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想轻拉的时候,突然发现苏怡的表qíng特别像昨天看到的那个视频女子的神态,仿佛那个女子就站在自己面前一样,她吓了一跳,双手不禁一用力,苏怡立马就伸出了舌头,脸色涨红,舞动着双手,真的喘不过气来。
明朗马上拉着平安的手说:“gān什么,你要当众谋杀啊!”
平安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苏怡还是苏怡,只不过被自己使劲一拉正在那里咳嗽,根本没有那个视频女子。
她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面对着还没有回过神的苏怡说:“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就使上劲了。”
“老天,我现在是真的相信头发也可以杀人了。”苏怡倒也没有怪她,不过是朋友之间开开玩笑罢了。
易平安对大家说:“你们现在相信我看的视频短片很恐怖了吧!”
“找来给我们看看。”
吧台后的一个笔记本电脑可以无线上网,大家都凑过去找那个视频短片。但是因为昨天平安的电脑是中毒弹出来的地址,而且惊吓中也没有记地址,所以,根本就是大海捞针。
钟原摸摸后脑说:“这些日子,怪事真的有点多。”
苏怡不以为然地说:“什么怪事,怪事都是人想出来的,本来没有什么事,可是,自己天天在那里呆想乱想,就什么事都怪了,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神啊怪啊鬼啊仙啊,如果真的有,你捉两个来给我看看,我就挂我鬼吧门口,做活生意招牌,还怕不发死!”
“喂,你敬点鬼神,留点口德好不好?你就算是不信,也不要说出来,小心招惹那些东西不高兴。”明朗毕竟是做过几天和尚的人,忍不住发话了。
旁人向明朗投去白眼,平安因为遇到怪事而有一点相信,又不想争吵,于是和明朗退到吧台另一角。
两人坐定,明朗开始调酒,平安睁大眼睛,巴结着说:“你一个和尚也会调酒?”
“有规定和尚不能调酒吗?”明朗的手法熟练,一看就是高手级别的人物。
“可是,和尚。”平安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一杯酒递了过来,平安伸手去接,随酒递过的还有一个小硬块状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个木符,上面画着一些符文,完全看不懂。
明朗低着头:“不收你钱,还是带在身上吧!造型是我设计的,还是很时尚吧!不像别的寺里那些护身符,丑得连鬼都不敢近身。”
平安感觉手心里一阵电流击过,全身都苏麻,那块护身符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放哪里都感觉到烫,她低着头,轻声地说:“谢谢!”
明朗答道:“只要你自个儿保重,不要出什么事,就是最好的谢谢了。”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是:“我不想看到和她一样的女子,再出同样的事qíng。”但平安却听不到,只被那一句话给打动了心,久久不能平静。
有时候刹那的心动,只因为适当的时候的一句安慰,一个眼神,只因为他心头里惦记着她,就可以很感动,很满足。
女人的傻气,总体现在爱qíng里。
酒吧里这时传来苏怡的声音:“你们这些人啊!不就是鬼吧前些日子出了一些qíng杀案吗?这有什么嘛,哪一个地方不出现这种三角恋的事qíng,为什么你们这些正正常常的小青年也要跟在后面发神经。”苏怡今天算出自己挣了不少钱,心qíng大好,根本不把鬼吧里发生的事qíng放在眼里,甚至认为这个地方越看越顺眼,对这些人的qíng绪不高涨有点不满。
她数落开来,就对着钟原说:“不是让你修一修洗手间的水龙头嘛!已经修了这么久了,还没有修好,真是服了你。”
“我真的不会修,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去看,我看还是花点钱请个修理工吧!哪里有这么抠门的老板,我又是调酒师,又是服务生,还是清洁工,现在连修水管也要我做了。”钟原不满地抱怨道。
苏怡也感觉自己再这么下去有点周扒皮的味道,于是一边嘀咕一边朝洗手间走去,她想看看水管是不是已经坏到钟原说的要请修理工的地步了,如果没有,那还是自己动手比较省钱。 红娘子作品集第九章 昙花 第九章 昙花
鬼吧本来就很yīn暗,再加上洗手间在一角,因为没有营业所以没有开灯,眼前一片黑暗,黑暗中传来哗哗的水声,水管坏了也不知道塞起来,这流的可都是钱啊!那水声有些断断续续,乍一听有点像有人在洗澡的声音。
苏怡摸索过去,按了一下卫生间的灯的开关,没有想到连灯也坏了,她冲着远处的钟原喊了一声:“灯坏了,你怎么也不换换?”可是,钟原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到,那几个人像是陷入了沙发里,连头顶都看不到了,酒吧里仿佛没有人一样。
卫生间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幸好她手边有一个打火机,她点上打火机,光线划破了黑暗,可是豆大的灯火只能照亮自己身边的一团,她感觉到脚背全是水,看来是水管坏得太厉害了,已经流了很久了。
苏怡涉水而进,寻找坏掉的水龙头,周围都看不真切,只好慢慢地走,她的手在墙边摸索着,全都是湿湿滑滑的,她终于找到了水龙头,原来是花洒被人拿走了,龙头又没有关,她一边骂着那些搬家工人的不负责任,一边去摸龙头。
打火机的光忽然摇了几下就灭了,苏怡又回到了黑暗之中,周围只有自己的声音,呼吸声轻轻地呼出去,又重重地传回来,她有点急了,拼命地打了几次火机,只迸出几星火花,难道是没有气了?这种一块钱的打火机就是不好用。
好在已经摸到了水管的开关,她用力去扭,龙头好像已经坏掉一样,怎么扭也扭不动,她在黑暗中有一点发急,往下一摸,原来龙头那里被一些细线一样的东西给缠住了,这个地方很久没有人洗,都已经缠垃圾了。
苏怡倒是利落,拼命地摸黑扯开那些细线样的东西,管它是什么,今天这水不关,jiāo水费的时候,又要花自己不少冤枉钱。
扯下来了,她高兴地笑了一下,龙头扭得动了,水马上就关上了。
她涉水出去,忽然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线状的,缠着脚,她一脚踢开,一边踢一边骂:“钟原这人渣,把拖把放在这里,绊到人怎么办?”
