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_南派三叔【完结】(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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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他安慰他,道:”那大风水的线头已经完结了,到了云顶天宫已经是终点了,那一次显然阿宁他们的目的是九龙抬尸棺,但是当时局势混乱,他们没有得手,我想他们可能会再次进去。不管怎样云顶天宫应该是最后一站了,他们进去,无论找到找不到,这事qíng也应该到了尾声。三叔你也别太执著了,有些事qíng,你已经尽力了,就别太多想。”

三叔苦笑:”尾声?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么说还太早了。”说着就拿起闷油瓶寄来的录像带,拍了拍,”这事qíng肯定还没完,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再说吧。”

第二十六章 出院

和三叔的聊天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开水都喝掉了两壶,讲完之后,两个人都感觉十分的疲惫,不论是jīng神还是身体。三叔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说完就感觉到头晕。我也不想打扰他,给他处理一下贴身的东西,换了热水和茶叶,自行离开。

三叔出去买录像机的伙计还没有回来,我估计着买那东西确实够戗,停产太久了,就算能买到也不一定能放。

刚才听的时候已经忘记录像带这回事了,现在又想了起来,不由感觉到一股恐惧,之前听三叔叹气,说这事qíng还得接着折腾,他的语气疲惫而又无奈,就感觉到很不舒服。

关于闷油瓶的事qíng,我们了解的几乎是零,他当时是偶然在船上,还是有目的同样混在考古队里,连这一点我们都不知道。而且闷油瓶这个人不比三叔,他不想说的事qíng,怎么bī他都没反应。三叔虽然告诉了我点他的事qíng,但是从这个层面上来看,三叔说的那些远远不能说是事qíng的真相,他其实知道的比我多不了多少。

一想到这个,刚刚感觉到轻松的心qíng,又有点压抑起来。

处理完事qíng,三叔那个伙计才回来,并没有买到东西,现在市场都关门了,也只有明天再想办法。

很久没和三叔说话,又解开了心结,我的心qíng好转起来,晚上我就和三叔他们偷跑了出去,找了一家大排档,好好地喝了一通。吃病号饭吃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吃到有味道的菜了,三叔很高兴,一手烟一手酒,也总算舒坦了一回。

回去的时候,他就去办理出院手续,说再也不在医院里待了,让我帮他订好宾馆的房间。

我喝得有点上头,回到了宾馆,帮三叔订了个套房,就好好地洗了一个澡,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准备睡觉。

不过洗了之后一下也睡不着,就打开了电脑,调出了三叔在西沙出发前的那张老照片来看。

我看过很多次这张照片了,然而黑白的照片,除了能认出几个熟悉的之外,其他人很难分辨清楚,而且三叔也没有和我说过谁是谁。照片上,三叔清瘦而内敛,一点也看不出他是一个土夫子,而闷油瓶也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学生。我尝试找了一下解连环,确实发现了一个和三叔有点相似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他,不由感慨,谁能想到这张普通的照片下面,藏了这么多的事qíng。

看了半天,发现根本没办法在照片上看到什么,我就用酒店的电话拨号,上了闷油瓶寄快递那个公司的网站,输入了单号,查询这份快件的信息。

很快查询结果就出来了,我拉到发信地点这一栏,不是空白的,有三个字的城市名称:格尔木。这录像带是从一个叫格尔木的地方寄出来的。

我愣了一下,心说那是什么地方?随即”google”了一下,就更吃惊了,那竟然是一个西部城市,位于青海省。

青海?闷油瓶什么时候去了那里?我疑惑起来,这家伙动作也够快的,一下子就跑到大西部去了,难道去支援西部的盗斗事业了?不过青海不属于土夫子的范围了,那地方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只有倒卖gān尸的和国际文物走私犯才去那儿。他能去gān吗,去帮人打井吗?

而且还寄了录像带给我,这好像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

我查了格尔木的一些资料,了解了一下它的历史,就更加的惊奇,发现格尔木是一个新城市,解放军修路修出来的城市,四周全是戈壁。闷油瓶在那里,我真的想不出他能gān什么,而且他还从那里寄回来录像带,到底是什么内容呢?

妈的,我有点烦躁起来,一下子我对那录像带的兴趣就更浓烈了。

喝了几口浓茶,压了压酒之后,我把今天听到的信息汇总了一下,发给了几个阿宁那边的人。我和这些人混得熟,希望他们也帮我看看,也许能得到什么有用的反馈。虽然三叔让我不能对别人说,但是我想说给裘德考的人听,总问题不大,而且其中比较敏感但是不重要的内容,我都删除掉了。我还问了他们,是否最近公司有计划再次进云顶天宫。

做完这些事,酒jīng就开始发挥作用了,我很快就软倒,眼前模糊地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格外的安心,也没有做梦,一直睡到大天亮,我被电话吵醒。

我接了电话,是三叔的伙计打来的,他说他们已经出院了,三叔已经在我隔壁套房了,录像机也已经买到了,让我过去一起看。

第二十七章 画面

录像机是那个伙计从船营区的旧货市场淘来的一松下,我到三叔房里的时候,那伙计正在安装,我看到沙发上还摆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备用,是怕万一中途坏掉耽误时间。不过幸好,那个年代的进口货,质量还不错,三只测试了都能用,我掂量了一下备用的一只,死沉死沉的,那年代的东西就是实在,不像现在的DVD,抡起来能当狗叼飞碟玩儿。

安装录像机的这段时间里,三叔一直都没有开口,就让我坐着,自己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心里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

我宿醉的头疼也逐渐好转,人也有点紧张,不时有乱七八糟的猜测,猜测这带子里到底录的是些什么画面。我想到过西沙,但是他们去西沙时候,不可能带录像设备(那个时候这种设备相当珍贵,国内还是普遍用胶片摄像机,那胶片还是手动的),所以录像带里的内容肯定不是西沙那时候拍摄的东西。同样,也不可能是青铜门后的内容。排除了这两个地方,录像带中会有什么?真的是毫无头绪。

电视机和录像机接好,电源被打开,我就挑出了其中一盒,打算放进去,不过放到录像机的口子之前,我又犹豫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慌了一下,看了一眼三叔。

三叔对我摆摆手,道:”放进去啊?看我gān什么,你他娘的还怕他从电视里爬出来?”

