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些,我就记起了一个类似的故事,早年间有一户官宦人家,家中历代为官,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何况这家人当的都是大官,所以财宝无数,虽然说不上富可敌国,但也算得上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家。那时有钱人府里都是雇佣一些丫鬟来服侍自己,可这家的老爷却偏偏有一癖好,专门雇佣或从人贩子那里,买一些12—14岁的男童伺候自己,这个事也被当地传得沸沸扬扬,没有人不对他的做法感到好奇的。
有一天,这老爷唤侍童进屋给他捏腿,捏着捏着这老爷便不知不觉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际忽见一团巴掌大小的白物从嘴而出,飘忽往上。老爷以为是自己的魂魄出窍,惊恐不已,便立刻一把抓住,张开巴塞了进去,想咽回腹中。这时他猛然醒来,才知自己原来是做了一个梦,但喉咙处疼痛难忍,便大喊起来:“给我拿水来!”妻子闻听,立刻取水进来,见老爷捂着喉咙,冷汗已浸湿衣裳。这老爷见妻子拿水跑到chuáng边,一把抢过茶碗一饮而尽,喝完不禁惊叹道:“好可怕的梦啊!”
这时侍童却躲在一角,“呜呜”地哭起来。妻子见状,便走上前去间侍童为何哭泣,是不是闯祸了,侍童抹了抹眼泪,才委屈地说出了实qíng。
原来他给老爷捏腿时,见老爷不知不觉睡着了,就想倫个小懒。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宠物,一只南京白鼠放在chuáng上玩耍。谁知刚刚放出,这南京鼠遍体白毛如锦,生xing极是活跃,立刻高兴地满chuáng乱跑,极其活跃。当跑到老爷枕边时,忽然被老爷一把抓住,张口吞了下去。侍童以为自己闯了大祸,吓得啼哭起来。坐在一旁的老爷听完侍童所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口气:“原来是只南京鼠,我还以把自己的魂魄吞下去了。”
摸瓜在我的同辈当中,很多人的父母都经历过上山下乡,也就是到农村cha队落户,但还有一部分虽然属于务农,过的却是生产建设兵团的准军事化生活,他们的状况与cha队知青有很大区别。上山下乡运动前期,全国各地组建了许多生产建设兵团,有一大批知青到这些生产建设兵团参加屯垦。生产建设兵团虽有屯垦的功能,但却非正规军队,它同时兼具安排城市失业青年就业和备战任务。我父亲就是参加了这样的生产建设兵团,每每回忆起来他都有讲不完的故事,茶余饭后我最喜欢听他念叨这些事,其中一个摸瓜的故事让我尤为记忆深刻。
父亲说他cha队的兵团在北大荒,刚到兵团的日子特别不习惯,因为地处偏远,业余生活也是很枯燥的,不仅仅每天的工作很辛苦,一旦到了农忙的时候,就连队部的“八大员” (会计、出纳、统计、文书、教员、保管员、代销员和司务长)都得下大田。当然司务长专门负责送饭。夏锄就必须挑烈日当空的大晴天,被刨出根的杂糙经过bào晒才不会死而复生,那可真是“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在那一望无际的大田,一字排开,每人一垄,挥动锄头,一步一步往前挪动。有时直到晌午,才能到达地头。一天下来能把人累散了架,身上全部零件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所以吃过晚饭大家都尽早入睡。
当时睡的都是通铺,所谓通铺就是从房子的一边到另一边支上架子,然后把木板拼接在一起成为一个大chuáng,大家各自把行李放在上面,晚上打开来睡觉,人是一个挨着一个。农忙开始工作qiáng度大,到了晚上大家很快就沉沉地睡下了。
