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探之鬼符经_秋风寒【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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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松了口气,原以为爬到塔尖上安全了,不料dòng顶上的黑眉蝮蛇,居然倒贴着石壁慢慢的往这边游爬过来。这让我和林羽夕挺惊讶的,蛇并不具备倒吊爬行的本事,那是壁虎或是蜘蛛才能做到的。林羽夕说这可能是它们在生存环境下产生了进化异能,不过并不是如履平地般的安稳,之前就曾从上边掉下来一条,现在也是如此,它们在dòng顶上爬的很慢,有几条在爬行中纷纷掉下去了。

  好在距离我们还有段距离,掉下去的蛇落在僵尸卫兵群内,随即被它们争抢分吃了。即便如此,我心里也是阵阵冒凉气,dòng顶上差不多有三十多条黑眉蝮蛇,掉落的几率虽大,但游爬过来的几率同样存在。不用太多,只须爬过来几条足够让我们无路可逃。

  林羽夕躺不住了,翻身爬起来推搡着我肩膀说:“怎么办,快想办法啊!”

  我正在想呢,可是办法哪有那么现成的。此刻我们身处绝地,手上除了一把弹簧刀和一只“爱疯5”外,啥都没有,可谓山穷水尽。我往上爬了两步到了塔尖上,这并不是真正的尖角,而是一块五十公分见方的平台。坐在上面直起腰,脑袋几乎就抵住了凹凸不平的dòng顶。往前直视着簌簌而来的黑眉蝮蛇,心里更感恐惧。

  这时又有一条蛇掉下去了,我脑中灵光一闪,低头跟林羽夕说:“脱下你的裤子,待它们爬近后,拿裤子往前甩,保证它们一条都爬不过来。”

  “不gān!”林羽夕果断拒绝,并且捂住了腰带,满脸都是警惕神色。

  我不由苦笑,心说命都快没了,你还要这条裤子gān嘛,死后怕是连个全尸都保不住。她不qíng愿,总不能qiáng扒她的裤子,那就是真正耍流氓了。于是拿手电在dòng顶以及塔尖平台上照看,dòng顶是全天然的,没什么可利用的地形或是东西,而平台上却雕刻着一个图案。

  图案看起来挺眼熟,不是什么动物和日月星辰之类的图腾,似乎是一道鬼符符咒。如果是别的符号我压根认不出来,这我最熟悉了,绝对是符咒。可这道符却有点奇怪,像蜷曲的几条蛇缠绕在一块,并且只雕刻了一半,下面一半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忘记了,是空白的。

  尽管这种古怪的符咒很生疏,但我有印象,记得在鬼符经里见到过。于是搜肠刮肚的去思索,这到底是啥符?

  “喂,你想到办法了没有?”林羽夕喘匀了点气后,爬到我跟前,又开始推搡起来。

  她推我这下往后仰身差点没摔倒,心里一惊反倒是灵光闪现,想起这道符了。那是鬼符经里的一道“无名符”,没有注解,也没口诀,只有简单一句“遇此qíng况,画完下半道即可”。像这种无名符,在鬼符经里还有几道,大同小异,由于没实质xing内容,并没用心记住。

  我伸手抵住dòng顶把身子稳住,再抬头看前方的黑眉蝮蛇,已经有三四条非常接近了,能够清晰看到它们额头上的黑眉,以及闻到浓烈的腥臭气息。我心头一凛,瞬即从塔尖上翻身滑下,瞅着这半道符咒,心想鬼符经里那句话,是不是能用在这里,用在这里又会出现什么qíng况?

  “你愣着gān什么,蛇都过来了。要不……要不我脱裤子给你?”林羽夕看到毒蛇接近,吓得慌了神,说着就要去解裤子。

  我没理会她,而是皱眉在寻思着,就算鬼符经里的那道符和那句话与此有联系,可是该怎么接着画完下半道符咒?用朱砂还是用血,或是用石工锥来开凿?

