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1精绝古城_天下霸唱【完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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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走了这大姑娘,在路上,胡国华告诉她自己是买了她回去当媳妇的,让她不用担心,咱俩回去好好过日子,你跟了我,日后让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的戴银的。大姑娘名叫小翠,乡下女子脸皮儿薄,红着个脸也不敢抬头看他,一声不吭的任凭他带着走路。胡国华就牵了头小毛驴,驮着小翠,当夜趁着月黑风高,直奔那十三里铺的荒坟。

  山路崎岖难行,胡国华怕误了时辰,加紧赶路,途中迎面遇到一位姓孙的风水先生,这位孙先生是全省有名的法师,他天生的yīn阳眼,不仅能看风水算命,而且还会遁甲五行的奇术。

  孙先生一见胡国华,就发现他面上隐隐约约笼罩着一层黑气,掐指一算,真是大吃一惊。急忙拦住他问道:“这位爷台,这么匆忙是赶着去做什么?”

  胡国华不耐烦的说我有急事,你别挡着路。孙先生突然厉声喝道:“我只问你这行尸走ròu一句话,你的心肝哪去了?”

  此言一出,胡国华如遭当头棒喝,急忙跪倒在起,拜求孙先生救命。

  孙先生把他搀扶起来:“你虽然德行败坏,但是并无大过,你须晓得回头是岸,让我救你不难,不过你要先拜我为师,并且戒了烟瘾。”

  胡国华听他说要让自己戒掉大烟,那还不如要了自己的小命呢,不过仔细衡量,还是xing命比烟土来得重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先求他救我摆脱了那女尸的纠缠,日后趁他不备,我接着吸我的茯蓉膏去,还怕他发现不成?心中盘算已定,就在山路上给孙先生磕了八个头,行了拜师之礼。

  然后诸事由孙先生安排妥当,吩咐胡国华依计而行,自己则远远的跟在后边保护。

  月至中天之时,胡国华带着小翠,赶到了十三里铺荒坟,那女尸早就等候多时,骂了胡国华几句,迫不及待的把小翠抓起来,伸出利爪掏出她的心肝,吞了下去,女尸忽然怪叫一声,一把将小翠的尸身扯成碎片,此时小翠已经现出原形,原来孙先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个假小翠也是个纸人,真的小翠早就被孙先生留在别的地方了。

  女尸所吃的心脏是个装在纸人里的黑驴蹄子,此物最是僻邪,尤其克制发生尸变的僵尸之类妖怪(盗墓的分若gān流派,江南一带的盗墓贼gān活的时候怀中要装上两只黑驴蹄子,此法出自茅山秘术,其中qíng由容日后再说,在此不做详细jiāo代)。那魔头吃了黑驴蹄子,知道着了对方的道了,狂怒之下也想把胡国华撕成碎片,可是胡国华早就远远躲开,女尸仰天长嚎,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化为灰烬,ròu体都变成血水,没过多久只剩下一副白森森的骨架倒在地上。

  孙先生在远处瞧得清楚,急匆匆地赶将过来,在骨架中找出一枚jī卵大小的赤红色丹丸,命胡国华吃了下去,胡国华的心肝总算是又回到老地方了。

  两人合力把地上的白骨装进那口大红棺材,刚要把棺材盖上,冷不丁那骷髅头跃了起来,张开大口向孙先生吐出一股黑雾,孙先生有些大意,这一下是瘁不及防,被喷个正着,只觉一阵yīn寒的尸气呛得胸口气血翻涌。但是他久经险恶,此刻丝毫也不慌乱,用力一推把那棺板合上,取出长钉钉得死死的,又用墨斗在棺材上纵横jiāo错的弹满了墨线,墨线如同围棋棋盘的格子一样形成一张黑色大网,把棺材封得严严实实。

  孙先生方才中了僵尸的yīn气,受伤不轻,这一番忙碌之后,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于是让胡国华堆些枯柴,把那口朱漆大棺焚毁。胡国华遵命而行,点了把火将棺材付之一炬,火焰熊熊升腾,一股股的黑烟冒了出来,臭不可闻,最后终于都烧成了一堆灰烬。

  胡国华这才想起,那棺中还有许多金银珠宝,跺脚叹息,悔之晚矣,只好搀扶着师傅孙先生,接了小翠,一同到了孙先生家中居住。

  《十六字yīn阳风水秘术》

  此后孙先生用秘方治好了胡国华的烟瘾,传授他一些看风水测字的本领,胡国华在县城中摆个小摊,替人测个字看看相,赚些小钱,娶了小翠为妻,他感念师傅的救命之恩,从此安分守己,日子过的一天天好了起来。

  然而孙先生自从那次被尸气喷中,尸毒寒气透骨,就一直没能痊愈,过了几年就一命归西了。

  临终前,孙先生把胡国华招至身前,说道:“你我师徒一场,只是为师并未来得及传授你什么真实本领,我这里有本古书《十六字yīn阳风水秘术》,此书是残本,只有半卷,只是些看风水寻墓xué的小术,你就留在身边做个纪念吧。”说完之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就此于世长辞。

  胡国华安葬了师傅,无事之时就研习孙先生留给他的这本残书,日积月累,也窥得些许奥妙,在县里到处给有钱人选些墓地佳xué,逐渐有了些名气,家产也慢慢的富裕了起来。

  小翠给胡国华生了个儿子,取名胡云宣,胡云宣在十七岁的时候,到省城的英国教会学校读书,年轻人xing格活跃不受拘束,同时又接触了一些革命思cháo的冲击,全身热血沸腾,天天晚上做梦都在参加革命bào动,于是离家出走,投奔了革命圣地延安。

