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出来后,爬到各个死尸身上不住吸血,最终肚子饱胀起来才算作罢。然后凶狠的盯着刘冰,当时她吓得手足抽筋,一颗心都快跳出了喉咙。但估计当时这东西吸饱了血,并且以后还要找人来供养,所以只是盯着她一会儿后,随即一闪消失。
那次张红玉也死了,唯独她和江艺萱活了下来。三年前的这件古怪离奇的群死案件,变成了谜团,警方始终没能破解。因为从手术室监控中调取出的录像上,只看到了一团模糊的黑影从张红玉肚子里爬出来,不久后消失。至于这些人怎么被杀的,把录像视频慢放了无数遍,都瞧不出怎么回事。
因为那次恐怖事件,她在家里休息了半年才上班。而这半年,医院也没发生任何状况,她也逐渐忘记了这个噩梦。谁知上班后没几天,在一个夜班里去仓库拿东西,结果看到了这个怪物,差点没吓死。这东西没有对她下毒手,而是用眼神给她传递了一个信息,每隔三天给它喂血,不然会杀死她和江艺萱。
她慌忙跑出去,找了血浆喂它喝饱,这玩意也很守信用,马上消失不见。半年前它的个头还很小,不知道这段时间,它住在哪里,已经将身体养大了一倍。这三年来,又让它增长不少。
三年里,因为这个怪物,让她得了重度抑郁症,很害怕来上班。但为了xing命和掩饰这一切,只能咬着牙坚挺着,每天都靠吃安眠药来入睡。也不敢告诉江艺萱,避免受到惊吓也会跟自己一样,整日里魂不附体。
可是江艺萱还是没逃过毒手,听说昨晚她忽然跟同事讲起当年的手术室的鬼故事,并骂了怪物几句,凌晨就有人发现她吊死在值班室内。因为这件事,刘冰惶惶不安,神不守舍,竟然忘了今天该喂怪物饮血。
听她说完后,我不由陷入深思,心说这怪胎应该是鬼眼搞的鬼。张红玉当时没有淹死,而是漂浮在水面上,也是因为她入水后,恰巧鬼眼窜入水中钻入体内。由于在水下鬼眼的力道很微弱,所以没有穿透身体出去,误打误撞的留在体内了。至于为什么没有出去,反而帮她活下来,这就很难推测了。
不过转念一想,我猛地就惊出一身冷汗。我忽然想明白鬼眼为啥要帮她了,因为当时张红玉正处于排卵期,鬼眼可能鬼使神差般的与卵子结合,形成一个可怕的鬼胎。这种几率非常小,但不是没有可能,因为鬼符经里记载了很多关于鬼胎的故事,很多女人都生下过鬼婴。
可鬼眼又他大爷瞎X的不是jīng子,怎么会与卵子结合了呢?
“求你不要说给任何人听,也不要再来捣乱了。”刘冰咬着嘴唇乞求。
我才要开口,忽地外面传来一阵尖叫声,我们俩立刻骇然变色,估计鬼胎动手杀人了。我捡起地上的桃木剑,转身冲出仓库。可是出来发现灯光熄灭,整个走廊里黑漆漆的,只听得到嘈杂的奔跑和尖叫声,却看不到人影。
我当即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在走廊里来回照she,只见不少人抱头鼠窜,有的冲进了病房,有的冲向了楼梯。地上到处是散乱的杂物,其中有不少被跑丢的鞋子。没看到鬼胎踪影,我先跑回陈淑涵病房,里面静悄悄的,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祥预感。
推开门我就问了句:“小夕,你们没事吧?”
“没事,外面发生了什么?”林羽夕语气显得非常淡定,让我不由怔住,丫头啥时候学的遇事不慌了?
我走进病房,见她坐在chuáng边抱着清醒的陈淑涵,她们俩都很镇静,越发让我感到不对劲。
“外面闹鬼了!”我淡淡的说了句。
陈淑涵吓得惊呼一声,把头缩进了被窝。林羽夕脸上微微变色,皱眉说:“什么样的鬼?”
话声未落,忽然又来电了,屋子里灯光亮起来。陈淑涵这才敢从被窝里探出头,但仍旧紧紧依靠在林羽夕怀里。
我才要说话,就发现林羽夕眉心发黑,心头猛地一动,丫头不会被附身了吧?可是转眼看见旁边的陈淑涵,额头上也有黑气,一只鬼胎不可能同时侵入俩人身体,用yīn阳眼又看不出附体后的yīn灵。这让我挺郁闷的,转头看看门板和窗户上的huáng符,贴的好好的,八卦镜也在门头上安静的放着,心说她们怎么中了邪气啊?
随即就看到一个让我忍不住发火的qíng形,两张huáng符虽然还在,但上面符文却变了,竟然是吐着舌头的鬼脸!
再抬头看八卦镜,他大爷瞎X的,镜子上似乎有冒泡的水渍,不会是尿液吧?
第316章 在谁身上
只有污秽物才能使八卦镜失灵,但鬼尿是做不到的,那么这是谁gān的?还有两张huáng符,被谁反贴过来,背面上画了鬼脸?
从这种qíng形上看,鬼胎必定在屋里,它被我打跑后,心里肯定生出无穷怨恨,不敢正面对付我,却拿我身边的人来下手。这么说,小崽子智商挺高,不能按照小孩来对待。我瞅了瞅林羽夕和陈淑涵,断定鬼胎就在她们俩其中一人身上!
但没确定在谁身上之前,也不敢贸然动手,不能一次搞定,那便会害了她们其中一人。我当下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走到chuáng前说:“它的速度太快,没看清楚模样,现在恢复电力,可能已经离开了。”
她们俩便松了口气,但陈淑涵仍旧显得很害怕,我于是问她:“什么时候醒的?”
