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之牧野诡事_天下霸唱【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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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当时,织田信长曾在全国选拔筑城的建筑师,各路优秀的工匠都前来竞选,最后,织田信长则选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下工匠建筑安土城。本来预先计算,建筑此城需要花费五年的时间,但织田信长硬是要把时间缩短,改为三年建成。在这三年之中,为建造安土城共花费了一千多亿两huáng金,动用了一百多万名工匠,用掉了四万多棵木材,主梁木材树龄高达两千五百年之久。但建成后,织田信长只在里边居住了短短不到三年时间,就遭遇了本能寺之变,死在了他乡,安土城也遭大火焚毁。日本历史上第一名城从此烟消云散。

  但对于安土城的消失,日本民间还存在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说法,相传织田信长攻打毛利、武田、上杉等各路豪杰时,肆意杀戮,积怨甚多,被其杀死的冤魂不计其数。所以在其建成安土城后,所有的冤魂集结于此,诅咒织田信长本人及这座豪华壮丽的名城,最终不仅带走了织田信长,也把这座安土城在一夜之间变得踪影全无。以至于直到今天,还有人把这座消失不见的日本古代名城,视为“鬼城”。

乾坤袋

  算卦的都是江湖手段,历来伪多真少,但必须通过一些方法,让人们觉得神妙无比,才会心甘qíng愿地掏钱上当。

  据说旧时有一位算命先生,人称“冯半仙”,每天在大街上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纸笔、铜钱、竹签等物用以占卜。他有时候是真按照生辰八字、周易八卦来推算你的运程,但一般不准。神验的则必然是用了某些手段,这位冯半仙主要通过“乾坤袋”来算命。

  用这种方法行骗的人,会在摊子旁边摆上一个麻布口袋,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装了什么,如有人前来问卦,他会先听其口音,推断此人来自何处。然后观察体貌特征、籍贯年龄、穿着举止,推断来者家境贫富,是念书或是行商。如果是衣衫褴褛没什么油水,冯半仙就会找借口将其打发走。

  如果遇到有钱的主顾,冯半仙就会故弄玄虚地说:“人皆有命,造化穷通,冥冥之中全是定数。阁下的命早在我这乾坤袋里装下了,如若不信,咱们可以当场验证。”

  怎么验呢?就是让来者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籍贯行业都写在一张纸上,写完后jiāo给冯半仙,他拿起来从头到尾念上一遍,期间还会说一些大伙听得懂或听不懂的话。待其念诵完毕,随手把布袋打开,从里面摸出一张纸签请来者观看。

  纸签上写的内容,诸如生辰八字、家里几口男女、有无子嗣之类的,都与那人先前所写完全一致,要看纸签反面的运势,则要收卦金了,卦金因人而异,从无定数,贵有贵价,贱有贱价。冯半仙道:“您是贵人,至少十个大洋。”

  那人不懂其中名堂,以为真是遇上活神仙了,任凭索要多少银两,都会不吝照付,请冯半仙往下批卦。

  其实冯半仙的“乾坤袋”,乃是用了一个非常简单的障眼法。在那麻布口袋当中,往往装着一个侏儒童子。他在念诵主顾所写的生辰八字之时,袋子中的侏儒会以速记的方法抄录在其纸上,期间算命人或点或评,或说一些行业内的黑话,暗中告知袋子中的侏儒,他就会按照冯半仙所说,胡乱编写一些运程灾祸等。

  等到冯半仙那张纸读完,袋子中的侏儒也按照他的意思把所谓的“命纸”写成了。冯半仙把手伸入布袋里,拿出这张临时攒录好的“命纸”让主顾比对,如果有丝毫不一样的,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其实此种手段也不容易,首先要找一个既要能速记,又要字写得好看,而且认识字还要多的侏儒童子做徒弟。倘若找位斗大字也不识几个的半文盲,那算命先生念着半截,乾坤袋中突然出声叫道:“师傅先别念了,前边的我还没记住呢,另外……某某字怎么写?”这算命先生的摊子非让人砸了不可。

