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小崽子居然懂得如何报仇才能解恨的道理,所以没有马上杀死苏承达,而是把“亲父”吓得的屁滚尿流,让他内心饱受恐惧折磨之后,才打烂了他的脑袋,跟打烂一只西瓜差不多,这种惨厉的画面,我就不多做描述了,实在是太过血腥残bào。
婴灵虽然杀死了苏承达,但其实它挣脱五鬼锁时,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现在只要有一张符,我便能gān掉它。
天无绝人之路,正在我焦急万分之际,猛地低头看到有张镇鬼符平静的躺在地上,那是刚才从木樽上揭下来的,我一急竟然忘了。当下赶紧将符捡起来,待小崽子打爆苏承达脑袋,转身要来对我们动手一刹那,我已经捏诀念咒完毕,huáng符燃着后笔直的飞过去,正打在它的脑门上。
于是小崽子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魂魄被打散,化成一缕青烟向四处飘散了!
除掉了婴灵,我一下松口气,看着被打爆脑袋的苏承达死尸,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解气。这其中恐怕不止是杀人真凶遭到了报应的慡快,我觉得还有种除掉大敌的大好心qíng。他是我啥敌人呢?嘿嘿,我就是不说,你们即便是猜到了,我还是不说。
正在我要回头去看看小胖和林羽夕时,突然听到了脚步声,来人竟然是狄磊。我们走出郊外的时候,这小子那时便偷偷跟着来了,一路监听我们的说话。他可真是个猴jīng,清楚这件案子真正的凶手并不是huáng荣峰他们,希望能从我身上再得到真相。而我也不负他的重望,将苏承达伪装的脸皮撕下来,使这个案子最终真相大白。
刚才水落石出之后,他倒是想把苏承达抓捕归案,可是那时候我都不敢去阻拦小崽子,他就更别提了,只有等着我搞定一切后才敢现身。
我问他:“这次你也录音了吧?”
“当然,我把所有声音都录下来了,你们不会有罪的。”狄磊脸上涌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又看着林羽夕,笑容立刻消失,战战兢兢的说:“她刚才是诈尸了吧?你还是把她抱走处理了吧,免得在惹出乱子。”说完溜到一边,给上司打电话汇报去了。
我走过去检查一下小胖,这小子只是惊吓过度,暂时昏晕了,那就让他在这儿多睡会吧。于是抱起林羽夕,也不跟狄磊打招呼,大踏步走出玉米地,又沿着小道往田野深处走去。
这会儿心qíng非常好,可以说是三年来,最好的一刻。往前走出大概两三百米后,和林羽夕说:“你打算装死装到什么时候?”
这丫头在我怀里,仍旧闭着眼睛开口道:“喂,你不要乱说,开始我又没装,是真的差点死了好不好?诶,你说我为什么又会活了呢?”
我笑笑说道:“你一开始就是假死。由于小鬼动作过于猛烈,让你血脉受阻,跟着小鬼被柳条引出后,鬼舌又趁机狂吸你的血气,造成短暂时间内心脏缺血,出现了假死状态。我当时也以为你死了,后来抱着你出来后,忽然发现你的心跳恢复了,赶紧揉搓你后背灵台xué,再灌输我的内气,你便慢慢的开始苏醒。不过,鬼舌饿了那么久,还在不住的吸取你身上血气,最后给你吃了点黑米,才算让它罢手了。”
“什么黑米?”
“天机不可泄露!”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这丫头气的狠狠在我胸口上拧了一把。
我痛的一咧嘴,心里却无比的愉快,跟她说:“黑米的事,稍后告诉你。刚才你都听到了吧?”
林羽夕听了这话,良久没出声。过了很久才叹口气说:“听到了……”说到这儿,她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抽泣着说道:“从高中到现在,七年了,原以为他会爱我胜过爱惜自己的生命,可是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男人。搞了那么多女人不说,居然到头来狠心的想要害死我……呜呜……”
我哼了声道:“七年这么久,为啥不早结婚呢?你难道从这上面没看出他的真面目吗?”
“是我不同意结婚,因为我身上有毒咒。只想在有限的几年里,让他陪着我走到生命的终点。可是没想到他其实早知道我没几年可活,一直在变着法的想得到我的身子,但我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我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继续对他保持了新鲜度,在持续吸引他吧。”她越说越伤心,眼泪我把胸口衣服都湿透了。
听了这话,我不由开始活动心眼,要说一个男人不在乎自己心爱女人,是否被别的男人占过什么便宜,绝对是假的。我gān咳两声问:“那除了上chuáng,就没做过其他什么?”
“呸,能做什么?都说过你占我便宜比他占我的便宜还要多,我换衣服都要锁门不让他看的。我想要不是这样勾着他的心,他可能早就把我甩了,或是早把我害死了。”林羽夕抹gān眼泪,又拧了我一把出气。
我一下心里乐开了花,心说这小子别看风流潇洒,搞了不少女人,可是遇到林羽夕这种聪明的丫头,那便搞不定了。还不如我这只癞蛤蟆,当年在古墓里没少占她的便宜,虽然那不是故意的。想起那时,我们俩都几乎没穿啥衣服,身上就是一阵热血沸腾。
“你对他彻底死心了吧?”我心里高兴,但表面绝对不能表露出来。男人嘛,要大度,哪怕是假装的。
“刚才听到他亲口说出要害死我时,心如死灰,彻底死了心。我那时突然间好后悔,为什么当初会爱上一个禽shòu?”林羽夕话语中带有几分伤感,听得出似乎这份心并没死那么彻底。毕竟在一起七年了,七年的感qíng怎么会说没就没了?
