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吴博荣不过是贪恋自己的身体,而她还不是一样地沉迷其中?她不过是成熟点,伪装得好一点的冉冉罢了。
想到这里,余莹就对那个叫路杰的男人充满了愤恨,他凭什么去勾引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女孩?他难道除了征服*之外没别的心智和xing能力了?
余莹站起来说道:“走,陪我去找什么路杰,我要会会他。”
冉冉特高兴地拿起包:“好啊,小姨,我就知道你是疼我的,我知道他在哪里!”然后又冲厨房喊道,“妈,我和小姨出去一下,我不饿了!”
余莹看着冉冉,不忍地指了一下她的脸说:“把上面的颜色给洗gān净,好好一张脸怎么画得跟抽象画一样。”
冉冉吐吐舌头就进洗手间了,余莹看着她那欢快的背影,真心地羡慕。
年轻真好,连极疼和极乐都可以同时发生。 第三章 说谎
冉冉把余莹带到一个酒吧门前,就再也不肯进去了。余莹说:“你不进去,我怎么知道谁是路杰?”
“我去了,他肯定会生气,他一定会怪我带你去找他,我还是不要进去好。”冉冉临阵逃脱。
“那我怎么知道哪个人是路杰?”
“他肯定在十八号台,头发不长。十八号台是他固定在的,你进去把他叫出来吧!我不敢进去。”
余莹看了一眼冉冉,不再说话,进了酒吧。
里面光线很暗,有一个剃着很短头发的女人,正在前面唱着一首英文歌,整个酒吧气氛很异样。余莹去过的酒吧都装修得很温馨,不似这里,处处藏着绝望和诡异。
在酒吧最里面的一桌,就是十八号桌,靠着大大的落地窗,像一个小小的包房一样,里面已经有几男几女坐着。
余莹的到来,让几个正在喝酒的人都停了下来,好奇地打量着她。
顺势一扫,余莹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中间一个穿着浅色休闲装的男人身上。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路杰,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就是。
只有他的目光最为明亮,他看女人的时候,就像是透过衣服在打量一份*的yù望,他的唇微微地张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一副狩猎的模样。
余莹忍住火气说:“路杰?”
男子点点头:“你是?”
“我是余冉冉的小姨,我有事想和你说一下。”余莹尽量说得克制。
“余冉冉,读艺校的小丫头,有什么事吗?”路杰说得漫不经心。
“方便出去说话吗?”
路杰双手一摊:“没关系,这里都是我的朋友。”他一定是这种事qíng遇到得多了,应付自如,“何况我们也没有什么非得要背着人去说的事qíng。”
边上的几个人都在qiáng忍着笑。
余莹这一天克制的火气忽然爆发了,她对着路杰说:“你难道就不知道基本的礼节?是你小时候没有人教育,还是你一直都不懂得什么叫礼貌?”
“这位小姐, 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你要对我有这么大的火气。余冉冉并不是三岁小孩,如果我和她有什么问题的话,应该是她直接来找我。现在是gān嘛?由家长带领着上幼儿园吗?”路杰也不生气,双手抱着肩。
余莹大怒:“可是,你一个已婚男人,去勾引一个刚成年的女孩,你不羞耻,你不丢脸?”
路杰不以为然:“我是男人,有投怀送抱的女人,我没有学会拒绝,但你也没有理由指责我不够坚贞。你也是成年人,有时候qíngyù这种事qíng也很难克制,不是吗?”
路杰最后一句话说得特别的暧昧,他的表qíng里有一种“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正经,我知道你骨子里的*本质,你就是当了婊子在立牌坊”的意思。
余莹感到自己受到了严重的侮rǔ,她qiáng忍着自己想打人的冲动,良好的教养让她忍了。
她只是高抬着头说:“是,我是成年女xing,我也了解qíngyù的必要,但我不认为,一个人以qíngyù为由去骗什么也不懂的小姑娘上chuáng是个好理由!我只能怀疑你有xing功能上的障碍,不然的话,为什么只能征服什么也不懂的女孩得到满足?或许你还有心理和生理上的疾病!”
余莹冷笑了一声,有些得意地看着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僵硬的路杰说:“说得通俗一点,我就是怀疑你是个xing无能和心理变态。一般有*qíng结的男人,都有这方面的毛病。我只是想提醒一点,你离正常的女孩远一点,离心理医生近一点,会更有利你的病qíng。”
路杰“腾”地站起来,余莹惊得一退。她这才发现路杰足足比自己高一个头,满脸的戾气。“你的意思是,我是个xing无能,所以,只能找一些十七八岁的女孩,而对你这种已经长成的*完全没有办法,而且还满足不了你?”路杰的嘴角带着一种玩味的笑容。
余莹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但在关键时候她不愿意认输或者退缩。她仰起头说道:“难得你自己也有这么清醒的意识,如果你需要心理医生,我可以帮你介绍。”
路杰盯着她,就像是盯着一个可笑的猎物,一字一句地说:“好,改天,我一定会上门请教心理方面的知识!”
余莹感觉再谈无益, 转身就走。门外的冉冉焦急地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他说了什么?他不肯出来吗?”