破烂王

  废品回收站的大垃圾堆,可是处名副其实的“宝山”,经常有成群结伙的人,拎着叉子在上面乱翻,但这些人大多不懂眼,拣出来的东西多属于“回收再利用”的范畴,其实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从废品堆里翻出来的东西,还真有那惊天动地的国宝,其中不乏商周时期的青铜重器,当然现在是没有了,这些事都集中在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之间,以“文革”和大炼钢铁时期最多。

  当初随着北京奥运城建规划的实施,很多政府机构、文化事业单位也开始搬迁,大批早期的文件、名人手稿、画稿、书信、日记被当做垃圾处理掉,其实这些东西也都值钱,可一般人谁能鉴别出来?那时有位姓赵的破烂王,他是京城最大的旧货买主之一,文化底子很深,很幸运地赶上了这一时期,经他手淘出来的东西,就有周恩来的亲笔国书、杜聿明在战犯管理所写的申请信、日本731部队的细菌实验报告、被茅以升亲手炸掉的钱塘江大桥的蓝图、明代大书画家董其昌的手稿、北洋政府大总统徐世昌写的对联……

  记得以前在北京潘家园旧货市场,有个叫“邋遢乔二”的老爷子,当年常在潘家园混的人,多半听过他的名头。乔二爷是收破烂发的财,四九城里收废品的没人不知道他,据说他是南方人,生下来的时候赶上打仗,家里带着他在一个被盗空的坟dòng子里,躲了足有十多天,从那以后他那双眼睛就跟夜猫子一样,一到黑地方就冒光,变成了无宝不识的贼眼。

  他早年生活窘困,就凭这双贼眼在成吨成吨的废品破烂中,一样样地拣出不少宝贝,这些宝贝都是文物,大多是“文革”时期失散在民间的,或是收藏者去世后,没来得及对后人有所jiāo代,当时普通老百姓在观念上还不重视旧货,大伙都喜欢日本原装和美国进口,好多价格不菲的古董,都跟破报纸、旧书本和坛坛罐罐的破烂一起处理掉了。

  乔二爷凭着家传长眼的本事,从回收来的破杂志中,发现了一幅乾隆御笔的扇面,从那以后他算是摸着门道了,专到老门老户老宅院扎堆的老城区转悠,收着了值钱的玩意儿,就到潘家园、琉璃厂之类的地方出手。那些古物贩子见他屡屡出手不凡,都以为乔二爷是“倒斗”的手艺人,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因为西贝货满街都是,真正的玩意儿,除了瞎猫碰死耗子赶上了,就只有“摸金校尉”手里才有,古玩贩子们后来才知道,敢qíng这位乔二爷,平时就是一收破烂的,等到大伙都明白了其中的猫儿腻,从废品里淘金的日子也就算是到头了。

瞽目巨贼

  清咸丰年间,京城有巨贼出没,此人偷盗之术近乎通神,专窃富室大户,积下无数重案,那些富贵之家,无一不是坚壁高墙、重门叠户,可一旦被贼人盯上,宅中所藏的金银珠宝就会不翼而飞。

  官府缉拿虽严,窃贼却依然猖獗,毫无收敛。衙门里派出大批差役办案,但是到处探访无果,始终找不到可以破案的蛛丝马迹。

  捕盗衙门里有个姓范的办差官,是专司探访贼踪的捕头,由于窃案接连发生。某天范捕头又为此事受到上司责罚,估计年底的奖金彻底泡汤了,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他闷闷不乐,信步走到兵马司胡同旁的一个小店饮酒遣怀。

  其时彤云密布,大雪纷飞,范捕头要了两个小菜,烫上一壶老酒,坐在店中看着雪景自斟自饮。那天色犹如铅灰一般肃杀,他酒入愁肠,心生感慨,不由地哼唱了几句戏文:“彤云低锁山河暗,疏林冷落尽凋残,往事萦怀难排遣,荒村沽酒慰愁烦……”

