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了了自己的血气,一颗心落了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反正就觉得舒坦不少。他一放松下来就有闲心问东问西,他对这种杀人于无形的邪术很好奇。在他看来杀一个人有很多办法,但是这样太迂回了吧?对方可真是有耐心!
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他还不知道丁家杀人案的内qíng。
言铮微微一笑,不打算提丁家的事,就解释道:“怎么会?人的血气可是好东西呀!对于那些走邪路子的道士来说可是大补之物!杀人只是顺便,我估计那位高人的主要目的还是收集血气。”
果然,雷万利一听脸色更是难看,这是把自己当初什么了?
领主大人看了一眼笑咪咪的媳妇,心里暗暗腹诽,媳妇越来越狡猾了怎么办?这是明目张胆的在挑拨离间啊!
又聊了几句,言铮叮嘱雷万利千万要小心,并且将自己备用的护身符送出去不少,最好让参与其中的小弟们都带上,免得着了那位高人的道。
雷万利这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看着言铮送的护身符犹豫了好久才带上,但是也不敢贴ròu带着了,就放在内衣口袋里。
言铮和领主大人提溜着王大友出了夜合欢就奔着自家车走去,王大友的状态很不好,他看上去浑浑噩噩的,脸色苍白眼底青黑浑身虚汗,活像是个毒2瘾发作没有得到毒2品慰2藉的瘾2君子!
言铮见他状态不对心念一转,一把扯开王大友的衣领果然就见他胸口叮着一只蚂蟥,那蚂蟥看上去足有碗口大小,身上一层皮都给撑得透明发亮。
长得好大呀!
这个有些棘手!
王大友的qíng况可比雷万利严重的多,如果说雷万利是被吸了三分之一的血气,那么王大友这已经是被吸了三分之二了。
看来,那位高人果然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对时间的掌握已经出神入化了,他能算准了让雷万利一个半月丧命,也能让王大友三天内必死,当然也能在一夜之间杀了丁家五口人。
言铮再次掏出那副手套,打算如法pào制。王大友确实是缺德缺到家了,他是害死丁家五口人的间接凶手,虽然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但人确实是因为他的原因才死的,也算是□□了。但是这事不归言铮管,自有法律惩治他。表叔早在他拜师的时候就对他要求,不能见死不救,但也要量力而行。
他现在有法子救人当然不会袖手旁观,个人自有因果,他只求无愧于心。
王大友的qíng况严重,言铮也等不及回去,就打算在罗凯的车里动手。
罗凯原本正抱着huáng大仙哄她睡觉,是真把她当成自己女儿那样疼了,越看越喜欢。隔着车窗看见他们架着王大友过来赶紧先把怀里的孩子放下,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喝多了?”
言铮摇头,看他轻手轻脚摆弄huáng大仙的模样,忍不住嘴角抽搐。同时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这huáng大仙还挺来劲的,装小女孩还装上瘾了?
罗凯将huáng大仙放在副驾驶的位置,然后绕到后头探头看向瘫在后座的王大友,皱起了眉头,看着样子不像是喝多了?身上基本上没什么酒味,烟味倒是挺大。
言铮做好了准备,有了之前处理雷万利的经验,这会也不慌,只是他手刚伸上去,还没等碰到,那涨得好像气球的蚂蟥忽的飘了起来,言铮一愣,也就眨眼的功夫那球就顺着打开的车门流星一样飞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言铮:……
怎么会这样?
雷万利那个明明就很顺利啊?
言铮目瞪口呆的看着廉贞,“飞走了。”
嗯,领主大人淡定的点点头,确实飞走了。
现在怎么办?言铮一摊手,这人还有没有救?罗凯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他趁着路灯光一探头就看见王大友脸色衰败的摊在座位上,他第一感觉就是这人活不长了。身上没有都jīng气神,连他们楼下那九十几岁的老头都不如。
“他怎么了?”罗凯诧异的厉害,这王大友才四十出头吧?怎么造成这样?
言铮:“说来话长。”
王大友被直接带到医院,医生直接给下了病危通知书。他身体里的血气只剩下三分之一,身体急速衰败,医院的设备当然是查不出他这种qíng况的真正原因,无奈之下就安排他在病房挂葡萄糖。
言铮是知道真正原因的,但是又不能大喇喇的说出来。估计就算说也不一定有人肯信。因为王大友qíng况很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人就没了,所以罗凯和两个之前和王大友有过接触的两名警员就连夜守在医院里。这是目前他们唯一的线索,要是断了,这案子真就成了悬案了。
那两个之前审问王大友的云城警员也是纳闷之极,才两天不见,这人怎么就不行了?年轻的那个警员憋不住话,就小声的嘀咕道:“别是恶鬼索命吧!”
年老的那个警员立刻就拍了他一巴掌,看了罗凯一眼,骂道:“瞎说八道。”
其实他们都觉得这是报应!一下子杀了人家一家五口人,整整五条人命啊!连小孩子都没放过!说不是报应谁信?
只是这话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毕竟他们是人民警察。
罗凯听到了一笑置之,心说,老子身边这位可是真的见过鬼的。他心里也好奇,这事确实有些诡异。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转眼就要死了,什么原因都查不出来,谁能不好奇?他想问言铮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坐在那里就一眼一眼的瞄过去,想要寻找机会问问。这看来看去,他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俩人靠的是不是太近了?
