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中国最古老的酒是1980年在河南商代后期古墓出土的酒,现存故宫博物院,大概有3000多年的历史了,听说开灌之后酒香立马就熏倒了好几个人,也不知道这帮人当时有没有喝过,不然也有个借鉴。
胖子用刀蘸了一点,想尝一口,我拉住他:“你不要命了,过期食品,小心食物中毒。”
胖子道:“你不懂,窖藏酒放几千年都不会坏的,千年陈酒下面的酒漕吃了听说还能长生不老呢,咱们老祖宗倒斗,有的还就为那酒去的,尝尝味道不会有事的,最多拉个肚子。”
还没说完,潘子过来,‘当’一脚就把那酒潭子踢翻了,黑色的酒液和罐子底下的酒漕子全撒了一地。一股浓郁的奇香顿时扑鼻而来。胖子刚想大怒,潘子对他道:“先别发火,你看看那酒漕里面是什么?”
我和胖子转头一看,只见黑色犹如泥浆的酒槽里面,有很多暗红色的絮状物,犹如劣质的棉被的碎片,这种东西我们在浸水的棺材里经常看到。
胖子用匕首拨弄了一下,脸色就变了,我凑过去一看,顿时头皮就一麻,感觉一阵剧烈的恶心,几乎就吐了出来。
那些红色的絮状物,是一具还未完全泡烂的婴儿的尸体,ròu已经完全融解于酒中了,但是皮和骨头都在,所以形成破棉絮状的一团。
潘子看着目瞪口呆的我们,蹲下道:“这种酒叫做‘猴头烧’,这不是人,这是未足月的猴子,是广西那边的酒,可能是女真的大金还鼎盛的时候,南宋进贡的窖藏酒。”说着拍了拍胖子,用匕首挑起那团‘棉絮’,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能不能长生不老我不知道,不过听说壮阳的功效不错,你别客气了。”
胖子恶心的用刀拍掉,骂了声娘,问潘子道:“你小子怎么知道的怎么清楚?你他娘的喝过这酒?”
“我在山西的南宫见过这种瓦罐,当时大奎和我们另一个伙计取了一罐出来,我始终是认为不妥当的,就没碰,但是他们不在乎,结果喝到见了底才发现下面的东西,后来为这事qíng大奎在医院躺了两个月。”说起大奎,潘子又有些感慨:“我对你们实在算不错了,要是有心害你,我等你舔上一口再踢翻罐子,有你好看的。”
胖子脸上直抽动,想发作又没借口,样子非常好笑。
此时冷烟火都陆续灭了,黑暗袭来,我们重新开启手电,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
休息了片刻,重新开路,胖子要回他的宝贝步枪,又拉枪上栓,这其实是有枪的人给自己的壮胆的习惯动作。他看了看两边两条墓道,小声问道:“往那边走?”
我们都定了定,这时候顺子指了指左边,“这边比较稳妥一点。”
一般这种qíng况都是潘子和我回答,现在顺子鱼ròu冒出来一句,胖子莫名其妙,“为什么?”
第三十六 记号我蹲下身子来,再一次试图辨认这几个奇怪的洋文符号,但是同样无果,线条过于凌乱,虽然能够看出和我们刚才在方dòng口看到的是同一个词语,但是到底是哪几个字母组成的,无法拆解,我甚至怀疑起这到底是不是英文。
胖子也很好奇:“你确定这不是你们那个三爷留下的?”
潘子点头,表示绝对肯定,“三爷没这么花哨,他要留记号,一般就是敲出个崁就行了。这肯定不是三爷留下的,我觉得小心点好,记号不一定全是用来引路的。”
我明白的他意思,如果这记号不是引路的,那就可能是一种危险的警告。
不过我在海底墓xué里看到那符号之后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的事qíng,而且甬道就两条,不是走这一条就是那一条,两条都没把握,随便选哪条都一样,此时犹豫似乎没什么意义。
还是胖子在前面带头,我跟在胖子后面,走进甬道。
里面非常宽,足可以并排开两辆解放卡车,胖子一进去,就说里这是条骡道,就是施工的时候走骡车的道,这确实有可能,因为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宽阔的墓道,地面上还隐约可以看到当年的车辙痕迹,但是离奇是,甬道竟然里面很冷,温度不知道降了多少度,而且还有冷风从里面chuī过来,似乎是通着外面,我们都知道无论什么古墓都很讲究密封xing,这风从哪里chuī来的?
“这是自来风”潘子给气氛感染,压低声音对我说:“咱们老祖宗说这叫鬼喘气,在大墓里经常有这种事qíng,不过没什么危险。”
“有解释吗?怎么产生的?”我问道。
潘子摇头,“传下来大多数只有个说法,没人去研究过,而且这事qíng最好也别去研究。”
我心说也是,在那个时代,盗墓都是为了温饱,只要知道危险不危险就行了,各种奇怪的现象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实在无暇顾及。
甬道刚开始的一段还算平整,到后来就开始发现坍塌很地面碎裂的qíng况,很多黑色的石板都从地上撬了起来,使得地面高低起伏,这是地壳运动造成的自然破坏,甬道的两边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种加固的拱梁,上面都雕着单龙盘柱,很多都开裂了,我想如果没有这个加固的措施,这条甬道早就塌了。
一路无话,几个人安静的走了七八十米,胖子突然停了下来,在前面道:“门?”