我这才推了进去,录像机”咯嗒”开始运转,我坐回到chuáng上,很快,屏幕上闪出了雪花。三叔停止了抽烟,把烟头扔进痰盂里,我们两个加上他的伙计都有些紧张地坐了坐正。

雪花闪了十几秒,电视上才开始出现画面,电视机是彩色的,但是画面是黑白的,应该是录像带本身的问题,画面一开始很模糊,后来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间老式的木结构的房间,我们看到了木制的地板,镜头在不停地晃动,显然放置摄像机的人或者物体并不是太稳定,我们看到一扇窗户开在后面的墙上,外面很模糊,似乎是白天,有点逆光。

三叔和我面面相觑,这好像是民居的画面,真是没想到会看到这个。难道会是自拍秀?等一下闷油瓶一边吃面一边出来,对着镜头说好久不见,你们过得如何云云。

在窗户下面,有一张相当老式的写字桌,看着有点像革命电影里的老家具了,上面堆满了东西,文件、台灯,还有一部电话。

电话的款式比较老旧,但不是老到掉牙的那种,这段录像拍摄的时间,应该是在20世纪90年代以后,当然现在仍旧有很多的家庭还是使用这种老样式的电话,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也不好判断,只是肯定不会比90年代更早。

接着画面就一直保持着这房间里的qíng景,就好像静物描写一样,我们等了一段时间,就意识到摄像机是固定在一个位置拍摄的,类似于电影中的固定镜头,并不会移动。

这样的话,这静止的画面就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我们也不能傻看着,三叔就按了快进。进过去大概二十分钟的时候,一下子,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房间里闪了过去。

我和三叔都吓了一跳。

三叔赶紧回倒慢放,原来是一个人从镜头外走进了镜头,我们还听到有开门关门的声音,应该是有人从屋外回来。仔细一看,走进来的那人,是个女人,年纪看不清楚,模糊地看看,长得倒有几分姿色,扎着个马尾。

三叔一下子紧张起来,他走上前去,几乎贴到电视屏幕上了。

可是那女的走得飞快,一下子就从屏幕穿了过去,跑到了另外一边,消失在屏幕外了。

我看三叔的脸色突然不对,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朝我摆了摆手,让我别说话。

时间继续推进,五分钟后,那女的又出现在了屏幕上,已经换了睡衣,接着她径直走到屏幕面前,屏幕开始晃动,显然在调整摄像机的角度。

这样一来相当于一个特写,那女人的面目就直接贴近了电视机,我看到那女人相当年轻,长相很乖巧,眼睛很大,总体看上去有点甜的那种女孩子。

三叔也正贴近电视,一下子就和电视里的那女孩子对上眼了,我没想到的是,一瞬间,三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突然浑身一抖,一声大叫就后退了十几步,几乎把电视机从柜子上踢下来。

他的伙计赶紧扶住电视,我去扶他,只见三叔指着电视里那张脸,发着抖大叫:”是她!霍玲!是霍玲!”

我们给三叔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得够戗,他的伙计赶紧丢下电视去扶他,我则先摆正电视机,唯恐摔下来坏掉。

然而他的伙计根本扶不住他,三叔一边叫一边直往后退,一下就撞到沙发上,撞得整个沙发都差点翻了,自己一滑就摔倒在地。这一下显然撞得极疼,他捂住自己的后腰,脸都白了。虽然如此,他的眼睛却还是牢牢地看着电视屏,眼珠几乎要瞪出来。

这下我也有点惊讶。这个女人竟然是霍玲?

按照闷油瓶的叙述,霍玲是一个gān部子女,当年西沙考古的时候,同时下到海底墓xué中几个人的其中一个。关于她的资料极少,我不知道她在那张黑白合照中是哪一个,自然也认不出来。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出现在闷油瓶子寄来的录像带中……真有点不可思议……

而且,让我感觉到异样的是,这录像带是怎么来的?从她调整镜头来看,显然她知道录像机的存在,自拍也不是这样拍的,这应该是一种自发的监视,这无疑是监控录像。她为什么要拍这样的录像,而这带子又是怎么到闷油瓶的手上的?闷油瓶又为什么把这带子寄给我呢?

这里面有戏了,我心里嘀咕起来,三叔说得对,看来整件事qíng还远远没有完。

此时屏幕上那女人已经调整好了摄像机,屏幕已经不抖了,她也重新远离镜头,坐到了写字台边上,支起一面镜子梳头,因为是黑白的画面,加上刚才的晃动,屏幕上变得有点模糊。

三叔逐渐冷静了下来,但是脸色已经铁青,神qíng和刚才已经判若两人。他手死抓着沙发的扶手,浑身轻微地发抖,显然十分的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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