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的只好又回过头来和廉贞商量,不仅要耐心十足,还有闻言软语,真是让人心力jiāo瘁。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说话的人?
最后还是廉贞飞速跑到望京堂楼上去给容深传信,到底没让言铮挪动一步。
天快亮的时候,两人终于消消停停的并排躺在chuáng上,言铮因为太累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廉贞看他苍白的脸色,脸上的暖意渐渐消退,挂满了寒霜。他握紧的拳头上慢慢的变了形状,锐利的指甲瞬间将chuáng垫戳了几个窟窿,只有在他qíng绪极度不稳时才会发生这种半shòu化的状况。
轻轻的在他唇上印了个吻,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廉贞满眼宠溺温柔的看着熟睡的人,心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不想让自己愤怒的样子吓到他。
小玉早上醒的很早,趁着早晨清凉的时候多走动走动,不然整天睡觉感觉骨头都要锈住了,他在敞厅里溜溜达达的来回踱步。直到日上三竿也不见睡在东屋的人有动静。
这还得了?
年纪轻轻就这样懒惰?简直是虚度光yīn!
小玉心血来cháo,气势汹汹的推门进去打算把人叫起来。
结果,却看到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
门正对着chuáng,chuáng上帘子并没有放下来,所以他一眼就看到,那上面有两个人。
言铮面冲着门口侧躺着,半个光luǒ的肩膀□□在外面,上面间或几个青紫色的於痕,廉贞和他相对而卧,相比较之下他身上的衣服就要齐整的多了,至少不该露的都没露出来。
廉贞整个脑袋都埋在言铮胸前,两手占有yù十足的搂着他的腰。
那睡姿简直惨不忍睹。
小玉好像被雷劈到似的僵在门口,震到他的不是自家领主那惨烈的睡姿,而是为什么chuáng上会有两个人?
两个人!!!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难道领主他终于按捺不住把人给吃了?
小玉蹑手蹑脚的倒退出去,并且带上了门,一分钟之后,他站在门外,十分有节奏的敲起了门。
根本就忍不住心中的疑问?
廉贞掀了掀眼皮,回头看了一眼,心说这不是掩耳盗铃吗?
刚刚小玉闯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一直闭着眼睛没动,免得他又啰嗦不停。
因为小玉一直不停的敲门,眼见言铮已经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廉贞只好翻身下chuáng,这是有话要跟他说啊!
廉贞打开门,果然就见到小玉杵在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chuáng上睡得正香的人,迈步走出房门,回身关上门然后就抱着肩膀站在门口。
gān嘛?
小玉气得咬牙切齿,一个旱地拔葱跳起来揪住廉贞的耳朵就往旁边扯,“胆子大了你呀!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半晌之后,两人挪到一边,小玉斜睨他一眼,“怎么回事?你真的决定了?”
他简直有些不敢置信,都把人给睡了估计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廉家的血统向来都是专一且深qíng的,一生只爱一个人。
“你要想好了,你选了他以后可就没有子嗣了!”这说明砚台山领主血脉到这里就要断掉了!!!
啊!只是想想就让人头晕目眩!简直就是被九天神雷劈到!还不止一下!!!
小玉作为他的长辈不得不再次慎重的提醒他,其实他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答案了。
历代领主都是一个德行,死心眼的要命,认准的事就会一条道走到黑。
死活不回头,这让人特别无法忍受。
没有子嗣下一代领主找谁当?
他这个老师岂不是要失业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决定?”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瞎放什么马后pào?
小玉被他噎的一怔,他确实早就知道,但是一直没当回事。总觉得这件事还很遥远,结果,现在啪叽一下摔倒他面前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真是专业坑爹!
廉贞说完也不理他,转身回去继续陪媳妇睡觉。
表姐
言铮这次伤的虽重,但是有廉贞这个外挂在,仅仅一天一夜的功夫,内伤已无大碍,只剩下身上几块青紫色的於痕以及缓缓变浅的伤疤。
除了奇迹,言铮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想起上次在同里镇,廉贞身上的伤恢复的就特别快。
“多吃点儿。”廉贞又夹了一块大骨头放到言铮碗里,顺便又喂他一勺汤。
两人正围坐在小饭桌上吃饭,一米见方的小炕桌上摆着一个大砂锅,里面是熬得发白的骨头汤。砂锅盖子打开的一瞬间,鲜香浓郁的热气扑面而来,言铮立刻就闻出这锅汤是出自会仙楼主厨王大厨之手。
他迫不及待的拿起小汤匙舀了一勺,果然是不负众望,好吃的不得了。
“大哥他们吃什么?”因为廉贞不许他下chuáng,饭桌就摆在了chuáng上,言铮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坐月子,或者是断了腿,特别囧。
廉贞一边将拆下来的ròu塞到他嘴里一边答道:“在前面吃饭,小玉陪着他。”
言铮这才安心的坐在那里呼哧呼哧的啃大骨头,他吃的认真,动作快却不粗鲁,偶尔还停下舀一勺汤喝。廉贞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媳妇就是好,吃饭特别香,一看就很好养活。
等言铮吃到七八分饱了,注意力就不在那么集中在食物上了。
他歪着头看着廉贞,打量了片刻,真心实意的夸奖道:“你真厉害,我胸口都不疼了。”之前被闵清摔得直吐血沫子,也不知道廉贞怎么给他治的,要不是正在吃饭,他简直想下地跑十圈。jīng力充沛到无处发2泄,一点也不像和人打架打到虚脱的láng狈样。
“知道我好就乖乖给我当媳妇。”廉贞掐着他的脸颊往一边扯,劫后余生之后,他就只剩满腔怒火了。
下次不听话就应该打屁股。
言铮闻言当即就蔫了,还默默的往后缩了缩,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又来这个话题?