我们都停了下来,手电照向前面,只见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石头墓门,门上飞檐和瓦当上都雕刻着云龙、糙龙和双狮戏球的图案,门卷好像是金属的,左门上雕刻着一只羊,右门上雕刻着另一只不知名的东西。走近一看,石门关的紧紧的,门fèng和门栓的地方都用铜浆封死了,但是左边的门上,羊的肚子上,给人炸开了一个脸盆大的破dòng,冷风就是从这里面chuī出来的。
“这不是门。”我推了推:“打不开的就不是门,这是封石,是用大块的黑石头垒砌,然后用铜水封死冻结成一个整体,做成门的样子,胖子说的没错,这条甬道是骡道,修的这么宽,是为了便于骡子拖动这些石头。”
胖子蹲下来看了看墓门上的破dòng:“墓道里有封石,看样子这条墓道应该挺重要,能通到地宫的中心,路算是没错,那标记看来真的是给我们引路的。而且dòng都开好了,他们已经进去了。”说着探入半个头,把手电伸进去,照里面的qíng形。
我们问他怎么样,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说:“还是墓道,里面还有一道封石,看样子万奴皇帝从小缺少安全感。”
我说:“扯蛋,你家的门还三保险呢,封石最少也有三块,三千世界,你懂吗。”
胖子没听到我说什么,他把手电往里面一放,缩身窜进了门上的dòng里,到了封石的对面。我听到他打了个磕巴,自言自语道:“我cao,好冷。”
潘子把枪给他递进去,跟着他也爬进去,我跟在后面,顺子殿后,都爬进了dòng里,果然后面还是墓道,温度比另一面更低,人马上就有浑身发紧的感觉,正前面还是一道封石,不过这一道就比较简陋,没有外面的飞檐。封石上同样给炸了一个dòng,比刚才那个更大。
我们不做停留,继续爬了过去,后面还是一样,墓道继续延续,面前又是封石,上面还有dòng。
“我cao,他娘的还没完没了。”胖子嘀咕道。
我道:“这很正常,一般的封石都七八吨重,长一点的墓道会有六七重封石,这些算是好的,厚度可能只有一半。咱们的老祖宗没炸药,对于这种封石塞道的古墓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说话间我们穿过了最后一道封石,我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另一条和我们所在这条甬道垂直jiāo叉的墓道从我们面前穿过,而这条jiāo叉的墓道比我们所在的甬道宽度还要宽一半,高度更是高的多。
我们陆续走到十字路口中央,发现这一条墓道不是刚才的那种黑色,而是一片丹红,上面是大量鲜艳的壁画长卷,几乎连成一体,一直覆盖到手电照不到地方,连墓道的顶上也全是彩色的壁画。
我赞叹了一声,“这条肯定是主墓道了,直接通到椁殿的直道,整座地下玄宫的中轴线,不然不会修饰的如此华丽。”
“别感慨了,咱们是贼,还是老问题,往哪里走?”胖子问道“快找找,附近还有引路的标记没有?”
我们经过几次在狭窄坑道中的穿越,早已经失去了方向感,要分辨这条主墓道,哪一头是通往地宫中心,哪一头是通往主墓门,只有靠前人的提醒,不然只有丢硬币来猜了。
我们的手电光点在墓道里划来划去,寻找那种符号,红色的壁画发she出一种让人感觉十分不安全的光线,这里的壁画就是我们在入山之前,在温泉fèng隙中看到的那种风格,全是在腾云的仙车和仕女,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当然如果让考古的人来说,还是可以说出一些名堂,但是在我们看来,没有叙述xing质的壁画就纯粹是装饰xing,我们看不懂象征意义。
才找了一会,一边的潘子突然就“嗯”了一声,招呼我们过去。
我们凑过去,果然又发现了一个符号,给雕刻在一边的墓道墙角。
“这他娘的省事qíng了,碰到倒斗界的活雷峰同志了。”胖子道。“咱们一路顺着走就行了。”
第三十七章 一个新的记号在海底墓中的符号的样子,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但是刚才刻在护城河底和甬道口子上的两个符号我还记忆犹新,现在这一个符号,和那两个完全不同。
胖子潘子他们,对于英文字母实在是没有概念,只要是英文,他们就认不出区别来,所以刚才没有在意,但是我这个上过大学,考过四六级的人,虽然成绩再不济,也至少知道这两个是不同的单词。
我一直认为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引路符号,类似于任何一种简单的图形,只有‘往这边走’的意思。但是如果单纯就是引路,符号是不应该会变化,按照人的一般心里,进入墓道之后,注意力应该完全在四周的环境上,雕刻符号的时候,不可能有意的去变换花样,而且符号雕刻的也非常匆忙,说明这个留记号的人,并不是在非常从容的qíng况下做这件事qíng,这也更排除了他心血来cháo变化符号的可能行。
那现在这种现象,就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这些符号,他是有不同的意义的,他在引路的同时,也似乎在告诉我们什么信息。
问题是,那到底是什么信息呢?这洋文不是洋文,但是却是英文字母组成的单词,实在看不出是什么语言。但是常见相似的如德语法语就肯定不是,因为字母的排列太没规章了。
而且我们在河底和甬道口看到的那个符号,进入之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么如果假设意义是:可以安全进入,那现在这一个不同的符号,刻在这里,意思肯定不同了,难保不会就是一种警告,表示墓道的这个方向,有什么可怕的危险?
胖子他们听了我的想法也觉得有点问题,我们停在原地,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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