余莹不搭理她,急走了几步,然后扭头对冉冉说:“我告诉你,混不出来不要混,没有本事失恋,就不要随便和别人上chuáng,你没有本事搞定的男人,开始就不要去动他。如果真的无知,那么请无知到底,不要用死来威胁任何人。我保证,你死了,只有你妈会哭天抢地,而旁人是不会同qíng一个白痴的,包括我。”
说完这话,她把冉冉抛在酒吧门口,拦了一部车走了。余莹非常清楚,像冉冉这样的女孩自杀,不过是用来向大人要糖的一种手段,想死的人是不会坐在阳台边的,只会趁人不备往下跳。
而她却感觉自己被压抑到了地狱里。她摸出了手机,按下一个号码,那边接通了,她只说了一句:“我现在要见你,马上,立刻,现在。”
吴博荣开车到了指定的路边,把丢了魂一样的余莹给拉进车里。余莹的脸色非常不好看,吴博荣知qíng知趣地什么也不问。
车开了一会儿,余莹说:“去半山风池吧!”
半山风池是一个位于山腰中间的酒店。吴博荣也不说什么,车熟练地就上了那条道,开到了半山的停车场。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整个停车坪没有什么人,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城市里的万点灯火,也可以看到那笔直的大道上不停奔走的车流。
吴博荣想拉开车门,被余莹给捉住了手,这一路她都不出声,这会儿却用行动代表了一切。
余莹的身体里有qiáng大的气流在不断地扩展,像是要把她给打爆掉。今天发生的所有事qíng,她都在让自己克制忍耐,而到了这个时候,那些克制下来的怒气和悲愤已经不能再由她控制,她一定要找一个发泄的途径,不然的话,就会发疯。
而这个最好的发泄方法,也许只有这一个了。
偷qíng,充满刺激又带着邪恶感的偷qíng,不要去酒店那温柔的chuáng铺,在停车场里,面对着城市的夜面孔,疯狂地去扭动、ròu搏,让自己的汗流成无数条小溪,让压力随着高cháo的到来而一起释放。
她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只是俯下身去,吴博荣正奇怪余莹的疯狂,但马上就什么也不愿意去想了。
他的双手紧握着方向盘,体会着自己被余莹包围的*,那温暖又灵巧的舌尖,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余莹在*他,这一场*里,她要做主人。
吴博荣感觉自己上了一匹无法驾驭的野马,那匹马在自己的身下恢复了清醒,然后用qiáng大的力量将自己控制。
吴博荣的车厢很宽,但这也不代表可以承受两个成年人的疯狂,吴博荣感觉自己被死死地抵在车椅上。
他只能说:“我们去后座!”
但余莹像是疯了一样,根本不听他的,只是把两腿分开就骑坐了上来。
随着余莹的起伏,吴博荣已经失去了提议的理智,只是一次次把腰挺得更高。两人什么话也不说,车厢里只有原始的喘息和身体撞击的声音。
余莹那满腔的怒火在一次次的高cháo中得到释放,她紧绷着,双手搂着吴博荣的头,正好抱在自己的胸前,衣服并没有脱掉,只是往上掀开,高耸的rǔ房正在起明显的变化,变得巨大而富有力量。
余莹忽然说:“这个世界都是由你们男人说了算吗?规则都是你们定吗?你们想要搞女人就搞,想要女人生就生,想要女人叫就叫,你们想什么就是什么吗?”
吴博荣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怨气,但他知道余莹肯定是受了不少的刺激,这个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只会更加卖力地让她得到快乐。
“你们有*就了不起吗?了不起吗?”随着余莹的又一次紧缩, 终于吴博荣也达到了顶峰, 两人紧拥在一起, 长久地接吻,体会对方身体里传来的变化。
许久,余莹终于平静下来了,把座位放平,两人就那样躺在座位里。吴博荣伸出手去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好了,你刚才*了一个男人,应该得到了满足,女权的尊严也得到了体现,可以说说到底出什么事了吗?”
余莹抬着头看着吴博荣,看着停车坪的昏暗路灯从车窗外she进来,照在他的一张脸上。他的脸虽然隐在黑暗里,可是眼睛却是那样的明亮。
她开始心慌,忽然想到女人一般会因xing生爱,做得多了,在身体上离不开男人,也就会在思想上被男人征服。
不,她坐起来,如果说今天那一连串的能称之为打击的话,这个发现才是真正致命的。
吴博荣正通过她的*来占领她的心,征服她的灵魂,这一场游戏开始变得不好玩,她自以为的理智并不能救她,她终于落入了一个千古不变的定理。
她只好嘲笑自己:怎么了,要在二十一世纪上演张爱玲的《色·戒》吗?
吴博荣看着她嘴角的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阵心慌,但他没有去认真地想。得到了满足就懒得对自己微妙的心理动机进行分析了,那种事qíng只有女人爱gān,如果失去了她,他真不知道能不能在别的女人身上得到这样的*。
他和她一样的贪恋着,不管贪恋的是什么,但都是只有对方所能提供的。
余莹晚上回到家里之前已经在酒店里冲过了凉,程济已经在chuáng上睡了。他很礼貌地没有问她去哪里了,因为他能料到她受到母亲的举动刺激会跑出去散心。
而余莹把所有的衣服都泡在浴缸里,放了很多的花王洗衣液,她想消灭吴博荣的味道。她并不知道程济会不会闻得出来空气中分子的异样,但程济回来了,所以,她要更小心了。
她躺在chuáng上,想着停车坪的那路灯,在夜中空dòng的山林中发着微小的光,而她就像是迷失自我的飞蛾,往灯上扑去,去索求一点温暖和快乐。
但那灯总归是要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