唯独一个姓刘的小同志是个别分子,他每天晚上都要在大家睡下后起来,挨个摸一摸脑袋,轻轻地弹一下,开始大伙以为是开玩笑,没有多加理会,但是久而久之,也不免对他有意见了。有一次晚上回来后,一个同志就和他说:“小刘你晚上能不能老实点,不要再捣乱影响别人休息了。”小刘抓了抓头发,脸色分外茫然,一副完全不知qíng的样子,众人都感到疑惑,就当面把事qíng说了出来,又听了小刘晚上的回忆,结果都给吓出一身冷汗。
原来小刘说每天晚上他都做梦在家乡的田地里收西瓜,摸一摸、弹一下,如果熟了就用镰刀把西瓜割下来,奇怪几日检查都没有熟透的西瓜。这一下把大家都吓到了,好在他没觉得成熟,不然一场凶杀案就在梦游中发生了。
厦门的怪坡逢年过节最让人感到头疼的事,就是各种应酬和聚会。如果选择外出旅游,一来可以放松心qíng;二来也是逃避应酬的好借口,所以我每年chūn节放假都会找个地方待上几天,可这段时间同样是旅游高峰,到哪儿都是人山人海,想寻个清静去处是没指望了。
2010年chūn节我去了厦门,早就听说厦门很美,我一直想象着蓝天白云下鼓làng屿的各种古老建筑,还有极具闽南特色的风味小吃,用句电视里的骚词儿,那真是——“身未动,心已远”。没想到我去的这几天,几乎每天都是yīn雨连绵,夜里尤其寒冷,这种又湿又冷的感觉和北方的冬天还不一样,让我有些吃不消了,只好猫在宾馆里睡觉,时差都给睡颠倒了。后来得知有个温泉,就和朋友到那儿泡温泉驱赶寒气,打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路上跟司机师傅瞎聊,听他说厦门有个“怪坡”,上坡像下坡,下坡却像上坡,我对此早有耳闻,又难得有这机会,就让他带我们过去瞧瞧。
那是条很不起眼的路,呈南北走向,也没有多宽,长度大约在一百米左右,下坡是个Y字形的路口,很突元地摆着块大石头,深夜里十分冷清。司机师傅特意将车子熄火,那车子果然开始向上坡方向滑行,我从车上下来发现有种重心倾斜的感觉,但不太明显,徒步往下坡方向行走会比较吃力,反之则轻松了许多,我把一瓶绿茶倒在地,液体立刻流向高处。
据开车的司机说,这条路没修之前也没什么特别,修路施工的时候,才有人发现了这个怪异的现象。经过公路局的测量人员勘察,初步估计应该是视觉错觉,与周边的参照物有关。这位司机师傅却相信是和磁场有关,因为他以前拉过一对夫妇,那女的体质不好,到这就得头晕,一分钟也不想多留。而路旁那块大石头好像也挺有名,很多游客到这来跟它合影留念,可为什么有这块石头却谁也讲不清楚,要说是路边的雕塑真不太像,按司机的说法这段路太怪,要放块石头镇邪,有点“泰山石敢当”的意思在内,至于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那块岩石似乎比怪坡还要神秘,是一个谜中之谜。
我在《龙岭迷窟》里描写过一段上去下不来的“悬魂梯”,也是利用错觉,使人陷入迷途,此类传闻更是听过不少,不当我真正站在厦门怪坡上,亲自感受到了怪坡之怪,还是觉得非常吃惊。
显灵小时候我随父母住在一片平房区中。每天出门,周围的邻居都会很热qíng地跟你打招呼,非常亲切,和现在住在楼房之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今很难体会到 “远亲不如近邻”这句话的意思了。虽然住在平房的时候可以拉近邻里之间的关系,但那时却总会传出一些发生在平房里的怪事。记得有一年,我家邻居王奶奶家中就出了件事。
王奶奶家一共有四口人,她自己和两个孙子,还有一个孙女。因为很早的时候,王奶奶的儿子和儿媳就相继离开了人世,所以这三个孩子就变成了孤儿,一直由王奶奶独自抚养着。那时这一家四口住在一间二十多平米的平房中,屋外的墙上挂着王奶奶儿子和儿媳的照片,屋内为睡房。每晚睡觉,王奶奶和孙女睡一chuáng上,两个孙子睡一chuáng上,中间拉上一道布帘以作隔断。
王奶奶的这三个孙辈的年龄都非常相近,上下差不了一二岁,其中孙女是大姐,最小的弟弟当时只有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但是这个小弟整日游手好闲,而且常常酗酒。每次喝醉后,就会在外惹是生非,欺负弱小,或回家后对着王奶奶大吼大叫。王奶奶年事已高,每日提心吊胆,而且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诉说,终于有一天病倒了。
