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是人_陆言少【完结】(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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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叫一声糟糕:哎呀,自己不会劫持了个姑娘吧?黑灯瞎火的也看不真切,就觉得这人一张脸在黑暗中白的耀眼。

  束无修后悔不迭,心说这要是个姑娘自己下手可就太重了!

  他正着急,就见靠在怀里的人呻2吟一声,醒转过来。

  与此同时,望京堂的大门忽然被人敲响。

  束无修赶紧捂住对方的嘴,这要是叫起来,他可就是cha翅难逃了。

  绑 架

  哐哐哐!望京堂的大门被人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

  束无修一手将人搂住一手堵住他嘴,抬脚踹开浴室门就躲了进去。

  因为刚刚使用过的关系,浴室里水汽弥漫,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

  容深刚恢复意识就听到门外有人高声叫门:“深哥!我来送饭啦!”

  容深一听就知道这是会仙楼的小伙计小六子来给他送晚饭来了。这几乎成了他们家的惯例,担心他一个人饮食不周,只要言铮不在家,就会委托会仙楼的伙计全权负责他的一日三餐。

  “深哥?你在不在啊?我进来啦?”小六子孜孜不倦的在门口敲门,眼看着就要破门而入的意思。

  容深呜呜两声,抬手扒住覆在自己脸上的大手,示意他有话说。

  束无修见门外那样叫也没办法,怕时间长不回应会引来别人注意,只好松开捂住容深的手,松开前还不忘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别乱说话!”

  容深点头,他就算求救也不会向小六子求救。那孩子长的瘦瘦小小的,据言铮说身高才一米五,看着就像是个童工。

  跟他求救非但不能得救,反而还连累了那孩子。

  容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神,答道:“是小六子吗?我正在洗澡,你进来吧!”

  束无修一听,顺手就开了浴室灯。他这是条件反she,谁洗澡会摸黑洗啊?又不是没有电。

  “好嘞!”小六子答应一声,推开了门,一边往里面走还一边问,“今个儿怎么这么晚啊?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小六子一点也不见外,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楼下的那张八仙桌上,站在那里不走,就隔着门和容深说话。

  他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容深急的一头汗,又不好直接赶他走,只得一一解释道,刚才水流声太大,没听见云云

  小六子呵呵一乐,说道:“怪不得,那我就不打扰了,餐具我明天来收。”

  好不容易唬弄走了小六子,容深浑身脱力手脚虚软,连站在那里都十分勉qiáng。

  束无修也松了口气,他现在是通缉犯,不得不步步小心。

  “谢了!”他大大咧咧的退开一步,这个时候才发现,他劫持的这个人,眼睛似乎看不见,怪不得家里有人还乌漆抹黑的不点灯。

  此时明晃晃的灯光下,那双堪称漂亮的眼睛里却毫无焦距。这个人长的是真俊,身量颀长,看着有些瘦。他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在拉扯间滑落半边,露出雪一样白的半边肩膀,好看是好看,但绝不是个姑娘。

  不是姑娘就好,不然他就更说不清了。

  这算是入室绑架呢还是入室抢劫呢!根本就说不清啊!

  容深默默无语的拉好浴袍,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什么来头,眼睛看不见不用说反抗,就是逃跑都成问题。

  两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之间场面静的落针可闻。

  阿嚏!

  半响,容深忽然打了个喷嚏。秋天的夜晚很凉,浴室里那点儿热乎气散尽之后,他感觉有点儿冷,尤其是头发还湿漉漉的往下滴水。

  “你不用怕,我只是借住一晚,休息一下就走,不会伤害你。”束无修推开浴室门率先走出来,走了几步见身后没声音,又折回去掐住容深手腕将他拉出来,总不能一直待在浴室里吧?

  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束无修又累又饿,身上还疼。他看见桌子上小六子刚才送来的饭菜就直接端起托盘,一手拉着容深手腕,朝楼上走去。

  边走还边确认,“楼上是休息的地方吧?”

  容深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拽得跌跌撞撞的,用几不可闻的音量嗯了一声,被他qiáng行拽上了楼。

  没几步,就一跤卡在楼梯上,摔在那里。束无修啧了一声,松开嵌在他腕子上的手,微微一弯腰一把把他捞起来,大步流星的上了楼。

  这城里的男人真是比姑娘还娇弱!不堪一击!他居高临下的又看了容深一眼,见那浓密的眼睫毛抖个不停,同时又感慨,比姑娘娇弱可也比姑娘还好看。

  他上楼之后就把容深放在chuáng上,自己坐在桌边把饭菜分成两份,西里呼噜的开始吃了起来。

  会仙楼的菜是自不必说,那必须是好。只是这饭菜只准备了容深一个人的分量,一荤一素一碗米饭而已。这点儿饭菜让束无修这平时吃饭论锅算的汉子塞牙fèng都不够。

  “过来吃饭!”他放下碗筷招呼容深,虽然刚刚那一点儿猫食只够给他肚子里垫个底,但人家主人还一口没吃呢,他总不能那么霸道的一点儿都不给人家留吧!

  容深闻言忍不住往chuáng上缩了缩,他那有心qíng吃饭?他揉了揉还在刺痛的手腕,被这人粗鲁的举动气得不轻。

  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qíng况,安全与否都不确定还能吃下去饭?

