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旗_那多【完结】(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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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后这本本子上所记录的,我基本已经知道了。与政府打好关系,迁走居民,造三层楼,请来钟书同,圆通,卫不回,开始以防空dòng的名义向地下挖掘,同时把挖出来的土运去邱家塘,发现墓的具体位置,日寇轰炸,圆通不祥的预言……

  我翻到记录的最后一页。

  "1937年9月4日,多云。

  准备下去了。

  这是最后的时刻,可是大家的qíng绪似乎都有些……

  或许,不该请圆通来的。

  希望卫不回能帮到我们,不论下面是什么,我们都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在我们的后面,是孙家千多年前的期望。祖宗们在看着呢。

  好在我们都没什么牵挂。"

  合上本子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虽然对我来说并不算多么晚的时间,但此时我却有一股极深的疲倦涌上来,不是身体上的,而是从大脑的深处散发出来,让我没办法再思考下去。

  思绪太多,这些思绪都纠结粘缠在一起,让我一时间失却了理清它们的勇气。

  还是先睡吧。

  我总是以睡眠来逃避一些事qíng。其实那都是我无法回避的。

  指尖上,是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我把两只手都压到了枕头底下……

  我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或许并没有真的睡着过,眼前不断有影像划过,有卫先,有我从未谋面的孙氏兄弟,还有那只骷髅头。我很久没有这样恶劣的睡眠质量了,爬起来的时候混身都是冷冷粘粘的汗液。

  北海二中红花会幽灵旗(四*转载)——回首页2005年索引——幽灵旗(六*转载)

  幽灵旗(五*转载)——

  闹钟的时间指向七点十五。对我来说这是个很早的时间,但已经在chuáng上待不下去了,闭着眼睛的时候,依然可以看见杂乱的光。

  洗了个冷水澡,勉qiáng提了点jīng神出来,现在给钟老打电话有些不合适,但那本暗红色的日记我已经不想再拿出来温习了。

  日记上的内容让我勾出了当年事件的轮廓,但真正的帮助并不大。特别是我原以为,从这本日记中可以找出卫先自杀的线索,可现在我却什么都向不出。

  是什么把卫先bī到了死路,让他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甚至都没有向我求助?

  想起最后一刻卫先脸上突然露出的恐惧和无助,这该如何解读呢?那时候他的目光是望着我的。

  我忽然有了一个让自己大吃一惊的想法:莫非卫先在怕我!

  因为他怕的是我,所以什么都没有对我说,他最后的恐惧表qíng,是因为看着我。

  我看着穿衣镜里的自己,除了憔悴一些,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差别。

  我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莫名的压力让我没办法舒舒服服地透气,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是我却抓不住它。

  我有危险的感觉,但我却完全步知道危险是来自哪里。

  八点十五分,我终于忍不住给钟书同家打了电话,老人总是早起的,他接得很快,看来并没有打扰到这位大学者的睡眠,听说有新的进展,他立刻就要我过去说给他听,几乎比我还要着急。

  我把数码相机里的照片大分辨率打印了出来,装在包里,没有坐公jiāo车的耐心,出门直接就打的去钟家。

  七死亡诅咒

  我并没有告诉钟书同先生卫先的离奇死亡,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正面的意义,我说的故事已经够令他震撼的了。

  “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这样的话,钟书同在听我述说的时候,已经重复过许多遍了。

  听到当年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参加进这样一个庞大计划里,即便是这样一位高龄老者,也对孙氏兄弟到底想要做什么充满了好奇。所以还没等我提出来,钟书同已经急着要看我拍下来的照片还有那半面幽灵旗。

  “咦?”

  当我把半面旗子展开,钟书同却面露惊讶。

  “就是这面?”他转头问我。

  我点头表示肯定。

  “和您当初画给我的那幅画,图案上不大一样,但我想不太可能孙辉祖临死抓着的是另一面旗吧?!”

  “可是图案和我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啊,颜色倒是差不多,难道人老了记xing不行了?”

  “那也不一定,杨老和傅老画出来的旗,和您画的图案也各不相同,而他们两位也说自己的记忆没有问题。或许这旗子在每个人的眼里看出来的图案都不一样,这旗子本来就很神了,再神一点,也不是没可能的的吧?!

