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深听出他话里的不愉快,就不敢在问了,趴在他膝盖上沉默了半天。束无修才再次开口道:“之前的事对不起。”
他没特只哪件事容深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就摇摇头,“都过去了。”
……
“你记住,我叫束无修。约束的束,无用的无,修养的修。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只需要记住我没有杀人。”无论他最后能不能顺利洗刷冤屈,他都不想给容深留下不好的印象。
“天一亮我就送你回去。”这黑灯瞎火的他又是第一次来灵州市,根本就不认得路,与其乱开一气不如等到天亮再说,尤其是他刚刚引火的时候发现汽油也不多了。
嗯。容深轻轻的嗯了一声,他其实想说,我相信你。可他是个感qíng内敛的人,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好沉默用行动来表示。
两人分吃了烤玉米和烧土豆,可能是饿狠了关系,容深觉得自己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玉米和土豆!
玉米甜嫩带着一股焦香,小土豆又软又糯,他吃了好多!胃里有了食物,身体也有了力气,又待了一会,束无修扑灭了篝火抱着他又回到了车里。
“时间还早,睡一会吧!”束无修把车窗关严实,怕他冷甚至又开了暖气。
而此时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束家大门外,马路边停着的一辆SUV里面,一人一láng正对峙着。
“谈谈?谈什么?”席航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露怯,对面坐着的就是一野shòu,根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毕竟人、shòu有别。
这已经不是xing别相同的问题了,这分明已经跨越了种族了!
这样想想,这家伙的阻力可比自己大的多了!
“他是我的!”廉贞开门见山,明明白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那可是我认定的媳妇,别老用你的爪子碰他!
嗤!席航噗嗤一声笑出来,好像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qíng一样。
他之前没想和一头畜生斤斤计较,就算他公然的表明自己的独占yù,处处和自己做对,他都没想把他怎么样。
这会一听他开口说话,心中那若隐若现的想法落了地,这分明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于是就毫不客气的打击他,“你有什么证据?你说是就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呜~廉贞果然被他激怒,眼神凌厉的露出尖锐的犬齿。
席航抱着肩膀慢丝条理的挑挑眉,往后座扫了一眼,“你确定要在言铮面前咬我?”
廉贞被他气得火冒三丈,又被他一针见血的戳中痛脚,他还真不敢再言铮面前咬人。
席航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没在继续招惹他。
他心里纷乱如麻,毫无疑问他是喜欢言铮的,打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少年。可当初他懦弱的退缩了,现在终于鼓起了勇气,可他还有机会吗?
席航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刚刚那点快意也都消弭不见了。
呈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用呢?到最后他还不是个失败者?
廉贞酝酿了一会qíng绪,狠狠的瞪了席航一眼就轻手轻脚的跳回后座,示威似的在媳妇脸上舔了好几下才偃旗息鼓。
他思前想后,怎么都无法安下心。
这就是个超级大电灯泡,不处理掉不行!可是打又不能打,媳妇肯定会护着,骂也骂不过,刚刚就被气了个七窍生烟。他又不能滥杀无辜,真是憋气。
廉贞思来想去,觉得这事还得小玉出马。
对,就让小玉去对付这个大灯泡!
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一想到小玉会把席航收拾的哭爹喊娘,廉贞忍不住发出两声得意的哼哼。
而此时被领主大人给予厚望的军师小玉正在砚台山的大山dòng里翻箱倒柜,锅碗瓢盆摆了满地,到处一片láng藉。
玉髓丹到底搁在哪了?廉翩你这个混账!小玉一边跺脚一边骂。儿子也不养,自己玩失踪,偌大个砚台山说扔下就扔下。幸好廉贞不像他那样没责任心!不然自己一定会早衰!
廉翩就是廉贞的亲爹,素来大大咧咧不修边幅,总是把东西随便乱放。要不是他一时手松把领主信物借给言家也不会落到别人手里,还害的言家家破人亡。
虽然责任不全在他,可这笔烂账也够让人头疼的了。
小玉坐在一堆láng藉里,心里默默的盘算着玉髓丹到底会被放在哪里?
廉贞被张真人的邪咒伤到,到现在还不能化形。
修炼了那么久才得到人身,迫不及待的下山娶媳妇,结果被一朝就被打回原形。
这等惨剧,真是闻着伤心,见者流泪啊!
唉,小玉扶着额头长叹口气。
希望玉髓丹会有用。应该会有用的,那毕竟是万年玉髓jīng华啊!