  啧!束无修不耐烦的走过去,想要揪他下来,别好像自己欺负人似的。只是这手一伸过去,就停了下来,那chuáng上抱膝坐着的青年团成一团,原本就不大的脸一大半埋在膝盖里,嘴唇咬的发白,其实是疼的,刚刚小腿卡在楼梯上火辣辣的疼。一双半敛起来的眼睛里满是不安,让他想起了从前掉进他陷阱里的那只小白狐狸。也是这么一声不吭,后来他架不住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动了恻隐之心就给放了,结果那小狐狸也不知道怎么的还粘上他了,时不时的跑到他哪里讨ròu吃。

  真是个好玩的小东西!

  眼下这青年也成了惊弓之鸟,估计他越靠近他就越不安,索xing还是离得远一些吧!

  束无修又坐回桌旁,一抬眼就看见对面靠墙的一张书桌下面露出一个绿色的小箱子,上面一个圆圆的白色标志,中间是个红十字,原来是个小药箱。他走过去将药箱提过来,打开一看,里面各种伤药一应俱全。

  他看了眼躲在chuáng上的青年,药备的这么齐全,估计也是个经常受伤的。

  他心里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来,又看了一眼那青年,心里又是一阵可惜,那么好的一个人,眼睛却看不见,天意弄人啊!心思转瞬间又想起自己那混账弟弟,为了陷害他竟是真的把亲爹给宰了!!!真是个畜生!

  虽然他对这个血缘上的爹没有什么感qíng,自己的娘亲还因为苦等他不来郁郁寡欢而早早辞世,他心里也没什么怨恨。

  他娘就是太执着了,天大的事在那块广阔的天山之上纵马狂奔一场也就随风去了。

  那样的天远山高波澜壮阔的天地下长大,自然而然的养成了宽广的胸襟,洒脱的xing格。

  他的亲爹说白了只是一个薄qíng寡义的负心汉,有什么值得惦记的?要不是为了他娘亲的遗愿,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这里一步!

  束无修撩开衣服,见自己腰腹上几大块比碗口还要大的青紫於痕,心里暗暗骂娘,在药箱里找了瓶跌打喷剂,对着伤处狠喷一通。一转头又看见那青年□□在外的小腿上也是一大块青紫,那是刚刚在楼梯上磕出来的。

  他起身走过去,抬起药瓶对着容深道:“别动,我给你上药。”

  容深正在用藏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偷偷发短信,听见束无修走过来,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生生吓得一哆嗦,手机直接掉在chuáng上,再想捡起来已经晚了。

  束无修弯腰摸起手机看了一眼,脸色不变,语气却有些凉,“真是不听话。”他靠过去捏住容深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了半天才yīn测测的威胁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才能老实?”

  容深死死的闭住眼睛,他能感受到对方喷薄yù出的怒火,这次一定不会放过他了吧?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努力维持着镇定,只是不停颤抖的睫毛出卖了他的恐惧。

  束无修不忍心继续吓唬他,退到一旁开始默默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青年从被他挟持到现在一直都努力的维持着理智,看着好像没什么,一脸平静更没开口求饶这已经很厉害了,可事实上还是很怕的吧!

  说来说去,他不应该因为自己的遭遇而迁怒他,说到底要不是他无理在先,对方又怎么会报警抓他?qiáng闯民宅,被人家打死都不冤。

  束无修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暗想,等自己洗脱冤屈之后再来登门道歉吧!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扯!没人会信他!

  容深确实又惊又怕,听见他走远,半天不曾过来,这才确信自己躲过一劫。心里松了口气,忽然觉得浑身发冷,连打了五六个喷嚏,惊吓之余,竟是发起烧来。

  束无修听见他喷嚏声不断,见他还穿着那件有些cháo湿的浴袍,就打开衣柜,给自己找了身衣服外又拿了两件厚一些的衣服扔到chuáng上,不过这次什么也没说,衣服扔过去就躲得远远的。

  容深换了衣服就晕晕乎乎的昏睡过去,脸颊烧的cháo红。就算他此时有心戒备束无修,也是有心无力。

  因为换衣服的时候,他放下了chuáng帐,束无修听见他睡着就没在过来,小憩一下,天不亮就走了。

  临走之前心想这青年耳力超群,不打算在去吓他一场,这才连告别也没有一声就离开了。

  容深烧的晕晕乎乎,根本就不知道束无修早就离开了望京堂,更不知道在他发烧昏迷之际,另有两个黑衣人潜了进来将他套了麻袋直接给抗走了。

  回家

  言铮睡饱了满足的抱着怀里的被子蹭了蹭,睫毛扑扇几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四周一片昏暗,隔壁房间里开着灯,隐隐能听见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灯光顺着打开的房门照进来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他动了动身体,脊背忽然碰触到一大片柔软滑溜的皮毛。热乎乎滑溜溜的触感特别好,他好奇的转过身打算看个究竟,谁知刚转过脸就贴上一块凉丝丝的狗鼻子,紧接着脸颊上一阵温热被……被舔了一口?!!!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言铮呆愣片刻,回过神来就觉得毛骨悚然,惨叫一声趴在chuáng上,一动不敢动。

  救命!!!我要被吃掉了!!!

  席航等人正在外间里陪着表姐和姨父说话,表姐还有他的小外甥女都没有大碍,就连表姐夫吴山都醒了过来,虽然jīng神有些不济,不过身体没事。村里大多数人都是这个症状,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养回来。就是吴老太太看着不好,在井底那么一摔,尤其是后来被红儿那么一吓,整个人都已经崩溃了。眼见时日不多,他们刚刚正围在一起商量老太太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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