“我刚睡醒,就发现停电了,林姐安慰我不要怕,可能是临时断电,一会儿就好了。”陈淑涵战战兢兢的说。
我冲林羽夕点点头,示意她做的不错,然后又对陈淑涵笑道:“别怕,就算闹鬼,也不是大不了的事。还记得我们在青龙峡里见到的鬼眼吗?什么事还能比鬼眼更可怕的?”我故意提起鬼眼,来试探她们俩的反应。
果然,俩人同时身子一颤,陈淑涵反应尤为qiáng烈,满脸都是惊惧。林羽夕狠狠瞪着我说:“别提这种事来吓唬我们了,快去看看鬼走了没有?”
从她们俩表现上,一时还是看不出什么破绽,我又笑道:“不用看,肯定走了。对了,你记得我们在青龙峡口散步时说过什么吗?”
林羽夕皱眉道:“现在又提这件事gān吗?”
“那时我就察觉到了地下河里藏着鬼眼,很厉害吧?”我刻意表现的很得意,反正我们俩当时说过啥,陈淑涵也不知道。
“你有说过么,我怎么不记得?”林羽夕歪着头,满脸都是思考神色。
我一看这模样,心里就开始冷笑,但依旧表现的很镇定,又跟陈淑涵说:“小涵,你还记得第一次来我们工作室,那天晴空万里,阳光非常好,你穿的鞋子很漂亮啊。”
“丁大哥,你是不是记错了,那天下着雨,我是光着脚,没穿鞋子的。”陈淑涵诧异的看着我,似乎在说大哥你不是喝酒了吧?
我一拍脑门说:“看我这记xing,都老年痴呆了。”
陈淑涵憨憨一笑说:“大哥你比我只大三岁,怎么会可能老年痴呆,大哥你太会开玩笑了。”
我见林羽夕还在歪着头思考,于是笑道:“漫漫长夜太无聊了,我们玩个游戏吧。”说着左手伸出一根食指问:“这是几?”
陈淑涵立刻被逗笑了:“大哥你真幽默,玩小孩子游戏啊?”
“不管是什么游戏,只要开心就好。这是几啊,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我装出一副很夸张的模样。
“当然是一了!”陈淑涵笑道。
林羽夕却没开口,又歪过头瞧着我的手指,她似乎真的不知道。我随即又伸出三根手指,叫陈淑涵别出声,让林羽夕来猜。
她满脸迷茫的说:“这是……这是二……”
陈淑涵一下笑喷,我也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林羽夕满脸通红。我趁她放松警惕之际,左手三根手指立马变成法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上她的额头。玩游戏也是个陷阱,一来勾起小崽子童心,让它分神。二来伸出的手指随时可变化手诀,并且手指就在林羽夕眼前,会让她猝不及防。
林羽夕猛地瞪大眼珠,闪烁出血红色光芒,但法诀封住灵窍,让它一时不能动弹。我随即攥住林羽夕的右手腕脉门,嘴里念着:“秽气消散,不得停留。去!”左手法诀快速撤回来,在她手心里点了下。
只见她的眉心飘出一股诡异的黑气,往窗口方向急速逸去。这早在我意料之中,顺手拔出桃木剑,非常jīng准的投掷到黑气上。“桀”一声怪叫,黑气在颤动中放缓了去势。我随即又摸出一张符合身扑上,病房面积并不大,从病chuáng到窗口不过两三米,一下就扑到了,嘴里念着咒语同时,把镇鬼符贴上它。
这玩意瞬即显露出原形,血淋淋的模样把陈淑涵吓得连声尖叫,整个人缩成一团。小崽子也随之发出凄厉惨叫声,血红的眼珠里充满了痛苦和怨恨,但这玩意非常凶悍,在惨叫声中,硬是穿出窗口,那张符便被玻璃挡住,飘飘摇摇的落下地来。
我不由叹口气,鬼胎由于被鲜血养了三年之久,已经变得很凶恶了,普通镇鬼符难以搞定。这次虽然受到重创,但肯定会隐藏起来,等养好伤后再来复仇。
林羽夕这会儿清醒过来,望着窗口方向,惊呆的问:“我刚才好像睡着了,都发生了什么事?”
“你被鬼胎附体,险些酿成大祸。”我喘着气把地上huáng符捡起来。
林羽夕一下张大嘴巴,这时房门被推开,刘冰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惊慌失措的问道:“刚才……它是不是在这里?”
我沉着脸点点头:“不过已经被我打跑了,它受了点伤,三天之内不会再出现。”
刘冰咬着嘴唇,咕咚一下坐在地上,流着眼泪说:“它回来后,第一个不会放过我。丈夫死了,孩子才五岁,卧病在chuáng的公婆还需要人照顾,我死了让他们怎么办?”说着捂着脸失声痛哭。
我赶紧走过去把房门关上,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另一张空chuáng上。林羽夕听到她的境遇,也动了恻隐之心,走过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丫头到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只是看到鬼胎隐没一瞬间时恐怖的画面。
刘冰边哭边又简单说了遍这个故事,最后跟我们说,刚才有件事没说实话。她休息的半年,其实鬼胎一直就跟着她住在家里。为了整个医院的安全,她才选择休长假,可是在半年里东奔西跑要买血浆,那也是件很吃力的事。最终这个秘密被丈夫撞破,第二天就出车祸死了。
她意识到这个定时炸弹,迟早会害死她的全家,才又迫不得已回来上班,把它带回到了医院。在这里搞血浆比较容易,原以为只要不出错,那便能够一直维持下去。哪知江艺萱会惹祸,继而又被我发现,把事qíng搞成这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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