  此后胡云宣参了军,一直到建国时,淮河战役之时,已经当上三野六纵的某团团长,渡江战役之后随部队南下,把家也安在了南方。

  再后来就有了我,我生得时间很巧,正赶上八一建军节,父亲就给我起名叫胡建军,结果上幼儿园的时候一看一个班里就七八个叫建军的,重名的太多了,于是就给我改了个名”胡八一”。

  我祖父胡国华说:“这名改得好,单和(胡)八万一筒。”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家里受到了冲击,首先是三野野司的那些头头脑脑先倒台,再逐渐牵扯了下来,又加上我父母出身不太好,他和我娘两口子都被隔离审查了,祖父也被拉出去当牛鬼蛇神批斗游街,他年岁大了,老胳膊老腿的劲不住折腾,没斗两回就去逝了。他给别人看了一辈子的风水,为人选墓地,自己临终还是给火葬的,世事就是这么的无常。

  我家里一共被抄了三遍,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抄走了,祖父生前喜欢收藏古董,这些古玩不是被砸就是被抄,一件也没保全。最后唯一剩下的就是一本我祖父留下的残书,他让我把书用油布包了藏在公共厕所的房顶上才得以幸免。

  文革时的年轻人毕业之后有三个选择,一是参军,这是最好的去处,一是锻炼人,二是将来转业了能分配工作。其次是留在城里当工人,这也不错,可以赚工资。最倒霉的就是那些没门路,没关系,或者家里受到冲击的,这些年轻人只能上山下乡去cha队。

  你要说我选第四条路,哪都不去,我就跟家呆着行不行啊?那也不行,当时没有闲人这么一说,人人都是社会主义的螺丝钉,都有用处。你要在家呆着居委会的、学校的、知青办的就天天走马灯似的来动员你,不过有些人坚持到了最后,就不去cha队,你能把我怎么着?最后这样的人也就都留在城里还给安排工作了。中国的事就是这样,说不清楚,越活越糊涂,永远也不知道规则是什么,而潜规则又不是每个人都明白的。

  当时我太年轻,也不知道上山下乡具体是怎么回事,反正我这种家庭出身的想参军是肯定没指望了,留在城里也没人管安排工作,不cha队也没别的地方可去,我一想cha队就cha队吧,我就当是广阔天地炼红心了,反正是离开家,要cha就cha得越远越好。

  我们这里的大部分人都选择去云南新疆cha队,我选择了去内蒙,跟我一样的还有我一哥们儿王凯旋,他比平常人白一些,胖一些,所以外号叫胖子,我们cha队去的地方叫岗岗营子,这地名我以前连听都没听过,直到他们告诉我是去这岗岗营子的那一刻,我才刚知道世界上原来还有这么个地方。

  坐火车离开家的时候,没人来送我们,比起那些去部队参军的热烈欢送场面,我们这些知青离家的qíng景有些凄惨悲壮。我随身只带了那本藏在公共厕所房顶的《十六字yīn阳风水秘术》,我不知道这是本什么书,只不过这是我家里唯一一样保留下来的东西,我想带在身上,等到想家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也好。

第三章 大山里的古墓

  虽说是内蒙,其实离黑龙江不远,都快到外蒙边境了。居民也以汉族为主,只有少数的满蒙两族。我们这一拨知青总共有六个人,四男两女,一到地方就傻眼了,周围全是绵延起伏的山脉和一望无际的原始森林,出了屯子走上百十里地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这里根本不通公路,更别说通电了,在这地方点个油灯都属于gān部待遇了,使手电筒相当于现在住总统套房,在城里完全想象不到。我们当时还以为祖国各地全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呢。

  不过那时候也觉得新鲜,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山,好多山里产的东西也是头一次吃到。这附近的山比较富,山货很多,河里还可以捞鱼,倒不愁吃不饱饭。后来回城后听他们去陕西cha队的说他们那才真叫苦呢,几年里压根没见过一粒像样的粮食。

  知青的活不太重,因为这地方靠山吃山,农作物种得不多。夏天的晚上我们轮流去田里看庄稼,因为怕被野shòu啃了,所以每天晚上得有一两个人在庄稼地里过夜。

  山里的庄稼地不像华北平原那样的千里青纱帐,而是东边一块,西边一块,哪地平就在哪开一块田,所以晚上要经常出去走动。这天夜里正赶上我和胖子搭伴,胖子在糙棚里睡觉,我出去转了一圈,一看也没什么事,回去睡觉得了。

  快到糙棚的时候,我看见不远的地方有一大团圆乎乎的白影,我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确实不是看花眼了,但是天太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也看不清楚。我那时候不信有鬼,以为是什么动物,于是就捡了条木棍想把它赶跑。

  一片漆黑之中一团白花花的事物,而且还在微微晃动,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也不像是动物,可是如果不是动物它又为什么会动?

  我虽然不怕鬼怪,但是面对未知的事物时,始终还是存在一些畏惧的心理,不敢抡棍子直接去打。我手中的这根棍子,其实就是从地里随手捡来的粗树枝。我用树枝轻轻捅了捅那堆白生生的东西,很软……突然,在黑暗中听见胖子大叫:“啊……gān什么?胡八一!你用树枝捅我屁股gān什么?”

  一场虚惊,原来是胖子白天吃了不gān净的果子,晚上闹肚子,蹲在那里放茅,黑夜里就他的大白屁股显眼。

  第二天早上,胖子不依不饶地要我对他进行补偿,自称昨晚被吓得死了一百多万脑细胞。我说:“就你那大脑,能有那么多脑细胞吗?我跟你都是穷光棍,接受了最高指示来农村接受很有必要的贫下中农再教育,你想让我拿什么补偿你?我可跟你提前说,作为你亲密的革命战友,我的全部家当就只剩下现在身上穿的这最后一条裤子了,你总不会要我拿这条裤子补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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