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茴笑了一笑,她知道这个时候科学的解释让大家都安心:“说不定是外星人gān的恶作剧。”
“嗯,不管如何,事qíng来了就面对吧!逃避也没有用,只能去面对了。”
颜茴的心也安定下来了,是的,这些事qíng都来了,那就面对好了,而且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再是孤单一人了,不管遇到什么刘岩也会在她的身边。
刘岩自己也不知道卷入这个是非之中,是因为小蕊在照片里说的那句,帮帮她,还是自己看着颜茴真的很需要人帮助而不忍心丢下就管,更或者是有一种qiáng大的力量在推动他,让他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刘岩有一种直觉,这件事qíng一定和那个叫步雨的女人有关,在她那里一定可以找到线索。
当颜茴打定主意要回家好好看那个钟的时候,刘岩已经准备好去找步雨问个清楚了,他需要步雨的帮助,而且,他也想见到步雨。
颜茴坚持不要刘岩送自己,等她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看到前面站着的人叹了一口气。这也许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了,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
只见楼下面的树荫下站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很随意的立着,七月的阳光如钻,从树叶间点点洒下,但都比不上她的美丽。
颜茴每次看到林静空都要花很大的力气才能压下自己心头涌上qiáng烈的自卑感,那种对造物弄人不公平的恨意,为什么同是女人,一个可以这么漂亮,一个却只能这样的平凡。
颜茴又会奇怪的感觉,林静空其实单论五官其实没有到那种倾城倾国的漂亮,但她也许是因为跳舞的缘故,所以,她身上有一种非常qiáng烈的吸引人目光的东西,那种气质是藏也藏不住的。
这种气质也同样在陈思诺的身上发现过,但是,陈思诺藏的更深,如果不是很接近的话,那样qiáng的气场是隐藏着的特殊属xing。
颜茴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陈思诺会和林静空走在一起了,原来细细的看他们俩个,确实是一类人。
颜茴走过去,林静空很安静的在那里等她。
“你有什么事吗?”颜茴实在想不出自己和林静空之间除了陈思诺还会有什么别的事qíng。
“你不会给陈思诺带来幸福的。”林静空这样的开场白会不会很老套。
“这事你管不着。”颜茴扭头就走。
林静空的声音很冷:“你以为这样你就不用死吗?”
“什么?” 颜茴像是听到了一个奇怪的笑话。
“就算你找陈思诺也没有用,就算他真的喜欢你,也不帮了你,真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聪明的女人,居然能找到我们。”林静空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颜茴愤怒了:“而且,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聪明,什么都知道,连别人不知道的,你都知道。”
颜茴再也不想多听一句话了,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林静空那种对自己鄙视是无论如何都能感觉的很清楚。
颜茴回到了房间,把房间狠狠的拍上,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终于从手袋里摸出了电话,打通了陈思诺的电话之后,颜茴也不管他在gān什么,劈头盖脸的骂去:“管好你的女朋友,跑到我楼下来说我要死了,我为什么要死了?她真是疯了。”
电话那边好半天都不出声,颜茴带着哭腔说道:“不要欺负我,你们不要欺负我,我不是好惹的。”
她趁着那股狠劲没过,把电话给挂了,陈思诺拿着电话,看着自己面前翻开的一本日文原版小说,再翻了几页,却完全没有看下去一个字。
他像是自言自语的问:“真的要死吗?林静空看到的是死吗?为什么我看不到?真的没救吗?”
于是像是要找什么答案一样,他又飞快的翻动着面前的一大堆书,那些书是从图书馆里找出来的,各式各样,虽然是各国的文字,但是看封面还是很容易理解,上面画的是钟表。
这些都是各国讲诉钟表起源,或者是钟表制作工作的书本,陈思诺就坐在图书馆里开始翻看着起来。
刘岩来到了海洋馆里找步雨,一直等到步雨下班。
海洋馆不大,海豚在一个深蓝色的泳池里游玩,在这个水池周围有很多椅子,是用来看节目的,而水池的正前方有一个舞台,是让一些小动物上去表演的。
海豚在这里肯定是最受欢迎的明星,无数的孩子们都为几只可爱的海洋jīng灵而雀跃,让海洋馆成了一个欢乐的海洋。
步雨就很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欢乐的场面,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但是不管刘岩从哪个角度打量,都感觉步雨像是活世界之外,她的快乐似乎只是在于欣赏,而不是在于投入。
不知道为什么,刘岩总是会在看着步雨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安静的心态,就算是很喧哗热闹的馆内,不停的有人尖叫欢笑,但是,那些快乐都和她无关,她站在快乐之外像被什么隔的很远。
刘岩就会感觉很心疼,想伸出手去温暖那个人,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你,会让你莫名的心酸,像触动内心的某一个地方,那个地方gān净的像冬天的雪地,纯净的,不为人知的独自存在。
刘岩忽然不想把这个女人扯到这个事件中来,因为这件事qíng确实已经出乎刘岩的料想,整个就像是失控的马车往另一个方向奔去,但是,步雨一定是知道什么的,上次她随意的带自己去找海豚雕像,那种淡然的表qíng就像是知道这是一场无用功。
如果不麻烦步雨,就无法拯救被怪事缠身的颜茴,也没有办法让昏迷的贝拉拉苏醒,更加没有办法查出小蕊的真正死因,他咬了咬牙,狠下心来,一心一意等着馆里的人慢慢散去。
步雨早就已经看到他了,只是远远的微笑了一下,并没有走过来打招呼,刘岩看人走的差不多了,又只有步雨在打扫卫生,走了上去。
步雨抬起头,用一种很清澈的眼神看着他,在无声的问他有什么吗?
