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要更平稳地抱着宝宝,希望宝宝的烧可以早一点退下去。
婆婆王秀清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搬进了余莹的家里。宝宝在生病,余莹也根本不敢把孩子再给公婆带,这可是一个生命,不是养条狗那么简单。婆婆见媳妇一直抱着孩子,不用自己多手,心里也放下了一块石头。
余莹停了诊所的工作,这几天总是没日没夜地抱着宝宝奔走于医院与家的路途中。她也不好意思再让程济去用特权找医生,她开始抱宝宝排队,等在焦虑的妈妈队伍中。
余莹很惊奇地发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婴儿。在宝宝没有进入她的生命之前,她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多少婴儿,她走在大街上,好像那些婴儿都被她的眼膜给自动过滤掉了,她根本就看不到孩子。
而现在,她突然意识到有这么多的宝宝,有这么多的妈妈,她们抱孩子的样子一模一样,脸上的表qíng一模一样,面对医生那种赔着小心的笑脸也是一模一样,面对孩子打针时含泪的眼睛也是一模一样。
她就像是一个开车乱走,忽然进入了一个奇异世界的新手,完全不知道如何面对。不停地有妈妈过来告诉她应该给宝宝用什么品牌的奶瓶,用什么样的尿不湿,应该怎么帮宝宝洗澡。
回到家里,宝宝在睡觉,她就去了母婴用品店,看着那么多奇怪的商品,有很多自己完全不知道用来gān什么的。比如牙胶,从前她连这种东西都没有见过。
在店员的指导下,她购买了很多的东西,包括婴儿chuáng、洗澡的盆等。但是宝宝已经习惯了余莹身上的体味,只要一抱到婴儿chuáng上,就会哇哇大哭。
余莹只好把她留在大chuáng上,可是又担心自己如果睡过头,翻身会把这个小ròu团给压到。每次在睡梦中惊醒,余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摸摸宝宝的脸,有没有被被子给遮住。连程济都说,她天生就是一个良母,只不过从前都没有机会发挥。
宝宝的烧还是退掉了,她在第三天的时候实在舍不得再送孩子去打针,儿科医生也同意了,让她回家多喂水,一定要多喂水。
于是,她用贝亲的喂药管给宝宝喂水,把孩子整夜整夜地抱在怀里,一个保温杯在chuáng头柜上,一管一管的水都慢慢地滴在宝宝的嘴里。宝宝闭着眼睛,感觉嘴里有东西就会自然地咽下。因为滴得慢,一杯四百毫升的水,要滴到凌晨四点,宝宝才会完整地吃下去。她保持着让宝宝舒服的姿势,一个小时才能换一换。
就这样,宝宝病好了。可是,好了之后特别缠余莹。婆婆王秀清说宝宝明天就满月了, 她试探地问余莹:“宝宝还没有取名,要不你和程济商量一下,给她取个名?”
余莹知道婆婆的意思,她看到了自己对这个孩子的爱,所以,就趁机会,让自己收养了这个孩子。
虽然,余莹心里已经认定要养这个孩子,却还是不愿意被婆婆用这种方法算计,也不多说,只道:“宝宝很好听,就叫宝宝吧!”
王秀清也不急,她是过来人,知道女人如果对一个孩子产生了爱,就不需要自己在旁边煽风点火。现在儿媳已经一副母jī护仔的样子,只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倒是出差回来的程济有一点不满,他不高兴地问:“宝宝睡大chuáng,我睡哪里?”
余莹指了指书房,有一点抱歉地笑了笑。程济也不多说,抱着被子就出去了。余莹看着已经在chuáng上睡着了的完全康复了的宝宝,想到自己这几天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怪shòu给偷走了。诊所没有自己的影子,冉冉的事qíng也没有跟进,吴博荣的电话也不接,连解释都没有……随着宝宝的康复,这些事qíng又再次浮现。
她睡着前给自己计划了一下,明天要给宝宝去找一个保姆,见一下吴博荣,找冉冉,还要去诊所里对那些病人道歉,对了,李莫玫也说了,明天要吃饭,得去吃饭。 第五章 茶道
余莹来到这个日式茶道馆的时候,还没有想清楚,为什么这一天里她有那么多的事qíng,却偏偏挑了见吴博荣作为第一件事qíng。她根本没有料到自己有那么渴望吴博荣,渴望到她可以把所有的事qíng都放在后面。
服务员跪在地上帮她拉开了门,她看到这种茶道的隔间上已经盘腿坐着一个男人。
吴博荣已经开始泡茶,很自在的样子。这种厢房很日式,拉开正门进去后,还有一个很大的推门可以看到屋后的花园。花园里种着很多雅致的树木,余莹认不出名字,于是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去扭头欣赏。
吴博荣把泡好的茶递过来:“尝尝我泡的茶,手艺不会比她们差。”
“我知道,你去日本留过学。”
“嗯,什么也没有学会,只学到怎么欣赏女人,怎么哄女人上chuáng,怎么讨好女人,怎么给女人泡茶。”吴博荣低头笑道。
余莹认真地抬起头问道:“有没有人表扬过你,很会说话?”
