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整理的差不多,那胖子背起背包,突然问:“你们说,那小棺材里的尸体,是被那些个倒斗的弄出来的,还是自己跑出来的?”
我听他问的奇怪,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看他,听他下面怎么说。
那胖子嘴巴动动,yù言又止,好象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叹了口气,骂道:“你他妈的有话快说行不,到底什么事?”
胖子说到:“我刚才在那里看那棺材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是倒斗的,会把这尸体扔到什么地方,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有可能把那尸体扔到边上的大瓷罐里?”
我看了看那大瓷罐,心说三叔做风很泼辣,从来不和死人客气,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这个是小孩子,三叔总不至于没天良到这份上,想着用手比画了一下,果然是十分的顺手,如果那棺材里的尸体太恶心,我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眼不见为净。
胖子有点脸红,说:“我刚才好象听到那罐子里有声音发出来。当时就觉得奇怪,以为听错了,现在才想到有可能是这个原因。”
我知道他是还惦记着尸体身上的宝贝,就想讽刺他几句,这个时候,那只大瓷罐,突然咯哒一声翻倒在地,我一呆,心说不会被他说中了吧。
第二十章 俑道我刚才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棺材上,没仔细看这瓷罐,没想到这个里面还有蹊跷,忙急急退了几步,那罐子不是一个圆柱体,不可能一条直线一样的向我们滚过来,滚了几下就改变方向,竟然向俑道里滚去,然后当一声撞到那石门上,又转了几圈,停在了门的中央。
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点莫名奇妙,胖子轻声说到:“看样子我料的不错,这粽子肯定是在这罐子里。他还不想让我们进这俑道。我先一梭镖先把这罐子打烂了,看它还玩什么花样。”
我当然不赞成,说到:“千万别,这罐子怕是元明时候清花瓷器,看这个头和花纹,随便拿到海外拍一下,都得上千万,现在这个头的瓷器已经不多了,你砸一个少一个。”
胖子一楞:“多,多少?千万?那我倒个出去不是下半辈子躺着都行了?”
我点点头,早料到他会有这个反应,其实我也没看清楚这上面的花纹是什么,不够这胖子比较市侩,这上千万的东西他是绝对下不了手的。我主要还是担心他万一把这里面的东西放出来,又是一场恶战,刚才在水下消耗太多力气,我是绝对跑不动了。
那胖子挠挠头,问:“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gān看着。这地方可是水底的底下,不知道还剩下多少空气,我们得速战速绝,我看,要不我们就偷偷从他边上绕过去,如果相安无事就算了,要是它老三老四的,我们四只梭子枪在手上,也不怕它,你们觉得如何?”
这我感觉也不太妥当,不过我们面前只是一个罐子,也不能肯定这里面的是粽子,这古墓里的东西,很多就是自己吓自己,但偏偏你又不能松下这口气,矛盾的很,我估计就算我爷爷遇到现在这种qíng况,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们稍微一合计,现在也只能按胖子说的办,于是都拿出了气枪,对准那罐子,然后排成一列,胖子打头阵,小心翼翼的贴着那门的边往里走去。
他才迈了几步,突然一声骨碌,那罐子竟然又打了个转,继续滚起来,这次它是直接一个弧线,滚到那甬道的黑暗里去了。我们一直听着这个骨碌骨碌的声音滚进去很远,才又当的一声,撞到什么东西上。
我们马上跟进去,里面是一片漆黑,我用电筒一照,只见这是一条汉白玉砖修的直甬,非常的简洁,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在地上的两边有两条灯沟,里面是每隔1米的灯座,在俑道的另一头,有一扇玉门,而左右两面也各有一扇略小的,一共是三个,都敞开着,看样子已经有人进去过来,这而那罐子,已经停在了左边那个小门中间,不动了。
我这次是真的觉得有点诡异了,这罐子的举动,好象是在给我们带路一样,就差没说一句followme了。这肯定是一种有意识的行为,难不成,这罐子里的东西,不是粽子,是个鬼?
我看了看闷油瓶,也看不出他是紧张还是害怕,可能真的是有易容,表qíng都在面具后面,看不透彻,我只好把我的想法说出来,胖子一听有点道理,不由吸了口凉气,说道:“你这一说还真有点这个意思,我刚才也觉得,这东西滚着这么溜,简直就和一保龄球一样。”
我心里苦笑,胖子看我有点摸不着方向,又说道:“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别在这里犹豫来犹豫去,就一路跟过去,看他是什么目的,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众人点头,胖子拍拍我说:“这光秃秃的石板子路一般都有陷阱,吴老弟你看看,这地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自知责无旁贷,点点头,就用手电照了照地面,这俑道底上都是小块的石头板,很可能装了qiáng驽机关,我想既然三叔到过这个地方,如果有机关,也有可能已经被破坏或者引发掉了。但是万一没有,就比较麻烦,我提醒了他们一下,然后整了整背包就第一个往前走去。
要躲避机关,最好就是趴着贴着墙壁,但是这俑道的两边是两条灯渠,里面黑忽忽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我们只能沿着渠边走。
我让他们要非常的注意脚下的感觉,但其实连我自己也没什么头绪,这一脚放下去,放多重,放的多快,都是有讲究的,这些东西确实是经验,我是不可能有的,所以我越走就越觉得慌起来。
就这样忐忑不安的走了十几步,我身上都是个冷汗,后面那几个很我这么紧张,也慌起来,那胖子说道:“看样子这趟雷的工作还真不是这么好做,小同志,你要是太累,咱们就歇歇?”