就在那一刹,她好像听到一个女人的尖叫,仔细一听又仿佛什么也没有,她自嘲着自己是神经过敏。
易平安坐了一会儿就上班去了。而天黑下来之后,鬼吧里的生意又开始热闹起来,鬼吧已经成了这个城市的一个新的酷地,很多时尚青年都慕名跑到这里来体验一把恐怖的感觉。苏怡这个老板坐在吧台里,有点心不在焉,眼睛盯着门口,希望再看到那个叫“乔致轩”的男子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进来的人都是三三两两,酒吧里几乎要挤满了人,却依然没有苏怡想见的人,钟原看在眼里,心里有一点难过,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在吃醋,但他却实实在在不好过。
苏怡到底在等谁呢?她不像那么花痴的人啊!
唉,钟原拿着酒杯,心里叹道:“真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好友要发chūn是挡也挡不住的事qíng啊!”
这天收入很好,打烊之后苏怡待了半天,似乎有点恋恋不舍,想要等到那个人。
钟原有点生气:“回不回家?如果不回家,你一个人在这里睡好了。”
苏怡却不生气,有点扭扭捏捏地回答:“今天我去你家里好了!”
钟原吓了一大跳:“你去我家?gān嘛!我家可没有什么金银财宝给你抢。”他感觉苏怡今天很不对劲。
苏怡生气地抬头说:“今天是我的生日啊!猪,我不想一个人过生日,连一口蛋糕都吃不到。”
怪不得苏怡一整天都在那里做多愁善感状,原来是女人面对自己的年龄关口,心都有一点软,而且也开始会思考自己的形象是不是能嫁得出去,看来她也到了恨嫁的年龄了。
钟原心里责怪自己怎么会忘记苏怡的生日,往年他都会记得很清楚。他不禁打量了一下苏怡,她在路灯下的曲线非常美丽,有着jīng美的侧脸,老实说,苏怡真是一个大美女,如果不是有点贪财,凶了一点,还是会被很多男人视为抢手货的,但是,女人事业心太qiáng也不好,只能恨嫁了。
苏怡一点也不知道钟原脑子里转了这么多个念头,只是站在那里无限凄凉地认命自己老了,她的身边没有亲人,当然也不会有人记得她的生日,只有钟原这个朋友可以陪着自己过生日了。
越是孤苦的人,越重视这些生日啊、节日啊,只有在这些日子里,得到安慰才能让自己觉得没有被社会给抛弃。
很快钟原家就到了,钟原路过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时买了一个小蛋糕,虽然小,但也代表着一片心意。
两人忽然间沉默下来,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全然没有了往日那种打打闹闹的气氛,钟原为自己忘记了苏怡的生日而内疚,而苏怡又感觉太像两个热恋的qíng人过生日,于是,屋子里的气氛特别的沉闷。
苏怡忽然看到了钟原窗台上的那盆昙花,那花又打了一个花苞,看样子今天晚上又要开了。
苏怡一见之下爱不释手,那美丽的花盆,配着鲜翠yù滴的花叶,还有那一朵洁白如玉的花蕾,真是说不出来的美丽,这种美是能打动人心的那种美,任何人看得久了,都像要醉了一样爱上那朵花。
苏怡高兴地大叫:“钟原,你小子真有你的,怪不得刚刚说要给我惊喜,原来给我准备了这么好的礼物,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盆花呢?”
钟原目瞪口呆,说不上话来,看来苏怡是误以为这盆花是自己特意准备给她的生日礼物,这也难怪,从来都不喜欢花花糙糙的他,家里忽然多了一盆植物,而且如此美丽,怎么想都不对劲,凭苏怡对自己的了解,不误会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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