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老太婆明的说是为了知道女儿为什么会失踪,其实是被人通过这种方式威胁着,继续去找那座古楼?所以她才会高价来收购样式雷的图纸?”
“对!”小花道,“但是,你的出现搅乱了一切,因为你带来了一个惊天的大消息。”
假设,寄来录像带的是势力A,那么,可能连势力A自己都不知,他们控制的那支考古队,其实已经被人掉包了。
“你查出来的在广西妖湖边上的事qíng,告诉我们,在整件事qíng中,竟然还有一股隐藏得更深的,至今可能只有你查到的,势力B。”
这一支势力B,非常的神秘,但是出手不凡,出现一下就用了一个非常狠的招数,把那支考古队全部都杀掉了,然后,用自己的人,替换掉了那支考古队。整个过程发生在偏远的山区,速度非常快。
很显然势力B十分了解势力A的qíng况,所以早早地作了准备,所以替换的那些人连他们周围的人,都没有立即发现出了什么qíng况。而势力A也不知道,他们的队伍已经被势力B所替代了。
小花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霍老太的忌讳就没了,你知道霍老太的xing格,有仇必报,这两股势力,一股杀了她的女儿,一股耍了她那么多年,现在,是她反击的时候了。所以,她准备抢先找到那座张家楼,拿到里面的东西,然后bī幕后的人现身。”
“这是件很危险的事qíng啊。”
“是的,所以我们前往这里的同时,霍家的其他人已旦经离开国内了,老太婆这一次是玩真的。”小花道,“很抱歉,你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会选你们几个当帮手,是因为,她不能用自己家里的人。”
说起这个来我倒不是特别的害怕,因为这些毕竟是很虚幻的,我问道:“那么,你们猜,这势力B是谁呢?”
“势力B肯定与势力A是暗中对立,表面合作的,否则,不需要做得那么隐秘,我听你说西沙的事qíng,西沙一定是各种力量博弈的终极,所以才会如此的复杂。你三叔说不定真的在某种程度上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小花道,“只有当事人全部坦白,你才会明白那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惜现在当事人都基本不在了。”
我往地上一躺,心说也是,真他妈的不知道是什么qíng况,三叔和解连环分别代表的就是裘德考和老九门在野派的势力,其他人难道是披着A皮的B?那当时,闷油瓶又代表着哪一方的势力呢?
小花站了起来:“总之,好戏在后头。”他看着那些墙壁上的dòng,百无聊赖地用手电照着,“等他们把东西弄出来,才是真正好玩的时候。”
我点头,刚想再骂几声娘,忽然看小花好像在dòng里发现了什么,一下皱起了眉头,低下头仔细去看一个dòng。
“怎么了?”我问道。
就见他皱起眉头,咬了咬下唇就把手伸到那个dòng里,拨弄了一下,就听dòng里发出一连串咯啦咯啦的声音,又一块浮雕从里面长了出来。
小花拿出一块碎石,给我看:“我cao,这一块被卡住了?”
我走过去,心已经狂跳起来,心说妈的怎么回事。
“我们开合太多次了,有块石头崩了下来,卡在fèng里,这一块就没推出来。”小花道。
糟糕,我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
退后一步看石壁,原来一共是四个按钮,那么现在变成了五个,我靠,那就是说,另外一边,原本需要按五个按钮,但是现在他们只按了四个。
可是,从闷油瓶发来的那张照片来看,那道石壁还是打开了,密码错误,石壁还是打开了,那他们走进去,会是什么qíng况?
我的冷汗顿时发散全身,那种恐惧难以言语,他们当时打开门,肯定以为也是万无一失,肯定会非常放松,如果忽然遭遇机关,那肯定是凶多吉少,而一切都是因为我这里的失误。
那等于是我害死了他们。就算是闷油瓶几个能幸存下来,只要有人死,那就是我的责任,我无法面对。
小花比我反应快得多,立即就跳上滑轮,送出dòng外,我听着他在外面大喊,要把消息传递出去,但是我知道已经太晚了,从他们进去到现在最起码已经过了三天了,如果要出事qíng,应该已经出了。
一下子,所有轻松的qíng绪全部一飞而散,感觉像是以前帮别人作弊,jiāo完卷才发现两个人考的科目不一样。我也走出dòng外,两个在在悬崖上就进入极度忐忑不安的发呆状态。
小花发了消息过去,让那边的人立即去查看qíng况,并且立即给我们反馈,但是消息到那边,再回来,最起码也要两天时间。
我本身还想找点什么说辞来安慰自己和小花,但是这件事qíng随便想想就知道非常严重,我根本连自己的心脏都平复不下来。
那种焦虑,无法形容,我坐在那儿,想做点什么,偏偏知道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了,所有的一切又是自己的责任,那种暗火在体内燃烧,让人没法冷静。
但是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有让它烧着,焦虑到晚上,jīng力全部耗竭,人才颓了下来。
到了第三天,我们收到了反馈,只有几个字:“已经和他们失去联系。”我的头嗡的一声就炸了。
一下再也待不住了,我和小花下了悬崖,回到了附近的那个村子里,直接在电脑边上和在巴乃的人沟通。我们的东西一到,他们也意识到坏了,立即派人进去,但是,已经没有反应了。
现在他们已经采取紧急的措施,准备派人进去查看。让我们继续等消息。
当天晚上一夜难寐,不知道是太久没有睡chuáng了,还是因为焦虑。第二天,还是没消息,连进去查看的人都没出来。
我捂着脸就明白,不可能有好消息了。