  “蛇……蛇来了!”林羽夕惊声尖叫着,抡起刚刚脱下的裤子,往斜上方拍打。我从沉思中惊醒,抬头看到有两条蛇几乎到了头顶部位,还好林羽夕及时出手,用裤子把它们扫落下去。它们掉落在斜坡上便卷曲成一团,往下翻滚而去。

  前头两条蛇被扫下去,后面的都停住不动了,它们智商出乎我们的意料,紧接着四散分开,朝裤子甩击不及的范围之外游爬,对我们形成了包围之势。一旦形成包围圈,以它们飞窜的能力,同时往下扑击,即便是有两条裤子都忙不过来。

  看到这种qíng形,我脑门上立马出了层冷汗,顾不上再想了,咬破刚刚结痂的右手指,趴在石台边缘上,沿着下半道符往下画。正在画着,有两条蛇耐不住xing子,直接飞窜下来,林羽夕嗷嗷连叫,挥动裤子不住乱拍乱打,把蛇打下去同时,我后脑勺和背上也没能幸免,被裤脚扫的火辣辣疼痛。

  这道符虽然古怪,但当时我是囫囵吞枣,把所有符图全部默记下来,手指笔走龙蛇,不过片刻就把下半道符咒补完。收笔的同时,“喀”一声响,石台上从雕刻与鲜血画出咒文之间,齐刷刷的裂开一条fèng隙,然后跟安装了合页似的,两块石板往上开启挺立,露出一个黑乎乎的dòng口。

  “你在gān什么,快帮我……嗷……”林羽夕语声焦急的喊着,突然尖叫一声,倒在我背上。

  我不敢直腰往起站,否则会把她挺下坡道。于是反手扯住她的一只手臂,再翻身扭过来,忽地看见她左肩上咬着一条黑眉蝮蛇,我差点魂飞天外。心里一急什么都不顾了,挥起另一只手,把这条蛇拍下去,但她左肩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蛇口齿痕,随即颜色变黑,流出的血也是黑的。

  林羽夕吓傻了,张大嘴叫也叫不出声,我赶紧从她手上夺过裤子叫道:“你快爬进这个dòng口,快!”林羽夕傻愣愣的点下头,有点心不在焉的往上爬去。

  这时我抬头一瞧,黑眉蝮蛇已经形成了包围圈,黑压压的里三层外三层,比之前估算的数量多了一倍不止!

  第17章 吸毒

  我把手电咬在嘴里,双手握住一只裤脚,猛力往外甩去。刚才林羽夕是抓住了裤腰往上拍的,长度大打折扣,这下两条裤腿分开,等于增加了不到一半的长度。动物的智商再高,那也高不过人类,它们之前绝没算计到裤子居然还能这样使用。

  裤子加长抡过去后,如同秋风扫落叶,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毒蛇,我又是把裤子抡圆了,把接近我们的这圈黑眉蝮蛇全都打下dòng顶。后排的见我如此威猛,没敢往前爬,反而往后退缩了。我趁机转过身,见林羽夕下半身已经钻进了dòng口,下面似乎有台阶,她随即整个身子缩了下去。

  我忙爬上几步,趴在竖立的石板上往下看了眼,口子虽小,下面的空间却大,这个金字塔建筑只有外表一层石墙,里面是中空的。并且口子下边有台阶,林羽夕蹲下来把头躲过狭窄的入口处,慢慢沿着台阶下去了。我抬头再看看dòng顶,那些退后的毒蛇,见我停手又开始往前爬,这些死玩意真是贼心不死,让我挺恼火的,于是抡起裤子又是一通猛扫,把它们bī退后,迅速爬上来,由于dòng口只有五十公分宽,只能翻转身子倒退下去。

  整个身子都缩进dòng口后,抬头看见几条黑眉蝮蛇爬到了头顶上,它们要是这么扑下来,那就完了。慌乱之中,忽然看到两块竖起的石板下,各有一个铁杆机括,把裤子往肩膀上一搭,伸双手两边一扯,咔哒咔哒两声响,石板瞬间倒下,回归原位封住了入口。