在王奶奶生病后的一天晚上,她和孙女正在熟睡,忽听屋外有阵响声,王奶奶便起身朝屋外观看。借着月光,她看见有一人影正在屋外来回踱步,而且期间还不时地发出叹息之声。王奶奶立刻大喝一声“谁啊?”只见那人影慢慢扭动身体,背朝王奶奶站住了。王奶奶仔细一看,那身影原来正是自己死去儿子的身影,顿时眼泪滚出眼眶,说道:孩子都已长大成人,你就放心吧。但唯独最小的还不懂事,每次喝酒他都会惹事。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非要吃了官司不可啊。说完后,那身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王奶奶擦gān眼泪,躺下后整晚都没有睡着。
两日后,那小弟在外喝得醉醺醺的正往家走,路过一条小巷时,忽然窜出两个黑影,把他一顿好打,那小弟迷迷糊糊抱头鼠窜,一溜烟地跑回了家。到家后,全家人看见他浑身衣衫碎破,满背的淤青紫肿,躺在地上连声叫疼。王奶奶见状立刻跑到了儿子儿媳相片前拜祭。从这以后,那小弟再也没有喝过酒。
掩骨会在天津市的红桥区,有一处叫“掩骨会”的地方。我家的老房子就坐落在其附近,那一带也是我小时候和伙伴们经常去玩耍的乐园。在记忆中,掩骨会曾经是一个商贩云集的大市场,至少有两家副食店,还有点心铺和酱货店,每天天亮,便会有无数的商贩在那里摆摊做买卖,而前去购物的人也是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场面相当热闹。
但以前的掩骨会可不是这样的。清朝那时候,掩骨会一带还在天津卫城外,非常偏僻,是个贫苦百姓用来埋葬亡人用的“乱葬岗”。因当时穷人生活贫苦,丧事办得简单,都是用一些劣质棺木或苇席裹尸的手法,加上掩埋不深,所以时常会招来一些野狗扒棺,争食尸体的事qíng时有发生,以至于白骨遍地,惨不忍睹。赶上灾年冻饿毙命的路倒尸,更是屡见不鲜。
乾隆年间,有位道人路经此处,见此地尸骨遍地,不由得心生怜悯,自行将外露的尸骨收集到了一处,合并埋了。后来,他还自发地成立了一个民间组织,起名“掩骨会”,专门负责掩埋无人收敛的尸骨,这也就是如今的丧葬行业早期雏形。时过不久,此处修建了一座“掩骨塔”,好用以给那些穷苦百姓来此祭奠已故亲人之用。但因塔的周围荒凉空旷,又没人居住,所以没过多长时间,就变为刑场了。
因掩骨会自古就是掩埋尸体、处死犯人的地方,所以自打我记事开始,周围的邻居就流传着很多关于掩骨会的奇闻异事,其中有一件事qíng,老人们常常会说起,用以吓唬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小孩。
说是解放前有个拉huáng包车的车夫,有一天他生意出奇的好,从早上出门,客人就一直络绎不绝,整天他都没有停下脚步歇歇,直到很晚才收工回家。途中路过掩骨会,周围黑灯瞎火,车夫心里不禁有些嘀咕,忽听背后有人招呼:“拉胶皮的!”当时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车夫就拿起挂在huáng包车前的马灯回头张望。但一眼看去,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他没敢应声,转过头继续赶路。可刚走了两步,又听见那个声音响了起来:“拉胶皮的,把你的马灯借我用一下。”车夫听到这句话,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下,头也没回,很不耐烦地说:“你若坐车,我可以拉你。但你要我这车灯gān什么?”只听那人答道:“这地方太黑了,你把车灯借我照个亮,我得把我的脑袋找回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天下霸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