“不死心也没办法,他都死了。”我忍着笑说。
她这会儿好像回过味了,推了我一把挣扎下地:“小流氓,你真够坏的,有机会就不放过要占我便宜。”
“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了,我抱的是死尸!”
“我不是活了吗?”
“你是刚刚才活,之前我又不知道你肯定会活。”
“你都喂我吃了黑米,怎么会不知道?”
“吃了黑米不一定会活,天有不测风云嘛。”
“你咒我死?”
“本来就是!”
“……”
第66章 打工还债
一个月后,林羽夕在我jīng心调料下,虚弱的身子完全恢复了。从此不再用以毒攻毒的法子来压制鬼舌,靠吃黑米来维持。她的路子别我多,加上比我有钱,一下就购买了一百多公斤的黑米,足够我们吃四年不用发愁了。
这段时间内,苏家因为这件案子,公司生意一落千丈,很快便破产了。苏承达父母也没脸继续待在西岭,非常落魄的回往原籍。
我把于正遥鬼魂重新放回到jī场,继续镇压那些婴灵。其实后来我才弄明白,这些婴灵是于家祖辈收的孤魂野鬼,并非以不正手段捕捉的。从这事上我又学到了一个知识,一个婴灵多次投胎不成后,便没了资格再入轮回,会变成“鬼关无名”的孤魂野鬼。它们怨念非常大,如果不收的话,便会祸害人间。
于家的那些木樽中婴灵,大部分全都是出于这种因果才会被收养的。而于家的养鬼术又十分正宗,封禁在木樽里的婴灵,是绝不会跑出来,除非遭到外力破坏那就难说了。所以卖出去的“童子神”从来没出现过差错,那次于正遥带去的一只,是想作为引出厉鬼婴灵的诱饵,可是没想到,放出去后他便挂了,那只小鬼变成了无主野魂,幸亏被我gān掉,不然后患无穷。
我因为要照料林羽夕,一直没去摆摊,就住在她的那个小院里。小胖倒是因为没我和程拐子抢顾客,生意好了不少。但他那种爱占便宜的德行是改不了的,每天收摊之后会跑到我们这儿蹭吃蹭喝。
林羽夕身子大好之后,便闲不住了,嚷着继续开张“福灵工作室”。我说你别开什么工作室了,我去赚钱养活你。
这丫头一听立马就急了:“你凭什么养我?就算亲姐妹也不能这样。我说你不是还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吧?别说我不再相信爱qíng了,就算还相信世上有好男人,那也不是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这话真像一盆十冬腊月的凉水,把我浇的里外冷透。她跟我可以像兄妹,甚至说像哥们一样相处,但要突破这层关系,有点困难。从苏承达身上受了伤,这可是心伤,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看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的。再加上我这算命摆摊的,要啥没啥,她看上谁,也不可能看上我。
所以每逢我们俩开玩笑时,只要涉及到男女方面的,她都变得十分谨慎。不过像这样当面泼冷水的qíng形,还是头一次。
我说好吧,那你继续开你的工作室,我继续摆我的算命摊,咱们各走各的。我当下收拾东西,回了自己的狗窝,当晚和小胖一场大醉后,第二天我们俩就结伴去永和街了。哪知刚摆好摊位,林羽夕风风火火的赶过来,又把摊子给踢了。
理由是什么?
说我在她家里骗吃骗喝一个月,到头分文不给,就这么抹gān净嘴巴走人,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我说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照顾你连生意都不做了,这个损失谁来陪?再说照顾费你也没出啊。
这丫头被我说的张口结舌,一把揪住我耳朵骂道:“小流氓,那我被你占了那么多便宜怎么算?赔钱!”
我一看又有不少围观者看热闹,再折腾下去哪有脸再来永和街混?赶紧的把她拖走,找一饭馆坐下有话好商量。其实我和小胖都以为她是开玩笑的,不料这次她竟然是真的,不赔钱决不罢休。我忍着气问要赔多少,她说要十万块!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小胖急了,拍桌子说:“林羽夕,你别过河拆桥行不行?就算你不念我们救命之恩,也算朋友一场,这不是讹人吗?”
林羽夕瞪他一眼骂道:“死吃货,你在我家这个月吃了多少,喝了多少?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再说我的命是你救的吗?”
小胖登时哑口无言,没话说了。
我才要张口,林羽夕绷着脸说:“十万块一分都不能少,如果没这么多钱,那就从明天开始帮我打工还债!”说着起身出了饭馆,不过捂着嘴跑了,看样子高兴的不得了。
我们俩立马愣住,半晌小胖才说:“敢qíng这丫头是涮我们的。”
我一沉脸说:“这个场子咱们兄弟一定要找回来,明天就帮她去打工,继续吃她的喝她的,逮着机会再作弄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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