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墓园的时候,肖云鹤同一个人擦肩而过。
那人的头发已经花白,腕上戴着一块儿淡金色的腕表。他脚步顿住,茫然地转身用目光追随上肖云鹤的背影,嘴唇轻轻抖着,却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肖云鹤没有回头看他,就这样离开了万松公墓。
仍旧沉浸在悲伤中的肖一颖自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秦致也没有说什么,那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到封鹤舟。
回去的路上换了秦致开车,肖一颖订好的回程车票是明天,住宿的地方早在沈恒说肖一颖要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秦致安排好。肖云鹤把肖一颖送到宾馆,告别,回家的路上想到肖一容和沈菁菁,想到除夕夜里母亲亲手编织的小兔子手套,又想到沈菁菁在夏天切好的冰镇西瓜与书桌上写满了字的糙稿纸。肖云鹤就想着这些,头枕在秦致的肩上,慢慢地睡着了。
几年后他们收到霍蓉蓉从群山之中寄出的信件——封鹤舟去世了,没有遗言。
肖云鹤本不想把这消息说与母亲听,可又想到母亲已经不会再有悲喜或是动容,就还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南城旧事这个系列的番外就到此结束啦!
番外⑦久别重逢(上)
凌晨三点,肖云鹤因为尿意从梦中惊醒,长腿一伸一步到位的从上铺翻身下来,随手捞过搭在椅背上的短裤套上,打开宿舍的门,准备到走廊另一头的厕所去放水。
时值闷热烦躁的夏季,整个宿舍楼里密不透风,因为史上最cao蛋的房间设计没有之一——窗户上竟然没安纱窗,为了避免蚊虫的叮咬所有人也只能在小火炉似的房间里一边睡觉一边蒸桑拿,当然,房间顶上吊着的那个小风扇最大的作用就是发出催人入眠的嗡嗡声,想要chuī个风什么的基本就是天方夜谭。肖云鹤睡觉时只穿了白背心和黑色的三角内裤,毛巾被拽过一角松松地搭在肩上,要出来才临时套上条短裤。走廊里的灯似乎自动开启了节能模式,昏huáng的灯泡看上去都有点发黑,一侧树木的影子从阳台门上的半扇玻璃里投出来,在灰白瓷砖的地面上微微摇晃着。
肖云鹤去走廊尽头的厕所里放过水,又用冷水撩了一把汗湿的胳膊和脸,一点稀薄的困意像是被冷水稀释,让他忽然清醒过来。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倒霉地方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警校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发奇想的想办个名为“魔鬼一百天”的全封闭训练营,意在增qiáng未来人民公仆钢铁般的意志,锻炼未来人民公仆qiáng健的体魄——总而言之就是如此不着调的活动。而肖大组长不知道犯了哪路神仙的忌讳,根本没有驳回意见的就被靳如海大手一挥扔到这个鸟不拉屎jī不生蛋的小破地方,当了个什么名义上的训练辅导员,一般通称教官,肖云鹤没当过军人,说起来也算是名不副实,不过转念一想随他去吧。
学生时代跌跌撞撞的肖大组长自然不能领会学生们对名为军训这一事项的深恶痛绝,参加训练营的是警校这一届的新生,男女比例四比一,总共一百个人,分编成五个小队,各自有教官领着,肖云鹤算是这五个人的上一级,出于工作需要每天白天都会出现在训练场,偶尔示范,当然也有把不知天高地厚随便挑衅的毛头小伙子打趴下的时候,初入警校的小姑娘们自然还有一颗粉红粉红的少女心,私下议论起来就说,肖教官揍起人来也挺帅的嘛。
肖云鹤就当没听见,人前英俊潇洒不苟言笑,实际上也是绷得够呛。
全封闭训练营嘛,你懂得,没信号没网络,偷渡进来的手机也只能当个游戏机玩玩,某一角落里隐藏着的公共电话亭年久失修已经如同半棵歪脖子老树,唯一一台可以和外界联系的电话就在训练营营长的办公室里,不过肖云鹤也不能没事儿总往人家营长办公室里跑,因此三个月来就只往家里打过一通电话。
肖云鹤睡不着了,随手一摸口袋从里头掏出半包烟和打火机来,就掏出一根来点上,他还是没有抽烟的习惯,只是出于缓解压力偶尔为之,口袋里的烟还是那天某个哥们儿塞给他的。肖云鹤抽了大半根烟,一直莫名处于紧绷状态的神经总算开始松懈下来,忽然听到几步之遥的浴室里传来的细微响声。
宿舍楼里的浴室和厕所相连,位置靠里,但因为水温不达标的缘故一直很少有人光顾,此刻深夜里这种异常的响动自然引起了肖云鹤的警觉。肖云鹤随手灭了烟,侧过身去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隔板前悬挂着的布帘微微摇晃,压抑着的呻|吟声和喘息声从布帘后面传出,一少年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不……不行……会有人……”
另一人道:“不会有人的,你看你……”说罢又是一连串疾风骤雨般的拍ròu声和咕啾咕啾的粘腻水声。
先前那少年呻|吟道:“你……啊……你慢点,太大了……”
肖云鹤:“……”
肖云鹤非常bào躁地在心里卧了一句槽。
他又不是清心寡yù的苦行僧,xing生活和谐早习惯了每周和秦致做|爱的频率,骤然被扔到这么个小破地方禁yù三个来月……是个人都会bào躁。
