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闭着眼睛恨声道:“胡八一,你等老子下来,先与你大战三百回合!”Shirley杨狠打我一下说道:“老胡你太没正经了,胖子还处在危险之中呢,你还有心思拿他开玩笑。”我揉着被Shirley杨打疼的地方说道:“小胖,拿出你的勇气来,前方还有宝贝等着你呢,你可别在这儿了。”胖子一听急道:“他妈的,谁敢动老子的宝贝!我这就下来!”
我暗笑道:“那你睁开眼睛,我把绳子给你扔过去,你猛地跳过来就行,我和杨参谋拽着你。”胖子勉qiáng把眼睛睁开一条fèng儿,点点头。Shirley杨把绳子扔向胖子,胖子猛地伸手一抓,还好抓住了。这手离开柱子一刹那的工夫就把胖子吓得够戗,抱着铁柱直哆嗦。我赶紧说道:“小胖,gān得漂亮。现在你把绳子缠在手上,我喊一二三,你蹬住了就跳过来。”胖子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猛地点了点头。我趁势喊道:“一,二,三!”胖子使劲向前一跳,我和Shirley杨拼命拽着绳子,咚地一下胖子拦腰撞在了岸边。
我和Shirley杨连忙连拉带拽把胖子拖了上来,胖子躺在地上哼哼道:“老胡,快看看老子膝盖骨是不是摔碎了。妈的,刚才正好卡在腰上,差点儿把午饭吐出来。”我边检查着胖子的腿边说道:“胖爷这一跳当真神勇,不仅速度奇快,姿势还很优美,就连着陆点都选得比我好。”胖子的骨头硬,没摔坏,就是小腿上有很多擦伤。Shirley杨拿出药膏给胖子细细抹上,胖子这才缓过劲来。
我们三个回望着对岸,回忆着刚才惊险的一幕幕,都是心有余悸。Shirley杨仔细地为我包扎伤口,胖子仍然躺在地上休息,气氛平和得就好像没有发生刚才的事一样。我见大家歇得差不多了,踢了踢胖子的大屁股,说道:“走吧,继续前进吧!”我们三个便背起背包继续向前走去。
第十七章 九棺黑煞(1)胖子刚刚撞了腿,走不快,我也满身伤痕,Shirley杨虽然没受什么伤,但是折腾了这几天,体力jīng力也消耗极大。三个伤病员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山dòng里缓缓地走着,胖子边哼唧边抱怨道:“老胡,这他妈陈家看着也不像忠良之辈啊,这他妈障碍设置的,都快赶上皇家陵墓了。清西陵也没听说有这么多机关!”
Shirley杨沉吟道:“老胡,按理来说这陈家只是当地望族,可是胖子说得没错,这陈家大墓修建得确实太过于烦琐。通常修建大墓是选择一片区域进行墓室的建造等工程,可是寻找陈家大墓的踪迹却几乎遍布了整个山海关县城。这陈家,似乎势力不是一般的大。”Shirley杨分析得没错,陈家煞费苦心地修建如此庞大的一座墓xué,究竟是为什么呢?胖子一脚踢开挡在路上的一个石块道:“没准儿是陈拓那老小儿大肆敛财,贪赃枉法,最后被皇帝秘密处死,株连九族,所以陈家才会一夜之间全消失了,这大墓说不定就是埋藏财宝的地方。”
Shirley杨不悦地警告我:“老胡,你已经摘了符了,不再是摸金校尉了……”我赶紧打断Shirley杨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杨参咱还是抓紧赶路吧。”Shirley杨瞪了我一眼,没有继续说话。胖子转着圈地乐呵,完全忘了刚才的惨痛经历。
我们沿着地dòng继续走着,黑暗的地dòng没有任何光亮,胖子的láng眼没电了,只剩我和Shirley杨的手电还有微弱的电光。走了一小段,跑在前头的胖子突然叫了一句:“我肏!”我和Shirley杨赶紧跑上前去,只见一间不大的房间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九具石棺,石棺和房间的用料全是灰色大理石,东边四具,西边五具,中间留一条两人宽的通道直通向房间另一头的大门,可是大门是紧紧关着的。
