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处,忽然想起曾经在她们家里布置过法事的,即便是压制不住叶魅,它们也不敢随便祸害主人的。还曾经送给她们母女符囊佩戴,别说是叶魅,就是厉鬼也不敢轻易靠近。想到这儿,马上叫醒小胖,叫他去跟老姐换班,我要再去家里瞧瞧。
小胖去了片刻后,给我打电话说丁馨回工作室了,我们俩于是快步走过去。在路上,左嫽说就算发现有人破坏了法事,现在亡羊补牢,已经晚了。她还说刚才想到了一个办法,利用妖鬼残魄吓唬叶魅,看能否bī它们从俩人身上出来。
这话一出口,吓我一大跳,忙说不妥。目前叶魅隐伏在俩人身上,把她们当做了躯壳,一旦受到惊吓,不但不会跑,可能拼命往里钻,那还是一样要了她们俩的命。左嫽一撇嘴说,从来还没遇到过这样的难题,除此之外反正是想不出主意了。
我叹口气说:“回到屋里看看,或许能发现点什么线索,启发我们想到破解之道。”其实这也就是自我安慰罢了,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或是想到办法,要看她们母女俩的运气了。
进门我们俩就分头在四处查看,果然做过的法事,遭到破坏过。好比帮她们布置的风水鱼,居然全都死光。还有门头上的八卦镜以及卧室里的huáng符,全不见踪影。再看她们母女,胸口前经常佩戴的符囊,也没了。
那不用再想了,这肯定有人暗中搞鬼,否则她们母女俩不会受到叶魅的祸害。其实世上千家万户中,多多少少都会隐藏着像叶魅一样的妖邪。就跟人身上的病菌是一个道理,虽然潜伏在身上,但不一定会爆发。比如人的阳气旺盛,或是家里有镇宅法器,所以这些妖邪便不敢出来作恶。可是她们两个就不同了,家里本来yīn气较重,所有法事又被破坏,就给了叶魅可乘之机。
我们坐回到客厅里,我问小胖,知道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谁破坏的?他摇摇头,说要不是这母女俩生病,花落是不轻易让他进门的。家里有啥变化,他怎么会知道。原来花落母亲李雁羽,是个传统观念很qiáng的女人,虽然章平cháo死了,但怎么都是做过局长的人,女儿要找对象,必须门当户对。
可小胖啥出身啊,一个街头摆摊算命的,怎么能让李雁羽看上眼?花落为此也挺郁闷,可念在因为自己害死了父亲,现在母女俩相依为命,不能再惹老妈生气了。俩人尽管还在偷偷jiāo往,不过不允许小胖进她们家半步。
我听到这儿,瞪眼说:“混账小子,不会是因为心里对花落母亲有意见,偷偷来她们家搞破坏的吧?”
小胖一下就急了,起身拍着胸脯子说:“天地良心,大爷我要是做出这种事,出门天打五雷轰!”
这小子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他对李雁羽心里有意见,顶多嘴上发发牢骚,不会做坏事的。何况是花落母亲,他也没这胆子。我跟左嫽对望一眼,俩人相对犯愁,真相查出来了,可是没找到啥线索,还是想不到办法。
左嫽望着卧室门口说:“想想叶魅,喜欢什么东西,能把它勾引出来?”
小胖当即说道:“它们会不会喜欢喝酒啊?”
我没好气说:“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喜欢喝二两猫尿?”
这小子挠挠头,嘴里自言自语嘀咕着:“你还不是也喜欢这口?”
左嫽忽然眼前一亮说:“你们说的那个枯木妖,我倒觉得合叶魅的胃口。它们在吸食人的生气同时,也需要植物上的灵气来培根固本。枯木妖身上不但具有多年天地灵气,还有深厚的修为,对于叶魅来说绝对是一种诱惑。”
小胖撇嘴说:“枯木妖早烧死在死亡之角了,就算找得到,也是一堆灰烬。”
她这话倒是点醒了我,马上想到一样东西,脱口说道:“鬼藤!”
“对,鬼藤也可以的!”左嫽兴奋的一跳而起。
“鬼藤不也挂了么?”小胖看着我们俩高兴模样,一脸的不解。
我说:“其实枯木妖并不适合,它身上正因为有深厚的邪功修为,反而会使叶魅感到恐惧。而鬼藤就不同了,已经被我们除掉,但根部却还保留着天地灵气和糙木jīng华。这样的东西,才是叶魅最喜欢的,我觉得八成有希望能将它们引出来。”
“那还得等什么,我们快去挖滕根啊。”小胖跳起来就要出门。
我把他拉回来,让他在家照顾李雁羽母女二人,我和左嫽去就行了。
第573章 左嫽杀人
我和左嫽到小区外买了两把铁锹,打车赶往向家沟。藤仙dòng这地方,我们俩都是熟门熟路,打车赶到后,俩人一刻不停朝山沟里奔过去。出租车都没让走,否则挖到滕根后再到公路上拦车,太làng费时间了。
到了藤仙dòng外,我们俩甩开膀子,就地开挖。下面都是石头,挖起来特别费劲,足足挖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看到了滕根。这鬼藤不知生长了多少年,滕根又粗又硬,我们俩又费了半个小时的功夫,才铲断了一截,装进包里往回赶。
可是回到停车地点,发现出租车不在了。我心里这个气,忍不住骂了两句。不过觉得挺纳闷的,因为我们说好了一会儿要返程,由于不知等多久,最后一块结账。司机为毛不要之前这段路程的车费,自己跑了呢?