  这时就看有个盲目老者,手持一条很长的木杖探路,步履蹒跚地从街前走过。范捕头见这盲叟要走进一条巷子,那是条没有门户的塞巷,他也是好心,忙在店中叫道:“老头儿走错路了,这巷子是条死胡同。”盲叟闻言点了点头,应声从别的道路离开了。

  范捕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饮尽了杯中残酒,正想回家,却见那盲叟又绕了回来,看样子还打算走进那条死巷。范捕头再次出言告诫,盲叟应诺如前,仍从旧路离去。范捕头向来jīng明谨慎,他觉得这盲叟行无迹有些可疑,就继续留在店中想看个究竟,但守了一整天,也没见此人露面。

  若是糊涂人,这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偏巧范捕头是位明白人,转天他仍在原地蹲守,果然发现那盲叟又在街上现身,持杖走进死巷。范捕头这回没有声张,而是悄悄尾随其后,要瞧瞧这老儿到底想gān什么。

  那巷子尽头是某富商宅邱的后墙,只见那盲叟走到墙下,先是伸手摸索墙壁,然后用木杖测量墙槽高度,待到摸清了地形,就把木杖放到旁边,解开裤带在墙角撒尿。

  范捕头看得分明,见了这盲叟的举动,断定此人是个翻墙跃脊的飞贼,说不定京师最近发生的窃案皆是其所为,他暗中合计着可以先窃其杖,次击其人,独自拿住这个老贼,于是趁那老头撒尿的工夫,蹑手蹑脚走过去想把木杖偷走,谁知他两手一抓那棍木杖,竟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盲叟所持之杖,系以生铁铸就,重达百余斤,只是外层涂了漆皮,看着像是木制,任凭范捕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移不动它分毫。

  那盲叟听到响动,发觉到qíng况有变,立即寻到铁杖握在手里,返身奔走而出。范捕头骇然呆在当场,等到回过神来追出去,早已不见了那盲叟的踪影,他明白此贼必有异术在身,恐怕难以力制,所以没敢禀报官府,免得自找麻烦。

  次日,有富商到衙门投状报案,自称夜间门户不开,家中财宝已失,范捕头核实地点,知道必定是盲叟所为,于是暗中查访。后在骡马市见到那盲叟点杖而行,范捕头跟踪到一个偏僻之处,看看左右无人,当下上前叫道:“先生的所作所为已被人发觉,还想装作若无其事吗?”

  那盲叟冷笑道:“既被发觉,且听其发落。”随即伸出手来将范捕头拽住,带到一个酒肆中对饮,问其姓氏居址,以及管辖的地段。

  范捕头对这老贼心存忌惮,无不如实相告,坦言说自己和捕盗衙门里的众兄弟,也无非是混口饭吃,奈何凡事都受上官指派,处处身不由己,如今京师窃案频发,这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不是外省可比,因此朝廷下了大限破案,实在是bī得太紧,先生如此手段,天下都能吃遍,何不先到江南苏杭之地走上一遭,给京城里的兄弟们留条活路。

  盲叟听罢,对范捕头说道:“既蒙阁下相告,非厚赠无以为报,但此地不是谈心之所,明天你到陶然亭下等我,我还有些紧要之事说给你听,幸勿慡约。”双方约定清楚,就此拱手作别。

  “陶然亭”是北京南城的一个地名,就在现在的火车南站附近,发展到如今也都是高楼广厦、人烟稠密了,以前却荒凉无比,尽是一望无际的芦苇dàng子,最为偏僻不过。

  范捕头转天起了个大早,来到陶然亭等侯盲叟,至夜也不见此人前来赴约,这才明白是被对方涮了。范捕头暗恨起来:“我这好心好意全被那老贼当驴肝肺了,你说你测羊ròu片还能蘸着芝麻酱吃,测我一个当差的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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