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Shirley杨悄悄握住了我的手,胖子扭头问我:“老胡,难道说这是陈家大墓吗?”听见胖子这样问,Shirley杨的手明显紧了一下。我摇摇头道:“这肯定不是最后的墓室。咱们这一路进来,并没有见主墓室,而且即使是主墓室,也没有一下子葬着九个人的qíng况,就算是陪葬也应该在耳室。况且你看,这墓室那一面墙上还有一个门,这说明肯定前方还有路呢。”Shirley杨明显有点儿失望,可是随即就镇定了下来。胖子一跺脚道:“还他妈不是,这老陈家到底是整了个多复杂的阵势。可是老胡,见棺不升,不合规矩呀!”说完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我俩对视了一眼,胖子问我:“升吗?”我坚定地说:“升!”Shirley杨一把拦住说道:“老胡,咱们此行的目的只是要找到陈家大墓,不要无事生非。”
胖子大声说道:“杨参谋,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很明显这是一阵势啊,不破了这阵势就别想去后面那门。”说着一指对面紧闭着的门。我点点头道:“胖子说得正是,门特意安排在墓室的那头,而且这棺材摆放得很有讲究,东西共九具暗合九五至尊之数,肯定是有些说法和意图的。通常一间墓室只摆放一个棺椁,偶尔有夫妻合葬的qíng况也仅仅是摆放两个。像这间屋子一下子摆放九个,一定不同寻常。虽然咱们不找麻烦,可是麻烦找咱了咱也不能退缩是不是?”
Shirley杨也不知是真的被我说服了还是被我侃晕了,竟然赞同地点了点头。胖子见状大喜,向我一挤眼睛,便喜滋滋地掏出套尸索递给我,自己拿了工兵铲就朝左手边最近的棺木奔去了。Shirley杨在墓室东南角照例点上一根蜡烛,有了以前的几次灭蜡烛经验,这次来之前我特意让Shirley杨从美国买的高级蜡烛,一根有小孩胳膊粗细。胖子一见蜡烛就笑骂道:“老胡,你真他妈jī贼,整了一根这么粗的蜡烛。我看下次再给这蜡烛套一防风罩,更他妈踏实。”我说道:“别他妈废话了,赶紧升棺吧。”
Shirley杨突然在墙边喊我:“老胡,这蜡烛点不着!”胖子一听急了:“我说杨参,你是不是买的假冒伪劣产品啊,这种事上怎么能省这一块两块的呢。这是什么事,这是xing命攸关的大事,是关系到能不能发财的大事。怎么美国人也这么抠!”我赶紧让胖子别说了,走到Shirley杨身边看看,蜡烛完好无损,摸摸烛芯也是gān燥没有受cháo,可为什么就点不起来呢?我拿起蜡烛使劲用手捻了捻烛芯,用打火机反复地烧着烤着,终于,蜡烛上燃起了一个小小的火苗。不过这个火苗不像别的蜡烛一样燃起的是huáng色的温暖的火苗,而是泛着幽幽的蓝光,小小的摇曳着,就像是随时都可能熄灭一样。
我奇怪道:“杨参,你们美国的蜡烛点起来都这颜色的?”Shirley杨道:“这种蜡烛我以前没买过,教堂里做弥撒点的蜡烛都是细蜡烛,火苗都是橘色的,这种蓝色的我是第一次见到。老胡,我觉得这屋子里有问题,要不还是别升棺了。”
胖子一听急了:“那怎么行,不升棺怎么知道这棺材里有什么啊,万一蹦出来个粽子谁负责啊!”二话没说直接拿起工兵铲就开始撬棺材盖。这棺材盖是用木楔子直接钉上的,胖子下死了劲没几下就撬动了,我见胖子来真的,赶紧冲上去拿着工兵铲帮着一起撬。俗话说俩人齐心其利断金,我和胖子没几下就把棺材盖撬开了。Shirley杨和我赶紧把鼻子捂上,防止吸入棺内的尸气。尸气是极yīn的东西,吸入一点即可损伤内脏,而且尸气会久郁体内不易排出。胖子掏出简易的防毒面具戴上,用工兵铲抵住棺材盖的边沿,使劲一推,棺材盖“哗啦”一声整个翻到了地上。一股浓郁的尸气扑面而来,我们三个赶紧躲开。
