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伸手,撩开了他那长长的黑色袍子,那些飞头立马知趣的钻了进去,但不出片刻却又再次飞了出来,倪俊生等人仔细一瞧便立马大惊失色,为什么?因为那一张张原本还是破损不堪的脸面,竟在这短短一分钟内全都被修复的几如常态。甚至于你根本就发觉不了它们曾经受到过何种伤害。可怕,这个穿黑斗篷的家伙到底是谁?不!他是个恶魔,纯粹的恶魔!
“咦嘻嘻嘻……”恢复了生气的人头这次笑的更带劲了,张得老大的嘴巴吧唧吧唧的动弹着,发出一阵阵圆润如银铃般的音符。接着便毫无预兆的群起而上,向着土丘下的倪俊生等人飞去,看来怪人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与手下留qíng相比,他或许更喜欢斩尽杀绝!
“呯!”虽然知道没用,但倪俊生还是开了枪,只见一团血雾飘出,当先的那个笑得最欢的飞头直接就给“爆了头。”它停了停,用那长的离谱的舌头舔了舔伤口上的血迹,再次贪婪的扑了过来:“血,我要血!好多好多的血!”
“让我来!”荆城垣杏目圆瞪,一张俏丽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呈现出桃花瓣似地粉红。她一个推手,就直接dàng开了倪俊生,然后将枪口对准了那颗无比讨厌的飞头就轰了过去。呼啸的风声过后,子弹的尖端笔直的嵌入了飞头的下巴,接着被锁在弹尾的符咒被气làng掀的舒展了开来,只见金光一闪,就如霹雳般击中了飞头,爆出了一团电火花。而就在此刻,荆城垣又“啪!”“啪!”“啪!”的连开了三枪,三枚除灵子弹循着刚才那颗人头空出来的飞行轨迹,并排的she向了远处一动不动的怪人!擒贼先擒王,或许杀了这个家伙,那些人头就完蛋了也不一定呀?至少现在荆城垣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也孤注一掷的将余下的子弹全部当成了拼命的筹码!
近了,近了……子弹如标枪,分she怪人的左眼,右眼和眉心!但那怪人却还是如石雕般立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那子弹快要钻进他肌肤的时候,怪人才懒散的垂了下头,然后右手如疾电般挥舞,形若鬼魅。那速度快的甚至能让人分辨出他的整条胳膊在移动的过程中所留下的每一道清晰的残影!结束了,结束了,但结局却是以怪人的毫发无伤而收尾。毫无疑问,他以自己的血ròu之躯硬生生的接住了那三颗出膛的子弹!
“嘶……”就在怪人抬头之际,被攥在他手心里的那三颗子弹却在陡然炸裂开来,弹尾的huáng符也乘着这个机会准确的黏在了他的肌肤上,迸发出璀璨的光泽。产生了不小的烧灼效果。
“这个是……道教的符咒?”看到了那huáng符上的行云流水,怪人‘咦’了一声,似乎对此颇为熟悉。不过随即便发一声笑,五指用力的将那团符纸揉成粉末,游离的眼神就飘向远方:“不过如此!”他嘴唇轻抿,鼻间轻出一气,似是在极端的不屑。
“好大的口气!”就在这时,一个阳刚十足的声音突的传来,接着一柄散发出酡红色火焰的桃木剑如流星般钉在了怪人和倪俊生等中间的场地上,剑身上的花纹就似那海边的波làng,dàng漾着流动,散发出杀气内敛的道家真元!
第一百零九章 茅山术VS飞头降(2)
“好大的口气!”就在这时,一个阳刚十足的声音突的传来,接着一柄散发出酡红色火焰的桃木剑如流星般钉在了怪人和倪俊生等中间的场地上,剑身上的花纹就似那海边的波làng,dàng漾着流动,散发出杀气内敛的道家真元!
“谁?”怪人那眯成一条细fèng的双眼陡然间张了开来,yīn毒的循着声音的发源地搜寻着。
“不要找了,我在这。”围墙上,一个身披杏huáng道袍,头戴黑色纱帽的年轻男子朗声大笑。笑声中包含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傲气。只见他身如玉树,两道如刀的眉毛随着说话的口气时不时的泛起柔柔的涟漪,就好像一直都带着这笑意,弯弯的,仿佛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而那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坏坏的眼神,更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一丝不羁……“宏!……你来了!真的是你!”看到了来人的模样,荆城垣一下子就捂住了嘴,喜极而泣。热泪不断从眼角滑落,但她的嘴角却上扬着,这时的她宛如一朵怒放的杜鹃,饱蘸着重生的喜悦。
“怎么,不是我难道还是某个把内裤当面具的超人吗?”话毕,刘宏右手的指头轻轻向后一勾,口中念了句简短的咒语,刚才还cha在地上的那柄桃木剑立马被一只无形的手拔了出来,然后在离地半米处挑了个剑花,‘嗖’的一声飞回到了他的手里。
接着他却埋怨起了荆城垣来:“你这地儿可真难找得很呐!要不是在林子里听到了爆炸声,还不知道得让我摸到什么时候!”将桃木剑cha回了背后的包袱,刘宏再次打了个哈欠,还连带着伸了个懒腰:“堂堂道家弟子,竟然学小偷去爬围墙,这要是给人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呀!哈哈。”他说是在说,可这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停下来,但见他右脚尖一点,在墙头上来了一个后空翻,在下坠前吐了口浊气。两个起落就飘到了离那怪人五米左右的地面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当真如那书法里的行云流水,让人找不出一丝可挑剔的地方。
“嘿嘿,有意思!”看到对方露了这一手,怪人不惊反喜。六颗有哭有笑的人头再次回旋在了身周,同时一股刺鼻的鱼腥味在林子里蔓延开了。而他的那件黑色的斗篷也传来“咔啦咔啦”的躁动声,伴随着声音的剧烈程度,那原本消瘦的袍子开始自里向外的凸出了无数小包,就像是有一群什么东西在争先恐后的往外钻……
看到这一幕,刘宏倒是有些诧异。他不知道这家伙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但却能肯定这些恶心的玩意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唯一衡量,便抢先发起了进攻!先下手为qiáng,后下手遭殃!就在刘宏冲到离怪人还有两米远的时候,突然将前冲之势一收,上身微微向后仰,在原地留下一个残影,接着瞬间出现在了怪人的身前,整个人成弓步,双手连划,在一秒内连续变换了六次印决。正是道教茅山派里的“清灵煞!”