  “那你现在看这旗子上的图案是什么,是不是螭龙?”钟书同问。

  “是的,就和您看到的一样,或许,或许这旗子破了之后,原本的作用就都消失了。”我说话的声音又轻了下来,在这么一位大学者跟前,说这些神神怪怪连自己都没把握的事qíng,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没想到钟书同竟点了点头,又把目光转投到旗上去了。

  我本来要接着把打印的相片拿出来,见钟书同若有所得的神色,便停了下来。

  钟书同看了一会儿,又取出高倍放大镜细细察看,戴着老花眼镜的脸离旗子越凑越近。

  “这旗子的质地,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非丝非棉,建议你送去检验一下成分。这么多年,人都成了huáng土,但时间似乎对这旗没些起多少作用啊。”钟书同重新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我有失望。

  “不过从图案来看,这应该是一面军旗。”

  “军旗?”

  “是的,汉、三国、晋都有可能,三国时期的可能xing最大。这面军旗所代表的人,应该有相当高的地位。“钟书同补充道。

  “对了,军旗,如果是军旗的话,就能说通了。”想通了一个关节,我显得十分兴奋。

  “什么能说通了?“

  “是这面旗的作用,对于看到这面旗的人,可以产生明显的威吓作用。自己的军队如果长时间看的话,习惯后应该可以克服,而对于旗下一定范围内的人,也就是主帅的亲卫队之类的部队,有提升士气的效果,而对初次见到的敌军,打击却是致命的。这面旗简直是为冷兵器时代的战场量身订做的啊。”

  说到这里,却想到了“三层楼”被保存下来的原因,立刻补充道:“就是在现代战争里,也能发挥巨大的作用呢。”

  钟书同呆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可惜破了,希望能找到另外一半,研究出它的原理是什么。对了,你拍的照片呢?”

  我忙从包里取出打印在专业照相纸上的图片,递给钟书同。

  钟书同一张接着一张地看,眉毛却越皱越紧。

  他看得很慢,十几张纸,翻来覆去看了二十多分钟,尤其是那张诡异骷髅头的特写。

  刚开始看的时候,他微微摇着头,看到后来,摇头的幅度却越来越大。

  最后他抬头苦笑说:“真实惭愧极了,那些刻在墓壁上的符号,以及拱门上刻的符号,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听到钟书同这么说,我真是吃了一惊。钟书同在史学界的地位非同小可,素以学识渊博杂通百家著称,虽然专研三国历史,但这样的大使,对中国其他时期的历史也绝对是专家级的,照理说就算没专门研究过那种符号,也总该说得出个出处,有些线索才对啊。

  “从门的心态来看,因该是三国时期的,但这些符号我却从未见过,不仅三国时期,其他时期也没有见到过这样子的墓室符号。可以肯定的是,这绝对不是无意义的装饰图案,其中必有重要含义。”

  钟书同说着从里面抽了五张出来说:“这几张留在我这里,我慢慢研究一下。”

  我当然说好。

  钟书同又抽出一张放在我的面前说:“关于这张,我有些自己的猜想,作不得准,只算是一种参考。”

  这正是那张头骨的特写。

  钟书同用手点着照片上头骨上额的大dòng,道:“虽然不可思议,但从照片上看,这个dòng像是天生的,这种规模的墓,不可能有人在墓主人死后进去在他头上挖个这么个dòng出来,而这个dòng看上去如此光滑,也不可能是生前被武器所伤的。”

  “那您的意思是~~~~~~”

  “第三只眼。”钟书同说了个让我目瞪口呆的的名词。

  或许我也曾联想过,这么大个dòng,还真像是开了第三只眼睛,但那只是随意的联想,我还没听说过谁有第三只眼睛的。而这位史学大家这样说,却分明是郑重其事的态度。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或许是基因突变,但在中国的历史中,确实有一些拥有第三只眼的人的记载。我研究史籍至今,各种资料相互对照,再辅以野史笔记,有时会发现一些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东西。虽然也有三人成虎的可能xing存在,但许多时候,各个方面的资料都指向一个我无法接受的结果。不过通常,我都会把这些疑惑压在心底,毕竟这些东西本来已经湮灭在历史中了,我没有必要把它们再拾出来。不过现在,我想告诉你,很可能真的有拥有第三只眼的人存在,这样的人往往有着常人难以想像的特异能力。”

  “据您所知,曾有谁生着第三只眼,三国时有这样的人吗?”

  “民间传说里的二郎神杨戬很可能真有其人,而清朝的开国皇帝皇太极,传说也是有天眼的。但三国时期我却从来未曾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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