“四汇是做什么起家的?chuī牛!当时我回国的时候刚好遇到改革开放的最好机会,基本上就是一个职业大忽悠,东chuī西chuī,才有今天的公司。”
吴博荣在余莹面前说话从来都非常的放松,这个女人已经从身到心都完全地属于自己了。他已经过了去调戏女人讨好女人的前戏时期,所以,他与她之间已经完全可以坦诚地相处。这个时期的男女关系最让人舒服,也最原始,就像亚当与夏娃在伊甸园的时候,是完全可以开诚地向对方展示自己。
余莹喝了一口白玉一般剔透的小杯里的温茶,马上有一种苦涩回香的感觉在舌头打转。正想问吴博荣是什么茶,就看到他伸过头来吻自己。
她来不及躲闪,怕乱动会把茶水给洒了,只能任由他吻。
他的吻温柔却又窒息,舌头微凉,像是在向她宣告自己的qíngyù。连同鼻尖也是凉的,当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鼻头上,她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点燃了。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推掉那么多事qíng,最先找吴博荣见面。这些天她在渴望与他*, 她虽然心被孩子给占领着,可是,她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男人。她的皮肤在呼唤他的到来,她想贴着他,想由他抱着,只有在这样的qíngyù的怀抱里,她才可以忘记所有的事qíng。
在这个世界里,她不是任何人的妻子,也不是任何人的qíng人,更不是任何人的母亲。她就是她自己,她也不是余莹,她不是世俗的任何代号,她仅仅是一个充满了原始生机的女人。
她双手从他的腰那里摸过去,滑在背后,把他往自己身上拉,两人还在接吻,就已经滚到了实木地板上。那样的地板散发着一种自然的气息,合着房外的风景,让余莹感觉到完全的放松。
她在等待他的入侵,等待他给她极乐。
而他却隐忍着,不进攻,只是吻她,吻得她喘息不止。那种qiáng烈的需要让她头皮发麻,她伸直腿不停地摩擦,但吴博荣并没有让她立马就得到,虽然他的yù望已经呼之yù出。
吴博荣从她的衣领处往下吻,边吻边说:“为什么这么久不来见我?你知不知道,我每一分钟都想要上你,想要gān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余莹不能解释,也不想解释,这个时候去他妈的母xing、责任,她什么都不想要。这个时候,她只能求饶:“求求你了,求你了。”
她求饶得那样真诚而又不成语调,吴博荣看着刚刚进门还是一本正经,身上还像是担着拯救整个世界的责任的女人,现在变成一副急不可待的迷乱样。这个时候他让她做什么都行,他可以任意地指挥这个女人,想用什么样的姿势进入都可以,她已经不会再反抗了。
在这一刹,他是她的主人,她的王,他占有了她的思想,把她从所有的世俗中拯救出来,让她燃烧。
吴博荣把她抱到一个小窗口边,让她趴在小窗口上。从窗口望过去,后院里还有一些客人很悠闲地坐在外面的茶椅上,一些日本的商人正在喝茶。从这个角度,那些日本商人只能看到一个少妇的脸从小窗口望过来。
这些商人偷偷打量着这个奇怪的女人, 她有一脸端庄的表qíng,而眉头却不时地轻皱,下唇也咬得死死的,看得出在很克制自己。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男人感觉到气氛的异样,只因为这个女人的表qíng,那要命的表qíng,就让他们非常想要在这个夏日的午后做一点什么,很想和一个女人做一点什么。
在房间里的吴博荣一边扭动着自己的腰部,一边感受着余莹的高cháo,他听不到余莹的呻吟,这个女人的手正拼命地握着小窗口两边的木条,握得那么的紧,她在忍受,在拼命地不让自己叫出来。
她要端庄,她不能让那些男人看出自己穿着这么整齐,下面却在被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侵犯。随着*的来临,她感觉窗外那些树下的男人都离自己很远很远,她感觉自己被推进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那里没有疼痛,没有苦恼,没有烦恼,也没有思想,甚至没有自己。
她往后一倒,睡在地板上,浑身像是浸落在温泉里,找不到一个发力点。
她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让吴博荣动自己一下,她只想在自己的世界里再多呆一会儿。吴博荣知道这才是女人真正的高cháo,不仅仅是xing器官上的高cháo,还有一种心理上的高cháo。
这个时候的女人不愿意任何人去打扰,她的身体敏感得像一片湖水,任何的小动作都会影响她的心灵世界,她的身体和心灵这个时候是相通的。那种小说里描写的高cháo过后需要男人去搂搂抱抱,都显得那样的生硬而又不真实。
吴博荣压抑这些天的激qíng在这个时候也得到了满足。他靠着墙坐着,点上一根烟,静静地欣赏木板上的女人,像欣赏自己最好的画作。看着这个女人和自然真正地融为一体,连阳光从窗口she来,在她的身上都会穿透一样。
女人是灵xing的动物,这个时候,你不得不承认。
大约十几分钟后,余莹才从地上爬起来,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脸上还有高cháo所带来的余韵。她含恨道:“以后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吴博荣知道她所指的就是在xing的过程中,自己qiáng加给她的克制和羞耻感。但是,吴博荣并不会真正地听进去,他只听从她身体的指挥,他鄙视在她身体里的理xing女人,吴博荣喜欢她剥开一切后的真诚与软弱,*与无助,渴求与挣扎。
余莹其实也明白这些,她知道自己的反抗无用,她拒绝不了那种要命的刺激,那时候让她死,她都愿意。但每次清醒回来都知道自己在玩火,而且是非常疯狂地玩火。但她无法拒绝。她有一点挫败地在那里喝茶,经过一场激烈的*,她的味蕾都敏感了许多。
她对吴博荣说:“我婆婆给我抱养了一个孩子。”
这些生活中的事qíng,极乐过后还是会出来,而且她知道这个孩子将会占据她很多时间,与吴博荣的私会一定会受到影响。
吴博荣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继续喝茶道:“你不是说过你不想要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