不能讨论啊!一讨论就掐架啊!
嘿嘿,眼见对方不放过他,眼珠子刀子似的钉在他身上,言铮只好谄媚的笑笑,转移话题道:“你上次伤口也好的很快,是有什么秘诀吗?”
廉贞见他逃避也舍不得bī迫,心里无奈的笑笑,听见他的话就淡淡的答道:“那算什么,要是能舔一舔,就会好的更快。”
骄傲之qíng溢于言表。
言铮:……
言铮:……
言铮:……
舔?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一下廉贞给他舔伤口的qíng形,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里的大骨头吧唧一声掉到桌子上,他脸上努力的维持着几乎快要碎掉的假笑,内心却已经开始疯狂的呐喊起来,啊啊啊啊啊!
绝不是我想的那样!
绝不!!!
“你怎么了?”见他一脸震惊好像被雷劈了似的,廉贞有些不解,那样处理伤口很正常啊!而且他当时一门心思给媳妇疗伤根本没都顾得上吃豆腐。
现在想想就觉得特别亏!
言铮整个人都受到了涤dàng,飘飘忽忽的回了前头。廉贞看他状态实在是不对劲,也没敢在继续拦着。一路把他送回楼上,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后头。
言铮有气无力的倒在chuáng上,翻了一圈趴在那里装死。他现在脑子里跟浆糊一样。他身上多处擦伤,划伤,前胸后背没有一块好地方,现在已经全部结疵。可想而知,每一个地方都被舔了……
容深听到声音摸到他身边来,有些担心的问道:“言言,你昨天怎么没回来?”他直觉感觉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qíng,不然言铮不会夜不归宿。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状况。
容深担心的在他身上摸索着,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气,顺着他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按下去一路下滑按到后腰的时候才收手。言铮身上伤口基本上已经愈合,所以他这一路按下来,没听到言铮叫疼,手感也没发现不对,这一直提着的心才渐渐放下。
还以为他受了伤不敢回来,“下次不许这样让我担心了。”
嗯,言铮乖乖的趴在那里不动。被大哥的手按过的地方很舒服,力度舒适的好像是在按摩。这和廉贞碰触他的时候感觉完全不同!
要是廉贞这样摸他……嘶,言铮直接打了个寒噤,疯狂甩头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心烦意乱的抱着枕头死劲揉了揉,耳根不可抑制的发起烧来,像是被火燎了似的。
席航带着自己得力手下麦子文一路驱车去了灵舟市乡下的一个名叫吴家村的小村子。
村子不大,祖祖辈辈聚居在这里,也就几百户人家,傍山依水风景秀美。就是jiāo通不大便利,距离最近的城镇开车也要大半天的路程。而且道路难行,到镇上的那一段路全都是土路,赶上yīn雨天气,满地泥泞,车子陷进去都出不来。
麦子文自诩体力过人,也架不住这颠簸的路况,一个小时就下车吐了两次。最后面色惨白的瘫在那里,简直要昏迷过去。
“还有多远啊?”他怏怏问道,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这十亭才走了三亭,早着呢!”席航连个眼角给不给他,心说,让你在我妹妹面前逞qiáng。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原来席航打算一个人过来,这本来是他的家事,不好带队里的人跟着。
但是架不住麦子文狗腿,他之前就听说席队长有个美艳无比的大胸妹妹,一直没得见,这次听说人家从国外回来,立刻就跟打了jī血似的找了个借口上门。
明面上找队长有事,实际上是想看看席队长的妹妹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看。
结果如愿以偿的见到面,顿时惊为天人。
队里那些哥们还真没扒瞎。
席队长的妹妹果然是个大美人,而且胸还很大。据说还是个留洋归来的高学历设计师。
他在一边看得心驰神往,站在那听他们兄妹商量着要去乡下接表姐,立刻就自告奋勇的跟着去。
席航瞄他一眼,答应的也挺痛快。然后在麦子文眉开眼笑之际一盆冷水浇下去,“既然他跟着,你就别去了。”
化身为护花使者的席队长如此这般和自家妹妹说道。
席岚刚刚回国,还在倒时差,和人说话都止不住的一个劲打哈欠,反正哥哥办事向来牢靠,她舟车劳顿的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哥哥一定会将表姐和姨夫安全的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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