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足。
打过招呼,他不怠慢,跟了来人直奔四季酒店。
半路上,言铮简单的问了问qíng况。
来请言铮的是酒店客房部经理,这会正毫无怨言的充当临时司机,听见言铮问就有些苦bī的解释
道:“事qíng很,嗯,”他斟酌了下用词,最后选了个诡异两个字。
事qíng就发生在今天下午,部门经理打死也搞不懂为什么会发生‘他们酒店前台鱼缸里的鲤鱼莫名
其妙的跑到客人被窝里’这种让人费解又诡异的事,他把事发期间的监控录像看了个熟烂于心,
从那位客人回到酒店客房里,一直到发现死鱼,期间那客人没有出过房门,那间房间也没有人出
入过。
部门经理甚至可以对天起誓,走廊里的高清摄像头绝不是吃素的,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怎么能连
个大活人出入房间都不知道。
“那窗户呢?”言铮提出另一种可能xing。
“不可能,那是八楼,外面没有可供攀爬的东西,而且鱼也解释不清。”前台一直没断过人,众
目睽睽之下,那鱼缸里的鱼到底是怎么跑到客人被窝里去的,无论什么时候想都觉得不可能,可
这事就发生了。
客人几乎被吓了个半死,现在qíng绪不稳,对方虽然还没追究,要是索赔的话,估计很难办。
部门经理做不了主,赶紧把这事添油加醋的报告给了老板。老板听完立刻就给指了这条路,让他
马上去仿古一条街找望京堂的老板,这事还非要麻烦他不可。
言铮听完前因后果,大致了解了qíng况。觉得应该只是个恶作剧,完全是小意思,可等到了四季酒
店见到了那倒霉的事主,他忽然就头疼起来。
因为那倒霉的事主不是别人,正是下午在望京堂见过的那对翁婿俩。
“两位,又见面了。”言铮站在门口,表qíng略无奈。
人生何处不相逢?莫使金樽空对月,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回去gān一杯?
那老者看到言铮也惊讶了一下,随后看到那快哭出来的部门经理道:“算了,我们不打算追究
了。”
什么?部门经理闻言,眼睛刷的一亮,像是一闪一闪的小灯泡,忙不迭的凑上去,赔礼道歉并且
承诺他们住宿期间费用全免。
言铮抬眼看到里间卧室里飘过的那一抹红色影子,凉凉的问道:“真的不用帮忙吗?”那女鬼很
凶的样子,而且她已经按捺不住了。
“滚!我不用你们管!”一个枕头从里间卧室里飞出来,随后房门哐的一声被甩上。
那老者闻言直皱眉头,也不知道他这未来女婿是吃错了什么药?他接到宾馆服务员的电话匆匆赶
回来就见到他正在歇斯底里的在空dàngdàng的房间里大喊大叫,整个人状若疯癫那神色狰狞的模样与
他之前的文质彬彬判若两人。
见他回来,王云鹏这才收敛了qíng绪,躲到卧室里不肯见人。
明明被那条死鱼吓得魂飞魄散,但却在听到他说要报警的时候出来求qíng,说要息事宁人。
他岳父见他态度坚决,也就依他了。
“好吧。”言铮点头,“他不愿意我也不勉qiáng,如果再发生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说着递过去一
张名片。
那男人明显是心虚,被鬼缠住还不敢声张多半是内心有愧,既然如此就让他愧疚去吧!
言铮的想法很简单,事是自己gān的,路是自己选的。他才不会上杆子去帮一个不知悔改的人。
不开心,回家!十分需要粉蒸ròu治愈下!
那老者看着言铮的背影,半天也没搞明白他是gān嘛的,将那薄薄的名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正
面只写了个名字和电话,被面印了个太极八卦,右下角缀了望京堂三个字。
“他是做什么的?”一天之内连着见了两次,老者很是好奇。
部门经理也是一头雾水,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吭哧半天才答道:“大概,是个心理医生吧?”
心理医生言铮走到酒店大堂的时候,看见旋转门里的那抹红色的人影,忍不住头疼。
想回家吃个ròu就这么难吗?
看着那安安静静的站在玻璃门里的女人,言铮无jīng打采的走过去,因为被鬼委托没钱可以拿!而
他又没办法拒绝。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抛弃我?”小翠浑身湿淋淋的站在那里,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要是再去吓他,估计他就离死不远了。”
感qíng的事谁能说的清?言铮抱着肩膀靠在玻璃门框上与她对视,这真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难题。
“可是我不甘心!你不要多管闲事!”小翠忽然凄厉的大叫起来,一阵狂风袭来,旋转门滴溜溜
的转个不停,风将两旁玻璃震得发出一阵嗡鸣。
酒店前台服务员都忍不住看过来,地震了吗?
小翠后悔了,在被水淹没的那一瞬间她后悔了。
死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可她死了也换不回那男人一个眼神。
自己真是太傻了,傻到无可救药。
所以,她不甘心,她一定要问个明白。
言铮看小翠还有一丝理智,就劝道:“何必如此执着呢?趁着还没造成恶业,赶紧投胎去吧!”
