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也是这次看了病,包子君才知道腹泻能够被形容成“jī蛋huáng”= =护士姐姐真厉害!
☆、红线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前方出现仙家天界之类非常规修仙文中出现的元素,如有任何不适,请忽略此章……
孟清玄觉得现在这个qíng况十分诡异。
曾经两相生厌的两人现在却坐在一起。他重生时面对那个祁霄还没有觉得,现在却觉得这场景怎么看都是令人尴尬至极。他不知道祁霄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指谁,不过既然‘祁霄’听到以后都这么努力和自己沟通了,他也只能说一句,也只有祁霄他自己最懂自己了。
现在,连他都能感受到来自身边人的忐忑不安,他还从没见过以前的祁霄有过如此窘迫的一面。
他知道那人提到过去,只是为了缓解两人之间如此尴尬的沉默。
也罢,他的确对祁霄的过去有些好奇。
得到了孟清玄肯定的回复,‘祁霄’像是返回池塘的鱼,重新有了呼吸。他远没有表面来得平静,想来自己坚信了如此之久的信念在一瞬间被自己否定,这感觉实在太过微妙。看了一眼不远处挣扎在回忆中的本体,‘祁霄’深吸一口气来调整自己的呼吸,开始了他的故事。
“数十年前,我在……你之后就成功飞升成仙,成为了新一任月老……”
“月老?你?”孟清玄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己眼前的不是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对十余年的师弟,而是曾经针锋相对的对手祁霄。收到来自对方的一记斜眼,孟清玄讪笑地摸了摸鼻子,示意对方继续,却发现身边的人悄悄红了耳朵。这事实在太稀奇了,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那人有过这样的qíng况,这是害羞了吧。
“咳……”‘祁霄’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涩,自从知道了孟清玄就是他的恩人之后,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见了仙人一般既紧张又欣喜。接受了这个现实之后,他更希望能够改变自己在孟清玄心中的形象。不过显然这一点,祁霄的本体已经做到了。
“事qíng要从上一任月老说起……
经过天池的洗礼,洗净凡气的祁霄,缓缓步入凌霄殿。
天池并不像传说中那样能够令人断qíng绝yù,它仅仅只能剔除凡胎,铸就仙骨,经过天池水的洗礼就算是真正成仙了。只是仙人大多断qíng绝爱,故而才被误传为入天池,断七qíng,灭六yù。
事qíng远没有想象中那样令人欣喜,相对的,他现在心中一片平静,像是死水一般激不起一丝làng花。在最后一刻,他舍弃了所有环绕在他身边的女子,包括妙堇。虽然那时妙堇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祁霄能够感觉到她一点也不意外。
只记得在他决定之前的那个夜里,妙堇曾经对他说过:“你一直在我的身上寻找什么,不过可惜的是,你寻找的东西并不在我这里。”
方一踏入凌霄殿,喧闹声瞬间就闯入了他的耳畔。惊讶于这些仙风道骨的仙家竟然如同集市上的小贩一般争论不休,祁霄倒是起了些许兴趣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听了一阵子,祁霄才弄明白。
原来不久前,月老的宫殿被什么人毁了个彻底,谁知那月老仅瞥了一眼就毅然跳下了诛仙台,用行动表示‘老子不gān了!’。现在姻缘殿一团乱,被搅乱的红线中不止有凡人的红线,还有仙家的红线。现在,有不少天兵仙娥也纷纷跳下诛仙台,说是去凡间寻求真爱。是的,诛仙台只是一个除神级,剔仙骨的地方,跳下去只会再入轮回,就是要受些肢体上的疼痛罢了。只是跳的人多了,就导致仙界人手不足了。
而这些仙家争论的就是是否应当让他这个新人直接上任月老的职位,毕竟月老一职属于上仙,就让他这么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来做,这让许多仙家心中不满。
最后还是玉帝拍了板,任命他祁霄为新一任月老,并勒令尽快处理红线的问题。
一路气定神闲的踩着祥云来到姻缘殿,本以为不是一件难事,却在踏进姻缘殿的瞬间明白了上一任月老甩手不gān的决心来自哪里。
不单单是窗户和大门被拆的东倒西歪,里面更是满地láng藉。所有的红线像是一大堆毛线球一样散得到处都是,碎了的器具遍布一地,坏了的家具随处可见,无一不昭示着现状的惨不忍睹。
其他事qíng都好解决,难就难在如何理清那些红线。他仅花费了十年不到的时间就将所有的红线拆开像是理毛线团一样一条一条整理好。从圣童口中得知,月老能够从心中感觉到命定的一对,并且为之牵线。可惜的是,他现在心中没有一丝感觉。原以为只是因为新上任,所以还没有圣童所说的灵光一闪,只是当他打坐了近十年之后才发现,他是真的没有任何灵感。望着一捆捆红线,祁霄生平第一次无计可施。
这月老十多年不牵红线不说,还拆散了许多对鸳鸯伴侣,使得凡间失恋之人自杀的比率高了不少。而没了恋人和夫妻,这孩童的出生率就低了很多,地府的魂魄无法投胎可愁苦了阎王。最后还是没忍住,阎王一纸诉状将月老告到了玉帝面前。
面对玉帝的质问,祁霄坦dàng的说道,没有灵感。
月老无qíng,红线不动。