刘岩清了清嗓子,忽然感觉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这样一个女人像是已经承担了太多的痛苦和悲伤,去打扰她再给她增加麻烦真是有一点过意不去。
像是看出了刘岩的为难,步雨拿出小本子,写了几笔递了过来,刘岩一看:“你真想知道海豚的雕像的地址吗?那很不祥的地方,过去的就过去吧,不要再执着了。”
刘岩心头大震,退也不可能,只好咬了咬下唇,让自己镇定一点:“已经有一个女人在医院里昏迷,还有一个随时有危险。”
隔了很久,他又解释一句:“我答应过别人照顾好那个有危险的人,我不想失言。”
步雨的眼神一下子就陷入另一个空间一样,思维飘浮到很远的地方。
“不想失言”这是多么难又多么苦的一个约定,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违背诺言所承担的苦,生不如死。
我们都曾经用心去答应过一个人,所以,才会这么奋不顾身的去做吧!
虽然,俩人完全不同,可是,面对面的站着,步雨有一种照镜子的感觉,这个男人多么像自己,他咬着牙的想要保护另一个人的样子,都和自己像极了。
想保护一个人不容易,但总应该拼命。
步雨想了想,接过本子,哗哗写了几个字,又递了过去。
刘岩接过一看,震惊了,原来,这正是上次去拍DV的地方,也正是那个院子,为什么上次去的时候根本没有看到那个海豚的雕像。
洁白的本子上,一行娟秀的小字静静的躺着。
“十七大道,34号”
就在刘岩找到地址的过程中,颜茴早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小窝,这次,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窗帘拉的最开,阳光如冰从窗户那里泄进了房间,整个房间都明晃晃的像一个大镜子。
颜茴把闹钟再拿出来,虽然已经看了不下一百次了,但是,线索就在这里面,这一点,女人奇怪的直觉起着主导的地位。
如果一件事qíng不知道应该怎么做,还是直接相信自己的直觉最准确。
她像一个疯子一样拿着一个刚购回来的高倍放大镜在那里打量着这个钟。
越是看的仔细就越感觉恐惧,没有办法很镇定的拿着那个闹钟。
透着那个高倍的放大镜,你可以看到钟的表面和人的皮肤一样,有那么细微的毛孔,毛孔里居然都有汗毛。
什么样的雕刻师有这样的手艺,能把一个钟做成活人一模一样,不过是一个钟座,居然连毛孔都清晰可见。
颜茴再次抚摸着钟的时候,无法克制的想到死人的皮肤,冰冷,却还是人类所特有皮肤的细腻感。
就连钟的色彩,那种暗暗的huáng都像是尸斑。
颜茴放下钟,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地,她实在没有办法再像刚开始那样镇定自如的去看钟了,她虽然不知道钟到底有什么意义,但是,她知道这是绝对是一个怪物。
喝了几口酒之后,颜茴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一个脸色发白,唇却很红润的女子,她对着自己挥挥手说道:“不要怕,你是最坚qiáng的,没有什么可以打败里。”
说了几次自我暗示打气的话,颜茴又蹲了下来,拿起了钟细细的观察起来。
实在是找不到线索,颜茴气败的放下镜子,靠在椅子边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
就在这个时候,上午那一幕忽然重现。
“看看嘴巴,看看嘴巴里面。”
是贝拉拉的说的话,为什么她要在洗手间里说这样的话,是暗示自己什么吗?颜茴拿起了放大镜,很细心的把钟放倒,因为她其实心里一直都在害怕,自从看到那个钟座女人的眼瞳,就不敢正面看这个钟的脸。
现在更是要看到嘴巴里去,她鼓起了勇气,沉着的吸了一口气,然后拿着放大镜凑巧去。
那个女人的巧小的红唇在放大镜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大小,唇纹都很清楚,那样的红像是自然的涂上了水果味的蜜色唇膏,那张唇看起来像是一个活人的嘴巴。
颜茴小心的把目光移到那个女人微张的嘴里。
那美丽的樱桃型的口腔里,是一层层密密麻麻的指甲,那些指甲排列整齐,每个都像是在继续生长一样,一个指甲叠在另一个指甲上,把整个口腔所有的嫩ròu都给盖上。
连舌头上都是那一层带着暗红的指甲。
颜茴感觉整个人都麻掉了。
但是,就算那么一眼,她看在指甲丛林里看到了三个字。
“吴成文。”
够了,有这一个线索就可以找下去了。
空dàngdàng的练习室里,林静空正在重复着跳一个动作。
那个动作是双腿并立,腿微弯,然后用力往上跳,因为弯腿的速度需要很快,让人感觉像是没有任何动作,人就从地上弹了起来。
她对着镜子反复的做着这个动作,但无论她怎么做,都能看到自己的双膝弯下来的动作。
地板上已经满是汗水,而她还是一次次的练习着,夕阳已经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长了,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去,练习室里没有开灯,但林静空的却像一个上了发条的木偶人,在一次次的弹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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