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这dòng也没什么妖魔鬼怪,心里也放松不少,现在走不走倒也无所谓了。不过看表,退cháo的时间也快到了,在这里呆着也没意思,四个人就向后退去。
我边走边想,心里还有两个疑问,第一是闷油瓶二十年前进这个墙dòng的时候,是被三叔引进去的,和他一起晕倒的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三叔把他们运了出去?
第二是闷油瓶当年进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现在却没有了,难道这表示,二十年前,这dòng可能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在?
这些答案,必须要找到三叔的时候才能知道。
而三叔又不见了,要找到他,不知道猴年马月,说不定他就此不再出现,这些疑问就要变成千古之谜了。
如果真如胖子说的,三叔是被这墓里的冤魂给缠住了,那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他看到闷油瓶的照片时,说的“我明白了”,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呢?
想着我就觉得整个事qíng还缺一点东西,只要再给我一点线索,我就能把所有的事qíng连起来,而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东西应该和鲁王宫有关。
我想着,四个人已经走出了那个矮dòng,胖子把阿宁放到地上,就说道:“现在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怎么样也该动手了。”
我想到现在出逃的事qíng还是头一等,就收回心神,开始jiāo代事qíng,因为我从来没真正开过明墓的宝顶,所以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只有走一步算一步。
说完之后,三人依计行事,胖子老早憋了一肚子劲,抄起家伙就在一根柱子上凿开了,可他小看了金丝楠木的质地,几下子下来,已经喘得不行,可柱子上就被他劈掉一点。
他看不对劲,说道:“小吴,这柱子也太结实了,要照这样弄法,一个礼拜也梯子也搭不起来。”
我说道:“你先别急,只要你劈掉最外面那层,里面就好对付。”
胖子半信半疑,拿着家伙使上十二分的力气,才勉qiáng有了点起色。几下过后,胖子已经拨开外面铁一样的木质层,掏出一个可以容纳一脚的空间。
我现在知道了那dòng是死路,海水进来,只能透着砖fèng往下漏,不用担心会产生旋涡,就抄起家伙去帮胖子。砸了两下,才发现这活还真得他gān,他力气大不说,耐力还好,这一路折腾下来,只见他生龙活虎,没有一点疲态。我自己在他边上一点,同样的时间,已经累得几乎手都抬不起来。
我们gān得昏天黑地,三个小时后,终于在一根柱子上码好脚dòng。这底下的尚且好弄,一直到上面,要踩着已经码好的爬上去,悬在半空中,力气都使不上,最后只有浅浅的弄出一个可以放进一个前脚掌的印子。不过不管怎么样,还是给我们搞定了。
我们把自己的裤子衣服都脱下来,因为都是潜水的衣服,很有弹xing,索xing割成一条一条的绑成一要绳子,像墨西哥爬树人一样做了一个绳套,围着这根柱子圈起来。三个人三个方向,将绳子绷直了,就向上爬去。
这一路也不知道是怎么爬上来的,每上去一点都像死一次样,胖子累得真叫唤:“你们两个跟上来gān啥,我上去凿了就行了,反正水下来,你们能浮起来,现在这皮绳都快把我扣成东坡ròu了。小吴,你他娘的还是给我下去,不然我顶不住了。”
我说道:“你以为我想上去,我是没看到实际qíng况,不想你送死。这上面不知道有没有夹层,如果有的话,你一家伙下去,流沙下来就直接把这房间整个儿埋了。”
我那是实话,墓墙里的流沙层是最常见的反盗墓措施,前面也说过了,是比较有效的。一个有流沙层的大墓,如果要顺利进去,就要在下盗dòng的时候开一个下沙井,把流沙先放出来,有时候放空一面墙就要几天几夜,说明这流沙量的惊人。我们现在没这个条件,如果碰到这种墓xué,就只好另想办法了。
如果上面不是流沙,而是qiáng酸或者火油,那就更糟糕了。
胖子倒的斗多了,自然知道我说的不假,挥了挥手示意那就爬吧。
我们咬紧牙关,又花了半个小时,才到了最上面,胖子站稳之后,几乎力竭,抱着那柱子一动也不动,说道:“他娘的,要再这样折腾我,我可就归位了。”
我让他喘口气先,等一下凿砖还得靠他,自己小心的试探着敲了敲宝顶。闷油瓶示意我不要停,自己把手指按到顶上,感觉了一下,说道:“实心的。”
胖子听了,他也实在不敢休息,二话不说,就开始凿顶上的白膏土,他不敢太用力气,因为到底这绳子不结实,万一断了,全部都得摔成重伤。
我们都伸着手,搭在他肩膀上,万一这绳子一断,还能拉他一下,不至于直接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去。不过他一身的油汗,估计真要掉下去,要抓也抓不住。
白膏土很脆,他凿了几下,就剥下来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的青砖。胖子看了一眼,突然叫不好,忙叫我摸。我用力探过手去,一摸,傻了。
第四十三章 炸弹我们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脸色都很不好看。
砖头用铁浆浇死后,就和现在钢筋混凝土一样,就算在平地上给你只大锤子,也无济于事,更不要说现在这种qíng况。
在这上面,最起码还有七层这样的结构,而且互相错落,要凿开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设备,已经绝无可能。
我心里懊恼,只怪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平顶的抗压xing大不如拱顶,那上面的砖头肯定要用东西加固,明墓里对这一套东西没什么办法,都是千篇一律的用铁水浇死,自己凭借一本笔记加上三脚猫的建筑常识,纸上谈兵,满口喷粪,现在总算吃到苦头了。
胖子看着我,问道:“建筑师同志,现在怎么办?你给拿个主意。”
“那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先抄家伙上,”我还想碰碰运气,说道:“二百多年了,我就不信它还这么结实。”
胖子看我也没怎么慌张,以为问题不太严重,就去敲那些砖头,空心的砖头很好敲碎,但是砖头碎掉之后,边上铁浆凝固成的铁条还在,胖子十分力气打上去,也只是在上面敲出几个印子,他一看就知道不对劲,说:“不行,这铁浆条子往上都有一个巴掌厚,你开辆解放卡车来都不一定能撞得穿。”
我也敲了几下,整得虎口发麻,知道这的确不是蛮力可以搞定的东西,不由泄气,“看样子我们小看古时候的建筑工艺了,这铁条子纯度很高,根本砸不动。”
胖子说:“要不磨磨看,古人不是说嘛,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
“拉倒吧,那么厚的铁浆条子,你磨到猴年马月去,”我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是退cháo了,等你磨完了,我们早圆满了。”
胖子火了,“那你说怎么办?你没听那女的说过吗,这一带不久就是风季,起码要持续一个礼拜,我们现在出不去,就只能在这下面呆上七天。”他着重qiáng调,“七天!他娘的我们不闷死也饿死了。”
我知道问题的严重xing,对他们说道:“你们这方面的经验要比我丰富得多,就这种墓墙,如果是在平时碰到,你们会用什么办法?”