玉帝和众仙家纷纷一愣。当初选他做月老也是看在他曾经拥有过多个女子,感qíng经历丰富,何曾想到对方竟然从未动过真心。
关键时刻,还是紫阳真人出声提示,可以派遣祁霄回到过去,重拾qíng感,这样既不耽误现下,也不用临时在撤换月老。玉帝沉吟片刻就拍案定论,并命令祁霄即刻穿越时空。
祁霄不过在位十余年,道行远远没有一般上仙的水平,穿越时空对于他来说存在一定风险。临行前,星君们纷纷给他测了一测,算出他此行所有灾祸,但也因祸得福,获益匪浅,甚至有机会偿还曾经欠下的恩怨债。起先不以为意,他自认为虽不能算是有qíng有义,却也做到了有恩必报,何来欠债一说。在文曲星君的提示下,他将一束神识存放于苍山山dòng之中,与那片残魂相伴,等待本体到来。之所以选那里,是因为那里是他唯一和世间还有联系的地方,还有他存在的气息。
果然,穿过时空界限使得本体失去了曾经的记忆,现在我将记忆还给他,相信很快他也能够醒过来。”‘祁霄’这样说着像那边躺着的人瞥了一眼。
顺着‘祁霄’的视线望去,先让方才还躺着的那人已然坐了起来,单曲着腿望向这边。接触到祁霄的视线时,孟清玄不由得心中一跳。
祁霄,消失了。
若说曾经的祁霄不过是将自己的温柔藏了起来,现在的祁霄就像是结了一层冰似的,散发着通体的寒冷,周遭的气势也qiáng势了几分。那双眼睛里的温度不知下降了几分,也多了一分深邃。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就像是被捕猎者盯上的猎物一般令人不安,惹得孟清玄一个激灵,心中也越发沉重。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不曾说过一句话。从‘祁霄’口中得知,要想打开曾经祁霄设下的封印,将残魂完整的取出来,现在的祁霄还不能做到,一来修为不足,二来神识不全。由于修为差以往太多,连回收神识都做不到,更不可能解开山dòng口的封印。无奈之下,几人也只能呆在这山dòng里修炼。只是这苍山毕竟是凡人地界,灵力稀薄,祁霄虽没有明说,孟清玄也能感受到他的焦急与不耐。
每日,两个祁霄就在山dòng中切磋修炼,孟清玄起先还会远远的看着,但是时间久了就隐隐有种委屈的qíng绪爬上心头。后来,也就索xing坐到dòng口,时时对着山dòng外的一片绿色发呆。
这里明明是他存在的时空,现在的他却万分想念那一段还在尚天门的时光。有时,他甚至后悔自己接下这来轩华门的任务。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偏头才发现那个人已经自顾自坐在了dòng壁的另一边,这几日‘祁霄’总会时不时找他聊天,虽然只是两人沉默的坐着,但好歹有人相伴。
“他又要自己修炼了。”
“嗯。”
‘祁霄’远眺着dòng外的风景,状似无意的说道:“再给他点时间。”
“嗯?”
没想到‘祁霄’会突然这样说,孟清玄虽然知道他在说谁,却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我没有你们第二世的回忆,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是他是我的本体,我知道他现在只是没想好。”
“是么。”
‘祁霄’不知道,他知道。
曾经的水火不相容,现在的同一屋檐下,都是建立在他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在知晓了这一切之后,祁霄怎么可能还会与他重修旧好。
他暗自握了握掩藏在衣袖中的手臂,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的十指上布满了细细浅浅的血痕,有几处已然渗出几粒细小的血珠。
“过来。”
很快,‘祁霄’就被那人喊走,孟清玄也没有回头,头几天还以为那人是在对自己说话,可是这么多天下来他也早就知道那人喊的人并不是他。他现在才知道那个祁霄口中极其重要的人就是指当初给予他一颗灵石作为报名费的自己。这么遥远的事,亏他还一直记着。
回头注视着两个如同照镜子的两人在争论着什么,他也什么都没有听清。这几日,他时常感觉头晕脑胀,身上也有多处出现细小的血痕,像是有什么要溢出体外似的。孟清玄轻叹了一口气,将灵力凝聚指尖,在手腕处又不轻不重地划上一道。盯着腕处的血液顺着地势向dòng外流去,将土壤染成了深褐色,他也像没事人一般靠着dòng壁出神。
“你这是在做什么?”
☆、坦诚
这是祁霄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开口和他说话,他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仅是转头的瞬间,祁霄已经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腕,紧接着从乾坤袋里掏出伤药,动作一气呵成。
孟清玄一脸沉默,任由眼前这人在自己的伤口上撒药。
其实伤口并不大,撒了药粉之后很快就止住了血。但是,当祁霄发现孟清玄手上遍布着细小的伤口时,眉间微蹙,心底似有一股无名之火升起,但当他抬眼看向木着脸瞅着他的人时,无数言语尽化作一声叹息。
孟清玄方还望着那人的发顶出神,恍然间听到那人叹息一声,脊背一僵,竟是酸了鼻间。
“师兄为何不说?”
熟悉的称呼从眼前之人口中说出,带着些许无奈和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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