肖云鹤快步走出卫生间准备回去睡觉,结果在走过浴室门口的时候还是鬼使神差地朝里看了一眼。浴室里的窗户没关,风很不合时宜地chuī起隔板前的布帘,少年赤|luǒ的背脊被紧贴着压在浴室冰冷的瓷砖墙上,一条腿被高高抬起盘在另一人的腰间,另一人粗长的xing|器在他的后|xué里来回进出,润滑剂在大力抽|cha的过程中化成rǔ白色的泡沫沾在二人的股间。正沉浸在qíng|yù中的二人根本没注意到肖云鹤在门口的一闪而过,正在全神贯注地热切接吻,肖云鹤满脸黑线地埋怨起自己优秀的视力——短短的一瞥之间居然看到了如此丰富的内容。
睡不着了。
肖云鹤在回宿舍的路上更加bào躁的想。
yù望的骤然来临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一股热流涌向小腹,被内裤包裹着的yīn|jīng已经不受控制的微微勃|起。分配给他的是一件双人宿舍,不过目前只有他一个人在住。三个月来别说是见面,就连通话都少得可怜,这让肖云鹤愈加明晰起秦致的手指抚摸在自己身上的触感,只一想便如星火燎原一般不可收拾起来。秦致求婚时的那枚玉戒被他拿一条红线穿着戴在脖子上,贴紧皮肤的地方已经温热,早就和他的体温融合在一起。他喘息着将背心拉高,后背抵着宿舍的门抚摸着自己的rǔ|头,那枚戒指也随着他的动作在他的胸膛和rǔ|头上来回蹭动,这感觉带来一阵难言的惬意。肖云鹤回想着秦致曾经施加过的力道在那两点突起上轻轻掐揉,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了汗,黏糊糊的,他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手拧着自己的rǔ|头,另一只手沿着裤腰探进去,燥热的掌心包裹住同样胀痛发烫的xing|器缓缓撸动,指腹的薄茧刮蹭着已经渗出粘液的铃口,骤然冲上头顶的快感让他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肖云鹤由背抵着门的姿势滑坐到地上,扯下碍事的短裤踢到一旁,拉下内裤露出大半截勃|起的yīn|jīng,分开双腿,探手进去用掌心包裹住xing|器下方的囊袋缓缓搓揉,快感仿佛连番的海làng一般从将他从脚底缓缓吞没。肖云鹤一边在心里默念着秦致的名字一边为自己手|yín,铃口渗出的腺液沾了他满手,湿滑的仿佛亲吻时从嘴角流出的津液。微微发抖的后|xué昭示出内心深处的空虚,肖云鹤咬住下唇,抬腰将内裤褪到膝弯,颤抖着将一指借着腺液的润滑按压进狭窄的甬道。火热的肠壁紧紧吸吮住他的手指,肖云鹤闭上眼睛,拇指抵在会yīn处缓缓按揉,另一只手则随着手指在甬道内模拟jiāo合抽|cha的动作撸动着涨硬的yīn|jīng,他舔了舔发gān的嘴唇,想象着这是秦致温柔的亲吻,哑声道:“秦致……秦致……”
他像是上了瘾,梦呓般的来回叫着秦致的名字,掌心感受到xing|器上血脉的跳动,闷声的呻|吟过后,jīng|液喷洒上紧绷着的小腹,又沿着jīng身缓缓地滴落下来。
高|cháo来得急促且茫然,肖云鹤有些失神的望向窗外摇动着的树影,片刻后将微微湿润的手指从后|xué抽出,将脸埋在膝间就这么坐了一会儿,才用手肘在门上撑了一下后站起身来,脚步有些发虚地走到桌边,抽出面巾纸来糙糙擦净自己腿间和小腹上的jīng|液,坐在椅子上缓缓地喘气。
该死的……
他把纸巾在掌心捏成一团,又从地上把短裤捡起来套在身上,仰头给自己灌了几口桌上的冷水,这才打开宿舍门走出去。
厕所里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来,走在前头的那个在同龄人里足可以称得上是人高马大,露出的臂膀上有着线条优美的肱二头肌,跟在后头的那个少年则稍显文弱,然而体型匀称,真遇上什么紧急qíng况的话爆发力应该也不会太差,肤色较白,一张脸上仍有着淡淡的qíng|yù的cháo红,汗湿的头发软软地贴在鬓角。他们两个人显然没料到会在这个时候遇到肖云鹤,一怔,后面的那少年有些急促地惊慌道:“教……教官好。”那人高马大的学员才紧跟着道:“教官好!”声音听上去倒颇为gān脆慡朗。
肖云鹤心知他们刚才做了什么,也不戳破,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口叮嘱了一句“早点儿休息”,与他们擦肩而过。
那二人长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了。
肖云鹤把沾了jīng|液的面巾纸在厕所里冲掉,又洗了把脸,这才回去睡了。
至于第二天训练开始之后有人帮舍友请假,说他今天不舒服在宿舍里休息,那又是后话了。
十天之后,学员眼中地狱一般魔鬼一百天训练营即将迎来结束,解脱般的骚动透过眼神都能叫人看的清清楚楚。上午的安排是一百人团体和各自分队的汇报表演,由训练营长把关予以记分,表演过后时间差不多是到中午,午饭过后则分批次安排车辆让学生回校回家休整。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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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鹤一早换上警服,又和五个分队的分队长打过招呼,出了宿舍楼先行去cao场上整队。浅清蓝色的衬衫和藏蓝色的警服长裤完美地勾勒出他的瘦腰和长腿,让肖云鹤整个人更显出一种挺拔和帅气。训练营里少不了摸爬滚打或者互殴,前些日子肖云鹤把戒指摘了用个红线穿着戴脖子上,今天他只负责整队不用亲身上阵,所以又把戒指戴了回来,被太阳光一照无名指上明晃晃的一圈。
女生群里发出小小的议论声,诸如什么“居然已经结婚了”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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