如果小翠一意孤行的缠着王云鹏,无非就两种结果,要么王云鹏被她害死,小翠背着人命投胎,
下辈子甭想做人了,要么她一直缠着王云鹏,做个孤魂野鬼。
言铮不忍心她落得如此下场,这辈子遇到个人渣已经够呛了,难道连下辈子也要搭上吗?
谈个恋爱真是好有风险!
小翠执意要找王云鹏问个究竟,警告过言铮之后就一闪消失了。
留下言铮头疼无比,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
他只得翻身上楼找那个部门经理,告诉他在王云鹏隔壁给他开个房,他不走了。
言铮进房间后先给容深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并且叮嘱他早些睡,不用等自己了,估计今晚上很难
回去了。
那个小翠看上去很难缠的感觉,要是打起来,估计战斗力不低。
言铮饿着肚子趴在chuáng上,有些蔫蔫的。晚上只吃了一块粉蒸ròu,好饿!
饿着肚子还要cha手人家感qíng纠纷,更可悲的是男主角是个负心汉!!!想想就很憋屈。算了,就
当是积yīn德吧!
转来转去,事qíng还是落到他头上,说不定是天意。
虽然这趟买卖可能没钱可拿,但是言铮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平常所用的工具都在放触手可及的地
方,一旦有异常qíng况发生,他能保证立刻就能上岗。
十分敬业!
入梦
廉贞正襟危坐在四季酒店七楼的一个豪华套房里,脸上表qíng不是很愉悦。
因为小玉不准他马上去找媳妇,反而让他现在这里从长计议。
什!么!叫!从!长!计!议?
他!不!懂!
他已经和媳妇分别了十四年,为什么不能马上见面?
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四年是多少个秋天啊?简直不敢细算,那一定是个庞大的数字。
小玉很bào躁,闹脾气的领主大人智商显得很捉急,没上过学就是不行啊!这算数水平,这理解能
力?他能追到媳妇吗?
领主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不仅不喝茶,也不让别人喝,用手将茶杯一个一个都捏碎了。
小玉此番下山一改往常毛茸茸小兔子的模样,而是化作一个十七八岁的俊秀少年,漂亮的让人炫
目,和高大冷峻的领主大人站在一起,显得十分娇小玲珑。
对于从小就叛逆的领主大人显然也是cao碎了心,冷着一张脸苦口婆心的劝道:“不是不让你见,
而是不能这么突然出现。”那样会吓到人家的,况且过了这么多年,那小孩长成什么模样,品xing
如何都无从知晓,哪能那么武断的就娶回去?
万一是个母夜叉怎么办?
当然,这道理不能这样和死心眼又固执的领主大人说,他肯定不会接受,说不定还会刚愎自用的
认为自己选的就是最好的。
小玉想了想道:“我问你,如果一个你从来没见过的人忽然冲到你面前说是你媳妇你怎么办?”
“当然是打出去!”他已经有媳妇了。
“你看,”小玉一脸‘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的表qíng’掰饽饽说馅的分析道:“那个言家的小孩
也不认识你啊?你这样忽然跑出去他怎么会接受你?”
廉贞皱眉,“他怎么会不认识我?”
“他怎么会认识你?”小玉两手掐腰回吼他,“先不说你们已经十多年没见了,就说当初,你有
让他看到你的样子吗?”见领主大人陷入沉思,小玉撇撇嘴,和本军师斗,你还嫩点。
都不稀罕说你当年把人家抢上山的糟心事,免得刺激到你。
要是让言家那小孩知道当初qiáng掳人上山的野láng就是你的话,分分钟pass掉你!
还圈2养?还童养媳?黑历史一抓一大把,封2建余2孽不要太糟糕啊!
廉贞还真让他唬住了,“那怎么办?”
“所以说,要循序渐进啊!”小玉使劲的敲着桌子,“感qíng需要培养,懂什么叫培养吗?记住,
千万别一见面就说人家是你媳妇,不然小心被大棍打出来。”他耳提面命的谆谆教诲,领主大人
与世隔绝,这第一次下山有好多事需要注意。
“好吧。”廉贞勉qiáng同意,这眼看都到媳妇家门口了,却被自己人闹出这么一出,真是够了。
媳妇什么的抢回去不就好了?又不是没抢过!
咚咚咚,楼上又是一通响。
领主大人正郁闷,不能认媳妇真是让他爪子fèng都痒痒,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略不慡。
楼上,言铮正趴在chuáng上打盹,听到这一连串的急促声响,嗖的弹起来,抓起身旁的混元伞就冲到
门口。
他刚一打开房门就见huáng老先生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也就是王云鹏的未来岳父,老头一脸焦急,
看见言铮急忙叫道:“快打电话叫医生!”他女婿忽然发病,好像疯了一样。
哪里需要什么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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