等尸气散得差不多了,胖子一马当先冲上前去看棺材里有什么,我和Shirley杨也赶紧扑上去。只见棺内躺着一个高大的男子,身穿一件紫色长袍,衣料还显得很新,眼睛部位凹陷。整个尸体竟然没有腐烂,只是像脱水了一样gān瘪,皮肤紧紧贴在身上,尸身呈一种类似城墙砖瓦的青灰色。可是棺内竟然没有一件明器。胖子一看这qíng形立马就急了:“老胡!这他妈什么qíng况?”我也很诧异,穷苦人家下葬用破糙席一卷没钱买棺材更别提陪葬品了,但凡用棺材下葬的,甭管棺材板多薄,肯定是会陪几件东西的。可是看这口石棺外面是大理石的椁,里面是云杉木的棺,怎么也不像没钱陪葬的样子。
就在我纳闷儿的时候,Shirley杨对我说:“老胡,你看着棺木像不像柳树做的?”Shirley杨这样说把我吓了一跳,柳树xing属yīn,是墓葬忌树,也就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墓葬附近的树,这样xingyīn的树会极大的破坏墓地的风水,容易形成粽子。可是我刚才看了,这棺木明明是云杉木。Shirley杨指着棺木的纹理说:“你看,这棺木的纹理粗中带细,在环形的大纹理内兼有细小的曲线纹,粗看确实像是云杉,可细看这是水柳木的特征。”我沿着Shirley杨的指向看去,确实有她说的特征。我心下一沉,这墓里拿水柳做棺材板,不是明显想养尸吗?
胖子突然叫道:“老胡,蜡烛!”我应声看去,只见烛火腾地一下变成了明晃晃的绿色,火苗突然大得吓人。一看这qíng形,我们三个都有点紧张。Shirley杨问我:“老胡,这蜡烛还没熄灭,我们究竟是不是继续?”见到这么诡异的qíng形,我现在也说不准。胖子没摸到明器正窝火呢,脖子一横道:“祖宗规矩是’jī鸣灯灭不摸金’,这不没灭吗?再开下一个,我就不信这九具里都没有明器。”
我低头一看棺里,登时吓出一身白毛汗,棺内的那具男尸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长出了一身的黑毛!尸体长毛称为煞,白毛为白煞,黑毛为黑煞,煞是粽子中极为厉害的一种,我和胖子第一次盗斗的时候曾遇见一只,差点儿让我和胖子、英子葬在那座大墓里,最后还是用了个计,让糙原大地懒对付了它。可是现在,我们三个只有两支枪和一张弩……就在我回忆往昔的这么一瞬间,那只黑煞的黑毛越长越盛,连手上、脸上都长了,我赶紧大叫一声:“遇见大粽子了!抄家伙!”胖子和Shirley杨瞬间掏出武器,就在这时棺里的粽子突然颤抖了起来,手指甲和头发开始飞速地生长,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动。
第十七章 九棺黑煞(2)我们三个迅速撤离到一边,三把武器同时对准那口棺,准备随时开枪she击。可是好像受到了那口棺里黑煞的影响,其余几口棺内竟然也出现了咯咯的声音,还有指甲挠棺盖的刺耳的摩擦声。我们三个对视一望,全都面无血色。Shirley杨颤声对我说:“老胡,你看蜡烛。”我转头望去,只见蜡烛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蜡烛一熄灭,我心里仅存的一点希望就没了,说明这就是阎王注定不让我们摸明器,可是这他妈棺材里也没明器可摸啊!没办法看来这次只能硬扛了。
棺材里的咯咯声和挠棺材盖的摩擦声越来越响了,满屋都充斥着一种刺激人神经的刺耳声音。我们三个背靠着背慢慢退到房间另一侧的门边上,胖子深吸一口气,猛地一脚踹在禁闭的门上,登时嗷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这他妈门怎么关得这么死!妈的!老子的腿估计要断了!”胖子坐在地上使劲揉着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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