  这下终于安全,我感觉整个人骨架都散了,蹲下身子避开狭窄颈口,沿着石阶下了两步坐下来。拿手电往下照照,林羽夕还在往下走,从背影上看,像是个行尸走ròu。我叫了一句,不必急着往下走了,先坐下来喘口气,顺便检查下蛇毒。

  林羽夕听到这话,跟电子人被按了遥控器上的停止键一般,随即停住脚步,整个人僵挺在那儿。

  “怎么了?”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妙,怀疑她是不是还中了尸毒。

  林羽夕突然“哇”一声哭出来,蹲在台阶上,抱头痛哭。我见没什么异状,也就放心了,起身走到她身后,坐下来说,让我看看被蛇咬的伤口。她马上触电般的躲开,往下挪了一个台阶,拼命摇头说:“你别碰我,我怕蛇毒会从皮肤上也有传染,我不行了,我中了蛇毒……呜呜……”

  她语无伦次的叫着,然后又把头埋在双膝上伤心的哭起来。我说她为什么看起来失魂落魄,像个僵尸似的,原来被毒蛇咬中后,万念俱灰,开始等死了。人与人对待生死的态度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可能脾气大点,有些人就是小心眼特别怕死。像她这样的,其实也能够理解,才中了墓门上的剧毒,又中蛇毒,能不能活命是另外一回事,关键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我心里叹口气,就算是个铁打的汉子,这种qíng况下,可能也会崩溃,何况她一个柔软的女子呢?我还是拍拍后脑瓜,安慰几句。我很清楚黑眉蝮蛇的蛇毒,不会通过皮肤传播,除非是全身迅速溃烂,那就另当别论。

  听到我的安慰,她哭的更伤心了,竟然回过头扎进我怀里,放声痛哭。边哭边哽咽着说:“我是个孤儿,从小就没见过亲生父母,已经够不幸了,为什么还要我这么悲惨,我做错了什么?呜呜……我不想死,我还想找到我的爸爸和妈妈……”

  这话听着让人十分心酸,尤其是孤儿这俩字,我心里不自禁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我也是孤儿,从小也从没得到过父爱和母爱,睡梦中都渴望找到他们。可是有时候想想,他们为啥要把我抛弃到路边,让一个老瞎子捡回去?这么狠心的父母,值得我去找寻吗?

  我抱紧了这丫头,听她哭到伤心处,我也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俩孤儿于是抱头哭了半晌,我忽然清醒过来,她身上的蛇毒得抓紧处理,不然就没得救了。趁她神智模糊之际,被咬的左肩膀就在嘴边,当下紧紧搂住她,张嘴含住伤口往外吸吮毒液。

  起初她还以为我耍流氓呢,顾不上哭了,用力挣扎着骂道:“小流氓,你要gān什么,快滚开了!”但后来发现我在帮她吸毒,又惊慌的叫道:“不能这样,你会被毒死的,放开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你为了一个骗你抓你的陌生人,值得这样做吗?”说到后来见推不动我,又哭了起来。

  我把吸出来的毒液,一口一口的吐到地上,最后舌头和嘴唇都麻木了,有点头晕眼花。虽然蛇毒没进入血液中,但黑眉蝮蛇的毒xing太过猛烈,我尽管运气使自己打起jīng神,最终还是招架不住,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台阶上。

  昏迷之前,只听林羽夕悲痛的哭道:“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要你活过来,活过来……”

  不知昏迷了多久,感觉人中和手心、脚心微微刺痛,随即睁开眼睛,以为林羽夕在我身上瞎搞呢,没料到看到的竟是老瞎子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他正拿针灸用的细针,刺破我的人中、手心和脚心,往外放毒血。看到他我也就放心了,不管他是否会接着试探我,总之在没得到真相之前,不会让我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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