么这么烦人呢?啊?拿出领主气势来啊!你不是喜欢言家那小孩吗?直接抓到山上去吃gān抹净就完了!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爷们!”
现在事qíng完全倒过来了!
廉贞苦着脸,任凭他揪着耳朵,他开始到真是想这么gān了,现在可不敢了。
小玉气了一会就消了,抱着肩膀,斜眺他一眼,“我问你,领主信物到底还找不找了?”
“当然找啊!”廉贞点头,“我一直没跟你说,那东西我已经有眉目了。”
“当真?”小玉还有些不信,不过转念一想,廉贞是不会拿这件事开玩笑的。
“我上次就想告诉你了,”廉贞把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我可以肯定,信物就在那个人身上。”而那个人现在盯上了媳妇,无论从那方面他都要把那人找出来。
小玉闻言点了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疑问,信物在他手里,你说会不会言家当年的大火也和他有关?毕竟,那信物是上一代领主留在言家的……”
当年言家一场大火,几乎被灭了满门,上一任领主也同时失踪,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言家仅剩下的两个人,容深双目失明,言铮当时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儿,他们都毫不知qíng。
师徒两人陷入沉默,谁也没察觉到,门外此时站了一个人。
言铮抱着半个西瓜站在廊檐下,他本来是给两人送西瓜来的,走到窗下听见屋内有说话声,听着剑拔弩张的,他原想进去劝架,没成想听到两人提起他,只是越听下去越心惊……
原来,廉贞是因为这个原因接近他?
那信物又是什么?
就是那个东西害死他的父母亲人吗?
言铮浑身发抖,很想就那么一脚踹门进去,当面问个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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