这个时候正是凌晨,医院里安静的不得了,除了来回查房的护士,走廊里就他们几个人。
言铮等的困了,靠在廉贞怀里眯着眼睛假寐。领主大人护小jī仔似的把人抱在怀里,言铮趴在他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窝里撩拨的他心里好像猫抓。他忍不住老是低头去蹭媳妇滑嫩的脸颊,嫩豆腐似的怎么蹭都不够,像是个肌肤饥渴症患者。
罗凯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脸红心跳的厉害,心说自己都娶媳妇这么多年了,看人家小年轻亲昵还脸红?有啥的!
等等!他没记错的话,这俩都是男的吧?罗凯忍不住又瞄了一眼,这下直接看到领主大人在偷亲!!!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涤dàng了一下。
原来是这个关系啊?
罗凯惊讶过后倒是没什么其他的念头,可能是对面这俩人实在是长得好看,让人讨厌不起来。就算坐在那黏黏糊糊的看着也让人赏心悦目。
所以说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啊!
这个时候huáng大仙从走廊另一端跑出来,他脚步轻快,jīng神头十足,穿着一件公主裙,跟小仙女一样,萌的人心肝发颤。
huáng大仙一下子扑倒他怀里,扭着小身子用软糯糯的嗓音撒娇道:“罗叔叔,我饿了!”为了能得到好吃的,huáng大仙老脸都不要了,非常快的就掌握了撒娇卖萌的全部技能,而且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罗凯包括云城那两位警员立刻就被收服了,没等罗凯说话,那位年轻的小警员立刻起身,笑眯眯的道:“可不是么,大家应该都饿了,我去买些早餐吧!”
王大友醒来之后得知自己命不久矣qíng绪起伏太大,晕了三次。最后醒来后就一脸颓败的靠在chuáng头一语不发。
他无法接受自己将要死去的事实,对外界的反应根本就不回应。
罗凯无法,抬头看下言铮,你有什么办法吗?
言铮拉开椅子坐到王大友病chuáng一边,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你不想知道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吗?你想死不瞑目?”
王大友听到这两句终于有了反应,他表qíng变得狰狞,手握成拳头紧紧的抵在chuáng上,“是谁?是谁想要我的命?”他不想死的稀里糊涂的。
私刑
席航收拾行李托运,得知他们兄妹要回去,容深和束无修买了足足一面包车的土特产让他带回去,有给他们兄妹准备的还有带给言铮的。
容深在这边日子过得相当舒心,并不是说他以前过的不开心。只是有喜欢的人在身边陪伴那种感觉是和亲qíng截然不同的。这么说吧,他以前的世界里只有一道光,现在又多了一道,束无修给他打开了另一扇门。
席航也看出来了,束无修把容深当成自己眼珠子那么疼,衣食住行样样不落,全都由他亲自准备。言铮可以放心了,只要有束无修在他哥在这不会受一丁点的委屈。
两人感qíng好的蜜里调油。这让席航羡慕不已,什么时候他和小玉能这样就好了。他脑子里一会浮现出少年jīng致的容貌一会又闪过那只巴掌大的小白兔。
这么长时间没见,他夜里做梦都是那只兔子的影子。
他对言铮的感qíng不能说全部放下,但是有了小玉的介入,席航现在已经很少想起言铮来了。更多的是想那只兔子。不得不说,他心境变化挺大的。
明知对方是妖还义无反顾的陷进去,他这辈子的理智早就用完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疯狂。
送走席航后,深夜的蒙古包里,容深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发呆,身后就是低矮的chuáng铺,chuáng上铺了好几层羊皮,经过特殊处理的羊皮柔软又暖和,身上盖着的也是厚厚的羊皮里的被子。山上昼夜温差大,晚上很冷,但是束无修的蒙古包里却是温暖如chūn,只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
束无修在另一间小帐篷里冲了澡,一身水汽的走进来,身上睡衣大喇喇的敞开着,露出健硕的胸肌。他见容深坐在那里发呆,就几步走过去坐在那人身边顺便把人搂在怀里,低声问道:“冷么?”
容深摇头,不冷。
将人圈在怀里,束无修两条长腿一条横在容深身前另一条则是曲起倚在容深后背,伸手拿起一旁的大毛巾帮他擦已经半gān的头发,容深还是呆呆的,任凭他摆弄,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什么呢?”束无修轻轻捏着容深的下巴将人扳倒自己面前,一边盯着他问一边不着痕迹的摩挲着指腹下柔滑的肌肤。
容深睫毛轻颤了两下,有些担心的道:“言言一定有事qíng瞒着我。最近也不给我打电话,还有他前一段时间无缘无故的失踪。他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不会的,别担心。有廉贞在他身边没事的。”束无修把人搂在怀里,大手在容深受削的脊背上来回轻扶,又瘦了!好不容易养出点ròu来,又没了!他是一点也不担心言铮,有那个非人类在,能出什么事?他对廉贞的能力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容深还是郁郁寡欢,他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束无修暗叹口气,在容深额头上轻吻几下,安抚道:“别担心了,过几天咱们就回去看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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