左嫽说肯定有古怪,司机不是遇到麻烦,就是被人故意给骗走了。我也担心这荒凉地方,有人打劫出租车。可这会儿已经六点多,没工夫去管他了,拉着左嫽跑上公路,美女拦车就是容易,不过十分钟拦下一辆轿车,载着我们回到市区内。
开车的是个有钱的帅哥,一路上讨好左嫽,又留电话号码又请吃饭的,简直把我当成了死尸。我心说你个王八蛋就不问问我是谁,万一是她男朋友,那不立马翻脸了么?好在只是她哥,那感觉心里也不舒坦。
左嫽下车跟那人挥挥手,笑的特别迷人:“好的,有空联系,拜拜!”转头走开几步跟我说:“这混蛋找机会摸了下我的手,今晚他的爪子要痛上一夜。”
我一瞪眼:“你对他做什么了?”
左嫽迟迟笑道:“也没做什么,无非给他爪子上摸了点药水,回去之后就会溃烂流脓。不过没事的,几天就会好,要不了命的。”
我看着那辆汽车走远,帅哥还探头向我们挥手,心说你个小王八蛋,泡妞儿不长眼睛,我会告诉你,她是条美女蛇吗?
此刻已经是七点多,天已黑下来,我们急忙打车要赶回小区。谁知碰巧遇到了之前的那辆出租车,我们才要上去,他却下来了。
“喂,你们也太不像话了,骗我把你们送到向家沟,不给钱不说,还偷偷溜走。幸亏我多了个心眼,没继续等下去,否则要在山里过夜了。走,跟我去警局评理去。”司机满脸生气地过来,就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急忙解释说:“司机师傅,你误会了,我们有点事耽误了两个小时,可是回来发现找不到你了,不是你说的想逃车费。要是那样,我们刚才看到你,早就跑了,怎么会要上你的车?”
司机一瞪眼说:“我就是等了两个小时,后来开上公路,看到你们两个上了一辆小车,一路追过来的。你们啥也不说了,一看你们就不像好人,跑那么远去打野pào,临了不给车钱,去警局说清楚吧,我看你们是不是两口子。”
有人见这边吵架,立马围上一群人看热闹。当着这么多人听到此话,我头上汗都下来了,这一男一女跑进深山俩小时不出来,的确容易让人猜疑。可我们俩提着铁锹的,你见过拿着铁锹去滚chuáng单么?可这事又无法解释,怕是越描越黑。
左嫽居然明白啥叫打野pào,登时一脸寒气,瞪着司机说:“你胡说八道,我们出来后,你根本没在原地。现在又来纠缠,是想故意讹诈的吧?我告诉你,你要好好说,车钱我们照付不误,现在不但不给你钱,我还会让你永远说不出话来。”
我心说糟糕,这妞儿可是说到做到,千万别真让司机变成了哑巴。我急忙把她扯到身后,还没开口,司机得理不饶人地骂道:“真特么两个狗男女,逃了车钱还威胁我,好啊,有本事咱们去警局说理去。你们不去,我这就报警。”说着拿出了手机。
围观群众见左嫽说话挺厉害的,再加上人们都偏向弱势群体,以为司机说的是真的,一个个悄悄议论,我们这俩狗男女不是东西。打野pào就打野pào吧,还不给人车钱,出租车司机容易吗?我听了之后,脸上一阵燥热,都抬不起头了。
左嫽不像我那么好脾气,当即眼露杀机,手伸进了包内。我心头一惊,她要是撒出一片落雨虹雾,那可就糟了大糕了。我忙牢牢攥住她的手腕,说啥都不让她从包里把手拿出来。这妞儿气的恨不得一口咬死我,见手拿不出来,忽然飞起一脚,踢中司机小腹。
她这脚够狠的,将司机踢出丈余远,吓得围观众人纷纷闪避。她似乎算是解气了,跟我甩下头:“救人要紧,不理这疯狗,先回去了。”
我心说这样也好,就算司机报警会追查到花落家,我再通知刘宇魔摆平吧。可是刚想走,只见司机捂着肚子在地上不住翻滚,大口大口往外吐血,扭曲几下,忽然两腿一伸,一动不动了!
“有人杀人了!”人群中顿时爆发出惊叫声,这些市民还真有责任心,把我们团团围住,堵死了出路。
我和左嫽不由怔住,左嫽满脸不可思议地说:“我没用力气,他不可能受伤的!”
可是事实摆在面前,在路灯下,司机眼珠逐渐没了光采,瞳孔放大,没有半点生气,那样子绝不是假装的。我心里这个急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挨了一脚就会死去,这么大祸刘宇魔也摆不平,今晚还怎么救李雁羽娘俩儿?
左嫽一咬牙,就要拉着我冲出包围圈,就在这时,警车赶到。众人立刻闪出一条通道,一问qíng况,得知是我们因为车费纠纷杀了司机,于是先给我们俩戴上手铐,然后勘查完现场,带回警局。到警局都差不多九点了,我和左嫽相对苦笑,今晚看来是救不了人了。
认识我的警察还是不少的,见我被带回来,忙问发生了啥事。我说现在顾不上说,帮忙把刘宇魔叫过来。其中一人说刘处长出差了,可能要过两天才回来。靠,怎么这么点背,偏偏这当口出差。不过挺好奇的,这小子啥时候升到处长了?
我又让这人帮忙打电话,结果无法接通,最后实在无路可走了,我于是叹口气说:“能不能给找下蔡局长?”
“蔡局长还有局长,跟刘处长一块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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