胖子和闷油瓶想都没想,一齐说道:“炸药!”
胖子看我楞了一下,解释道:“你不用奇怪,这种墙的结实程序超乎你的想象,老子以前倒这种斗,dòng一般都开在底上,如果非要在这种墙上硬打进去,只有用炸药。”
我听了心里悲凉,他说的qíng况我也知道,但是在这几百年的古墓里,叫我到哪里去弄炸药?想来又不由后悔,我记得在下水前。那阿宁还问我要不要带一些下去,当时我因为给鲁王宫里那一pào给炸懵了,对这东西十分的抗拒,直接就给扔回仓里了,如果三叔当时在场的话,肯定就会带上。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想法太幼稚了,如果还有下次,绝对不能这么儿戏。
我看从上面出去是没希望了,只好放弃:“那看样子这法子行不通了,我们还是从长计议。”
“他娘的还从长?我们只有二十分钟都不到了……”胖子说道:“我看,要实在不行,我们还从原路摸回去,说不定那放着我们潜水设备的那个墓室已经回来了。”
我点点头。虽然我很不想再进那盗dòng,但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此一来,又要面对盗dòng里那怪物,实在是头疼的事qíng。
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说道:“等等!我们先呆在这里别动!我想到有一个地方可能有炸药!”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就突然一松绳子,滑下了柱子。
胖子看了看我,一脸的迷惑,我朝他摇摇头,表示我也不明白。
闷油瓶xing格一本正经地,不可能开玩笑,但是又实在想不这里什么地方会有炸药,他现在和我们一样已经脱成光条了,就剩一条内裤,也不可能藏在什么地方。我盯着他,只见他一个飞身就跳上了房间中间的天宫石盘上,顺着他的手电光,我就看到他蹲到石盘中心的一具打坐的gān尸前面,不停的摸着什么。
这具尸体应该就是他说的坐化金身,只是不知道他到那里去找什么,我想着,突然间,我心里就啊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闷油瓶已经把整具gān尸小心翼翼的抬了起来,gān化的尸体几乎就只剩下骨头的重量,并没有废多大力气,胖子问我:“他到底在gān什么?”
我说道:“我也只是猜测,那gān尸体内,可能有一个机关,由八宝转子击发,里面可能有炸药。如果对尸体不敬,想取尸身内的宝物,可能就会直接引爆。”
胖子听了咋舌:“他怎么会知道这种事qíng?”
“二十年前,他摸过这具尸体的时候,那个时候可能已经知道了,你看他刚才只是说‘可能’,就是说他也不确定。”我说道:“只是不知道,这几百年的炸药,还管不管用。”
我说着,闷油瓶已经把gān尸搬到了柱子底下,对我们说道:“下来一个帮忙。”
我看胖子下去实在太麻烦了,就让他呆着,自己爬下去,闷油瓶的把那gān尸过到我背上,用绳子捆住,说道:“千万别撞到,如果里面的机关还管用,一触即发。”
我近距离看到这具坐化金身,只觉得闷油瓶刚才的描述不及这真实的万一,这尸体全身发黑,黑到发亮的感觉,好像不是ròu身,而是用什么光滑的材质雕刻成的,肌ròu都已经凹陷,特别是嘴角,似笑非笑,看了直出jī皮疙瘩,总之一句话,这尸体,根本不像在寺院里看到的那些高僧,反而让人感觉十分的不祥。
我看着实在不敢碰,问他:“你确定这尸体没问题吗?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诡计,你看他的表qíng,怎么这么的……这么的……”
“妖异!”闷油瓶接着我的话说道:“我也不明白,这具尸体的确给人不舒服的感觉,但是他已经gān化了,无法尸变。”
我点点头,冷汗都冒了出来,问他:“那就好,你确定这里面的炸药还能用?”
他说道:“只要八宝转子能用,炸药肯定能用,现在就怕这机关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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