他烦躁的躺在地板上,十分没有形象的扑腾着手脚。
哗啦一声轻响,手无意间划过chuáng底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
小玉好奇的坐起来把那东西扒拉出来,原来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木盒。
乌突突的上面蒙了一层灰,也没什么奇特的。他心不在焉的打开一看,一股柔和的光芒自盒中散发出来,小玉眼睛越瞪越大,嘴里都能塞得下一整个jī蛋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
“师傅。”梁源跪在张真人面前,恭恭敬敬的垂头不语,暗中却把牙都要咬碎了。
偷jī不成蚀把米,言铮他没捉弄到,反倒连累自己受罚。
张真人摇了摇头,“现在罚你也无济于事。”他和廉贞斗了一场几乎是两败俱伤,这会还没喘过气,这颇有心计的徒弟就给他惹了个麻烦回来。
他心里算计了一下,束家是不能待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行踪已经bào露。束无从是个虚张声势的人,估计这会早就把他们师徒卖了出去。
张真人思付良久,从宽大的袖筒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瓶口封着huáng签隐约还能看到红色的朱砂痕迹。
“把这个放出去。”这里面的东西一旦放出来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有了它拖延时间,就算那言家小鬼发现了想要拦截也会力不从心。
“是。”梁源这次老老实实的接过东西,不敢再造次了。
不多时,束家大宅里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声音极具穿透力,连睡在车里的言铮都被惊醒,一轱辘坐起来,还因为起的太猛头撞到车顶疼的他直吸气。
邪物
言铮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一股不太妙的味道,他神经霎时紧绷的像琴弦,与生俱来的直觉让他紧张不已。
已经好久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了,那种让人头皮发麻后背寒毛直竖的威胁。
言铮心中一凛,忙推开车门下去,三步两步的往束家冲!席航动作比他还快,这会已经到门口叫门了。
天上月明星稀,一片银光轧地,视野十分清晰。
束家迟迟不开门,而那铁门足有三米高,全部jīng铁打造,看上去美观又实用,相当的结实。别说他们两个人,就算是用车去撞也不见得一下就能撞开。cao控大门的开关在门房里,只能从里面打开。
言铮急的跺了跺脚,四下扫视打算翻个墙什么的。
“媳妇往后退!那东西过来了!”廉贞一直护在言铮身后这个时候忽然又跳到他身前,他敏锐的嗅到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黑暗气息从束家门里慢慢bī近。
言铮也顾不上这会廉贞怎么当着席航的面开口说话了,他的注意力全都被门里的那个东西吸引了。
明晃晃的月光下,就见束家通往大门的主路上,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蹒跚而来。那影子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黑色雾气,看不清楚是什么模样,隐隐约约的能看出他手里捧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正不断的往嘴里送着,好像啃苹果一样,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不绝于耳更显得月夜静谧,听的人牙酸,无端的毛骨悚然。
席航眼尖,见那东西走过的地方淋淋洒洒的滴了一地的血点子。可见那东西捧在手里啃的绝不是什么苹果!
三人默契的往后退去,这东西打眼一看就邪xing的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来路。估计是那个张真人不知道用什么邪术练出来的东西。
言铮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黑影,同时手伸到腰包里摸出符纸来,“廉贞,你去后面。”事到如今也不用瞒着席航了,反正这货已经在他面前说话了。
席航听他叫出名字,眼角一抽,知道言铮这是跟他挑明了。心里又是一阵暗沉,看言铮的样子明显是早就知qíng并且已经接受了的。
言铮倒是没注意他的小qíng绪,全神贯注的密切注视着那黑影。束家是不可能有这种东西的,这必定是张真人的障眼法,至于有什么用?
多半是来牵制住他们的,这是要给他们自己制造逃跑的机会。
廉贞不想去,挨在言铮腿上蹭来蹭去的耍赖不走,怕自己一离开万一中了什么调虎离山计怎么办?
天大地大,媳妇最大!万不能在让媳妇受伤!
“快去!”言铮拍了拍他的大脑袋,咬牙切齿的催逐,“别让他们跑了!”他真是恨透了张真人师徒俩。
两个败类!
事实证明,廉贞还是蛮有妻管严潜质的,万般抵赖没有用之后嗷呜一声就绕到束家后院去了。非常听话!
席航用眼神制止了逐渐靠过来的便衣警员,示意他们先不要靠近。说着话两人又后退了一些,那黑影已经来到门口的铁门前了。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全都看着那东西。
夜风拂过,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让人几yù作恶。
吼!那黑影嗓子里忽然发出一声低吼,两只熊爪一般大的手掌猛的抓住门扇用力摇晃,坚固的铁门不堪重负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响,没两下就轰的一声被拆了下来砸在地上。
黑影闻到活人的气味忍不住兴奋起来,迈开步子就朝着人多的地方奔去,地面被他跺的都跟着晃了几晃。
言铮甩手就是一排符纸浮在他面前,像是一道屏障将污秽之其隔绝开来。凡是碰到那股黑气的符纸呼的一声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那黑影胡乱的挥舞着手臂,一排符纸被他打的七零八落,眼看就全军覆没。
不过,那黑影身上附着的黑色雾气倒是被符纸烧的七七八八了。那黑影的真面目也bào露在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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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待看清那黑影的真面目后不止周围的便衣警员胆战心惊连席航都忍不住心惊ròu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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