我也没工夫和他抬杠,说:“别吵,我要是一分心,大家都得死。”话还没说完,突然脚下一振,我回头一看,只见阿宁脚下一块石板已经陷了下去,正一脸惊慌的看着我。
我哀叹一声,心说完了,怎么就怎么倒霉,这下子要被she成刺猬了,就听到一声呼啸,一支弩箭已经贴着她的耳朵就飞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支箭也到了,直she她的胸口。
这真是电光火石,那阿宁眼神一变,闪电般的转身甩手,凌空一把就把那箭给握住了,那动作几乎就是在几分之一秒内,我甚至连她的影子都没看清楚。
我看她的身手,大吃了一惊,可是qíng况不容细想,只感觉到脚下一连串振动,忙大叫:“猫下去,还有暗弩!”
第二十一章 箭我看到那箭头几乎全部没进我的体内,胸口一阵巨痛,心里一叹——完了!可怜我25岁,尚未娶妻,连女人的手也没摸过,就这样死在一座不知名的坟墓里,恐怕几百年后都没人给我收尸。这样的下场,真是死都想不到。
箭还在不断的she来,速度太快了,根本没办法挡,胖子一下子冲到我们面前,似乎想帮我们挡着,我急的大叫:“你他娘的gān什么!我已经中箭了,死定了!别làng费力气!”
胖子咬着牙大骂:“你这叫中箭,那胖爷我这叫什么?”说着一转身,我看他背上密密麻麻已经cha了十几只,就像一只cha满了香的香炉一样。我想起以前经常看到小说里描述人被箭she成刺猬,都没实际见到,现在总算是看到了,还是在这种qíng况下,不由连连苦笑。
正感慨着,突然就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衣服,硬拽着我往那箭雨里走,我大惊失色,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女人拎着我的领子,眼神冷的可怕。我大叫:“你gān什么!我可不想被she成刺猬!”
她看我转过头来,毫不留qíng的一膝盖顶在我后腰上,这一下比胸口那两箭还疼,我全身一软,一时间疼的用不上力气。她拎着我二话不说就往那中间的大玉门走去。我被当成挡箭牌,一下子肩膀,肚子,胸口又各中了一箭,疼的我几乎晕过去。
我做梦也没想过这女人这么狠毒,刚才还是那种害怕的小女人的样子,我以为她只是个没实践经验的办公室女qiáng人而已,谁知道一转眼就可以那我当人ròu盾牌,去挡箭雨。心说我本来还想学胖子来个大义凛然,看你这三八这么过分,这次他娘的一定要拉你垫背,想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扭起来,那女人力气不大,我一下就挣脱了她,身子一歪倒在那灯渠里。
我没想到那该死的女人身手竟然这么好,我刚一倒下她就几个翻身闪躲,那箭下雨一样she过来,竟然一箭也没有she中她。她先是一个就地打滚,然后突然跳起在墙上借力,一个空翻跳就到了安全的区域,十分的gān净利索。
我心说这就是命运,没有办法,气的拍了一下地,她转过头看了看我,突然轻藐给我做了个飞吻,然后打起手电,走进了中间那个大的玉门。我看到她这个表qíng,突然就想到,刚才那机关,有可能还是她故意踩下去的。她妈的这个三八,看样子本来就是打算要把我们全部弄死在这里。
那箭雨足足she了5分多种才停了下来,我回头看胖子,只看到一个箭球站在那里,叹了口气,他这样死的痛快,不像我,全部都没中要害,可能要15分钟才能彻底死掉,临死前还得受尽痛苦,不过总觉得这几箭虽然很痛,却没有那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这个时候那箭球竟然又动了,我一看,原来是闷油瓶被胖子护住,他咬着牙推开胖子站了起来,突然把身子一挺,就听咯哒一声,他的身高竟然长起来好几公分。接着,他又向前伸出手,同样一发力,又是哒一声,那手也突然长出去几寸,他长出了一口气,抓住自己的耳后一拉,撕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他原来的脸孔。
我一看就知道了,原来他并不是借尸还魂,而是用了缩骨,我只从我爷爷的笔记上看到过,这是古时候倒斗的基本功之一,在通过一些非常狭小的fèng隙,比如说冥殿的梁孔,或者地下的虚位,都要用到这工夫。我一直没想通他的原理,所以一直当是个笑话,现在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也不会相信会有这么神奇的工夫存在。但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我已经快挂了,也没机会去和别人说了,
(最近几年还听说洛阳盗墓村里有一些人还在用这功夫,他们把盗dòng打的非常小,缩骨进去,警察路过看到,都以为是huáng鼠lángdòng。后来知道了这个是盗dòng,也没办法下去抓人,因为等挖通了,里面的人早挖了另外一条跑掉了。可惜这功夫非常难练,就算从小练奇,如果不是全身的骨骼配合,也很难有成。)
那闷油瓶甩了甩胳臂,似乎很久没活动了一样,那胖子转头看到他,奇怪的一把拉住,说:“原来是你,难怪我总觉得这个什么乃明的脸怪怪的,原来是你假扮的。小哥,你也不容易啊,快把我背上这些莲花箭弄下来,痛死我了。”
我看着胖子一下子又突然变生龙活虎的,不由纳闷,只见闷油瓶抓住他背上一根箭的箭头部分,用力一拧,就轻松拔了下来,那胖子身上只有一个浅浅的红印子,并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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