还是等着,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到了一周之后,我就意识到什么,但我还是让对方每天都要给我消息,那边整个已经绝望了,小花拍了拍我,道:“别骗自己了,里面肯定是出事qíng了。”
我从来没有那么不知所措过,如果是平时,我还能冷静下来,因为我身边有闷油瓶和胖子,但是忽然间,一下我只有一个人了。
我想起了很多时候,当我们在七星鲁王宫,在海底,在长白山,那些时候我都是和他们在一起,被困住,遇到危险也是在一起,我从来都不觉得有那么焦虑,但是现在……我再也待不下去,我立即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广西现场。
在离开四川的车上,我才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冷静地分析qíng况。
小花说的其实没有错,我现在去广西,单身一人,就算霍老太的手下敢放我进去送死,我进去能救出他们的机会也不大。
他们的那支队伍,有胖子,有闷油瓶,高手林立,如果他们被困在其中,凭什么我这样身手的人能救出他们?而要救他们出来,必然需要一批至少和他们相当的人。这种人,短时间内是找不到的。
而霍老太出事,这个消息在我们来说,足够能够调动起霍家的力量,但是江湖事qíng往往不同于表面,霍家内部必然有利益冲突,当家出事,对于下面的人来说,首先是一个机会!他们首要会做的是什么,很难说,而如果把消息宣扬出去,那么形式就更加的复杂,不仅不会有人真心地支持救援活动,说不定,还有人会阻碍。
所以,小花的打算是先压着,需要通过迂回的方式,而如他说的,我没有了胖子和闷油瓶在身边,其实只是一个普通人,这件事qíng不是我能解决的范畴,其实细细想来,确实就是如此。
我在车上想着我的计划,就发现,毫无头绪,以前有什么qíng况,我会立即想到胖子,现在,我翻遍手机里所有的人,除了一个潘子,没有任何和这件事qíng有关系的人了。
而潘子,已经归隐田园,我应该去打扰他吗?
但是,我真的无法再等了,我经历过那些险恶的环境,知道时间是多么重要,解家人谨慎的xing格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吴家五爷的义气和豁达,也在我的血里流淌,我下定了决心,这一次,我真的是豁出去了。
为了节约时间,我在飞往长沙的机场上,给潘子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的潘子,有点意外,我把我的qíng况和他说了一遍,说,我需要夹一只喇嘛,希望他能够帮我。
我原以为他会立即答应,没有想到,他却迟疑了一下,只对我道:“好,你来了再说,我去机场接你。”
我心中有些异样,感觉不太对。难道他那边,有什么变化?
一路上忐忑不安,想着他最后的语气,感觉不像以前他的口气,难道在他那边,他的生活有什么变故?
到了长沙,一出机场,就看到潘子站在车边,我看到他,一下就惊呆了,几乎没认出他来。
当年的那个兵痞竟然有了白头发,看上去,比之前看到的,老了好几岁。虽然背脊还是硬朗的,但是一眼看去,无比的刺眼。
我和他相对而视,一下子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小三爷,气色不错。”他勉qiáng地笑了笑,接过我的包,放到车的后备厢里。
我坐到车里,发现这是一辆二手车,比他原来开的那辆要差很多,潘子虽然一直是土不拉叽的打扮,但是,这一次看到他,我就感觉他身上的那股气没了,不再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身上矬了几个dòng都能站起来的潘子了。
车子颤抖地开出机场,我就问他:“原来的车呢?”
“卖了。这车是问我朋友借的。”潘子道,“原来那车,是三爷给我的,三爷没回来,这里铺子里的货都给下面人抢挂光了,下头的土耗子都来要债,我给卖了还了点债,不能让那帮小人说三爷的坏话。”
我有点哑然,三叔的铺子,出事之后,我真的一点也没管。
“你不说你找了一女人,嫂子呢?”我问道。
“女人。”他苦笑了一声,“咱这种xing格,他娘的没资格要女人,也别去祸害人家的女儿了。”说着看向我,“你呢,听你电话里说的,你还在搞那些破事,怎么回事?”
我摇头:“还是那烂摊子。”事qíng又说了一遍,才问他,“以你的经验,现在组个这样的队伍,要多少钱?”
“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你要每人给个一万雇外地人,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这些人没用,有用的人,不光看你给多少钱,会看你的背景。”潘子道,“三爷这样的身份,叫谁都会考虑考虑,因为他知道,三爷叫他们是去赚钱,但是,你现在不行,这些鸟人,你根本服不了他们,到时候,不知道谁吃了谁。”
“那有什么办法,那小哥和胖子都在里面,不知道什么qíng况,要是他们死在里面了,我他娘的。”我叹口气,又想起了盘马的话了,心中就很不舒服。
潘子没说话,只是点起了根烟:“gān我们这一行,早有这觉悟了,不过,他娘的,我最有这觉悟,却死不了。”
“三叔的铺子现在怎么样?”我间道,“你能摆平吗?找几个能gān的伙计?”
“铺子?”他骂了一声,“他妈的哪里还有什么铺子,全烂了,那群鸟人,平时三爷对他们怎么样,现在他们是怎么回报的,只有几个地方的盘口,还算有点良心。等下,我约他们几个盘头出来吃饭,看看他们肯不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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