所谓印决也称法决、斗决、神决等,是法事中常用的手指功诀。分“单决”“双诀”,即单手行诀,和双手行诀,便是统一起来也有七十多种之多!可见手决的困难。而刘宏此次不但用了茅山派中较为复杂的“青灵决。”而且还在青灵决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将自身的罡气凝成一体,输入到了自己的手决中,使其化为了煞!道教中门规甚严,对于‘结煞’的具体cao作更是藏之掖之。其术自古以来均系师传口授,不形成文字,故《道藏》无载,史籍无考,口授时还要起誓为盟,不得泄露天机。正所谓:“月月常加,时时见破军,破军前一位,誓不愿传人。”是也。
但是怪人在面对刘宏的攻击时依旧如刚才一样没有闪避,只是轻轻的伸出左手,挡在他的进攻路线上。
第一招被轻松接下,刘宏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就从对方的气息中感觉到了那种超乎寻常的qiáng大。晕死,为什么荆城垣每次惹到的都会是这种BOSS级别的家伙!刘宏心里大汗。不过他的攻击也只是刚刚开始,在佯攻被挡下之后,刘宏立即纵身跃起,将掌缘的那抹青紫色的煞气切向了怪人双肩!
他在出手,但怪人那形容鬼魅的左手也随之移动,到最后,刘宏的每一次攻击都躲不开那只看似缓慢的左手,锋芒毕露的‘青灵煞’竟然完全被挡住了……
“好qiáng!”刘宏暗道,接着将身子在空中一个停顿,硬生生的止住了去势,然后整个人一发力,抽出桃木剑带着一阵劲风从空中斜劈而下。这次怪人没有硬抗,只是在刘宏的攻击将要临体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别看只是简单的一步,却刚好闪过了他那迅若猛虎的攻击。又一次失败了?不!下落中的刘宏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下一刻,又一柄亮如银蛇的匕首从他的袖口滑落到了手心,在怪人诧异的瞳孔中越来越大,最后敏捷的从他的喉管划过,华丽的让人迷醉。yīn谋,从刚才开始,他就陆续构画着这个jīng心布置的yīn谋,现在终于成功了!
“扑哧!……”天地间纷纷扬扬的下起了一场桃花雨,怪人喉头一哽,摔落到了地上,而刘宏也收了手,将桃木剑护在胸前,小心的戒备着。
“你……是……第……二个让我……动……手的人……了。”怪人一字一顿,杂音从被开了口子的喉管里露出气来。接着一点一点的解开了系在脖子上的绷带。
“什么!”刘宏巨震,难道受到了这样的打击,他……他还没死?回答他的是怪人那“咔嚓”,“咔嚓”不断响动的脖颈。当绷带完全解下来的时候,他那细长的脖颈就清晰的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在那里,刘宏刚才的杰作历历在目,但是除了这道伤痕之外,却还是一道更深,更重的长疤,又黑又长,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针孔,就像是在很早以前经过手术fèng合的。
刘宏舔了舔发gān的嘴唇,又紧了紧手中的桃木剑。
就在这时,怪人的身躯突地如折断般匍匐到了地上,然后他的头,他的那颗包的跟木乃伊似地头颅,竟然被自己活生生的拧了下来,而且还拖着一大堆器官和肠胃。现在,这颗头正慢慢的转了过来,对刘宏露出了yīn森森的笑。
第一百一十章 盘膝坐,上清大dòng真经!
刘宏舔了舔发gān的嘴唇,又紧了紧手中的桃木剑。
就在这时,怪人的身躯突地如折断般匍匐到了地上,然后他的头,他的那颗包的跟木乃伊似地头颅,竟然被自己活生生的拧了下来,而且还拖着一大堆器官和肠胃。现在,这颗头正慢慢的转了过来,对刘宏露出了yīn森森的笑。
“这是?——是飞头降!”看到怪人这颗已经完全脱离了胸腔的头颅,还有那滩累坠在脖颈下,粘连成串的胃肠消化器官。刘宏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在一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呼吸片刻,就已变了三变。显然内心里惊惧不小,于此同时,那一弯深埋在记忆之海的零星岛屿,也开始慢慢的在回放中初露端倪,浮出水面。
青城山建福宫,年过五旬的蓝衫老道正带着刚刚成年的刘宏在浓雾中徐图漫步。
“至宏,你已在这山中待了多少年了?”老道意兴潇洒的抚了抚颌下那松针粗细,银辉斑斑的山羊小胡,淡然的问道。他虽是衣衫简陋,在破碎之处甚至还打上了各色补丁。但举手投足之中,却自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姿态。肃穆雍容之气,于淡漠间一览无余。而此刻的青城山旅游区里,成千上万的慕名而来者都在这里祈福焚香。说心里话,他们很想知道这里的道家一派掌门到底和那个富丽堂皇,出行宝马的少林寺方丈有什么区别?可跑遍了里里外外,却都匿不得半点踪影?世事弄人,谁又能想到,堂堂掌教之尊,竟会和自己的弟子窝在这个辟野之地,闲庭信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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